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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蓝纤手之往事

他不识此处地形,只好沿着地道一阵猛跑,跑了一阵,向后望去,见韦断桥没有追上来,稍才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明白,心道:“原来那个老伯并非好人,他让我学内功转移大法,不过是自已想得到我体中的内力。可怎么我不但没有将内力传给他,反吸了他不少内力呢?”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去想。沿着地道径直向前行去。也不知走了多时,突然听到自已头顶有‘嗵嗵’之声,风去归甚是奇怪,心道:“我头顶是什么声音。”再向前走,见有一个不大的洞口,甚是狭小,洞口处有许多人脚晃动。风去归到了洞口边,向外探去,见数不清的人影在自已眼前晃动。他想从洞口爬出,但洞口狭小,容不下他的身子,风去归心中一急,用力去推,洞口的一小块岩石居然让他大力掰了下来。风去归想不到自已的力道居然比平日又增加了几分。他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不安。从洞口爬出来后。见自已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围在一起,冲着圈中之人高声欢呼。居然谁都没有注意他,他身子高大,也顺着目光瞧去,不觉大惊失色,见青芽绑在一根杆子上,圈子里面不少人在跳舞角力,甚是热闹。

风去归心中道:“我本来便是去禁地救他,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瞧这个阵势,似乎她今天就会被苗人杀了,我救她不救,若是救她,这么多苗人我怎么打的过,但若不救,难道就眼睁睁的瞧着她死不成。”他一时进退两难,脑子极乱。眼晴直盯着青芽,直到山牙长将鬼头刀举起,他脑子一热,本能的冲入场中,将青芽救了下来。风去归将自已出入禁地之事一一告知叶红枫,话刚说完,忽听后面传来脚步之声,叶红枫来不急细问风去归如何来到苗岭,脸色一变道:“不好,阿斯科追到此处了,此地是阿斯科的老巢,我们不能在此多呆,我带你去一个连阿斯科也去不了的地方。”青芽听了此言,眼晴瞪的溜圆,说道:“阿斯科是首领,苗岭还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吗?”叶红枫没有答话,又重新拎起二人,向前行去。身后阿斯科大骂道:“叶红枫,你给我站住,今日你若是会逃出苗岭,我便不当这个首领。”叶红枫也不理他,左拐右拐,不大一会,拐到蓝纤手所居石洞。

他刚到石洞门口,恰巧碰到三香从石洞之中走了出来,一见三人,不觉脸色一变,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来到此处?”叶红枫放缓脚步,将风去归与青芽放在地上,说道:“夫人可曾在此,你就是故人来访。”三香听他口音似乎对夫人甚是熟悉,不知此人来头,说道:“夫人在蝴蝶庙劳累一天,刚刚回来。”话音刚落,只听石洞蓝纤手喜道:“三香,什么人在外面,莫非小姐回来了不成。”他打开屋门,突然见是他们三人,不觉怔住,眼晴望着叶红枫,神情突然间悲喜交加。叶红枫表情甚是急促,说道:“夫人,我有事想要在夫人屋中暂避一下,不知夫人可否方便。”

蓝纤手道:“原来是叶大侠,你既然被人追到到此,那么追你之人一定是阿科斯,你们进来吧,他进不来此地的。”叶红枫双手一恭道:“多谢夫人。”回头对风去归与青芽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二人这才明白,随着三人一同进了屋中。蓝纤手吩咐道:“三香,给三位贵客上茶。”三香好奇的打量着三个人,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听到外面阿科斯喊道:“叶红枫,你跟我出来,躲在女人房中,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就出来和我决斗,咱们拼个你死我活。”叶红枫摇了摇头,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阿斯科首领还是脾气这样火爆。”蓝纤手道:“他若不是这个样子还叫阿科斯吗?叶大侠、、、。”他嘴张了张,又突然抿住。淡淡一笑道:“叶大侠这次又上苗岭,不知有何贵干。”叶红枫道:“我有一故人之子,关在苗岭,这位故人曾托人照料此子,约定十年团聚,可惜故人因故失约,其子又逢难,我特意来此向故人报丧,”蓝纤手长叹一声道:“难得叶大侠对风念南如此重义,真是难为你了,我小姑之子莫非遭了什么不测不成。”

