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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杀官差

弘历听他愿意换衣,心中也是大喜,将身上的粗布衣服脱掉,走上前与路大昌交换。衣服拿到手中,便嗅到一股发霉酸味。冲的他直吸鼻子。肖尝红上前一步道:“公子,你穿我这件吧,我穿他的。”弘历道:“你比我个子高一头,咱们身码不合,这件衣服你如何穿的了。”当下,强忍把衣服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已的脸色甚是干净。便拿衣服向自已的脸上蹭去,一蹭之下,脸上多出几条粗粗的黑道。弘历又蹭了两下,将脸蹭的甚是肮脏,又解散头发,散了些搭在脸上,又松松系上,再瞧瞧镜子中的自已,连自已都认不出了。弘历哈哈大笑,对镜子中的自已甚是满意。他回头一瞧,见二人也都换好衣服,挥手道:“走吧。”肖尝红瞧见他现在模样,心道:“四皇子这个装扮,还有谁会认出他是当今四皇子,试问天下众生谁不惜命,四皇子聪明灵敏,他自有主意,以后我少说话为妙,言百春为何让四皇子打发回去了,皇子不就嫌他多话吗。”路大昌奇怪的是这个小孩子原本长的甚是俊秀,不知为何要把自已弄成乞丐模样。昨日在山洞中四皇子与言百春谈话之时,他正重伤昏迷,故此他也不知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便是当今四皇子。

三个人出了客栈,骑上马。路大昌服下熊参胶丸后,虽然伤未痊愈,但此药甚是对症灵验,骑马挥鞭没有一点问题。当下,三人由路大昌带路,前行约一里之地后,岔开大道,向小道奔驰而去。行有一个时辰,前面道路愈是难行,想必此道少有人行,路边荒草几欲将道埋没,路面坑凹起伏。三人行的渐渐慢了下来。突然,后面传来马蹄之声。三人向后望去,见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如一阵旋风似的飘至近前。弘历甚是好奇,放缓马速,仔细打量,见两匹白马之坐着两个穿红挂绿的女子。他二人座下马匹甚是神骏,奔跑如飞,行走此路如履平地。转眼之间便赶上弘历三人所乘之马。

二人到了近前,马速不减。弘历向二人打量,见二位女子年纪甚青,而且面容俊美。心中好生奇怪,付道:“两位如此年少貌美女子骑着骏马行走在此偏僻小道,甚是怪异。”那红衣女子在与三人并行的一刹那,也用眼角向三人瞟去,目光与弘历相对,弘历心中不觉怦然一动,待仔细瞧去,二人已超过三人,向前面奔驰而去。肖尝红不自觉称赞道:“真是两匹好马,如此神速,只怕千里马也不过如此。”弘历道:“不错,若我们三人有此好马,只怕天黑之前必能赶到保宁府。”路大昌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所见之好马比之快十倍,只是你二人见识太浅,见这两匹寻常之马都要称赞一番。”

二人知道他好吹牛,也不争辩。三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行去。又行了一柱香时间,三人隐约瞧见刚才超过三人的那两名女子站在路的中间,似乎被什么给阻住。弘道:“那不是刚才超过我们的二个女子吗,不知怎么停下来了。”肖尝红双腿在马肚子夹了一下道:“公子,你在此等候别动,我上前瞧个究竟。”说罢,自已单骑抢先奔出。路大昌也是奇怪,挥动马缰,也赶了上去。弘历怎么安心一个人留在后面,也摧马向前奔去。到了近前,这才看清,原来前面两名女子被二名男子拦住。两名男子身子魁梧,背上各背着一个包裹,一个脸型圆胖,另一个脸上长满麻子,俱带风尘之色。似是路上奔波久矣,在他们身边,一青一黑两匹马倒在地上。马的口中还隐约有喘息之声,瞧样子似乎是不堪劳累所致。

只听那名长满麻子之人喝道:“两名女子听了,我二人是军差,有大事要向云贵总督大人禀报,一路马不停蹄行到此处,马被累倒,你二人快些下马,借我二人一用,若是耽误大事,只怕你二人吃罪不起。”那名穿红衣女子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办你的军差关我二人什么事,你有大事要办,我二人也有大事要办。你二人快快闪开。”那圆脸之人‘刷’的抽出刀来,喝道:“如此偏僻小路,你二名弱女子骑着如此好马,怎不让人生疑,快快将马让出,我二人也不追究此事,否则把你拿到官府之中,不但告你个耽搁军机之罪,到时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那红衣女子咯咯笑道:“官爷两个口,怎么说怎么有理,若我二人不让呢,你便要杀了我们,是不是。”那麻脸汉子冷笑道:“军机大事,谁也吃罪不起,何况你们二个女人。我二人有要事再身,不给你们二个娘们闲说废话,我只问你们二人,让还是不让。”那红衣女子又道:“我偏偏不让,瞧你们能奈我何。”两个男子对视一眼,麻脸汉子也抽出刀来,二人俱都拉开架式,就要奔过去砍两名女子。弘历高声喝道:“且慢。”两名男子与马上女子同时一怔,俱都向他望去。刚才二人与那名女子对话弘历已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自想道:“二位信差为送消息居然将马都累死了,而且去的地方云贵总督鄂尔泰之处,只怕所禀报之事必是军机大事,我身为四皇子,这个忙岂会不帮。不过,拦路硬截他人马匹,何况对方是两名弱女子,人家不给就要动手,此事做的也未免太霸道了。”想到此处,见二人拿刀便要上前砍人,急忙出声高喝。

