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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章、拓跋虎兄弟(二更!)

16章、拓跋虎兄弟罗伊铭问:“为何?”

刘四说:“如今,萧宝夤杀了郦大人,显是已决定造反。客官再去规劝游说,岂不是自去送死。”

罗伊铭一阵沉吟,心中也委决不下。虽说与萧宝夤结拜,但是如今萧宝夤如果真决定造反了,又岂会念结拜之情。到时只怕真是自投死地也说不定。

刘四接着说:“为今之计,不如客官速速回洛阳,将此事禀报朝廷,奏请朝廷出兵。”

罗伊铭一愣,说:“不可。此番我受太后密令,岂能半途而废。另,虽说萧宝夤如今杀了郦大人,但毕竟是借盗贼之名,看来不过是怕郦大人此去关中与他不利,才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我只可速速赶到关中,装作不知,在朝廷未问罪之前,劝说他回到洛阳。如此,才有可能避免他铤而走险。”

刘四叹口气,说:“如今副丞已去禀报朝廷。且客官以为,如今还能劝得动萧宝夤吗?”

罗伊铭踌躇不决,说:“此事还需容我再考虑。”

刘四说:“小老儿实为客官着想。”

罗伊铭说:“我知道”,举起酒杯,说:“来,感谢先生相告,罗某再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四摇晃着回房中休息去了。

罗伊铭坐在桌子前,沉吟不语。

嫣然却先垂下泪了,问:“公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罗伊铭说:“如今,我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时沉默。

罗伊铭问:“嫣然,你的意思呢?你说该怎么办?”

“我?”嫣然问。

“对,你说如何是好?”罗伊铭问。

“我也不知道。”嫣然说:“嫣然心里乱极了。”

罗伊铭揽过嫣然的头,说:“你的处境我更了解。”

嫣然不觉泪再次下来了,说:“虽说我心里还不能接受他是我的父亲,但是这个事实始终都改变不了。如今,他擅杀朝廷命官,又拥兵不还,如果真要造反,必然一败涂地,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只怕……因此,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哪怕嫣然以后都不认她,嫣然还是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好好活着。但是,虽说公子是他的结拜兄弟”,脸一红,顿一下说:“可是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权力,骨肉相残。嫣然从来没在他身边一天过,也不知他的脾性。因此,嫣然心里也担心万一不能劝说成,只怕……只怕他真能做出对公子不利的事情来。”说着,眼泪已扑簌簌落下来了。

罗伊铭擦去嫣然脸上的泪,叹口气,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毕竟是骨肉至亲,今番让你随我去,就是要劝他迷途知返。”

嫣然接话说:“但是,嫣然又怕,到时将我身世说明,你我的关系,反而更让他心生怨恨了。即使公子不说,这一路上我随公子来,只怕他也会猜疑……”

罗伊铭叹口气,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就是为了让你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这一趟我也还是要去。”愣一下,说:“别想了,准备睡了。等明天雨一停,我们就上路。”

但是,第二天雨并没有停。老天下起了连阴雨,一连下了多天都没有给点好脸的意思。

嫣然突然又得了寒热重症,一会发高烧,一会又冻得打摆子。许是这一路颠簸劳累的缘故。

罗伊铭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在馆驿中住下来。好在刘四是个老好人,每天冒着雨到附近山上采些草药,煎药给嫣然吃。晚上则和罗伊铭坐在一处喝酒聊天。罗伊铭也对关中风物有了大概的了解。

休息了几天。嫣然的病情已经好多了,只是精神还有些低沉,面容憔悴不堪。

这天午后,二人坐在屋檐下看着小些了的风雨,胡乱说这话。

嫣然忽然又低沉起来了,说:“嫣然病了这几天,多亏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嫣然无以回报。”

罗伊铭一笑,说:“傻丫头,怎么又这般说话见外了。”

嫣然一笑,说:“病了这几天,刚才嫣然照镜子,发现嫣然愈发丑陋了。”

