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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南阳公主

115章南阳公主只说借着酒劲,几个人只干到天昏地暗明月西沉嫦娥哈欠半夜鸡叫。

罗伊铭早晨一睁开眼,便忍不住笑了。只见几个人全都光溜溜的横七竖八四仰八叉歪扭七八的仰躺在大席上,真是一副和谐群美图。或者叫**图。漪容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睡个大字,门户洞开,风光无限。素云则斜侧着身子压在漪容的胳膊上,一条腿搭在了漪容的大腿上,想是半夜翻身所为了,不然漪容岂肯同意。只有嫣然,蜷缩着跟个小猫一样,脸向里面,安静的睡着。

罗伊铭翻转身来,眼睛正射在漪容的洞口处。促狭心上来,就要跪坐起来,搞点恶作剧,这才感觉腰有点酸。罗伊铭苦笑了下,心中叹着昨晚确实太疯了,也太*荡了。

手在漪容*的红豆上轻弄了几下,便又见洞口有涎水流出了。罗伊铭笑了下,正要起身穿衣,漪容却醒了,双腿夹住了罗伊铭的手,吃吃的笑。还没怎么着,嫣然、素云也醒了。

几个人脸上臊红着,起来梳洗打扮后,用过早膳,罗伊铭便出了府门,径直去了萧府。

罗伊铭到了府门通报,家奴接过马拴好,说:夫人昨儿已吩咐了,早已在府中等候将军。

先有侍从把罗伊铭领到内府大门,便有婢女再将罗伊铭引到内府一进院落。

罗伊铭眼睛打量着萧宝夤府第,感叹着大半年没来了,丫鬟道个万福,说:“将军到了,将军请进,夫人随后就到。”说着,一阵风似的的小碎步飘走了。

罗伊铭心下诧异着,已抬脚进了房中。四下打量着,越看越是诧异,不知为何南阳公主竟安排在此会见。

南阳公主还未来,罗伊铭在房中来回踱了一会,坐了下来。丫鬟沏了茶送进来又退出去了。

约莫一刻钟功夫,罗伊铭已开始有点焦躁。恰此时,忽然身后一声响,罗伊铭回头看时,南阳公主已走到门口了。

一阵香风扑来,罗伊铭正要说话,南阳公主道个万福,浅浅一笑说:“让叔叔久等了,还请恕罪。”

罗伊铭心里本来确实有些生气的,但经南阳公主一句话,便又立刻春风满面了,忙站起身施礼,说:“公主休如此说。不敢!”

南阳公主也坐下来,仍然一笑,说:“叔叔既与智亮是拜把的兄弟,就不要称呼我公主了。不然,我也只好称呼叔叔侯爷了?”萧宝夤字智亮。

一句话就把距离拉近了。罗伊铭欠欠身,说:“是。”

略一沉默,南阳公主说:“叔叔请用茶。”

罗伊铭端起茶盏略饮一口,才放下,南阳公主接着说:“昨儿如不是叔叔递帖子来,我也正想去拜见一下叔叔呢。”

罗伊铭“哦”了一声。

谁知南阳公主并不说为何,却转了话题,说:“数月不见,不想叔叔又升了爵位,人也愈发精神了。”

罗伊铭呵呵一笑,说:“嫂夫人过奖了。不敢谈什么爵位,再说罗伊铭也无心仕途。”

南阳公主叹口气,说:“这世上的事,往往越是争越不来,越不争上苍越是垂青。像叔叔就是这样!”

罗伊铭说:“上苍确是对罗某挺眷顾的。只是不知嫂嫂如何发这番感慨。”

南阳公主苦笑一下说:“随便感叹而已”,又说:“上次见叔叔时,还是叔叔与莫赤、士卜少主等比武选驸马的时候。”

罗伊铭想起那时情景,说:“嫂嫂也去看了?”

南阳“嗯”一声,说:“原来智亮说叔叔文才武略举世无双,奴家还总觉得是你们弟兄互相吹捧。如今才全信了。”

罗伊铭脸差点红起来,说:“嫂嫂快别夸了,伊铭惭愧!”

南阳公主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上次校场比武,已见识了叔叔的武功。后来,叔叔出使柔然,单人独骑护迎茹茹公主归我大魏,叔叔若不是盖世英雄,不胸藏奇谋,怎能立下这盖世奇功!”

