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小说 > 修真 > 血欲江湖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雍正挥了挥手,上来几名侍卫,将叶和东拉了下去。雍正对巴尔乌道:“巴尔乌,你跟我来。”巴尔乌应了一声,跟着雍正向前走去。紫嫣拉了青芽一把,说道:“快跟上去。”青芽道:“姐姐,若救风哥哥,应当跟着那帮侍卫才对,怎么跟着他们二人。”紫嫣低声道:“你的风哥哥是剌客,关押之地一定防守甚是严密。我们冒然去救,不但救不了他,可能连我们也会被抓。我知道我爹爹有一个腰牌,只要拿到腰牌,出入皇宫无人敢拦,到时再救人易如反掌。”青芽听了大喜,说道:“谢谢姐姐。”紫嫣点了点点头,二人跟了上去。

雍正带着巴尔乌右折右拐,不觉来到养心殿。二人进了大殿里面。雍正冲屋子里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出去吧。”那些太监宫女应了一声。一会儿,走的干干净净。雍正在殿内来回度步,似乎在想一件难以解决的大事一般。巴尔乌望着雍正,心中揣摸他的心思。

雍正停住脚步,眉头微皱了一下,对巴尔乌道:“巴尔乌,你找个座位坐下吧。”巴尔乌一时之间受宠若惊,急忙道:“万岁面前,哪里有臣的坐位。”雍正笑道:“巴尔乌,我让你坐你便坐,我有大事要和你商议。”巴尔乌应了声是,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只坐上了半个屁股。

雍正也就近找个椅子坐下,说道:“巴尔乌,你知我为什么把你从华阴县带到京城吗?”巴尔乌心中一惊,摇了摇头。雍正道:“其实也很简单,除了你精明能干之外,最重要的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些相似之处,许多事情,咱们都想到一块了。所以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干。”巴尔乌脸色一喜,站起身道:“万岁对臣如此喜爱,臣必当对万岁以死相报,才不负万岁对臣的信任。”

雍正点了点头,说道:“你很忠心,这我是知道的,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事与你商议,这几日,我让你去查抄弘皙弘明两位贝勒的家,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巴尔乌起身禀道:“万岁,臣已按照你的吩咐俱都将二府之人收押,但臣在动手之前两位皇孙似乎有所察觉,将所有关于造反的字纸证据俱都销毁,现在臣正在审问。”雍正沉思道:“这没有证据,就不好定罪。”

巴尔乌上前一步道:“万岁,据臣所知,今晚行剌的风念南是两位皇孙从苗岭带过来的,这两晚发生的行剌之事,想必是受两位皇孙指使,这便是证据。”

雍正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知风念南行剌之事与田太庸行事并不是同一回事。但此事又不便与巴尔乌言明,说道:“行剌之事事关重大,若宣布出去,便是死罪,民间已经风言风语说朕杀了自已的皇兄皇弟,若朕再将两个侄子给杀了,恐民间的腹诽更甚。”

巴尔乌愤愤然道:“万岁,此事老百姓哪里得知,依臣看来,全是那些读书人在胡乱猜测,万岁对这些人绝不能手软。”雍正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二人毕竟是朕的侄子,朕还不想杀他们,但他们二人谋反证据确凿,朕也不想就此放过他们,最好定一个什么罪名,既可以免去二人死罪,又可以将二人囚禁起来,最好不过。”

巴尔乌眼晴一转,说道:“万岁,臣倒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雍正道:“有话但说无妨。”巴尔乌道:“昔日臣在泉州之时,无意中发现臣的岳父与太子勾结来往的数封密信。臣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异常震惊,将书信拿出来,去质问我岳父。当时太子已经被囚禁,臣也是岳父手下一个不入流的游击。我原本是好意劝他,断绝与太子来往,哪知岳父当时丢了书信,正惶恐不安,听了我之言,当晚便回家自尽,其实臣只是对他晓以大义,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杀。臣也是心中愧疚。觉得他既然已死,这些秘信便无任何用处,后来便将这些秘信给收藏起来。而当时与臣岳父秘密联络并鼓动岳父加入***的正是弘皙,若将此旧案翻出,便可将其定罪,但此事已过多年,自然罪不致死。不知万岁意下如何?”