罗伊铭扭一下嫣然的脸颊,将嫣然搂在怀里,说:“别胡思乱想了,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嫣然一阵娇羞,愣一下又说:“我知道公子会哄人。以前你也这么哄夫人。再说嫣然知道,比嫣然漂亮的多了。”

罗伊铭“哦”一声。

嫣然说:“夫人、素云姐,还有太后,她们都很美。还有那个柔然的公主,我听人说,更是跟仙女一样,公子想必更是知道。”

罗伊铭呵呵一笑,说:“那不一样。各有各的特点。此刻,我心里只有你。”

嫣然说:“夫人原来说,公子是女人的魔星,没有女人不为公子神魂颠倒的。看来真是这么回事。”

罗伊铭来了兴趣,“哦”一声笑了问:“公子还说过我什么坏话?”

嫣然正要说,忽见刘四慌慌张张进来了。

罗伊铭站起来,问:“先生,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刘四放下草药筐,说:“上午,小老儿在山上看到几十个人,拥着一架马车往西去了。下了山一打听才知道,客官你猜马车中的是谁?”

罗伊铭问:“是谁?”

“南阳公主,萧宝夤的结发妻子!”刘四说。

“是她?”罗伊铭大惊。

嫣然也一惊,问:“她往西去干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刘四说。

罗伊铭叹口气,说:“看来这都是天意!”

嫣然也明白过来,说:“公子,我们快追过去吧。”

“哪里还追的上?”刘四说。

罗伊铭一愣,说:“算了,她要去就让她去吧,如今你大病刚好了些,根本经不起快马颠簸。再说她去了未必不是好事。”

“她去怎么会是好事?”刘四说:“南阳公主肯定是知道萧宝夤要造反的消息,这才偷偷的溜出京城,到关中与他会合去了,免得在洛阳沦为人质。或者就是萧宝夤派人悄悄将南阳公主接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你二位就算赶上,只怕也是送死。”

罗伊铭说:“这一点,只怕是先生多虑了”,愣一下接着说:“我此番来关中之前,曾到萧府之中见过公主,与她陈说了当今形势。她是大魏的长公主,如何能让自己的丈夫造自己家的反?因此,公主还交付了我一封书信,就是要劝萧宝夤迷途知返。此番她前去关中,想必是心中着急不放心,或者又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亲自来劝萧宝夤。即使萧宝夤想造反,派人把公主接到关中,公主到了,也必定与他陈说厉害。所以公主此去,不一定是坏事。”

刘四叹口气,说:“原来如此。但愿萧宝夤能迷途知返。”

罗伊铭说:“既然公主已经去了大半天,再追也没有意思。”愣一下对嫣然说:“如今,你身体也恢复些了,这样,不管明天雨停也不停,我们也赶去吧。”

商议已定。用过晚饭,罗伊铭便和嫣然早早休息了,打算第二天一早起行。

谁知到了半夜,便听一阵嘚嘚的马蹄声,片刻便到了馆驿门口,然后便是一阵嘈杂的叫喊声,“驿丞,快开门!”

刘四已慌慌张张起来了,在檐下看着也穿衣起来的罗伊铭,脸上一阵惊慌,说:“不会是郭子恢他们又来了吧?”

罗伊铭此刻已镇定下来,想不管是何人,总是要开门的,便说:“先生,劳烦你去开门。”

刘四没有办法,战战兢兢将驿门打开了,便有几十骑冲进院子,一时松明火把高照。

为首的一人从马上下来,指使着随从官兵说:“弟兄们,驿馆到了,大家赶快弄些吃的,休息好了,我们好明天一早接着赶路。”然后问刘四:“驿丞呢?”

刘四走上前去,待看清是官军,心才放下来,唱个喏,问:“敢问大人是?”

那人甚是粗鲁,呵斥了说:“我问你驿丞呢?”

刘四虽见是官军打扮,但到底不知来人是何底细,便说:“此间只小老儿一人。驿丞以及众驿使都不在。”

如此异常情况,那人竟不疑惑,只“恩”一声,却指着屋檐下的罗伊铭和嫣然问:“你既说此间只你一人,那这二位是干什么的?”

