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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签字下山

诸人听田太庸问及二人下落之时,有心思灵动者想二人不在此处,必定和造反之事有关,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有些没想到此层的人还是惊的‘啊’了一声。接着台下便是一阵哗然。向中行突然问道:“你说二人去京城行剌皇帝,有什么凭据吗?”

田太庸和张暮迟微微对视了一下,张暮迟眼中带笑,手捏长须,似乎料定诸人会有此问。他上前一步,高喝道:“孙威何在。”话音刚落,台下有一青年高喝道:“在这里。”诸人就见他轻身一跃,跳至台上。冲台上二人一施礼道:“师父,张前辈。”之后又冲向中行一抱拳道:“向总镖头。”

张暮迟颔首示意,道:“两位大侠的剑呢?”孙威从腰下解下两把剑,托在手中,冲他说道:“风大侠与叶大侠的剑在此。请向镖头一观。”

向中行脸上显出激动神色,手指发抖,颤微微的走到近前,拿过其中一把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只见剑鞘略显淡铜黄,花纹古朴,一只盘龙从剑鞘端处直至鞘梢。他握住剑把,猛一用力,将剑拔出。银光闪现,一道寒气直冲面门。向中行喃喃道:“珀琥剑,不错,是风大侠的珀琥剑。昔日我送镖车从石家庄到奉安府,行到武定之时,突然出来一伙强人,当时若不是风大侠路遇此地,将我搭救,只怕我现在身子都化成土了,我的命就是风大侠的,风大侠若真是去京城去剌皇帝,那么我、、、我也就不怕干那杀头的事。”

方太庸与张暮迟又是相视一笑,张暮迟道:“风大侠急人危难,谁不敬重。他还要我转告诸位,此次行剌他必成功,希望诸位英雄齐心协力,共同推翻靼子江山,还我大汉堂堂正统。”

方太庸上前一步,从孙威的手中将另一把剑拿在手中,说道:这把剑便是叶大侠的苍灵剑,台下诸位英雄有识的此剑的可上台来一证真假。”他环顾四周,见诸人脸色显出敬畏之色,知道刚才珀琥剑已被向中行证明是真,那么这把剑自然也不是假的了。既然剑是真的,只怕风叶二人进京行剌皇帝之事也是真的。”

此时,台下有人喝道:“当年我行为不端,嗜赌如命,一次赌过之后,没钱给人家,让人捉住,就要砍下一只手来,幸好碰到风大侠,他说我虽然好赌,但赌的仗义,终究本性不坏,并带我去赌局把那些骗人钱财的千术当面演示给我看,我当时一怒之下,与风大侠把赌档给砸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赌,风大侠又传了我几手功夫,我才在江湖之中闯出一些名头。风大侠既然能做出此惊天之事,在下的贱命又算几何,我先签下这个名字。”

话未说完,那人便跃至台上,诸人瞧去,见此人面色焦黄,似有病一般,正是在江湖被称为“小太岁”的范全,为人甚是仗义。他到台上后,随身抽出一把小刀,在自已的手指上滑了一下,鲜血涌出,他在白布之上刷刷写下自已的名字后,然后冲着台上二人一抱拳道:“田张两位前辈,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可到怀庆府找我,我便是冲着风大侠的面子,绝不推辞。”

方太庸拍手道:“好,范老弟甚是义气,就冲这份侠肝义胆,范老弟可见是做大事之人。”范全道:“那么小弟可以走了吗?”方太庸道:“当然,签了名字后便是自家兄弟,自然不能以外人对之。”范全又冲二人一恭手,然后冲台下一抱拳,跳了下去,向山下行去,这次,何志远没有拦阻。

他这一带头,又有几个人跳上台去,说道:“久违叶风两位大侠颇有古风,跟着两位大侠做事估计错不了,我等也把名字签了。”台下诸人见其势不可挡,纷纷高喝:“不错,我们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而是恢复汉人正统的大义之事,行的光明,心底磊落,田张两位大侠放心,我等也要在此布上留名。”

田太庸见诸人情绪激昂手捻胡须,冲着张暮迟含视一笑。路大盛在台下,望着台上诸人,脸上显出不屑之色。他身边的富家公子悄悄的向身边的高瘦老者问道:“言师傅,我们怎么办?”身边的言百春脸色暗沉,摇了摇头道:“公子,咱们先不要急,静观其变。”富家公子点了点头。

过了约半个时辰,在台上签过名群雄约有一半,因为知道了风叶大侠不在华山,所以签过名的并不在华山逗留,从台上下去之后,径直下山而去,何志远目光如炬,扫射着离去之人,却并不阻拦,虽然也有人并不想在白布之上留名,偷偷混下山去,但一瞧何志远冰冷神色,终究不敢离去。向中行此时也和几个镖师已在台上留过姓名,他走至何志远身前,指了指周一脚的尸身,冲何志远一抱拳道:“何老爷子,在下与这位姓周的朋友是好友,此人刚才又为我说话,俺姓向的是个讲义气的人,能不能让我把这位姓周的朋友尸体带下山给埋了。”何志远依旧慢条丝理的说道:“带走就带走吧,老汉现在只管开门,只管种地,也没想过把他的身子弄到地里当肥料。”

向中行见他说话阴阳怪气,虽然心中有气,但不敢发作。冲后面的镖师一挥手,几个镖师前走一步,抬着周一脚的尸体。几个人下山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山上之人愈来愈少,有十几个人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田太庸扫了这些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距他最近的富家公子身上,笑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年轻公子呵呵一笑,把扇子折起,冲他一抱拳道:“晚辈姓黄,叫立宏。”田太庸心中自语道:“黄立宏,我在江湖之中从来没有听见过此人名号。”黄立宏似乎瞧出了方太庸心中所想,笑道:“再下从来没有行走过江湖,田前辈不识我的名字。”田太庸呵呵一笑,说道:“想必公子是江湖后起之秀,老朽眼拙,还真不识公子,不过,瞧公子仪表相貌不俗,心中必定怀有热血之气,若能在此布上留下公子姓名,必定能激励更多似公子一般的江湖后生,为家国大仇献出一份力量。”

黄立宏也是呵呵一笑道:“前辈所做之事,乃是杀头的大事,既使将来侥幸成功,但一旦战事起了开端,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不知又要多少年,才恢复似现在的一般旺盛生息。前辈可曾想过此事。”方太庸脸色一变,沉声道:“公子说的是何意,难道就似我等现在苟活在满人之下,纵使安享太平,但始终矮人一等,公子觉的这样过的很好吗?”

黄立宏道:“似前辈这样天不管地不管的人可能争个汉满正统,但似前辈这样的江湖之人毕竟是少数,若和天下百姓比起来又何如,他们终日为生计奔波,何曾想过造反大事,本来现在天下太平,他们家底方才小有积蓄,若战事一开,不光不能安享太平,恐怕还要流离失所,失去性命,前辈以为我之言如何。”

田太庸的脸色愈来愈铁青,他手指缓缓伸向剑柄,道:“公子之论不过是书生之见,瞧公子装扮是富家子弟,与穷百姓相比,公子自然希望天下太平了。别的且勿多言,我只问你一句,要不要在白布上签上你的名字。”

黄立宏哈哈大笑道:“前辈说话真是差矣,别人还好说,我是万万不能在白布上写下自已的名字的,因为晚辈是满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