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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康熙!康熙之死

弘历磕过头,又似之前一样盘腿坐在地上,说道:“你对我家我国皆有大恩,对你叩拜也不为过,后来事情如何,前辈能否告之,我皇爷,真的,真的让你一剑给杀了吗?”风念南摇头叹道:”俗话说,知子莫如父,虽然你爹爹计划巧妙,但你可知道,你爹爹行剌你皇爷密谋计划他早已事先得知,此事只有我和韦断桥两人知道,你爹爹现在恐怕也不知道此事。”弘历听了此言,心中比适才听到行剌之事更加惊异,脸上肌肉突突直跳,张开嘴巴,异骇的说不出话来。风念南接着道:“你现在一定会说,这如何可能,若是你皇爷知道,为何还会让我入宫,岂不早就派人杀了你爹爹了。”

弘历重重点了点头。风念南道:“那是因为你皇爷知道自已已病入膏荒,留在世上已经时日不多,纵使没人剌杀,他也活不长久了。你皇爷驾崩的那天晚上,我在你父带领之下,混入宫中,你皇爷当时住在乾清宫内,我还未进宫之前,你父已将此处全都换成自已的亲信,并将宫女太监俱都赶出此宫,对外宣称,没有他的话,谁都不许靠近乾清宫一步。否则格杀勿论。我虽然闯荡江湖还未逢过敌手,但行剌确实是平生第一次,而且行剌之人又是皇上,所以到你皇爷住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风念南一边说着,脸上露出紧张恐惧之色,此事虽然已过十年,但现在重新回想,兀自不能自持。

弘历虽未参与此事,但见风念南此时神情,自已手心也不自觉有些微湿。风念南接着说道:“当时屋中空无一人,但因为屋中有灯,所以房屋不是太暗,我见你皇爷躺在床上,已是骨瘦如柴,脸色暗淡。而且双眼深陷,我以为他已处在昏迷状态,没想到我刚到他近前,他听到我脚步之声,居然睁开眼晴。他双目虽然无光,但却如刀一样锋利。微弱说道:“你怎才来,我等你多时了,我知你是来剌杀我的,但剌杀我之前,我有话要和你说。”我听了此话,不觉全身冷汗直冒,手中的剑差点抛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心道:“坏了,我行剌之事如此隐秘,他是如何得知的,凭四皇子那样精明强干之人,怎么会泄露风声。”你皇爷瞧我神色,猜出我心中所想,只是轻淡一笑,对我说道:“你不必害怕,我得了重病,快要死了,就算你今天不行剌我,恐怕我也活不明日。我玄烨虽然这一生没有征杀战场,但也算做了几件大事,若是让我病死,非我所愿,所以病死和让人剌死让我选择其一,我情愿让人一剑剌死。”

弘历听了此话,不觉之间全身热血沸腾,康熙的音容笑貌又历历在目。风念南接着道:“我见你皇爷心胸如此豁达,不仅也为之钦佩,心中紧张之感也渐消去。他既然知道行剌之事,当下也不瞒他,将你爹爹对我所说的为何要行剌道理转述给他,你皇爷听罢,长叹一声道:“我这个老四,为人机警,又知道忍辱负重,但就是城府太深,对谁都不信任,他既然让你来行剌,又抓你的婆娘做什么,从此可以推断,他既使当上皇上,恐怕也不会留下一个好名声,而且我瞧他心事太重,只怕会短命。你皇爷说到此处,便大咳不止,他正值弥留之际,突然说了这么多话,不觉心胸发闷,呼吸若有若无,我见此大惊,急忙上前,将内力输送到他的体内。过了好大一会,他的神色才恢复正常。他对我笑道:“你是来杀我的,却又救我一命,世上之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他说到此处,指了指床边一个小箱子,示意我拿给他。”