雍正瞧他神色,一边用眼打量着巴尔乌,知道他其中之言必有真有假,当年巴尔乌用此秘信敲诈泉州总兵,又霸占了其女德尚英,此事他怎么敢和盘说出。不过雍正没有再细问下去。说道:“这条计策可行,不过,此事只牵连弘皙一人,弘明定个什么罪名,还需再想办法才是。”

巴尔乌道:“听闻鄂尔泰大人攻下苗岭之时,却查找不到苗人首领阿科斯的踪迹,想必他已逃脱,鄂尔泰在苗人一带追查寻找此人下落,他不敢在苗岭久呆下去,听闻此人与弘明关系甚好,说不定潜入京城也说不定。臣在抄弘明府上之时,发现其家中藏有阿科斯赠给他的几件苗人物品,给他定个私通反贼首领之罪既可。当然,若能在京城将他抓住,其证据便更加确凿。”

雍正点点头道:“此计也可行,最后抓住阿科斯最好,不过,你怎么如此肯定他一定会潜入京师呢?”巴尔乌脸色一变,急道:“臣也只是猜测。”

雍正默然不语,这几个月巴尔乌一直在他身边,自然知道自已与蓝纤手之事,他夺了阿科斯的妻子,又平定苗岭,阿科斯必定对他恨之入骨,凭阿科斯的志向,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故巴尔乌才敢如此肯定。

雍正道:“此事就这么定下吧,交给你一人去办,切不可泄露给任何人。”巴尔乌应了一声,雍正道:“你退下吧。”巴尔乌‘喳’了一声,退出养心殿。雍正见他去的远了,这才站了起来,向门外望去,此时天色已亮,他大半夜未睡,此时不觉有些困倦,他打了一个哈欠,向门外行去。

他出了殿外,左右瞧了瞧,向西宫径直走去,紫嫣招呼青芽。二人紧紧跟了上去。走没多远,他在西宫一所房子面前停下,此屋是齐妃所居之地。雍正还未走到门口,门外的太监便向屋中唤道:“皇上驾到。”

屋里人慌忙小步跑了出来,正中间有一美貌女子,一边急走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已的衣服头饰,正是齐妃。他到雍正前面万福道:“万岁,你怎么突然来到此处,也不通禀一声,让我好作准备。”雍正淡淡道:“朕困了,想在此处安歇,进去吧。”说罢,走进屋内。

紫嫣青芽在屋外呆了约半个时辰,见里面没有动静。紫嫣对青芽道:“青芽,想必我爹爹在里面已经睡着了,你在此呆着不动,我进去一趟。”青芽道:“姐姐小心。”紫嫣冲她笑了一笑,向屋里走去。

门外太临宫女俱都认识她,见她到了近前,一个个行礼道:“格格吉祥。”紫嫣冷冰着脸道:“我爹爹可在里面。”其中一个宫女回道:“皇上在里面安歇。”紫嫣道:“我进去找我爹爹。”宫女太监怎敢拦阻,冲屋中喊道:“格格驾到。”紫嫣刚走两步,就见齐妃从屋中走了出来。

她见到紫嫣先是一愣,最近她听闻皇上从外面带回来一位格格,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二人却从来没有说话。但她又转瞬脸上堆满笑容道:“这不是紫嫣格格吗,怎么有空来到我的住处了。”

紫嫣脸色依旧不苟言笑,说道:“我来找我的爹爹。”齐妃见他称呼雍正不称呼皇阿玛,却称爹爹,还道她不懂宫中礼节,脸上露出轻视之意,笑道:“你找你的皇阿玛有事吗?”

