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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寺庙之遇

第088章 寺庙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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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能这般草率呀?”送走了赞菱,闻南一把拉过芙子墨,急切的摇着她的手,脑门上都急出了汗丝儿。

小姐在品香楼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她比谁都清楚,装修的一切细节,店里菜系的研配,价格的设定,人员的培训……

哪个不是小姐倾尽了心血做来的,如今品香楼一切都好转了,侯爷是砸了不少银子,可是若没有小姐之前的经营努力,哪能有今天的火爆财源。

而且,他白白欺辱了小姐那一遭,如今,一切都让他得了去,闻南的心中实在气不过。

“我决心已定,你就不要多言了”芙子墨略显沉冷的堵住闻南接下来的话,身子一转进了内间。

若不是自己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来,若不是自己急功近利,若不是自己病急乱投医,又怎么会让崔夫人使了心机,又入了闵侯爷的眼,颜薄云不也是为了得到品香楼几番的耍赖欺辱一一得逞。

虽然景伯伯宽厚没有一丝责怪她,但是这并不代表景伯伯心里没有疙瘩,纵使她和颜薄云清清白白,但是众口攸攸,白的可以变成黑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人们存的就是一份猎奇的心里,谁又真的去在意事实的真假,要不,燕京千千万万的女子,堂堂侯爷怎么偏偏就跟你芙子墨牵扯上了?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只要她嫁入景家,势必给景家戴上了一顶被众人羞辱嘲弄的帽子,这是一分良心债,会压的她一生喘不过气来。

窗外已经洋洋洒洒的落起了小雨,滴滴答答声声清冷的敲打在房檐上,让人的心底渗出一丝丝冷意和凄凉。

“大哥,子墨现在只有你了,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芙子墨盯着窗外飘扬的雨幕,泪水莹湿了眼睫。

雨不大不小的落了一宿,天色虽然放晴了,但是寒意更重了,闻南给小姐披了件豆绿色夹棉披风,扶着她小心的往花圃园里去。

“小姐,有我娘和听北打理就好了,你就不用日日去了吧,这一路过去,少不得手脸都吹红了”闻南轻声的劝说。

“里面温度宜人,葱葱翠翠的看着就喜人,氧气又足,倒比窝在屋里舒服多了”芙子墨笑道。

闻南低低的叹了口气,小姐如今是不绣花了,倒改成了天天跑花圃园干农活,心里想着再劝说一下品香楼的事,可看着小姐一心一意往前走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

两人走出了小院并不远,身后有脚步传来,闻南扭头一看,不由的说道:“小姐,景老爷和景公子来了。”

芙子墨只得停住了身子,和闻南转身迎了上去,一抹苦涩涌上唇角。

“子墨,这大冷的天,你这是要去哪里?”景世海关切的问道。

“在院里闷的久了,随便走走,景伯伯请坐”

将景世海父子请进客厅,芙子墨在景世海的对面斜下首坐定,闻南轻巧的奉了三盏茶,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芙子墨静静的坐着,淡静温婉,让景世海心底生出一抹歉意和疼惜,子墨的眉眼真的太酷似曼娘了,当初曼娘也是这般年纪,这般容貌气度,不论在哪里都是淡淡的温婉宜人,岁月如梦,眨眼间自己已然老去,曼娘也香消玉殒……

景世海心中思绪百转,惆怅满怀,看着芙子墨的眼神愈发愧疚怜惜。

“爹”景文昔眼见爹一脸的怔忪怅然,轻轻的喊了一声。

景世海方恍然回过神来,语气温和的说道:“子墨,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这山庄景伯伯打理的极好,住起来很舒适。”芙子墨淡淡的回道。

“这就好”景世海欣慰的点点头,顺带的脸上有了笑意。

“芙姑娘其实,你们可以搬至主楼,那边相对较宽敞,生活起居更方便---”

“混账东西”景文昔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景世海一声骂喝给顿住,他尴尬窘红了脸看向他爹。

爹这是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喝骂他的次数比过去十八年都多,简直让他尴尬又无所适从。

“芙姑娘,芙姑娘,子墨是跟你有婚约的人,将来是跟你最亲近的人,你口口声声芙姑娘,芙姑娘,难道你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霍家的二小姐?景文昔,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思,若是你敢对不起子墨,我,我打断你的腿”景老爷骂过还不解气,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景文昔的玉脸顿时变成了茄子紫,他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厉言厉色的不给他留一分脸面?

