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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气

山崖处有一青松向外斜横生出,枝长叶茂。除根部紧抓山崖,其它枝杆皆长浮空中。杆下便是万丈山崖。此时两人身在树杆之上,枝叶随着二人身子起落摇罢不定,若二人一脚踏空或枝杆不堪承受二人之重,便会跌下山去,摔个粉碎。

风去归瞧的心中怦怦直跳,见二人在树枝之上换转身形,左右飘荡。他愈瞧下去愈是惊险。风去归终忍不住劝道:“两位老伯,你们两个别打了,那块肉已经让我吃了,再打下去肉也变不回来了。你们不怕掉下去吗?”

路大昌在一个树枝上轻脚一点,身子弹到空中,以俯冲之势向路大盛头上拍来,口中言道:“这个人岂人太甚,若是今天不给他点厉害尝尝,我肯定三天吃不下饭来。”路大盛不避反举掌向上迎道:“我知道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赢别人,可惜,你偏偏赢不了我。”

路大昌怒道:“谁说我赢不了你。”他将平生之力拍出,身子又呈空中俯冲之势,其力道只怕不下千斤。路大盛也将全身力气使出。双掌相击,只听‘啪’的一声,路大盛脚底青松承受不了二人之力,从中断成两截。

风去归吓的‘啊’了一声,急忙闭上眼晴,心中道:“坏了,树杆已断,只怕两位老伯、、、老伯都要掉下去了。”过了片刻,他睁开眼晴,发现山崖上没有了两个人的踪影。风去归心跳加快。心道:“两个人真的掉下了山崖去了吗?”

他紧跑几步,来到山崖旁边,低头望去。只见两人并未跌下山崖。他们各自单手扒着一块崖石,但另一只手仍在相互打斗。风去归见二人无恙,才稍微松了口气。他冲下面喊道:“别打了,再打下去恐怕真的要掉下去了。”

路大昌在下面喊道:“小孩,那块肉你吃了也就吃了,我问你,你说实话,那块肉是谁的。”风去归脸一红,他不会撒谎,答道:“那块肉,是、、、,是原先和我在一起的老伯的。”

路大昌听了此言,哈哈大笑。他一纵身,身子扶摇直上。跃至山顶。对风去归说道:“虽然你头长的瞧起来很笨,但是还算一个好小孩。”他对山崖下面的路大盛说道:“你听到没有,他自已都承认那块肉是我的。”

风去归眼前一花,路大盛一纵身也跃至跟前。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小孩子都喜欢说谎话,你说是他的,见肉上面写他的名字了吗,你见到是他把肉从猪身上割下来了的吗,你见到是他烤熟的吗,你见到是他买的吗?”

他一口气质问这么多,将风去归问的哑口无言,讷讷道:“我见到他之时,他手里就拿着那块肉,自然是他的了。肉是不是他买的,我不知道。”

路大盛得意撇了路大昌一眼说道:“瞧明白了吧,小孩他也说不知道,可见这块肉是谁的谁也说不准,你说是你的,我偏说是别人的。路大昌刚才打架吃了个小亏,自已打赌的彩头又让风去归吃了,明明是自已的肉,自已占着理,却被路大盛说成自已没理。不觉心中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怒道:“是不是我的关你什么事,轮的到你管吗?”

路大盛道:“我是你师哥,自然能管着师弟。”路大昌道:“明明我是师哥,你偏要和我抢。”路大盛道:“谁武功高谁就是师哥,你打不过我,自然就应当叫我师哥。”路大昌越说越气,挥掌向路大盛拍去:“谁说我打不过你,咱们再打一次。”路大盛挥掌接招,说道:“你就算打一千次,一万次,也打不过我。”两人说着,又战在一起。

风去归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感到可笑,心道;“这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争来争去,如小孩子一般。我估计劝他们别打他们也不会听我的。爷爷说带我去华山找爹爹,还没找到,爷爷就死了。我现在怎么办,我现在应当去哪里?”

