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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雍正(上)

他说到此处,扫视了一眼屋中之人,冷冷说道:“所以,你们才会看到这么多的遗诏在此,而且你们手中的遗诏也俱是真的。”四皇子只所以得到这个位子,是因为他未雨酬谋,人家先得到先帝诏书,皇位自然便是人家的,谁都不能有异议。”他话说毕,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停了好大一会,田太庸干咳一声,说道:“原来如此,之前我们诸人都不知其中内情,话语之中多有得罪,希望韦公公莫怪,此时皇家之事,我等不便谈论此事,但我和风大侠大样,有一个问题还不太清楚,既然这些遗诏都尘封了十年之久,刚才韦公公也说了,四皇子争到了皇位,谁都不能有异议,韦公公为何今日又将这些遗诏拿出来呢?”

韦断桥冰冷答道:“我这不过是尊照万岁爷的旨意去办罢了,万岁爷还给我说过一些话,你们可能不知,他对我言道,我们清人是马上得的江山,所以做皇上的需要有三分血性,不过光有三分血性还不成,还需要有手段,有魄力,这样我们大清的江山才守的稳,所以争一争也无妨,凡争出来的皇上纵使没有开疆拓土的气魄,守住江山一定绰绰有余,我就怕太平久了皇子们都懒了,也不思进取,安于享乐,所以,让他们争去罢。四皇子抢到皇位,其它人自然没有份,但近一段时间以来,四皇子身体欠佳,说句不敬的话,若四皇子有什么不测,接下来皇位传与何人,自然要轮到皇孙们去争了,先帝有这意思,作奴才的自然要刻意去办,所以,我才打算将遗诏分给诸皇孙,还是先帝所说的,谁抢到手便是谁的。”

风念南怒道:“韦断桥,你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康熙已死,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行事。就算让诸皇子去争,也是四皇子的儿子去争这个皇上,两朝之事你混为一朝,岂不让皇子自相残杀吗?”韦断桥冷笑道:“我眼中只有一个皇上,便是康熙爷,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是两朝君王,但对我韦断桥来说,只奉康熙爷的旨意,万岁有什么心思,做奴才的就应当尽力去办。”他的话刚说完,只见两条身影向门外窜去。只听查一杰道:“韦公公说的大为有理,既然遗诏到手,我要回去向主子复命去了,若我家主子有朝一日登上大宝,绝不敢忘韦公公的大恩大德。”话音歇时,人已到了入口之处。原来查氏兄弟得了遗诏,又听了韦断桥的一番言语,心中开始盘算计较,既然每个皇子都有遗诏,可见每个皇子都有当皇上的可能。之前是得不到遗诏,现在却是遗诏太多了,但无论如何,这一趟已不辱使命,若是在此呆的时间长了,让田太庸三人将自已身上遗诏夺走毁去,恐难复命,留此无益,不如趁早离开。二人打定主意,便趁诸人不备飞身出了屋子,等田太庸明白过来,二人已去的远了。

田太庸心道:“不好,若是查氏兄弟先将此事禀报给弘皙亲王,让太子后人占了先机,与阿科斯串通起来,可能对已方不利。”他思到此处,冲韦断桥一恭手道:“韦公公,今日你将遗诏大白天下,无论是诸位皇子还是天下百姓,俱会对你感思戴德,我们一定在贝勒面前替公公美言,既然此事已水落石出,我等还要赶回去向贝勒爷复命,听从贝勒爷的决定,所以在此向韦公公告辞了。”韦断桥淡淡说道:“当年十四阿哥威震西北,万岁爷对其还是极为看重的。”三人场面话交待完毕,冲韦断桥又是恭了一下手,匆忙赶回去复命不提。

