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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章、天若有情(今日至少三更12000,若有鲜花,加二更

17章、天若有情只说二人又温存一阵,胡充华才唤来宫女将杯盏茶水污渍收拾了。

午膳后略事休息,罗伊铭再次提出回元府去。胡充华缠住罗伊铭的脖子,半生气半发嗲地问:“弟弟竟然这么大精力吗?为何不愿多陪陪姐姐,非要如此急着回府?”

罗伊铭不解,问:“姐姐为何这样说?”

胡充华忽然“嘿嘿”笑起来,勾了下罗伊铭的鼻子,说:“弟弟许久不回,我和漪容妹子盼了这些日子,昨夜才略解饥渴。今日一早我带弟弟回宫,还见她把嘴撅起来都能栓头牛了。弟弟在这又劳累半日,若要回去,我那妹妹岂肯善罢甘休。弟弟竟有这么大精力吗?”

罗伊铭一阵腿软,忙说:“还是姐姐说的对,我竟然忽略了。”略一愣,又说道:“只是如此这般待在房中,待姐姐休息好了,只怕也不肯轻饶我。”

胡充华说:“姐姐才不会那么欲求不满。再说,待我休息好了,就到永宁寺去,正好弟弟陪我一起去。”

罗伊铭问:“姐姐又到永宁寺去做什么?”

胡充华不解,问:“还愿?”

罗伊铭不解,问:“姐姐还什么愿?”

胡充华眼中忽然满是柔媚,轻声说:“为弟弟还愿?”

罗伊铭更不解了,问:“为我?”

胡充华说:“就是为弟弟。”顿一下,说:“弟弟此去先许久不归,姐姐我每日望眼欲穿,因此在佛祖面前许下誓愿,若弟弟得平安归来,我定当去还愿。”

罗伊铭一阵感动,嘴上却讥诮了说:“想不到佛祖竟也这般糊涂。”

胡充华问:“佛祖如何糊涂了?”

罗伊铭说:“姐姐求佛祖,盼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胡充华说:“为了江山社稷。弟弟不在,我就没了主心骨。”

罗伊铭盯着胡充华笑而不语。

胡充华忽然一阵脸红,拍打了罗伊铭说:“弟弟坏死了,是,弟弟不在,姐姐每日里心里都跟猫爪子挠似的,所以才对弟弟望眼欲穿。”

罗伊铭扭住胡充华的粉腮,问:“真的只是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吗?只怕是*里跟猫爪子挠的一样才对。”

胡充华脸忽然更红,嘤咛一声,说:“弟弟怎么如此欺负姐姐。”

罗伊铭哈哈一笑,说:“小弟不敢。所以小弟才说,姐姐求佛祖保佑我来,却是为了给姐姐止痒。如果果真是佛祖保佑的,那佛祖肯定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为了你还愿的香油钱,却连这样的誓愿都应承了,你说他是不是糊涂财迷?”

胡充华听罗伊铭这样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说:“弟弟果真能言善辩。”接着脑子灵光一转,说道:“但是,弟弟不也说过佛家主张男女大欲,最利修行吗?我盼弟弟归来,也是一心向佛使然。”

罗伊铭一阵错愕,一时没转过弯来。

胡充华又忍不住笑了,说:“弟弟不曾给姐姐讲过欢喜佛的事吗?怎么忘了。我与弟弟合体,不是为了修行吗?”

罗伊铭醒悟过来,心想那些都是自己胡说的,但一时又无话可辨,只得哂笑了说:“是,姐姐说的是,看来是小弟冤枉佛祖了。”

胡充华再次噗哧一笑,说:“那要不我与弟弟再修炼一回?”

罗伊铭一阵惊慌,忙讨饶说:“姐姐绕了小弟吧,再练弟弟腿都软了。”

胡充华大笑起来,说:“与弟弟说笑呢。”

罗伊铭吁出一口气。

二人又说笑休息一阵,宫女早已准备好了车马。罗伊铭搀扶着胡充华上了车轿,要自去骑马,胡充华止住了,说:“弟弟就与我同乘一辆吧。”

罗伊铭说:“这,怕不合适吧。”

胡充华说:“有什么不合适的。”罗伊铭只得上了车,胡充华笑了说:“你都上了姐姐的床了,如何再上姐姐的车就不合适了?”