他想起自已的身世,突然之间悲伤袭来,再瞧二位老伯,已不似刚才那般可笑。这时,远处山峰突然传来喝彩声。此山峰与彼山峰相距有数里之遥,但在此处却听的清清楚楚,可见喝彩之人恐有数百之众,否则不会传至如此之远。

路大盛这时喝道:“我不给你打了,天天给你打架有什么意思,神山峰那边打群架,比这热闹多了。”他一边说着,虚拍一掌。身子却似离弦之箭向后倒退去。路大昌本对此人讨厌之极,心中盼他离开,当下也不去追,没过片刻,路大盛跳下山崖,身影似一个黑点,消失在远处。

路大昌恨道:“这个笨蛋,打不过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他转过脸冲风去归怒道:“你长的头和他一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风去归因把他肉吃了,心中愧疚,也不辩解。不过心中思道:“原来他说我的头长的似一个疯子笨蛋,想不到说的是刚才那个老伯。老伯刚才说对面山峰上有不少人,爷爷说我爹爹今日会在华山出现。想必我爹爹也在哪里。”

风去归冲他一抱拳道:“老伯,我吃了你的肉,会还给你的,我现在要走了。我爷爷说我爹爹今天会在华山出现,刚才听到对面山峰上有不少人,说不定就有我爹爹。”施礼后,他转身要走。

路大昌怒道:“想不到你和他一样,这么喜欢瞧人打架,打架有什么好瞧的,要走快走,别在这里妨碍我捉狐狸玩。”风去归知道此人说话颠三倒四,也没在意,向刚才路大盛离开的那条山路走去。路大昌也不拦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包,打开,将布包里的细粉沿着山峰石璧洒出一道横线,一副捉狐狸的样子。

风去归向前走了数百步,见已走到尽头,却不见了路,眼前是一高约五米来的崖头,笔真陡立,风去归心中暗暗叫苦:“这么高的山崖,我怎么下的去。”他左右瞧去,见四周除了稀稀的几根荒草,便是裸露的岩石。他在这里呆了一会,愁怅半响,没奈何,返身向后转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原来地方,见路大昌爬在地上,神情紧张,右手握着一个曾经装过自已的口袋,紧盯着不远处的山崖。一动不动。在他前面,是一道白色的细粉,从右侧山崖一直到左侧石壁。密密撒了一行。风去归见他神色怪异,情不自禁的问道:“老伯,你在做什么?”

路大昌正全神贯注盯着前面,风去归突然说话,吓了他一跳,他回过头,见风去归站在身后,怒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风去归脸色一红,讪道:“对面山崖太高,我下不去。”

路大昌道:“你下不去关我什么事,离我远远的,别打扰我抓小狐。”风去归见他言语不善,不敢接口,只好向后退了几步,远远的望着他,心中甚是奇怪。

路大昌爬了半响,望了望天,此时天上太阳正在当头,恰是中午时分。路大昌从地上爬了起来。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随手将口袋扔在地上。他向风去归望了一眼,见他睁大眼晴迷茫的望着自已,又怒道:“瞧什么瞧,都怪你,如果今天不是你这倒霉鬼在这里,小狐怎么不出现,你和那个疯子笨蛋一样,坏我好事。”

风去归被他骂的摸不着头脑,诧异问道:“此事与我有何干系,你说的那只小狐我又没有见过,他出现不出现我又说了又不算。”路大昌道:“就是怪你,你头长的和那个疯子一个样,不怪你怪谁。”

风去归原本满心欢喜来华山与父亲团圆,那知突遭飞来横祸,爷爷惨死,爹爹又不知在何处,想下此峰寻找爹爹,又遇山崖阻路。心中难过之极,听到路大昌训斥,当下腹内也生出无名之火。高声道:“既然你说因为是我在此那只小狐才没出现,为何你将我带到此处,我在口袋内,自身动弹不得,还不是你想去何处就去何处,你捉不住小狐,还要怪我。”

路大昌听到风去归反驳,一时之间无言以对,的确是自已将风去归带至山顶的。不过,他向来从不服输。口中仍然强辩道:“谁真心带你来这里的,不过我上华山见一干人睡觉,瞧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有个大口袋,我上山去捉小狐,想用这口袋装正合适,使顺手拿了过来,我之前怎么知道你这小孩子在里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