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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吊住死穴

中年秀士看着孙振邦一脸臭屁的模样,心中十分不爽。这老家伙的性情,果然一点未变。看到别人吃瘪,他就会幸灾乐祸。

见孙振邦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中年秀士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了孙止戈身上。

“止戈贤侄,两国比武,事关重大。这杨振究竟是何许人也,令你们如此信服!”

“司叔叔,杨振是……”孙止戈心直口快,自然有问必答。不过,有人却不愿见他如此。

“啪”

孙振邦陡然止住笑声,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孙止戈道“小子,还不速去追你兄弟。若晚了,还得跑一趟齐平。”

说完,不无挑衅的挑了中年秀士一眼。

“想知道,求我啊!”这意思再明确不过,就差大声说出来了。

孙振邦打什么主意,中年秀士岂能不知道。无非就是多憋一会儿,让自己干着急。唯有如此,他才能多爽一会儿。

知道归知道,但中年秀士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或许,这便是密探行业的职业病。

密探们平日做的便是探危究密,如果遇见一点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想方设法也要探个究竟。中年秀士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中年秀士明知眼前有坑,也会纵身一跃。不过,让他去求孙振邦,一时之间,他还拉不下脸来。再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此时,要看谁的定力更胜一筹。若中年秀士能扛下去,孙振邦未必能守得住。

这是一场博弈!

“大人,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处了!”

朋友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然而,孙振邦却对他藏私。因此,他提醒孙振邦,再这样下去,他们的交情,掰了!

孙振邦嘴角微扯,这种威胁,水分十足,他岂会在乎。他固然喜欢闹腾,但并非不知轻重。他坚信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

毕竟,中年秀士这类人,骨子里对任何人都会抱有三分审视,根本没有多少信得过的朋友。而他,或许是硕果仅存。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和中年秀士闹腾。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中年秀士彻底放松自我,从而体会到友情带来的乐趣。

“这是我的秘密,可以用你的秘密来换。当然,不是违禁涉私的秘密。”

中年秀士很无奈,也很无力。跟孙振邦打交道,他向来都是吃瘪的份。不过,他也乐得如此。

毕竟,弦绷得太紧,很容易折断。他需要这样一个人,让他来感受这份闲适。而孙振邦便是这个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中年秀士沉思许久,还真想起一件事。此事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秘密。但对于孙振邦而言,却是一个秘密。

“赫连海派亲弟弟卧底大衍,结果无端被杀,这算是一个戏剧性的秘密吧。”

孙振邦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充满了戏剧性。毕竟,赫连海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瞬间,孙振邦联想到很多。譬如,赫连海来靖州交流武道的真实目的,谁敢保证不是为了给弟弟报仇。

骤然,孙振邦眼睛一亮,赫连海的亲弟弟在大衍被杀,而在齐平死了个赫连池。赫连池,赫连海,天下焉有如此巧合之事。更何况,赫连这个姓氏,在大衍的确罕见。

一时间,孙振邦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杨青一案,悬而未解,几乎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而杨青勾着赫连池,如果……

这一刻,孙振邦有些迫不及待,追问道

“赫连海的亲弟弟,可是赫连池?”

中年秀士心中微震,孙振邦居然知道赫连池。他瞬间判定赫连池被杀之地,定然是靖州。赫连海前来交流武道一事,值得深思!

以他大衍密探的警觉性,瞬间发现此事越来越有看头了。

中年秀士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振邦,颇有扬眉吐气之感。之前,他可是一直处于颓势,现在终于挽回败局。

孙振邦暗自叹气,杨振与中年秀士而言,无关紧要。但赫连池与他而言,却是死穴。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岂能置之不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只不过这一切来的太早了,让孙振邦有些不适。

“大人,我发现我们之间的交易,并不对等!因此,只能作罢!”

此刻,中年秀士悠然自得,云淡风轻。他与孙振邦之间的交易,的确不对等。毕竟,杨振终究是要参加武道交流的。届时,对于杨振的一切,他自然会知晓。

但赫连海的亲弟弟是谁,只要他不说,恐怕孙振邦永远都不会知道。

孙振邦闻言,当时就炸了。作罢?你勾住了本州的死穴,便想作罢,简直岂有此理。

奈何,现在被吊住死穴的是他,而非中年秀士。因此,他不得不低头。

孙振邦挤出一丝笑意,对着中年秀士躬身施礼,道“如此,可满意了!”

中年秀士眯着眼,捋着山羊胡,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如你所料!”

孙振邦又是陪笑,又是作揖,折腾半天,仅仅为了这四个字。他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骤然,孙振邦放声大笑,此局他看似输了,却也赢了。毕竟,杨青勾结西夏细作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那至少是个刮罪!如此,他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此局,你胜了,但我也没输,双赢!”

说完,起身便走,他要去提审杨青。

孙振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中年秀士颇为好奇。不过,他身份特殊,不能出现在人前,只能取出多年不用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他尾随孙振邦而去,准备一探究竟。

再说杨振一行人出了南门,走了大约十里地,撞见一伙黑衣人。

四匹快马,两前两后,中间有一辆马车。马车之上有一个棺材,上面挂满了镇尸符。棺材之上有四人,捆的结结实实。

杨振微微皱眉,这一行人太过怪异,既不像送葬,也不像运尸。出于侠义本分,杨振不得不过问两句。

杨振闪在路旁,对着一个大头青年一抱拳,问道

“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头青年人称“大头吴”,认为这是一趟苦差事,一直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如今听见有人问话,眼皮都没撩,直接不耐烦的说道

“小子!没事少……”

话说到一半,骤然吞了回去。因为,“大头吴”骤然发现一辆马车,十分熟悉。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险些栽下马背。

“我滴个亲娘,那不是小姐的马车吗!这么说,这小子……啊呸!这少爷是准姑爷!完了,完了!”

“大头吴”心里哇凉哇凉的,初次见面,就把准姑爷给得罪了,这以后日子……

“大头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抬腿,准备从马背上跳下来。哪成想,情急之下,腿脚不利索。一脚镫里一脚镫外,栽下了马背。

得亏“大头吴”练过几年,来了个“双撞掌”,死死的撑住了。要不然,肯定会戗破脸皮。

这一幕,倒把杨振弄愣了。怎么个茬这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栽下去了。

“大头吴,你这是演哪出?”

骤然,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

杨振回头望去,便见马车内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冬梅。

“大头吴”双手撑在地上,不停的抖着脚,想要把卡在脚上的马镫甩开。他听见冬梅的话,顿时泄了劲。双臂一软,趴在了地上。

人倒没事,马却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