罗伊铭悄声说:“有宫女侍卫呢。”

胡充华说:“想不到弟弟竟这般胆小。”

一路无话,不觉就到了永宁寺,却见寺外车马辚辚,几十个侍卫、宫女寺外伺候着,看样子却是有皇家之人在寺中。

胡充华正纳闷着,方丈已经迎出来了,行礼完毕,胡充华便问寺中是何人礼佛?方丈回答说,是蠕蠕娘娘。

罗伊铭一惊,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一时间百味杂陈。

胡充华却并不很惊讶,只说声:“她如何也来了?”

正说着,茹茹公主也已经出来,跪下便给胡充华行礼。

胡充华说声:“起来吧。”茹茹公主站起身,罗伊铭也施礼道:“臣叩见贵妃娘娘。”

茹茹公主刚才迎出寺门,看见罗伊铭已是先自一惊的,只是万般思绪都在刹那间藏了起来,如今见罗伊铭行礼,便说:“将军免礼。”

胡充华冷冷的说:“叫国舅才对。”

茹茹答声:“是。”罗伊铭忙接话说:“不敢,不敢。”

胡充华接着问:“你到永宁寺作何来了?”

茹茹公主抬起头,回答说:“儿臣是为求佛许愿而来。”

胡充华“哦”一声,问:“不知许的是何愿?”

“愿佛祖保佑我大魏江山永固”,茹茹漫不经心的回答,眼却盯着罗伊铭,似乎有万语千言。

罗伊铭不敢对视,忙转过脸去。

胡充华“嗯”一声,说:“亏你有这份心。”略愣一下,说:“若无事,你就回去吧。”

茹茹“嗯”了一声,心中却不甘,接着问道:“不知母后来做什么?”

胡充华淡淡一句“我是为向佛祖还愿而来。”

茹茹便接话说:“既如此,儿臣左右回宫也是无事,愿伺候母后左右。”

毕竟是婆媳,又没什么矛盾,胡充华也不好说不行,便说:“那好,你既有此孝心,就随我进寺吧。”

只说方丈头前去大雄宝殿准备,三人便向寺中走去。茹茹找话问:“不知国舅现在府邸在何处?”

罗伊铭一阵头大,想你明明知道我住在元府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胡充华接话说:“国舅爷现在并私邸,暂寄住在原禁军将军府中。”

茹茹“哦”一声,接着说:“当初若不是国舅舍命相救,茹茹早就死在寇贼手里了。”

罗伊铭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听出茹茹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忘了那些日子,心中不免惊慌,嘴上却遮掩了说:“这都是臣分内之责。娘娘言重了。”

茹茹说:“自茹茹进宫后,每天都记着国舅的救命之恩,天天在佛祖面前许愿,望佛祖保佑国舅长命百岁早觅佳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我整天想着不知哪一天能再见到国舅,没想到今儿在这见着了,可见这真是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罗伊铭心中思绪万千,抬头再看茹茹的脸,此时真恨不得将她揽在怀中,好好抚慰一番,只是嘴上却说:“谢谢娘娘关心挂怀。”

胡充华不明就里,但听茹茹这样说的乱七八糟,不免有些不悦,便接话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早觅佳偶的。再说国舅爷自来洪福齐天,又何用遇难成祥?”

茹茹听出胡充华的不悦,却仍一副懵然不懂的样子,继续说:“母后说的是。只是自茹茹进宫以来,偶尔听宫女们说国舅爷一直都没上朝,所以……”

“所以什么?”胡充华打断说:“国舅爷从来都不是每日上朝议事的,有事自有哀家和陛下诏宣国舅爷。”

茹茹继续装憨卖傻,接着说下去:“儿臣这一点并不知。只是偶尔一次听宫女们说一直未见国舅爷上朝,又听人传言说国舅爷离开了洛阳,还有人说国舅爷遭遇,遭遇了不测,所以……”茹茹说着,突然很悲伤似的,眼圈已然红了。

胡充华一阵诧异,看着茹茹。

茹茹强自整理了情绪,说:“所以儿臣才每日里求佛祖,希望佛祖保佑国舅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罗伊铭心中一阵感动,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接话。

胡充华已颇不耐烦了,冷冷地说:“好了,国舅爷一直在洛阳好好的。你身为贵妃,不加斥责,怎可反而听那些宫女的胡言乱说。”

