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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相告

屋门前,有一女子芊细的身影而立。

日头扯开了云,撒下了光,映下了女子芊瘦的身影。

“吱嘎--”

门被缓缓推开,带入了柔风,吹入了生机的气息。

屋内。

梨花木雕的桌,铺缀一层云之锦,上好的窑瓷茶壶,一旁的香炉里散出清方特制的药香,桌前的男子一身青袍,端坐正色,修长的指端饮着盛满热茶的杯,从窗照进的光为男子的面容度上了层光晕,倒颇有些仙气的味道。

教欲要入门的女子看的微微一怔。

云曦收了神,敛了眼底的神色,捏提起罗裙,跨步走入屋内。

清方转首,冲她莞尔一笑,俊朗的眉目间皆是温柔,倒是出了那温润君子的模样,“你来了罢。”

云曦微微颌首,走近他,寻了位子坐下,自顾自端起面前早已盛放好的温茶慢慢啄饮,云曦心中明了,方清今日特地邀她前来,又不复往日的脾性,定是有要事相告。

便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候等清方的下文。

男子抬眼瞧着自个面前的女子打量,辗转了心中的许多话语,思索着开口,“我于初时早已应允你,待你伤势痊愈,我定将那事情原委如实告知。”

云曦握杯的手微微一顿,清方此番开口倒是直接,但也符合他的脾性,抬首同清方对视,“我自是记得。”

“那现你伤势痊愈,便是时候告知于你。若你得知后,无论抉择何如,我皆同你共进退。”

清方瞧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坚定。

云曦心中杂味五陈,她不傻,一个男子能许下这般重诺,定是将她重视于心,何况是清方这般肆意逍遥心性之人,清方不欺她忘却前尘,依然坚守当初之言,现愿对她如实相告,这番举动着实是让她敬佩的,知晓个中原委后,她无论抉择何如,或是会伤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的。

这些道理她亦懂,清方这等聪明之人又何尝不明了?

清方敛去了眼底的坚定,心下不觉自嘲,抿一口茶,不自觉得在唇边勾出涩意,才缓缓开口道来。

“安生之父,便是你夜夜皆能梦见之人。”

云曦心中微微一颤,聪敏如她,她很早便知,能夜夜入她梦中之人,定非平凡之人。

“苏若其…“

云曦轻念出口,便是扑面而来的熟悉之感,似是她早已将此名烂记于心,早已于唇边辗转千百回,现如今到出口来,便是水到渠成。

清方倒是不惊奇得自顾自说下去。

她与苏若其的纠缠,他救下忘却前尘的她,苏若其历尽艰难得找寻。

一切的一切,对于云曦而言,既是陌生却有异常熟悉,亲生而历,便如同刻于骨血中,再难磨灭。

清方似乎为云曦描述了许多,云曦听得入神,几番言语下来,心中大概也已有了决断。

瓷壶中的热茶早已凉透,而清方的话才言毕。

清方瞧着自个面前沉思的女子,光线的折射下,将女子温婉秀丽的模样度刻于他心尖上,而思及到她与苏若其,难免心中怦然却又伤怀。

云曦哪怕前尘忘却,于他身旁生活的这些时日,他见识到了这个女子对安生母性的柔软与呵护,见识到了她的坚强隐忍,她懂得如何希解人心却不露锋芒,聪慧而贞敏,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早已被她牵扯难以挪移,可他心中却比旁人更加知晓,她不属于他,她亦有权决定自己与安生的去留,他唯一能做得,便是支持她的抉择。

云曦低头沉思良久,清方亦未开口打断,时光似乎就在二人这静谧的相处中悄然流逝。

听完清方今日此番对自己的言语,她终于肯定那夜夜入梦的苏若其同自己的关系,她或能躲于清方这儿,偷得浮生半日闲,但她心中自是明了,她与安生,不论往尘不论将来,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无论其情景何如,她觉得,安生至少有权知晓自己的身世,有权选择。

思及此处,云曦蓦地抬首,对上清方那为来得及收回眼底的哀色。

心中不免闪过歉疚。

“清方。”

女子开口唤他,打破了半晌的沉寂。

“我思索良久,我想同安生去寻他一回,算是给我与安生一个心安的交代。”

本应柔弱的女子目光坚定。

清方心中暗叹,正是云曦这份不同寻常女子的坚定打动了他,而此刻亦是这份坚定让云曦决定从自己身边离去,而自己亦无能为力。

清方思及此却又不免苦笑,自己豪情快意纵情江湖多年,一身绝顶医术却不迂腐于些许医理,而现如今却折败于一个小小女子身下,向来倒是真真好笑的紧。

至此,他尊重云曦所做之决定,他唯一能为她做得,便是支持她,默默护她不受伤害。

清方颌首,从袖中掏出个物件,递于面前的人儿。

“此为我特制之骨哨,若你见遇险境,吹响后,我闻后定然赶至。”

通体白色的哨子,雕刻得精致而小巧,穿缀着编织精细的红绳,静静得躺于男子宽厚的掌心。

云曦怔了怔,最终还是伸手接过。

她知晓男子对自己的情谊,但知道自己携安生要去寻苏若其后,仍然能这般举动对待自己的,她心中说是不感动是假的。

心绪激动,倒是一时不知做何言语了。

便接着又是沉寂。

“清方此番待我,救命厚待之恩,我云曦没齿难忘。”

云曦郑重言道。

可面前的男子转眼又复了往日轻快的笑意,“晓得罢,快些去点装行李,晚些指不定本公子就不乐意你走了。”

见此,云曦心中无奈叹气,起身便向清方告辞,收好了哨子后便离去了。

转身离去的女子没有瞧见,桌前那个锦衣公子慢慢退去的笑意。

屋内的药香缠绕于鼻息间。

清方那骨节分明的指执起桌上的茶壶,倾倒湖中那早已凉透的茶于杯中,端起,一饮而尽。

于那静谧的空气中,是谁人的轻叹。

哎,多情总被无情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