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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章 奸情败露

144章、奸情败露“慢着!”胡充华眼泪都要急出来了,今日之事,众臣之意看来已经不可违,但是自己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儿遭罪?

胡充华说:“既然国舅尚不能定罪,如何能交由刑部入狱?”这话是说给元诩听的,却是对着赵大人问的。

“这?”赵大人却不好回答。

“太后”,徐纥忽然插嘴道:“今日之事,将国舅下狱是有些不妥,但是若仍随国舅随意自处,万一国舅真与萧宝夤谋反有涉,此次回来……”。一愣接着说道:“此事关系我大魏千秋万代计,微臣以为,国舅既然自认清白,就应配合刑部调查,在此期间,不得随意出入……”

“徐大人此话何意?”胡充华仍不明白。

“微臣的意思……”

“徐大人是要软禁罗某吗?”罗伊铭冲口问。

“怎么,国舅不肯吗?”谁想到,元诩却抢话*问道。

“不是……”,罗一铭说。

元诩并不等罗伊铭说完,再次说:“既然不是,那么就依徐爱卿的意思,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国舅就暂寄居刑部之内。”说着,便问:“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众臣应声附和。

“母后以为如何?”元诩问。

胡充华没辙了,愣了半晌,满眼含情的看着伊铭,说:“那好吧。只是,在事情没有结论之前,不能有任何处置!”

昨日座上客,今日阶下囚!

罗伊铭做梦也想不到,昨日还在玩别人的老婆,今日就要去吃咸菜窝头了。唉,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闲话不提。元府之中如何悲戚一片不提,胡充华回到宫中如何迷迷糊糊也不提。

都不提。

只说罗伊铭到了刑部,脑子才完全清醒过来,知道今日之事是被兔崽子们给涮了。这前前后后都是做好的套,自己怎么也得钻进去。

去他娘的吧!既来之则安之,老子就静观其变。

话说刑部的房子虽不如宫中、元府,倒也还可以。元诩这小儿将刑部后面整个院落都送给罗伊铭了。罗伊铭自嘲的笑一下,如今总算也有自己的府第了,奶奶的,还有专人保护,这待遇不差。当然,专人保护,是指元诩从禁军里掉来了百十口人,在院落四周围住了,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虽然不是牢房,却也算是画地为牢考了。

一连三日,罗伊铭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了“尘事”打扰,罗伊铭精神比先前还好多了。但是,马克思辩证法告诉我们,事情要一分为二的看。罗伊铭想,就像《甲方乙方》里那个家伙,好日子过够了,非要忆苦思甜,最后真到了乡下,吃不上肉,见了老鼠都不放过了。这“尘事”也是如此,虽然偷得浮生三日闲,可是要真这样下去吃不上肉,估计威武将军也要难过死了。

罗伊铭这天正担心着这样下去威武将军不乐意,便听有人高喊:“太后驾到!”

“呀呀呸的,你总算来了”,罗一铭心中骂一句。

正想着,人已经到了,却是胡充华一个人,想是随从都打发出去了。

“太后驾到,草民不曾远迎,还岂恕罪!”罗伊铭故意说气话。

“弟弟如何这般对姐姐说话”,胡充华冷不防遭遇了这么一句话,眼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

女人的眼泪是最可怕的暗器。罗伊铭一时手足无措。

“弟弟如何这样狠心对姐姐?”胡充华眼眶仍通红。

“我,我……”,罗伊铭说不出来了。

还是胡充华最先缓过神来,说:“是弟弟怨恨了我迟迟没来看你吗?”

一语中的,罗伊铭却仍矢口否认,说:“罪臣不敢?”

胡充华忽然再次“扑哧”笑了,说:“你就不能不给我耍鬼吗?你怎样想的,我还能不知道。”

罗一铭弄个大红脸,胡充华此时已走进屋里,说:“你怎样想的,我都知道,你就是埋怨我那天没能保护你,这几天又没来看你,这才一会草民一会罪臣的,故意气我,是也不是?”

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说。罗伊铭还真没词。

胡充华问:“既是草民如何又称罪臣了?”

