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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章、宫廷舞会

17条、宫廷舞会只说罗伊铭与陈庆之结拜之后,二人又纵论实事,更生相见恨晚之意。

陈庆之说:“我明儿就去见陛下,向陛下保荐义弟,以弟弟之才,做个刺史只怕屈才……”

罗伊铭忙摆了手,说:“不可,大哥万万不可。”

陈庆之“哦”一声,问:“这却为何?”

罗伊铭站起来,眼望远方,说:“无论如何,我也是随胡太后而来,岂能受梁之封!”

陈庆之明白过来,说:“弟弟不事二主,叫人好生感佩。”

罗伊铭说:“这倒也不是。如今,我虽答应为太后报仇,但毕竟此时元魏已另立新主。对我来说,正是自由散漫、无主之人。我之所以愿意为胡太后如此,实不瞒兄长,是因为在元魏之时,若非她相救,兄弟我此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因此,不管她是否有再多非议,于我只有恩而已!”

“大丈夫恩怨分明,正该如此!”陈庆之说:“弟弟如此讲,更叫为兄感佩了。”

“兄长过奖了。”罗伊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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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庆之处回来,已是傍晚时分了。

晚饭早已做好,就等着罗伊铭了。

罗伊铭洗了手,赧然一笑,说:“不好意思,早说让你们吃饭不要等我。”

“不是还把你当个人看嘛。”茹茹说。

罗伊铭说:“看看,又来了。我又不是出去胡混,是到陈庆之将军那去了。”

“呦,都在呢!”听声音就知道是永康又到了。

胡充华问:“公主吃过了吗?”

茹茹脸眼也没抬看永康一眼。

“你们吃,你们吃。”永康说:“我也才用过。”

“公主所为何来?”胡充华问。

永康一笑,问:“罗将军见我来了,如何也不搭理我一声。没想到我竟错认将军了。”

“公主何出此言?”罗伊铭说。

永康公主说:“前番将军为求我父皇出兵,每日求我。如今我父皇已经答允了将军的请求,将军立刻就不来见我了,更别说传我武艺。将军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罗伊铭说:“公主误会了,我今儿因与陈将军商谈出兵之事,忘了去公主处,还请公主勿怪!”

“算了。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今儿来也不是因为这个。”永康说。

罗伊铭“哦”一声。

“今儿个我把父皇惹生气了。”永康说着,“哼”了一声,说:“我还生气呢。”

罗伊铭只得顺着永康的话,问:“不知公主何事惹怒了陛下?”

“能什么事?还不是上次跟你说的事。”永康说。

罗伊铭一下子也没想起来究竟说的哪一件。这些天经常一块睡觉一块肉搏,说了好多干了好多呢,谁知你说哪一件。

“哟哟哟,你听听说话那个口气,公主倒是对你推心置腹啊。”茹茹瞅着罗伊铭说。

永康一笑,说:“茹茹公主说的对!我倒是确实没什么瞒着罗将军的。”

罗伊铭一看又要斗嘴,便问:“罗某确实忘了公主说的何事了?”

永康说:“如今父皇不是答应北伐了吗?我去求父皇答应,让我跟你们一块去啊。”

罗伊铭一惊,竟然是这个,这女人也太心急了,便问:“那陛下怎么说?”

“他当然不同意,说我胡闹。说我上次闹着到寿春,要不是你手下留情,都差点都丢了性命。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我去。”永康忿忿的说。

“陛下不让你去,自有他的道理。”罗伊铭敷衍说。

“你少来吧”,永康说:“我心里想的你不知道?到时候北伐,你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留这里,有什么意思?”

“哟哟哟”,茹茹又来了,说:“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怎么,罗将军北伐一走,好像公主都丢了魂过不下去了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将军?”

胡充华也听出味来,也看着罗伊铭。

罗伊铭脸上通红,只得苦笑了说:“公主真会讲话,前线杀敌流血的,干吗非要去打仗?”

永康也觉出失言暧昧了,便改了口说:“我就是在这宫里太闷得慌了,想跟你们出去看看嘛。哦,对了,最主要我今儿其实也不是为这个事来的。”

“那公主到底为什么事来的呢?”茹茹问。

永康没理会茹茹的嘲讽,说:“我明儿在府里举办个舞会,想问你来不来?”

罗伊铭笑起来,说:“公主竟真教会了那些王孙大臣的妃嫔妻妾们探戈不成?”

“不是”,永康说:“参加的人倒是他们,但是舞蹈我还没教呢。明天的舞主要还是宫廷舞。”

“哦,那我去干什么?”罗伊铭说。

“明天跳完宫廷舞,我就想教大家跳探戈啊。你来,给我当技术顾问啊,现场指导。”永康说。

我晕。罗伊铭暗叹一声,再看看胡充华和茹茹的脸,说:“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罗将军好不通人情。”永康又撅了嘴,说:“我帖子都给她们发下去了,说明天会有北朝来的舞蹈大师给我们现场教授新舞蹈,你若不去,我唱独角戏啊?”