待三人离的远了,韦断桥将眼晴对准风念南,嘿嘿冷笑道:“风大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想不到十年已过,风大侠风采依旧,可喜可贺。”他声音尖利,此时说话虽然和缓,但语气中却含有讥讽之意,听来更加剌耳。风念南含恨道:“韦断桥,你借遗诏之名让诸皇子争夺皇位,扰乱天下,你、、、你是何居心。”韦断桥拂了一下衣袖,从鼻孔‘哼’了一声道:“我韦断桥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若真如你所说的扰乱天下,我为何将遗诏尘封十年之久。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风念南道:“你可知道你将这些遗诏散播出来的后果,现在情况与十年之前大不相同,十年之前不过止于宫内,现在有野心的皇子已将势力栽培至民间,若真争斗起来,只怕非天下大乱不可。”

韦断桥断哼一声道:“我大清经过万岁年的励精图治,盛世已是初现端倪,若是选一个孱弱的皇子当皇上,不但不能保我大清长治久安,恐怕反威胁我大清江山,你在此危言耸听,当真可笑的很。”风念南道:“皇家之事,我不想过问的太多,但若是因为争夺皇位而使天下百姓遭受劫难,我绝对不会容你,何况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将遗诏之事散播出来,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可恨。”韦断桥笑道:“风大侠,你不要搞错了,我只是答应过你不将那晚之事告诉第二个人,此事我做到了,这十年来我未对第二人吐露过十年前之事,但我没有答应你不将遗诏赐予他人,此是两码事,风大侠你别混为一谈。”风念南见他狡辩,不觉气的浑身发抖,说道:“你好狡猾,不过,你要清楚,你手的那几十份遗诏并非真的遗诏,纵使你将他给了各位皇子皇孙,但凭空突然出现如此多的遗诏,你想会有人相信吗?”韦断桥道:“哼哼,你莫非要威胁我不成,我手中遗诏皆是万岁爷手书,何人会怀疑此事,只怕就算你到时拿出真遗诏,那些皇子就算明知道是真的,恐怕也会把他当成是假的,更何况,你的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中,我不信你会为了那个雍正,不惜赔上你的儿子一条命。”

风念南浑身一震,眼晴望着韦断桥,喃喃道:“我的儿子,他、、、他真的在你的手中不成。”韦断桥哈哈大笑,朗声念道:“一觉初醒江湖梦,已断魂,斜雨清风来去归。你儿子叫风去归,是也不是。”风念南长叹一声道:“此句是拙妻所吟,她平生最大梦想便是与我退隐山林,去归江湖,可惜,我还未来的及退隐,拙妻便去了。”韦断桥接着说道:“当年你逃离宫中,在华山之颠将你儿子托付给张千蓑,嘿嘿,那时我已在洞外偷听,后来我一直跟踪此人,你曾救过他一命,他对你也甚是敬重,你将儿子托付给他,他自然会好生照办。也真是难过他了,居然隐居在东汀村一住十年,不曾离开村子半步。”风念南道:“我儿子与此事并无干系,不知你跟踪张兄意欲何为,莫非就是为了今日威胁我不成,若是如此,可真难为你了。”韦断桥道:“呵呵,我可不是算命先生,算不到十年后之事,当时我怕你暗中将遗交给他让他替你保管,故才跟踪,不过,他所住之地我细细找了五遍,仍旧一无所获。风念南,阿科斯审问你十年你都没有松口,连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的那份遗诏保存的好是隐秘。”风念南冷笑道:“韦公公,你不是说你做今日之事便是让皇子们争出一个能力非凡的皇上吗,那么你只要利用假遗诏便可做成此事,还追查真遗诏有何用处。”韦断桥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虽然侍奉先帝三十年,自以为万岁爷的心思摸个**不离十,但继承大统之位,始终也不知道先帝心中的最佳人选是哪位皇子,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风念南道:“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扣我儿子有何用处,张大哥呢,他现在人在何处。”韦断桥笑道:“既然遗诏不在张千蓑,老夫对他自然没有兴趣。不过你可能想不到,你的儿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在苗岭山上,老夫可与你们父子实在缘份不浅,你儿子也是我今晚无意中遇上的,虽然十年前曾与他见过一面,但没想到你儿子的样子一点没变,老夫一眼便认出他来,他为何在苗岭,我见他时就他一人,张千蓑现在又在何处,我还未来的急问他。”