茹茹答声:“是。儿臣知错了。”

说这话,已经到了大雄宝殿门口,方丈再次迎出来行礼,汇报说已准备齐全。

胡充华整理下仪容,看着茹茹说:“你就不要进去了,在外面候着吧。”

茹茹说:“是,母后。儿臣就和国舅爷在外面候着。”

胡充华几乎气结,但一想茹茹也确实没说错,她若不说,也就带罗伊铭进去了,只是如今说出来,自己带着罗伊铭进去,两人跪在蒲团上给佛磕头头,还确实不是那么回事。便看了一眼罗伊铭,没有说话。

罗伊铭也听出茹茹的意思,也正想有些事想知道,便接了茹茹的话说,“是,微臣陪娘娘在殿外候着。”

胡充华面色阴郁,但又无话可说,只得说声“好吧”,自随方丈进殿内焚香还愿。

只说胡充华已然进了殿内,只剩二人在门口立着,此时的茹茹再也忍不住,忽然一下子扑在罗伊铭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罗伊铭一个冷不防,几乎吓得尿出来,虽然身边没有旁人,但是宫女、侍卫们却也在不远,一只手本能的想去推开茹茹,却一下子碰在了茹茹软软的胸脯上。

茹茹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一阵娇羞,满眼欲说还休。

罗伊铭还没反应过来,“我我”了两声,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茹茹宣泄了这几声,情绪也逐渐恢复过来,眼睛却死盯着罗伊铭,满腹怨楚的问:“你当真把我忘了吗?”

罗伊铭再次“我我”两声,更不知该说什么。

茹茹忽然变了脸,半嗔半怒道:“你究竟我什么我?”

罗伊铭说:“微臣不敢。”

茹茹追问道:你不敢什么不敢,究竟是不敢把我忘了还是什么?”

罗伊铭叹口气,想事到如今,总要说个明白,躲闪总不能解决问题,便横下心来,说:“公主您如今已是陛下贵妃,罗伊铭怎还敢痴心妄想……”

“你闭嘴!”茹茹发怒道,“你是说我痴心妄想吗?”

罗伊铭说:“微臣不敢。”

“够了”,茹茹依然怒了,说:“什么臣不臣的,你少跟我说这些,我早就听说中原男人薄恩寡幸,没想到你也……,”茹茹几乎气结了。

罗伊铭一时无话可说。

茹茹稍愣一下,缓过劲来,接着说道:“你可记得,在来洛阳路上,我就给你说过,你要到洛阳把我甩了,一点门都没有。就是偷情,我也要与你偷情一辈子。”说着,双手忽然抱住了罗伊铭的腰,一头又拱在罗伊铭怀里。

罗伊铭魂都吓掉了,像被马蜂蛰了似的,再次本能地一下子将茹茹推了开去。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茹茹恼怒起来,“啪”的一声,一记清亮的耳光,罗伊铭脸上立刻就显出五条清晰的指印。

茹茹一愣。

罗伊铭也是一愣。

“你,你为什么不躲?”茹茹再次哭出来。

“我躲得了吗?”罗伊铭一阵苦笑。

“我,我”,茹茹反倒是语无伦次了。

罗伊铭说叹口气,说:“我能躲得了你吗?”

茹茹眼泪啪啪的就下来,声音抽噎,几近吞声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罗伊铭说:“茹茹,别这样。你可知道,你身上担负的是大魏和柔然两邦的交好。如果让陛下或者知道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我不在乎!”茹茹说,“我只要你!”

罗伊铭到底心有不忍,手抚摸在茹茹的头上,说:“难道大魏和柔然交战你也不在乎吗?”

茹茹一愣。

罗伊铭说:“所以……”

“所以什么?”茹茹抢话说,“我说了,我不在乎。”

“茹茹,你不要这么任性。”罗伊铭说。

“没有,我没有任性!”茹茹说,“你不要拿什么社稷安危来骗我。我不想担负什么使命,更不要做什么棋子、牺牲品,他们要交战,那就交战好了。你以为我父兄会怕魏国吗?”

“茹茹”,罗伊铭接话说。

“我才不在乎,自从进了宫,我就清楚了,为什么我要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我不管,我只要你!”茹茹打断罗伊铭的话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