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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平众人怒 斩总旗牌

西夏城,小校场。

尽管经历了一场凄惨的惊变,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兵部大司马接替大将军王赫连海成为主考官,并致力于改变气氛,让那些武士们从耶律老太师死亡的哀痛中走了出来,恢复正常的比武。

如今,武士们业已恢复了往日的热血和激情,比武大会也如火如荼的进行。今日便会决出二强,明日一战后,状元究竟花落谁家,便可揭晓。

战台下,不乏好事者,公然打起了各种标语,为自己看中的武士鼓气。

“绝世黑马呼延筹仇未尝一败,究竟能不能一黑到底,我们拭目以待!”

呼延筹仇,交手从未超过十合,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他的呼声蒸蒸日上,大有超过瞿逻英的势头,乃是最热门状元候选人之一。

“西夏第一勇士瞿逻英,绝非浪得虚名!”

瞿逻英,瞿逻氏长公子,西夏公认的第一勇士,的确勇武绝伦,也是最热门的状元候选人之一。

有很多人认为,呼延筹仇和瞿逻英必有一战,角逐状元。

“赫连勃勃,老子枭雄儿凶悍,状元不二人选!”

赫连勃勃,大将军王赫连海的独子,并没有遗传其父工于心计,擅长隐忍的脾性,反而简单粗暴。

对于他,并没有多少人看好。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呼声,多半是因为大将军王赫连海。

毕竟,站在赫连氏的壕沟里觅食的那些人,都担心被穿小鞋,不得不三令五申,强迫小儿辈们力挺赫连勃勃。

“单于哒嘞,将逆袭进行到底,状元唾手可得!”

单于哒嘞,单于氏弃子,为孤狼所养,以虎豹为师,意志顽强,野性难驯。习惯于逆袭,总是败中取胜。

招式之凌厉,心性之坚忍,让人感到恐惧。台下观众既希望他获胜,也害怕他获胜,俨然是一个矛盾纠合体。

百里弘正的亲信扮作一名武士,混迹在人群之中,遍观标语,强俱在,并没有慕容措的名字。

亲信心中有些狐疑,难道这慕容措被淘汰了?按理说,被廷尉大人点名关注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脆弱不堪吧?

亲信拍了拍身旁那位武士的肩膀,微微一笑,“朋友,借问一下,有一个叫慕容措的武士,可是战败被淘汰了?”

那武士闻言一愣,“谁?慕容措?”

“你们说,慕容措!”亲信前面有一位穿黑衣服的武士,猛然转回身来,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刚刚想起来,那慕容措并未战败,却为何没来参战!畏战弃权?我看未必!莫非有n!”

这黑衣武士感觉挖出了一枚重磅n,顿时来了兴致,“前几天,慕容措战败了宇文羡,从而得罪了宇文氏,莫不是被他们暗中做掉了吧。这几天,总旗牌叫号的时候并没有叫到慕容措,显然,他知道内情。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果然,男人一般不卦,但卦起来很可怕。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亲信听了黑衣武士的话,一字不差地记在了心里,匆匆忙忙回了廷尉府。他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廷尉大人,即使是一个猜测,也要给予足够的重视。

毕竟,那黑衣武士所言,有根有据,并非空穴来风。

亲信走后,小校场内发生了sn。始作俑者正是那卦的黑衣武士,他那一番推测引发了蝴蝶效应。

慕容措的铁杆粉丝们对此深信不疑,全部拥堵在彩棚前,一心想要讨个说法。

兵部大司马正在彩棚内闭目养神,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不由得心生不喜。侧耳倾听,知悉详情后,勃然大怒。

从他接手的第一天起,便确定了“三公原则”,即公正、公平、公开。

然而,现在却惊闻暗箱操作,他如何不怒?

“总旗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总旗牌偷眼观瞧,见兵部大司马面色铁青,心里开始打鼓,额头上冷汗淋淋。原本以为只是一句空话,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奈何,悔之晚矣。

啪!

兵部大司马猛然一拍桌子,断喝一声,“说!”

噗通!

总旗牌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体如筛糠,磕头如捣蒜,“大人,卑职卑职一时糊涂,贪了宇文氏五百两纹银,把慕容措的名字划了去。卑职有罪,卑职有罪!”

兵部大司马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对于这种贪赃枉法之徒,更是恨之入骨。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狠狠的刺入总旗牌的心脏,令其为之神夺。

砰!

兵部大司马握紧双拳,狠狠的在桌子上捶了一下,“你的官箴,你的良心,难道就值五百两纹银。遴选武士,乃是为国举贤。而你,暗中操控,大逆不道。来人啊,拖下去,杀!”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总旗牌脸色惨白,砰砰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皮。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怪只怪,你撞在了n口之上。听听外面那些武士的心声,岂能为你一人之性命,让他们失去对朝廷的殷切期望。一路走好!”兵部大司马并非嗜杀之人,但此情此景,他不得不杀。

两旁的禁卫军只知奉命行事,从来不问缘由。他们为总旗牌摘掉官帽,脱去官服,压到演武台上,摆下了杀人的刑场。

兵部大司马紧随其后,走出彩棚,上了演武台,举手往空中一挥,示意台下噤声。

兵随将令草随风!

这些武士虽然不是兵,但见到这副阵仗,也自觉的保持了沉默。

“众位武士,此人乃是总旗牌。”兵部大司马一指总旗牌,“他收受贿银五百两,将比武武士慕容措的名字私自划去。营私舞弊,罪不可恕。如今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杀!”说完,举在空中的手猛然落下。

一旁的刀斧手得了命令,手起刀落。噗!总旗牌的脑袋滚落到演武台下,脖腔内的鲜血窜出一米多远。这血淋淋的画面,足以让人三天睡不着觉。

“带走,备案后掩埋。”兵部大司马对着身边的禁卫军吩咐了一声,继而环顾四周,陡然提高了声音,“比武既已失实,今日便暂且停下。诸位若是有心,且随本官前往宇文府讨要慕容措。”说完,也没管这些武士,径直下了演武台,翻身上马,带着亲兵扬长而去。

台下的武士成群结队,自发的赶往宇文府。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需要得到一个结果。

在小校场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宇文府开拔的时候,在廷尉府通往宇文府的街道上,有一队官差也在行进。

这一行人正是廷尉百里弘正带领的廷尉府人马。他接到亲信的汇报之后,并没有耽搁,直接点了一队官差,乘着四人小轿赶奔宇文府。

宇文府,即是宇文氏族长在皇城内的府邸。

各大氏族的族长,都有一座这样的府邸。当然,什么样的身份住什么的府邸,都有规制。

各大氏族实力有大地位也就有高低。从侯爵到子爵,分为三六九等。

而宇文府,也是上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