风念南又是长叹道:“昔日我将劣子托付给张大哥时,曾言道十年之后约至华山相见,算来日期,便是近几个月的事情,我被关此处,原来此生已不作与他团聚之想,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苗岭。”韦断桥道:“你想见你儿子也容易的很,老夫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但老夫也并非是什么江湖侠义之辈,你若将真遗诏让老夫观上一眼,老夫自然会成全你们父子团圆,如何?”风念南沉呤不答,恰在此时,韦断桥突然道:“不好,阿斯科来了。风念南,我的事莫要告诉他,你儿子可在我手中,若是、、、、、、。”他话未说完,身子便向外面跃去,风念南向侧面打量,只见房间墙壁上石璧一动,从里面显出一个身影,正是阿斯科。他脚步匆忙,脸上汗水直落,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拼斗。

他进了屋子,脸上微愣,打量周围道:“风念南,怎么,刚才有人来过此处。”风念南淡淡道:“来的还不止一个人。”阿斯科脸上显出愤怒之色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撞我苗人禁地。”风念南道:“你若问谁来过,还是问一下你请来的二位皇孙吧。而且遗诏之事已与我再没有一点关系了。”他冲地下的山姑一指道:“她身上的余毒我已逼出大半部分,还有少许没有清楚干净,你若离开此地之时,将她带走,好生用药调理一下。”阿斯科脸色一怔,似乎对他后半句话充耳不闻,惊奇问道:“风念南,你说遗诏之事再与你没有关系了什么意思,莫非、、、莫非你将遗诏给他们了。”

风念南没有回答,只是将眼晴一闭。阿斯科咬牙切齿。恨恨道:“风念南,你是我妹夫,我审问你十年,你不对我说出遗诏下落,那两个皇子才来两天,你便将遗诏交给他们,你是何居心。若二人拿着遗诏弃我而去,我苗人死活二人还放在心上吗,你想过没有,你做此事可曾对的起我妹妹。”他说罢,转身恨恨而去,二位皇子居然背着他来到禁地,自然在心中也没把阿斯科放在眼里,若是二人连接赶下山去,自已心中计划便成了竹蓝打水。所以不敢再此耽搁,风念南听他离去,把眼睁开,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苦笑。

他望了山姑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强打精神,闭目养神,待体力恢复后将山姑体内余毒逼出,过了一个时辰,感觉身子略为精神少许。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地道之中又传来脚步之声。风念南不觉身子一凛,心道:“怎么阿科斯又回来了吗?”他抬眼望去,只见从门外走来一位年轻公子,气宇轩昂,手听拿着一把折扇,显的斯文有礼。他心中奇道:“这个年轻公子是谁,此人我又是不识。”只见那年轻公子上前一步,冲风念南一恭手道:“风大侠,请了,晚辈弘历,是当今皇上四皇子,今日能在此地认识风大侠,实在三生有幸。”

风去归听了此言不觉又是一惊,心道:“当今皇上四皇子,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弘历,口中说道:“原来是四皇子,不知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莫非也是为遗诏之事而来。”弘历摇头轻笑道:“非也,非也,遗诏之事晚辈也有所耳闻,不过似今晚前辈与刚才韦公公所说的如此详细,晚辈还是第一次听到,晚辈能在此处并非为此而来,而是晚辈曾与这里一位叫紫嫣的姑娘相识,故才随他到了此处。”风念南点头道:“原来如此,哪她不一定知道你的身份吧。”弘历摇了摇头道:“若是他知道晚辈的身份,晚辈怎么还会留在此处。不过,晚辈不想隐瞒前辈。”

风念南扫了他一眼道:“这是为何?”弘历笑道:“刚才前辈和几帮人在屋中谈话晚辈听的清清楚楚,从前辈话语之中,有维护我皇阿玛的意思,何况前辈是一个高人,就算再下想隐瞒,恐怕也在前辈面前隐瞒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