一番吹捧,罗伊铭飘飘然起来,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南阳公主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接着说:“前翻智亮来信,信中对弟弟很是赞佩。说寿春之战,让他一雪前耻,其实全是叔叔之功。”

罗伊铭忙打断说:“嫂嫂快别谬夸了”,怕南阳公主接着说:便问:“兄长来信了?最近消息如何?”

南阳公主脸色明显变了一变,但立刻又恢复了原来容样,说:“刚才说叔叔即使不来,我也正想去拜见一下叔叔的,正是为了智亮的事。”

罗伊铭“哦”一声,说:“此番弟弟来拜见,也正是为兄长之事而来。”

南阳公主脸色还是黯然下来,忽然再次站起躬身施了一礼说:“奴家是一妇道人家,满城之中也无一人可求。如今,也只有求叔叔了。”

罗伊铭一惊,赶忙再次站起身,伸手去扶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却并没有立即就起,抬眼看着罗伊铭,说:“还请叔叔答应。”

罗伊铭已然听出,原来南阳公主绕了半天话,其实还是心存疑虑的,不过这也不怪,从小生在帝王之家,长于王侯之府,自然了解人心的险恶,岂会轻易信人。

罗伊铭赶忙将南阳公主扶起,说:“此番愚弟正是为兄长之事而来,嫂嫂如有吩咐,伊铭自会万死不辞。”

南阳公主这才起身,重又坐回去,收拾了眉眼,说:“有叔叔这句话,奴家就放心了。”

罗伊铭也不绕圈子了,便单刀直入说:“如今,兄长情景,想必嫂嫂已尽知了吧。”

南阳公主点点头。

罗伊铭说:“就请嫂夫人全盘如实相告。”

南阳公主看看罗伊铭,一时没有开口。

罗伊铭看着南阳公主,心中猜测着眼前究竟是何形势。

南阳公主忽然再次站起身来了,说了声“叔叔,请跟我来”,罗伊铭再次诧异着,南阳公主已走至案几前,扭动了一下铜镜下端,墙上忽然裂出一扇门来。

罗伊铭吓了一跳,“这”了一声,南阳公主看着屋子说:“叔叔勿惊。不瞒叔叔,这屋子本是奴家与智亮的寝房。墙内是密室。”

罗伊铭立刻明白了,同时也理解了,这些达官贵人修个密室什么的太好理解了,便说:“怪不得,我进此房间时,便觉不像待客的房间。”

南阳公主再次施礼,说:“叔叔勿怪。智亮在家时,来人都是到正堂叙话。今番叔叔来,奴家因有事求叔叔,才让叔叔在此寝房中久等。失礼之处,还望叔叔宽恕。”

罗伊铭说:“嫂夫人言重了。”

这样说着,南阳公主已当先进了密室,罗伊铭也便跟了进去,身后密室之门便悄悄关上了。

台阶是向下的,约莫不过二三十个台阶,便到了底。眼前并无特别,不过是和地面上略无差别的一座房子,有几道光线,也不知从何处射进来的,略有些暗。

分宾主坐下,南阳公主说:“因事机密,需防六耳,才请叔叔至此阴暗之地,望叔叔勿怪。”

罗伊铭听南阳公主左一个宽恕右一个勿怪的,笑了说:“嫂夫人引伊铭至如此机密之地,就不怕伊铭将此泄露出去?”

南阳公主想不到罗伊铭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罗伊铭忙说:“伊铭说笑呢。想不到嫂夫人一女流之辈,做事竟然这般心细谨慎,伊铭实在钦佩!”

南阳公主说:“叔叔过奖了。是奴家实在不放心。不瞒叔叔,就连在这里,奴家都觉得好像还有眼睛盯着看着。”

罗伊铭笑起来,说:“嫂夫人多虑了。就情快讲吧?”

谁知南阳公主仍没开口就讲,而是问罗伊铭:“叔叔经常出入朝堂,奴家想先问叔叔,朝廷对智亮的态度如何?”