叶红枫道:“我之前也以为如此,但我上苗岭之后,却发现故人居然不在禁地之中,不觉心中十分愁怅,正待下山,但却发现故人之子没死,而且身在苗岭,这的确出乎我的意外。”蓝纤手一怔道:“没死。而且身在苗岭。”叶红枫冲风去归一指道:“这便是风念南之子,风去归。”蓝纤手这时才打量风去归与青芽。见风去归长的甚是壮实,与风念南长削身材判如两人。眼晴一亮,问道:“你真是风念南的儿子。”风去归对眼前一切甚是迷茫,怔怔的‘啊’了一声。蓝纤手笑道:“你长的像你阿妈多些。”风去归喃喃道:“我阿妈。”青芽心中怦怦直跳,心道:“风哥哥的妈妈是此人的小姑,那么此人是谁?此人所居之地连阿科斯也不敢入内,想必是我苗人重要人物,但我在苗岭多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恰在此时,三香将茶奉上。蓝纤手对风去归道:“我小姑之事我们以后再详谈。”他冲三香使个眼色,说道:“三香,将风外甥与这位姑娘带你的房内,我与叶大侠有事相商。”三香又应了一声,听到蓝纤手居然称呼风去归叫外甥,也是好奇的向他四下打量,说道:“风公子,这位姑娘,请吧。”风去归见三香对自已如此客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点了点头,站着却不动。青芽拉了他一把,说道:“风哥哥,走了。”风去归这才明白过来,答应一声,与风去归走出屋子。

三人出了石屋,见阿科斯站在十米之远的地方,冲此处大喊大叫。风去归和青芽也不知他为什么不敢向前再行一步,甚是惊奇,三香道:“两位请。”二人跟着他走到不远处一个山洞,三香见二人进了屋子,然后将门关上。待风去归三人走后,蓝纤手显出急不可待的神色问道:“叶大侠,我问你,那人可曾有消息,他说要回来接我的,却一去二十年没有踪迹,我、、、我好生想他。”叶红枫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说来惭愧,我在江湖打听数十年,的确没有听说谁叫黄四,天下茫茫,何其大也,而且夫人你也说过,黄四可能是其化名,天下何其大,人何其多,茫茫人海去打听一个化名黄四的人,又何其难也,此事已过二十年,想必那人已不在人世,也说不定。”

蓝纤手听了此言,半晌无言。轻叹道:“我也知道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一年不来见我,我还有希望,十年不来见我,我心中还存在一丝希望,但他二十年不来,想必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叶红枫默默无语,停顿一下,说道:“夫人也不必太难过,似这等薄情寡义之人,你还记的他作甚。”蓝纤手道:“不,不一样的,他不来此地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心中满怀心事,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瞧的出来,他对我说,一定会来找我,我现在还相信他说的话。”蓝纤手说到此处,脸上居然泛出只有少女才有的红晕。叶红枫见她对此人还是如此痴情,不禁摇了摇头。二人相对无言。此时,外面阿科斯的叫骂声传进洞内,叶红枫笑道:“夫人,听阿科斯的口气,恐怕他现在还在误会我。”篮纤手脸上一红道:“让叶大侠见笑了,二十年前,我为飞来山首领的长女,爹爹将我下嫁给阿科斯,虽然苗岭人到处都在传诵阿科斯的英武,阿科斯的英俊,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我是他妻子,我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每天只知道习武,而且为了当上做苗岭的头领,不惜去认当时苗岭首领为义子,虽然他现在已是头领,但我却从来没有瞧的起他。”

此话十年前蓝纤手曾经告诉过叶红枫一遍,叶红枫本不想听,但想她为了那人居然隐居山洞二十年,不觉联想到自已,思念亡妻,心头一酸,眼泪也险显掉了下来。蓝纤手接着说道:“我嫁阿科斯一年之后,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苗岭的苗人首岭,但他为了更大的野心和巩固自已首领的位置,那段时间他经常不在家,一直来往苗人各个山头,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后来,他带人来此贩盐,我就在那时认识了他,和他在山洞中相处了十几天,我现在都认为,那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他说到此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后来他便走了,临走之前他对我说,这一辈子他会再来看我的,我现在都还相信他说的话,后来我便有了他的女儿。阿科斯回来之后,知道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他非常生气。但他虽然生气,他还不敢杀我,因为我爹爹是苗人最大的首领,他刚当上首领,还要利用我爹爹的声望,但这让我愈来愈瞧不起他,后来我生了一个女儿,被他抱走,他也不敢杀我女儿,并不是他心中仁慈,还是想讨好我的爹爹。在他眼里,他爱权利胜过爱我,他恨我却没有胆子敢杀我。只是把我软禁在蝴蝶洞中,逼我起誓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出蝴蝶洞一步。我也不想见他,也逼他起誓,不得踏入蝴蝶洞一步。”