罗伊铭定下心来,再次一本正经的说:“前日朝上众大臣所议,太后难道一点都不怀疑,怀疑弟弟吗?”

“怀疑你什么,怀疑你与萧宝夤谋反?”胡充华说。

罗伊铭不出声。

胡充华冷笑一声,说:“你真是太小看姐姐了。姐姐怎么会怀疑你,但是姐姐我恼你!”

“恼我?恼我做什么?“罗伊铭莫名其妙。

“你知道!”胡充华说着,忽然眼圈再次红了。

罗伊铭仍然不得要领。

胡充华说:“我知道弟弟这样的人,必定有很多女人爱着,就像漪容。因此,虽说嫣然是我义女,但是日日与弟弟相处,就算不是弟弟所说的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也是可能,姐姐也能理解。但是,姐姐恼恨的是,当初姐姐要为弟弟介绍多少王公贵族的千金,弟弟都不肯,当然姐姐为了和弟弟长相厮守,后来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弟弟为何要在嫣然碑上写上‘爱妻’两个字?”

罗伊铭吃不准胡充华,一时不说话。

胡充华忽然怨恨起来,说:“弟弟难道还不知我的心吗?即使我不能弟弟做名正言顺的夫妻,弟弟好歹也要等我老了,等不爱我了再与别人结为妻子。姐姐好嫉妒!”

这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罗伊铭叹口气,说:“可惜,嫣然已经死了。”罗伊铭眼泪也落了下来。

“到了如今,弟弟还说嫣然死了吗?”胡充华问。

“怎么?”罗伊铭看着胡充华,这几天他都在想这件事,但是一直半信半疑,后来想通了,这是做好的套等自己往里钻,因此认定拓拔豹所说的嫣然没死看来也是圈套了。

胡充华说:“嫣然是没有死,拓跋豹说的是真的。”

“真的?那她在哪里?”罗伊铭激动的问。

胡充华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问过一同去的禁军了,土里确实没有嫣然,这应该是真的。”

罗伊铭再一次狂喜。

胡充华神色黯然,说:“想不到弟弟经这般深爱嫣然。”

罗伊铭不说话。

胡充华也回过神来,说:“不瞒弟弟,我已经把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罗伊铭不明所以,仍不作声。

胡充华说:“不愿附逆的士兵从萧宝夤处逃回洛阳,已经具说了当日情形,当日恶战,弟弟差点为萧宝夤所杀,是嫣然舍命救了弟弟……如果说这是演戏,那这戏演的也太可怕了。”

罗伊铭明白过来,叹口气,此时已不知说什么了。

胡充华也叹口气,说:“按说,我应该接弟弟出去了。”

罗伊铭听出诧异,还没及问,胡充华又说下去:“可是,姐姐现在仍不能。”

罗伊铭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又为何?”

胡充华面色凝重,稍沉默片刻,说:“弟弟以为,诩儿果真是怀疑你勾结萧宝夤有什么阴谋才将你囚禁的吗?”

当然不是。罗伊铭说。

胡充华“哦”一声,问:“弟弟都想明白了?”

罗伊铭说:“这一切都是个圈套,设了这么一个局。”

胡充华苦笑一下,说:“其实弟弟又把问题想复杂了。”

罗伊铭又不明白了。

胡充华说:“其实,弟弟说的也没错。但即使没有这个局,弟弟只怕也要……”

罗伊铭看着胡充华,更加奇怪,问:“陛下嫌我碍手碍脚,这我知道,只是没有这个圈套,想把我软禁起来,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吧?”