弘历脱口而出道:“莫非那小箱子里装的是遗诏不成。”风念南点头道:“皇子一猜就中,不错,我拿到你皇爷眼前之后,他示意我打开箱子,原来里面放了几十份遗诏,便是似才韦断桥给他们的那些。你皇爷道:‘我有三十五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每一个皇子都想当皇帝,做阿玛的怎么不心疼自已的儿子,所以我给了每一个人一次机会,但是谁能当上,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只要我不死,他们谁都当不上皇上,但若我死了,谁当上皇上我也管不了,天下哪有当儿子的盼自已的爹爹死的,但皇上的儿子就盼着自已的爹爹早死,他们以为当皇上很容易,其实当皇上很难,尤其是当一个好皇上。更是难上加难。”当时我见他语调消沉,说话间透着一股弥天伤感,我也是心潮起伏。对他说道:“每一个人的命都不同,你也不要太执着了。”他听了此话,点了点头,又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份与其那几十份样式完全不同的诏书,递到我的手中,对我说:“这是我心中的皇帝人选,你要不要公布于世,全凭你了。”我将诏书接过,还未来的急细看,他突然用手抓住我的剑,剌进了他的胸口。当时我大吃一惊,待我明白过来,你皇爷已经归天了。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我知道你杀不了我,所以我就不勉强你了。”

风念南讲到此处,弘历感到如做一梦相仿,眼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喃喃说道:“想不到我的皇爷功绩一生,居然是这样走的。”二人寂静片刻,风念南道:“皇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皇爷走时脸上表情很是坦然,想必心中平静的很。”弘历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是。”风念南怕他沉浸此处,不能自拔,又接着向下说道:“我将那些诏书收好之后,正待出去,突然,从床上钻出一个人,将我拦住,此人想必你也猜出是谁,便是韦断桥,韦公公。”

弘历一怔道:“他,他怎么在床底下。”风念南道:“此人对你皇爷忠心耿耿,倒是不假,自你爹爹围住乾清宫后,他见事情不好,以为你父是要逼你皇爷写下遗诏,所以事先藏在床下,待有人对你皇爷不利,他再挺身而出。但没有想到会是行剌之事。我与你皇爷所言他俱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虽然忠心,只是愚忠,听你皇爷喜欢行剌了断,故没有拦阻。直到在我要走之时,才从床下钻了出来。他对我言道:‘若是我出宫之后,作何打算。’此事我没有想过,故没有回答。他又问我那份真遗诏写的什么内容,因为我对此人不熟,便含糊其词。他情知就算真遗诏上面写的不是四皇子的名字,也改变不了四皇子既将要当皇上的事实。后来便让我只拿走写着四皇子名字的诏书,说若是让四皇子知道每个皇子都有诏书,恐怕要诛杀其它皇子,我听你皇爷对你爹爹的评价,心中也是不安,四皇子想当皇上,自让他当去,但若杀兄害弟,却并非我的本意,我将其它的诏书交给韦断桥,并让他立誓这些诏书不得再见天日。他起誓发咒之后,我才将其它的诏书交到他的手中。没想到今晚他又将这些诏书交给其它皇子的后人,唉,他已破誓,我才将这些事说给你听,否则,我本想至死也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知道的。”

他心中保存着这个大秘密,已达十年,这十年来守着如此大的秘密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心中憋了一股闷结之气。此时说出,感觉全身一阵轻松。弘历听他将此往事说完,也是久久不语,闷了好大一会,这才说道:“原来我皇阿玛是这样当上皇位的。唉、、、、、、。” 风念南道:“我出宫之后,将诏书给了你爹爹,你爹爹瞧见诏书内容,心中大悔,早知你皇爷传位给他,他如何会做出此行剌之事。此事已过十年,今日说起,便如昨日发生相仿。”弘历道:“晚辈多谢风前辈将此事告之于我,其实晚辈还有一事不明,若前辈相告,那么晚辈今晚再无所憾了。”

他话还未说完,风念南便打断他道:“皇子,你不要问了,我知道你想问的是真遗诏内容,既然你爹爹现在已是皇上,你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无关紧要。皇子以为如何?”弘历听他说话口气,知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已说的,当下也不勉强。冲风念南的一拱手道:“今日我无意中来到此处,得见前辈,又蒙前辈告诉我了我家之前朝往事,晚辈甚是感激,我在此久矣,若还不回去,恐怕那位紫嫣小姐生疑,晚辈这就向前辈告辞了。”弘历说到此处,站了起来,冲风念南又躬了一下身子,风念南点了点头,他便要转身离去,刚走两步,突在风念南叫道:“皇子且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