“这……”罗伊铭沉吟不语。

“就是,人家公主都提前来请你了,我看你就别再推辞了。”胡充华说。

“就是,太后,还有茹茹公主,欢迎你们一起来啊。”永康公主说。

罗伊铭没有办法,只得应允。

只说第二天一早才吃过饭,永康公主就来接了。茹茹说:“我也去。”

罗伊铭说:“你昨晚不说你不去吗?”

“哼,我去监视着你,看你到底能作出什么业来。”茹茹说。

胡充华并没有去,说:“我这两天身子有点不舒服,不想去了。”罗伊铭知道,是胡充华大姨妈来了,这几天都没折腾。

闲话少说。

只说永康公主后苑果然布置的富丽堂皇,一派皇家气象。具体如何,不一一描述。空空虽不是惜字如金,但到底在这方面浪费精力不值。

只说不过九点多钟光景,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除了十几个王公大臣的妻妾,太子和几个王子的妻妾也大多来了。分别是太子的二老婆刘捷好,南康简王萧绩王妃王淑仪和几个小妾、丫鬟,庐陵威王萧续王妃、妃嫔及几个丫鬟,湘东郡王也就是后来的梁元帝萧绎的王妃徐妃和几个丫鬟等。

永康公主说:今儿请大家来,别无他事。永康想,诸位平常各在府中,难得一见一娱,定然是无聊之极。便思忖着,把大家都请了来,聚一聚,共同欢娱一下,也不辜负这美好时光!另,永康近日在北朝延请了一位善舞之人,有一新制舞蹈,永康觉得是真真好的(嘿嘿),我想诸位一定愿学愿见。因此邀请了诸位来,共同见识以下,也好学些新鲜玩意,打发这穷极无聊的时间。”

“那既然这样,让我们先看看这新鲜舞蹈吧。”庐陵威王萧续的一个妃嫔喊道。

“你先不要着急。凡事只有对比了,才能分出好坏来。各位先请坐,今儿永康细心排练了几支曲子和舞蹈,各位先好好欣赏。”永康说。

一时众人入座,瓜子、糕点的摆了一桌又一桌。便有一队丫鬟翩翩步入草地中央的舞台。

“叮咚”一声,是谁拨了以下古筝,一时各种乐器齐响。宫女们便开始翩翩跳起舞来,跳得便是前些日子永康跳的《采莲》。

曲终舞罢,一时掌声雷动。

永康再次上台,说:“下面,是永康花费了半载时光新编的《西洲曲》,各位听听味道如何。”

一时又有一位名唤翠钿的绝色宫女手持琵琶上来,施了一礼,便咿咿呀呀唱起来。那声音似哀似怨如泣如诉,才听两句便让人无限惆怅。不信,看官你且听: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一曲唱罢,众人不禁唏嘘感叹。不料湘东郡王妃徐妃却哈哈大笑起来,问:“永康公主,小妹想问,这曲子竟真个是你新编的吗?”

“如何不是?”永康公主说。

“这倒怪了。”徐妃说:“这从头到尾都是怨郎恨郎的戚戚之情,不知公主如何有这般深刻的体会?”说完,又呵呵笑起来。言外之意,你又没嫁,如何有这感情?难道是有情人不成?

“哎呀,东郡王妃好无礼。”

“就是,怎么这样啊。”

“别说了,小心让她听到。”

人群中一片窃窃私语。

永康闹个大红脸,康简王妃王淑仪解围说:“此曲本意如此,也不是公主编曲所致。”

“就是,就是。”一时又有人附和。

“这曲子编的如此凄婉,若非心中有人而不可得到,日日时时思念于心,哪能如此?你跟我说,你跟她是不是已经那个了?”茹茹扭着罗伊铭的大腿问。

“哪个啊?”罗伊铭疼的直呲牙裂嘴。

“你还跟我装。”茹茹说:“若没那个,你如何能教她跳出这种舞蹈。身子贴着身子,脸对着脸的。你当我会信吗?”

“不就是舞蹈吗?你看你这人。”罗伊铭说。

昨晚上,永康走后,茹茹大吵大闹,非要罗伊铭教她跳永康说的那个什么舞蹈。学到半夜,学了个差不多了。办完那事又开始闹,说这种舞蹈你都好意思教给她,鬼才信你们会没事。

罗伊铭没法解释,只好逮着茹茹使劲干,干到最后茹茹没劲叫了,也就不提意见了。

“好,刚刚欣赏了《西洲曲》。”永康继续当她的主持人,说:“最近,永康听说从波斯新传来江南一种玩意,叫做魔术……”

“公主,你不是说教什么新舞蹈吗,快开始吧。”徐妃再次站起来提意见。

不过这次提议,得到了几个女人的附和。

“那好吧。”永康公主说:“既然大家对这舞蹈这么感兴趣,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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