她说此话叶红枫已经尽知,故此刚才危难之时才想到这个地方。十年之后又听她说一遍,只感觉往事如白云苍狗,自已也唏嘘不已。说道:“后来,我十年前因为与风念南相约在华山比武,待我到了华山之后,却不见风兄的身影,打听之下,才知风大侠因为有事,不等赴约,把比武之期推到十年之后。当时我妻已亡,已有退隐江湖之心,唯一江湖上放不下的一件事,便是与风兄比武,我知风兄是一个极重信用之人,他既然爽约,必定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后来我仔细打听,才知他去了苗岭。于是我便赶往苗岭,因不熟地形,便在山上抓了一个苗人看守打听风兄的下落,那苗人却对风兄之事一概不知,却误以为我是来找你的,便告诉了我蝴蝶洞的下落。后来我才知道,阿科斯这些年里,十分恼恨与夫人私通之人,并布下暗线,一旦有人上山寻人,便一定禀报他之。当个苗人看守见我进了蝴蝶洞之后,便秘密将我上山之事告诉了阿斯科。阿斯科还以为与夫人私通的人是我。对我恨之入骨,但他在蝴蝶仙前发了誓,不敢擅入蝴蝶洞,故此在洞外设好人马,若我出洞,便格杀勿论。后来,若不是夫人相帮,我几乎还找不到风兄关押之地。”

蓝纤手叹道:“当时我心中极是想念那人,但却不知如何打听到他,见了阿科斯在洞外叫骂,心中想道,或许他也有意上山,但畏惧阿科斯的权势,不敢上来,或许他上山来过,被阿科斯误杀了也不一定,因为自从发生这事之后阿科斯便极端仇视外人,见到叶大侠之前阿科斯因为一家苗人被叛他而杀了他的全家,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叫三香,我还是从她口中推测出禁地处关了一个人,此时也当真甚是凑巧,若三香没来,我便不知风念南的下落,蝴蝶洞十年未踏进一人,当时见了叶大侠,我便怀有私心,想助叶大侠出去之后,帮我打听那人,故才指点叶大侠禁地所在。所以叶大侠不必多礼。”

叶红枫道:“可是我有负夫人所托,虽查找十年,却一无所获,实在无脸来见夫人,当真羞愧的很。”蓝纤手脸上略显失望之色,淡淡道:“叶大侠不必如此,俗话说事世难料,我现在已经想开了,所托叶大侠之事原本就渺茫的很,所以找不找的到他,我心中也不是抱太大期望,若是他无意见我,纵使找到他并勉强让他来见我,恐怕我心中也是不太喜欢,他若心中有我,会自愿来找我的。”叶红枫没有答话,二人谈及往事,不觉之间心中甚是感叹。二人目光相对,眼中俱是茫然之色,一时之间,都不知再说些什么为好。

就在此时,突然洞门一开,二人以为阿科斯心中怒火中烧,不守誓约,居然硬闯进来,都大吃了一惊,俱都站起身来。向洞门望去,哪知一望之下,来人并非阿科斯,而是谭紫嫣。他在凤凰台目睹风去归和青芽被叶红枫劫走之后,不觉心中奇怪,他已瞧出叶红枫正是自已当日离开百虫山庄之时突然显身的那人,此人为何又在苗岭出现,自已却是一概不知,当既她也尾随追了上去。他刚从蝴蝶洞出来,自然对此处路径甚是熟悉,见阿科斯到了一山洞之前,便不再向前走,他不觉心中甚是奇怪。因为他曾听三香说蓝纤手是自已的母亲,而阿科斯却说自已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便已死去,而且言语之中对自已的母亲甚是恼恨,似乎对自已母亲之事甚是忌讳,故自已多年来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母亲二字。故此也不便让阿科斯知道自已在后面跟踪。

好在苗岭山上洞口甚多,此洞不通,自然会在另一个岔洞之中绕过去,所以他又寻路绕到蝴蝶洞门前,在外偷听半响。叶红枫与蓝纤手说话内容自已俱都听去。她甚是冰雪聪明,虽然二人之中说话不是那么直接,但她略一思索,便知蓝纤手当年曾经嫁给阿科斯后却不甚喜欢他,后来与一个贩盐的商人有了私情,并生下一个女儿,既然自已是蓝纤手的女儿,那这个女孩自然便是他紫嫣了。再联想到当自已提到母亲二字时阿科斯忌讳之表情,自已的身世已经全然明白。当下心中不觉又是恼恨又是无地自容。气愤之下推开洞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