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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想到此处,他一个箭步跃至甲板之上,突然有人冲她喝道:“站住,你去做什么?”青芽一怔,适才他躲在门板之后,眼界所限,居然没有瞧出甲板左右还守着五六名兵士。她眼晴一转,说道:“小姐有事要去找皇子商议。”雍正曾传下令来,不许兵士为难她们几人。那几个兵士听了此言,信以为真,说道:“皇子刚刚下船,你快去快回。”

青芽答应一声,紧走几步下了船。见面前一队队清军从远处大道走过。心道:“我若跟着他们,只怕未到他们身边,已经让人给捉住了。不如我绕道赶至苗岭山脚。”她对此地极是熟悉,当下不走大道,向杂草丛生的小道行去。

没过多久,便已距苗岭山脚甚近,她站在高处向下眺望,只见苗岭山脚之下帐篷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清军几乎将整个苗岭包围起来,山上苗人莫说下山,恐就是一只兔子也难从清军兵营过去。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喊杀之声,只见一队清兵手拿兵器,已经向山攻去。但刚到石洞口处,就从山上滚下数不清的石头,粗木,驽箭。没过一会,这队清兵便死亡大半,剩余之人向山下退去。

青芽知道上山之路在石洞之中,石洞之内天坑中的木板只怕此时也已经撤下,纵使进了石洞之中,清军想攻到山上也只怕难如登天。除非从山洞之中攻入。想到此处,他的眼晴向自已与叶红枫等人逃离的那个山洞望去,只见山洞边站满了清军兵士,各拿钢纤石锤,想必是将洞口扩大,容更多的人进入山洞。

此时,青芽听到喊杀声又起,只见又有一队兵士抬着梯子向山上攻去,但山崖陡峭之处皆是数丈之高,纵使将梯子竖起,还未到山峰一半高度,便就是如此这队兵士未到山前,便让山上的滚石给砸了回去。但想必皇上亲自督战,兵士不敢松懈,清军兵士前仆后继,虽死伤惨重,但却勇上不退。

青芽又向山洞那边瞧去,只见几百个清军排成一排,从洞内将一块块大石向外搬去,青芽见此情景,便知山洞也尽皆让大石堵死。瞧两方攻城模样,似乎清军一时三刻还攻不下苗岭。

青芽心想在此呆着无益,便偷偷的寻路向山下行去。没过多时,便接近清军大帐,她埋伏不动,但心中暗暗着急,心道:“我是女儿之身,太过显眼,如何才能接近阵前。”

她脑子转动,却想不到一思良策,恰在此时,突然听到旁边灌木林中一阵响动,她不知是何弄出声响,疾走几步,拔开树叶,原来是一个清军在林中小解。青芽脸色一红,但随既脑子一转,计在心上,她偷偷的绕到那名兵卒身后,在他背后一点,那清军兵士身子一瘫,倒在地上。

青芽见他裤子还未系上,脸更是一红,不敢去瞧,凭知觉将他内裤拉上,然后才转过头来,去扒他的衣服。那兵士与她目光相对,兵士脸上露出惊愕神色,他不知道这么一位漂亮少女趁他小解之时将他点倒在地,然后扒他衣服衣欲何为。

青芽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已,心中着恼,在他太阳穴上一点,将那名清军点晕地去,然后将他衣服扒下换上,又从地上弄了些尘土抹在脸上,衣服上。把帽沿压低。捡起地上的长枪,然后向兵营走去。

她一路前行,居然没有人拦阻,没走多远,便到兵营前沿。她四下打量,见雍正鄂尔泰一干人站在一杆大旗下面,望着前面攻山的兵士,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凝重铁青。

她慢慢接近,距离约十米左右,不敢前行,听到鄂尔泰怒吼道:“高台筑起来没有。”一个亲兵回道:“兵士正在筑修,但恐今日难以筑成。”接着雍正摇了摇头道:“鄂尔泰,不要让兵士再攻了,瞧阿科斯打算死守苗岭,攻山不是给朕看的,若再攻下去,兵士死伤无数,却无一点益处。”

鄂尔泰道:“万岁,属下原以为阿科斯为给苗民留有一条后路,哪知此贼居然将通向苗岭的路全都封死,看来此人要和我清军血拼到底了。”

雍正点了点头,向巴尔乌望了一眼,问道:“巴爱卿可有什么良策。”巴尔乌沉思一会,说道:“万岁,之前万岁所说苗人蛊祖已被人杀死,蝴蝶仙子也已仙去之事,听怕苗人未必可信,我猜此处苗人必与外界苗人有亲故关系,若是将已攻下苗寨中查清谁与苗岭苗人沾亲带故,将那些人带至苗岭脚下,威胁山上苗人,说不定会离间苗人之心。”