罗伊铭暗笑一下,想到这时你还对我不放心,还在跟我玩心眼子,便直截了当的说:“我也不瞒嫂夫人。如今天子气盛,太后灰心,徐纥、李神轨等一干人把持朝政,陛下对他们言听计从。朝廷几次下令让兄长退兵,兄长迟迟不退,如今朝廷已然起了疑心。如今已派了郦大人为关中大使,前往关中,督察兄长退兵。若如此下去,恐怕对兄长不利。”

南阳公主轻“哦”了一声,说:“都是这帮小人害的。”

罗伊铭说:“就请嫂夫人将所知告诉伊铭。”

南阳公主叹口气,说:“既如此,我也不瞒叔叔,智亮前翻来信,说要与我恩断义绝。”说着,竟抽泣起来了。

罗伊铭一惊,万料不到会是这般情形,便问:“兄长何故如此。”

南阳公主说:“奴家也不知他为何这般绝情,我自从嫁他,一向坚守本分。可是她却说我不守妇道,又说大魏亏待与他,要与我(离婚)脱离夫妻关系,让我好自为之。”

罗伊铭纳闷起来,想史书中说南阳公主很有教养,嫁给萧宝夤后,很守本分。萧宝夤每次回家,公主都是站着等候。除了皇太妃有病去看望,很少回娘家。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谐。

南阳公主已经轻声哭起来了,一只袖子遮着,当作了纱巾,脸上啼痕一片,40岁的女人,哭起来跟个新婚少妇似的。

罗伊铭心有所动,问:“伊铭唐突,兄长寄来书信,可否给伊铭一看。”

南阳公主止住哭,起身到了内间,不多时拿出一封书信来,交与了罗伊铭。

罗伊铭接过去,仔细看起来,越看越是狐疑。信中除了指责大魏君臣无道陷害忠良自毁江山外,确是有几句指责南阳公主不守妇道,喜欢燕游狎乐奢靡浪费搬弄是非。

罗伊铭将书信放在桌上,沉思不说话。

南阳公主看着罗伊铭发起呆来,终于忍不住,轻叫声“叔叔”。

罗伊铭看了南阳公主一眼,问:“嫂嫂真没看出兄长这封信的意思吗?”

“什么?”南阳公主不解的问。

罗伊铭问:“我看嫂嫂端庄贤淑,兄长为何这般无礼,指责嫂嫂狎乐奢靡?”

南阳公主猛地楞了一下,说:“我自从嫁与智亮,始终坚守妇道,节俭虽算不上,但奢靡却万万不敢说。至于狎乐,这……”

罗伊铭听南阳公主吞吞吐吐,不觉来了兴致,问:“兄长所言难道属实?”

南阳公主脸红起来,说:“我也不瞒弟弟不怕羞臊了。说狎乐,倒也有,只是,只是……”

罗伊铭看南阳公主为难的样子,说:“嫂夫人如不愿说可不说。”

南阳公主一急,忙说:“不是叔叔想的那样。既然叔叔问,我就全说给叔叔。”略愣一下说:“那也是我刚嫁智亮的几年,因为是少年夫妻,我又是大魏公主,所以有时候确实无所顾忌。当然,嫂嫂也不是为非作歹”,这样说着,南阳公主忽然脸上红云一片,略楞了一下又接着说:“有时候行那事,就有些,有些太放肆。”

罗伊铭一阵惊诧,万料不到南阳公主是说的这些,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了。

话说到这里,如不说清楚反而让罗伊铭猜测寻思了,南阳公主也不管了,接着说:“那时候也是年轻,因此做事才有些荒唐。但是智亮并不喜欢,后来我也就不这样了。还有就是……”南阳公主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又不说了。

罗伊铭实在想不明白能有什么放肆荒唐的,难道能比他和胡充华、漪容她们还牛,虽这样想却又不能问出口来。

南阳公主见罗伊铭不说话,一时间脸比刚才更红了,说:“叫叔叔见笑了。”

罗伊铭醒悟过来,说:“不敢,不敢。”

南阳公主又悲戚起来了,说:“奢靡其实也没有的,也就是年轻时喜欢一些好玩的好穿的,况且很多都是宫里送来的。只是叔叔你说,休说嫂嫂是大魏长公主,就算只是个三品富贵人家,这也算不得什么奢靡。嫂嫂实在不知道,智亮如何能这般绝情,一点也不顾0年的夫妻感情……”南阳公主哽咽着,再次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