不由羞愧又尴尬的垂下脸来,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芙子墨暗自叹了口气,景伯伯越是这般态度越让她开不了口,越觉得亏欠景伯伯,“景伯伯,你不要责怪---文昔了,他也是一时失了口”

看着景伯伯对她的殷切眼神,她实在不忍心再让这个一心撮合的老人有半点难过,原本到口的景公子不自觉的就变成了文昔。

出口的话竟把自己吓了一跳,是不是,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对命运做了妥协,已经认命的决定接受了这份婚约?

芙子墨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心惊

显然景文昔也被她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她都是疏离冷漠,口口声声的景公子,景少爷,甚至让他更难堪的时候的那声景君子,景老板

他猛然抬头,神色错愕又透着几分古怪的喏道:“子,子墨,对不起,谢谢你”

他这话说的极其矛盾,芙子墨也懒得去细究他这话背后的含义,她接受的仅仅是景老爷的厚爱,是那份爹娘定下的婚约,却是与景文昔无关,她并不关心这份婚约背后的人是景文昔还是他人。

其实,从她多次和景文昔的接触中,早已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这个人品质不坏,甚至颇为正义清高,但是他骨子里却是标准的古代大丈夫观念,义气、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对于某些承诺也会遵守,可是,却不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大丈夫,这是他骨子里不自知的一种懦弱。

“混账东西,知道对不起子墨,就应该好好的补偿她”景世海仍是对景文昔一脸的不悦,转而对芙子墨说道:“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明天由文昔陪你去福禄寺散散心,再诚心求个平安符,一切都会过去的”

芙子墨一愣,怎么这般巧,都想到了去福禄寺,正想拒绝,却听景文昔应道:“是”

景世海的脸色渐渐的缓和下来,看了看芙子墨,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说道:“子墨,改天去景伯伯家里坐坐可好?老夫人是看着你母亲长大的,人老了就容易念旧,自从听说你到了燕京,这些天就一直念着你”

景世海用了一种征求的语气,还有一分小心翼翼,这让芙子墨的心里微微的发酸,当年,他一定很爱娘亲吧

“好”芙子墨轻轻的应了一声。

景世海便爽朗的笑出声来。

初九这一天,天气出奇的好,晴空万里,流云朵朵,清冷的晨辉静静的倾洒在一辆颇为华美的四轮锦缎马车上,映出朵朵灿美的图案。

两头高昂的骏马嘚嘚的行驶在前往福禄寺的驿道上,引来两侧路人的立身而望,暗暗的咋舌惊羡。

“这又是哪家的马车,真华美啊”

“切,就你大惊小怪的,这辆虽然不俗,却是跟一早过去的几家没法比的”

“今个一尘大师作坛,来的人可真多,这已经是第十几辆了吧?”

……

闻南微微的挑开帘子一角,看着路旁叽叽喳喳议论的路人,小声的对芙子墨说道:“小姐,今个福禄寺真热闹”

华美的马车里坐的正是芙子墨和闻南,这是景家的马车,驾车的是景文昔的小厮青茗,二林驾驶的车在这车之后,是郭妈妈和听北乘坐。

芙子墨本意不愿上这车,奈何景伯伯不放心,亲自盯着景文昔到山庄接了她,让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理会闻南的话,芙子墨闭目靠着车厢想心事。

“小姐,你看,景公子白衫白马,玉树临风,真是清俊潇洒,可是有不少姑娘媳妇对着他含羞带怯的,小姐,你快看呐,有个女子,竟然,竟然向景公子抛娟帕,真是太不知羞了……”闻南探着脑袋瞪着对着那景文昔一脸仰慕的女子,鼓足了双目,恨不得跳下车去撕那女人的脸。

芙子墨微蹙眉宇不悦的瞥了闻南一眼,这丫头这段时间跟变了个人事的,有事没事的都碎碎叨叨,叽喳个不停,实在让人心烦。

她又哪里知道,这是闻南故意而为之,看着小姐一日比一日沉默,闻南生怕小姐心里闷出了事,想着法子的逗小姐说话,可是,小姐的热情似乎不高,什么事都恹恹的,又回到了老爷夫人过世的那段日子。

“咦这不是文昔么?”一个低沉略带虚喘的****声音传入芙子墨的耳中,让她的心猛然一沉。

“里面坐的可是花妹妹么?”崔夫人的声音继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