胡充华叹口气,说:“我实话给弟弟说吧。”说着然后又稍一顿,问:“弟弟可听说了,前几日弟弟未到朝上,我与诩儿吵架了。”

罗伊铭现在想来,肠子还青着呢,那天光顾着在宫里玩茹茹了,到了夜里回元府又和漪容、素云厮缠到半夜,要不然也能提前到胡充华那打听下情况,也不至于第二天被元诩和徐纥打个措手不及。

胡充华说:“我实话告诉弟弟,原因很简单,我与弟弟的事,被诩儿发现了。”说到这里,胡充华的脸忽然一红。

罗伊铭吃一惊,只有静待胡充华说下去。

“那天朝后,诩儿向我*宫,说他已近弱冠,完全可以执掌朝政。我说如今风雨飘摇,怕他听信佞臣之言,再过几年自然将朝政完全还他。他便冷笑了说,只怕再过几年,朝政就落在姓罗的手里了,也就是你,我自然吃了一惊,问他何意?”胡充华叹口气,接着说下去:“然后她就说我自然知道什么意思,*问我说,那天你回来洛阳,我为何扑在你怀里哭,为何又和你同乘一车轿到永宁寺?”

罗伊铭头冒出汗来,想这事终于还是让这孩子发现了。老子给他亲老子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他不想法弄死我才怪。这样想着,心里愈发的紧了,如今自己被关了这里,还不定哪天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

胡充华看着罗伊铭,问道:“怎么,弟弟也怕了吗?”

罗伊铭心想不怕的那是煞笔,但嘴上却不答,反问道:“那天在元府厨房,他如何看见你扑在我怀里了?”

胡充华说:“弟弟这么聪明的人,这点还用再问吗?那天闯进来的卫兵看到了,想必这卫兵里早已安排了他的眼线,至于我与弟弟共乘一车轿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罗伊铭“嗯”一声,说:“不知道他还知道多少?”

胡充华脸一红,说:“还要再知道多少?难道非要把你我捉奸在床才算?”

罗伊铭一愣,胡充华说:“弟弟留宿我寝宫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他要是没有把握,如何敢如此行事。”

罗伊铭点点头,心想是了。

胡充华说:“他那天就说要治你的罪,除非我将朝政立即交与他,我不同意,便吵了起来。我想,仅凭此事,他也不敢声张,谁成想,第二天朝上,竟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当时姐姐我也懵了,因此才使弟弟落到如此地步。”

罗伊铭叹口气说翅膀到底硬了,竟然小看他了。

胡充华此时眼圈忽然再次红了,问:“弟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罗伊铭心中思忖着,一时也无对策。自己给他父子俩都戴了绿帽子,自己要死也不过一时三刻的事,还能怎么办?

胡充华说:“我没想到,如今他也竟然这么无耻起来了,昨天又对我说,只要我把朝政还他,他就完全不管我和你的事,还说愿意再造一座行宫,让你和我住在里面。没想到,这事他竟然也能给我做交易!”

罗伊铭问:“你答应了吗?”

胡充华有点恼怒,说:“你还明知故问,这我怎么会答应。我若真的把权还他了,只怕更保不了弟弟了。如今之所以弟弟尚且无恙,一是因为朝权我尚能掌控,二是洛阳城北卫队在我兄长手里,他虽囚禁了弟弟,还不敢造次。”

罗伊铭说:“只怕哪天我莫名其妙的死掉……”

胡充华打断了说:“我不许弟弟这么说,弟弟要是死了,姐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胡充华说着忽然眼中射出凶光,一字一顿的说道:“谁要敢加害弟弟,我一定不会饶他,哪怕,哪怕他是我的亲儿子……”

罗伊铭并没有感动,反而感觉有点恐怖。

胡充华回复过表情,说:“为了不与他撕破脸,弟弟就权且再忍耐几日,我早晚要救弟弟出去。只是,为了小心起见,从今日起,我派人来与弟弟送吃的……”

罗伊铭毕竟不想死,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了。

胡充华喘口气,说:“弟弟是姐姐的命根子,你一定要相信姐姐。”

罗伊铭努力露出个轻松的笑容,说:“姐姐如此厚爱,小弟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

胡充华忽然叹口气,说:“弟弟你还不知我的心吗?刚才你还恼我。”

罗伊铭忙道歉,说:“弟弟错了。”

胡充华忽然温柔起来了,说:“几日不见弟弟,姐姐都感觉魂都丢了………………”

罗伊铭知道事又来了,说:“可如今,是在刑部。”

胡充华说:“我不管。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索性老娘就放开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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