刘四暗叹一声“该死”,只得说:“这二位是今日才路经此地的罗姓客商,因罗夫人患病,便在此馆驿之中暂住。”

“大胆!”那人突然发了脾气,说:“此间即是官驿,你怎敢私留外人住下?”

刘四“这这”结巴了几声,一时面如土色,不知如何回答了。

那人不等刘四回答,已径自走到罗伊铭跟前,问:“我不管你是何人,识相的赶快给我搬出去。”

罗伊铭见此人粗鲁,不觉生气,但是又不想曝露身份,只得说:“内子患病,还请稍住两天,等病稍好了便走。”

那人大怒起来,说:“听不到我说的话吗?再不走,将你们当匪贼抓起来。”说着,伸手就去拔刀,正要恐吓了罗伊铭快走。

罗伊铭不觉气恼,伸手便摁在了那人握在刀把的手上,说:“大人何必动怒?”

那人被罗伊铭摁住手,想要拔出刀来,却半点动弹不得,这才发现眼前这人却是高手,不禁泄了气,问:“你是何人?”

罗伊铭岂会将他放在眼里,反问道:“罗某正要知道,你是何人?”

此时另一副看出端倪,突然将冲过来,大喝一声说:“你大胆,这位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拓跋豹大人,你是哪里的蟊贼,还不快赔礼谢罪!”话才说完,突然看清了罗伊铭的眉目,不禁一惊,扑通一声跪倒,浑身发着抖,说:“你,你是罗将军?”

罗伊铭不想在此地竟还被人认出来,也不禁一惊,便问:“你如何认得我?”

那人跪在地上,说:“当时,将军在禁军中挑选勇士出使柔然,小人曾得见尊严,因此……”

拓跋豹吃了一惊,此时才还过魂来,结巴了问:“你是镇北侯,罗将军?”

罗伊铭见也瞒不了,便说:“正是罗某。”

拓跋豹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忙赔礼道歉说:“小人有眼不识将军,还乞恕罪。”

罗伊铭也不啰嗦,说:“不知者不罪。”愣一下,又问:“不知拓拔将军何故到此?”

拓跋虎说:“小人奉陛下之命,来追南阳公主回去。”

虽在意料之中,罗伊铭仍吃了一惊,问道:“这话怎讲?”

拓跋虎说:“不瞒侯爷,萧宝夤拥兵不还,将要谋反。不想南阳公主又被人从洛阳挟持西去,因此陛下派小人前来追公主回去。”

罗伊铭“哦”一声,说:“原来如此。公主今儿上午就已经过去了,想必此时已在一二百里之外了。”

拓跋豹说:“既如此,小人这就连夜追去,希望天明能救回公主。”

罗伊铭说:“我看倒是没必要了。”

拓跋豹“哦”一声,说:“请大人明示。”

罗伊铭说:“再往西去,也不过一二百里,已是萧宝夤控制范围,拓拔将军以为还能追得回吗?”

“这这……”,拓跋豹一筹莫展。

罗伊铭此时忽然来了兴趣,问:“敢问,不知拓拔将军和拓跋虎是否有关系?”

“不瞒侯爷,拓跋虎是小人的兄长”,拓跋豹说着,忽然咬牙切齿起来,说:“拓跋虎这个逆贼!我拓跋家本是皇室宗亲,累世受朝廷厚恩,这逆贼不思报效朝廷,竟然为虎作伥。前儿才知道侯爷漠北将此逆贼诛杀,正是为我拓跋家族以雪耻辱,拓跋豹感激不尽,侯爷,请受小人一拜。”说着,竟然扑通跪倒在地。

罗伊铭再次大惊。刚才拓跋豹说是拓跋虎的弟弟之时,本已心惊,如今又是这般言辞,罗伊铭自然更加心惊。因此,忙扶起了拓跋豹说:“将军言重了,快请起。”

拓跋豹站起来。罗伊铭正要有话再说,忽然又听得驿站外车马声由远及近,不过片刻,又到了站门外,便又有人擂门大叫:“有人吗?驿丞,快快开门!”

究竟谁来了呢,话说又是一极品人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