紫嫣瞧她神色对自已不以为然,也不愿与她多说话,但自已有事再身,又不能一走了之,当既淡淡道:“昨夜宫中发生行剌之事,行剌之人我俱都识得,爹爹命我追查剌客是受何人指使。我到了关押行剌犯人之地,却被阻住,说非要爹爹的腰牌,才能自由出入,我来向我爹爹讨要腰牌。”

齐妃不得雍正宠幸,今日好不容易盼到雍正来到自已屋中,怎么肯轻易让人打扰,当下把笑容收起,说道:“你皇阿玛刚刚睡起,要找他也要等他醒来之后,否则惊动圣驾,莫说格格,恐怕连我也吃罪不起。”

紫嫣见她阻拦,心中生怒,上前一步,将她的手一把抓住,说道:“额娘还是带我进去见一见好。”齐妃感到手腕一紧,接着便痛彻心扉。她在宫中锦衣玉食,又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如此苦楚,刹时疼的掉下泪来,心中骂道:“这个野丫头怎么如此无礼。”刚要呼唤,紫嫣单手抱着她,手指在他腰中一拂,她便呼不出声来。紫嫣笑道:“看来额娘还是疼惜女儿,咱们进去吧。”他对身边的那些宫女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那些宫女太监瞧见齐妃脸色有异,但紫嫣是格格,得罪不起,只好应了声:“是”。紫嫣暗运内力,二人向屋中走去,在别人瞧来,还以为齐妃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进屋中,其实是紫嫣推着齐妃向屋中走去。

二人到了寝屋,紫嫣见雍正躺在床上,酣睡不醒,挥掌在齐妃的脖颈横切下去。齐妃的身子一软,瘫在地上。紫嫣四处打量,见雍正的外衣挂在衣架之上,小心上前,开始搜索。居然在外衣口袋之中翻出一块白金所铸的一块腰牌。紫嫣大喜,向床上望去,见未将雍正惊醒。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到了门口,对好些太监宫女喝道:“我额娘与我爹爹在房中睡觉,你们没有他们招唤,不得随便入内。”几个人又应了声。紫嫣快步离开此处。

青芽正等的焦急,见紫嫣从屋中出来,急忙迎上前道:“姐姐,东西到手了吗?”紫嫣晃了晃手中的腰牌,青芽大喜过往。随后二人寻了四套衣服,换了装束,然后直奔风去归父子关押之地,将二人救了出来。

此时,风去归父子已换好衣服,风念南虽然中了一刀,但因内力深厚,所以无论走路还是说话都瞧不出是受重伤之人。四人向宫门外一路行来,因为手中有雍正的特制腰牌,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四人不知不觉便来到皇宫外城,四个人此时俱都呼了一口气,心放下一半。哪知此时,突然从宫门外驶入一辆马车,马车上传来男女说话之声。一女声道:“黄哥哥,你干嘛不让将帘子放下来,我瞧瞧你家到底是什么样子。”那男子道:“现在让你瞧便不好玩了,再等一会。”那女子道:“不好,我现在偏要看看。”

只见马车窗帘一挑,一张俏脸探了出来,见皇宫之状如此气势,不觉眼晴睁大。好奇向四周打量。惊呼道:“黄哥哥,这里便是你的家吗,你的家怎么这么宽大。而且还这么多人。”那些名男子也探出头来说道:“质洁妹子,我说不让你掀开窗帘你偏要打开,这里不比别处,不能高声说话,快把窗帘放下。”这时,四人眼光与车内二人眼光恰好相对。瞧见车内二人正是巴质洁和弘历。

风去归的眼晴停在巴质洁身上,顿时呆站不动。青芽见此大惊失色。急拉风去归一把道:“风哥哥,我们走了。”风去归这时突然惊醒,转过头向外面匆忙走去。

弘历瞧见四人神色有异,与寻常太监侍卫大不相同,不由心生疑惑,冲着四人喊道:“你们站住。”四个人听他呼唤,心中更是慌乱,脚步走的更是匆忙。弘历这时更加生疑,冲宫城把守的官兵叫道:“这四个是剌客,不要让他们出宫。”

他这一喊,将把守宫城官兵惊动,纷纷掏出兵刃,也跟着喊道:“你们四个是什么人,站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