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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肖邦

肖飞宣称这是他继五八式一型机后的第二代无线电通讯设备----代号叫“顺风耳”,相对于过去的火花塞式收发报系统,“顺风耳”系统已经升级为一种集短、中、长波三种波段的全能型电台。

他前几天曾经用“顺风耳”直接跟澳门联系,信号很好,效果拔群,当然了,这个时代无线电通信环境非常好,加上天气也好才有这样的成效。

只是“顺风耳”的体积还是大了一些----主机体跟厨房里的大冰柜一样大,这还不包括电源和天线部分,而且据说谐波仍然很宽,一旦开机,其实跟打开了无线电***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这台设备完成后,红楼里的人都非常兴奋,因为从现在起,大家将真正告别火花塞式电报机阶段,以后还会出现各种中、短途距离的短波电台和中波电台,如此,我们的无线电通讯技术将踏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况且这样的无线电设备虽然笨重了一些,但是如果只是船上用的话,这点重量根本不是个事,而且在陆地上完全可以搞固定基站----就目前的条件而言,整套系统含天线和发电设备的重量不就是才两三吨左右吗?对于我们今后要造的千吨级排水量的船来说,这点重量完全可以忽略。

这台设备嘴的关键优势是通讯距离足够远----“顺风耳”的通讯距离居然达到三千公里以上!据说肖飞造出这个设备的灵感来源于他小时候在乡下玩电鱼机----电鱼机加天线耦合就是这套无线电通讯设备的基本原理。

此时此刻,肖飞正在专心致志的绕一组线圈,这时身边的一个大铁皮盒子里发出来一阵叮铃声,肖飞抬头看去----是通话器响了。

这个通话器也是肖飞在家里捣鼓出来的第二件杰作,是以前的“公共频道通话器”的升级版,已经有一点电话的味道了。

这是大伙的评语,所谓通话器,其实就是有线对讲机,如今康达王占五他们把电线杆立到哪里,肖飞的电话线路就通到哪里,而且是输电线和电话线通用。

当初肖飞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还把大伙吓一跳,纷纷说一旦拿起电话还不给高压电给打着嘛?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肖飞利用输电线通电话是正确且经济的做法——并没有人被高压电电着,安全的很。

肖飞坚持自己搞的这套通话设备称为“通话器”,而不叫“电话”,因为无论从外观还是使用功能上讲跟旧世界的有线电话区别都太大了——的确,这东西既没有话筒听筒,也没有拨号盘或者按键之类的东西,就是有线对讲机的集合体----铁皮盒子上有好几排手拨断通的开关,还有几个电源开关,一个像麦克风一样的管状突出物在盒子顶部,手动拨断开关旁边都贴有字牌,上面分别写着:红楼屋顶电报室、红楼厨房、四楼会议室、红码头船台、月亮河水电站、赛福牧场、菜园、白沙滩联合化工、联合钢铁、水泥厂、砖瓦厂、竹园、向日葵……

诸如此类的地址,只要拨下所对应的开关,便可以跟那个地方通话,肖飞说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学生宿舍值班室就有类似的设备,当然了,肖飞做了改进,把单向控制的通话器变成了双向控制的,而且有了专门的频道,不是一讲话就是公共广播那种,总之这套设备在大伙眼里已经是很高端的了,深受大伙的好评。

大家很满意第看到,至少现在大家在岛上的通讯已经完全不靠吼了,而且大家都清楚,在现有的条件下肖飞能捣鼓出来任何跟电子沾边的设备都挺不容易的。

然而肖飞还是不满意,不久前他给大伙承诺说,只要有条件,我一定搞出真正的电话----目前这东西的确不能叫电话,比如如果你不嫌乱,把所有的开关都打开,你就能听到其它任意两边的通话。

当然没有人这样做,七八条线路同时在说话,你的耳朵一定会受不了,只不过如果真有人听的话,那确实毫无保密隐私可言----当然了,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现在大伙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除了两口子的私下的说话,即便是两口子私密话也无所谓,比如伊姗静和米安飞,前一阵子小米这样的海员在回家后经常作为劳动力被派往红楼之外的地方帮忙干活,于是在休息时间小两口就经常“煲通话器粥”,说着各种对单身狗造成一万点伤害的甜言蜜语,单身狗们一不小心就能听到,以至于后来单身狗们集体抗议这俩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此时肖飞看了看某个开关旁边闪烁的小玻璃灯,发现是屋顶电报室来的电话,便放下手里的活,扳下开关问道:什么事啊?

老师,有紫霞岛电报,普通的没加急……

哦,送来吧……

肖飞说完,关上通话器,懒洋洋的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拉开一格抽屉,拿出一本书,封面上写着《汉字部首表》----这是肖飞临时用来做密码本的工具书,现在紫霞岛、澳门和新安城每个地方都存有三本----如果只有一本的话怕不小心丢了造成通讯困难。

片刻之后,一个少年出现在肖飞的工作间门口,少年身着亚麻布天蓝色长袖对襟圆领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靛青色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布白帮厚麻布底的布鞋,理着板寸短发——这是竹园学生的夏日装束。

少年的名字叫肖邦,没错!就是叫肖邦,是肖飞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

肖邦是肖飞的学徒——自从老婆——那位向日葵出身的混血妹子怀孕后,他又招募到了一个孩子给他当助手。

肖邦是两年前第一批从澳门孤儿院来到莫宁顿岛的孩子,那时他已经十三岁了,然而长到十三岁的他只有一个小名小梆子——据说,是一个晚上在澳门街道上敲梆子的更夫在路边发现了还是婴儿的他,显然更夫没有把孩子抱到附近的大户人家门口,因为从襁褓上看,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孽种呢,当然他也没有抱回家自己养,因为自己可能养不起。

善良的更夫把婴儿给送到了附近的教堂,接下来,婴儿被送到安格尔嬷嬷的仁慈堂里,若干年后,小梆子长大了。

如果没有澳洲人的到来,小梆子其后的命运大概是给某个远洋帆船的船长当船童干杂役,或者去给某户人家做奴仆吧,因为以前跟他一样的孩子大概都是这种出路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出路也好歹是一条活路。

但是,若是没有遇到代小山医生的话,他可能早就化为灰烬了,连这样的活路都不可得——那年的秋冬之际,澳门爆发的炭疽瘟疫找上了他,幸运的是,来自南洋澳洲的“神医”救了他一命。

当时因为在整个孤儿院里,就数他们二十几个孩子年龄较大,于是他被安格尔嬷嬷最先送上了来澳洲的大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