鄂尔泰听了此言,急禀报:“万岁,此计不可,安抚苗人尚且不足,若是将山上苗人亲属威胁不成,继而杀了,苗岭苗民必对我清人生出仇视之心,到时离间不成,反会使苗人众志成城,攻打只怕更加不易。”

雍正道:“鄂尔泰,那依你说应当如何做呢?”鄂尔泰禀道:“万岁,待高台筑起之后,我们便不输地理之劣势,苗岭我大军已将其团团围住,若时间一久,山上断粮,苗人必定慌乱,到时我们便可趁机诱降。苗岭不攻自破。”

巴尔乌反驳道:“鄂大人虽然言之有理,但若山上准备充足,与我大军耗上数月,只怕未将苗人拖跨,反倒将我清军拖的疲惫不堪,何况,万岁在此如何呆的那么长久,万一出什么差错,谁能负责。”

鄂尔泰还要再说下去,雍正摆了摆手道:“两位爱卿所言都有道理,天下苗人分散极广,不会因杀掉几个苗岭附近的苗人便会失去苗人之心,但若攻不下苗岭便会助长苗人贪趁之心,巴爱卿此计可行,此事便交你去办。给你三天期限如何?”

巴尔乌脸上一喜道:“谢万岁,臣定不负万岁所托,一定将此事尽管办妥。”雍正点了点头道:“今日攻城便到此为止。先将高台筑起再说。”鄂尔泰不敢多言,应了声“喳”。雍正转身回了大帐,二人紧紧跟了上去。

没过一会,青芽便瞧见苗人如潮水一般的向后退去,青芽怕在此再呆下去让人识破,随后悄悄的慢慢退后,寻到一隐密所在,又将兵士衣服脱了,从小道又回到船上。

船上兵士见她去的如此长久,不免脸上显出怀疑之色。但皇子之事也不敢过多盘问,只是询道:“姑娘可曾见过皇子。”青芽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径直到了船仓之内。

等到了自已屋门外,忽然听到屋里传来巴质洁与三香的谈话之声。只听巴质洁问道:“那位姑娘叫青芽吗?他瞧我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她对我充满恨意。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她为什么这样看我?”三香笑道:“我怎么就没有瞧出她的眼神有恨意呢?青芽姑娘是一个性子极善之人,你莫要误会与她。”原来弘历跟着雍正下船之后,巴质洁闲着无事,便来三香的房间玩耍。

青芽心中本不想理她,思索自已应不应当进去,犹豫之间,只见门开了,三香一见她,喜道:“青芽姐,你去了何处,刚才我去小姐屋中找你,却没见你人。”青芽淡淡道:“我身子不舒服,所以去外面透了透气。”

巴质洁见她在门外,脸上露出怯怯的神色。三香道:“青芽姐,你没事吧,我刚才去小姐屋中找你时,小姐让我给她给他捎些夫人旧时的东西。我现去去小姐哪里了。”青芽原本想与她同去,但又怕巴质洁瞧出对她冷淡。不自由主的点了点头。三香走出屋门。青芽望了巴质洁一眼,问道:“你、、、、、、。”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巴质洁尴尬一笑,说道:“我来你的房内,是想问你一件事,前日在甲板之时,你说认识去归哥哥,所以我才来向你打听一下。”青芽心道:“想不到你还记的风哥哥,不过,你记着他却和别的人好上了,纵使记的他有什么用?”

她想到此处,问道:“风哥哥我是见过,她十分想念你,而且我知道她十分喜欢你。她盼着天天和你在一起。”巴质洁听了此言,急忙说道:“去归哥哥虽然对我很好,但我只把他当成我的哥哥,你莫要误会。”

紫芽听了此言,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又有莫名的高兴,脸上显出一丝不悦之色。淡淡道:“是吗,只怕风哥哥未必这样想。”巴质洁见二人话不投机,说道:“他、、、他人虽然好,但、、、。只要他现在很好就行,其实我不是那么想见他。”

青芽听了此言,又是一阵沉默。巴质洁见她无话可说,支唔道:“我突然想起来,我爹爹嘱咐我每到这个时候要喝一碗燕窝汤的。我、、、我先走了。”说罢,不等青芽说话,自已急步走出屋内。见她离开,青芽心中突然一阵放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