那两个官差斜视了弘历一眼,见此人衣衫破烂,面容脏乱,生出轻视之心。麻脸汉子喝道:“官差办案,不相干的人闪开了。”肖尝红大怒,便要上前,弘历冲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在马上一拱手,陪笑道:“两位官差,如果要马的话,我这里有两匹马送给大人,还请官差把这两位姑娘放过去吧。”圆脸汉子听了此话,又打量了弘历一眼,嘿嘿笑道:“想不到此地还有英雄救美之事,这位兄弟,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我们要办的事情十分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需要好马,此处既然有两匹好马,我们要你们那两匹劣马作甚。”麻脸汉子道:“兄弟,给不相干的人废什么话,动手罢。”说着,率先挥刀奔了上去,冲那红衣女子所骑的马腿砍去。他存心抢马,自然不敢真砍,而是想把马惊了,前马腿直立起来,马上女子在马背把持不住,摔下马来,自然事半功倍。哪知一刀砍过,那女子在马上一拉缰绳,的确前马腿直立起来,不过却并没有将马上女子摔下马去,而是马蹄直向麻脸汉子胸前踏来。

那汉子大惊失色,急忙后退一步,还未站稳,那红衣女子手腕一抖,一把飞刀飞出,直向那汉子的面门奔来。麻脸汉子举刀磕去。但飞刀突然在空中一个拐弯,绕过汉子的刀,径奔他的左脸。与此同时,那绿衣女子也是一抖手,同样从他袖中飞出一把飞刀,向圆脸汉子的胸前奔去。二人都想不到两名弱女子身上居然有功夫在身,刹那间两个人一阵手忙脚乱。左躲右闪,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身形稳住。各自收了轻视之心。麻脸汉子喝道:“日则满,这两个女子来者不善。”圆脸汉子应道:“不错,我们需小心应付才是。”

两个女子似乎并未善罢甘休,二人还未有喘息之机,飞刀又至。弘历在一边瞧了个匪夷所思,他低低对肖尝红道:“肖先生,你瞧怎么如此怪异,飞刀似长了眼晴一般。”肖尝红久使大刀,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把声音略微提高说道:“这位小兄弟,你瞧清楚了,两个女子手腕之中似乎有一根丝线在操纵飞刀。仔细辩别,便能瞧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弘历换了身破衣服,肖尝红不敢以公子相称,怕人瞧出了破绽。他见两名汉子俱是公差,存心帮忙,故才声音响亮。果然,麻脸汉子听了此言后偷偷的瞧了他一眼,心道:“此人暗地助我,不知是何身份。”他既然知道飞刀奥妙,自然不再一昧闪避,振了一下精神,,又抽刀凌空砍去,想要将操纵飞刀的丝线砍断。弘历仔细瞧去,果然见两个女子手腕之间晃动之际,隐约有根细线,瞧的不甚清楚。他心道:“一根小小的丝线居然将飞刀操纵的如此灵活,这两个女子非普通寻常之人。”

那红衣女子见肖尝红说破了他的飞刀之妙,冲这边撇了一眼,‘哼’了一声,一抖手,又一把飞刀从袖中飞出,喝道:“青芽,快点打发这两个官府走狗早点上路。”那绿衣女子应了声:“是”双手交叉一晃,又有两把飞刀飞出,加上之前他甩出的一把,一共三把飞刀呈‘品’字型,直奔圆脸汉子的上身而来。一把飞刀都让两个人手忙脚乱,三把齐出,那圆脸汉子再难躲过。他咬咬牙,拼着挨刀,一转身,向三把飞刀后面抄去,想用刀将三把飞刀后面的操纵丝线砍断。哪知砍过之后,其中一根丝线被他砍中,但丝线韧性极强,不知用何物所制,居然未能砍断,反而他用力过猛,闪了一下,向前栽去,另两把飞刀不改去势,‘璞’的一下,直插他的左右肩。青芽随手一拉,两把飞刀从他两个肩中拔出,飞刀端出带有倒剌,两块肉被飞刀带出,疼的那圆脸汉子痛叫一声,摔在地上。

这时,那麻脸汉子也是惨叫一声,那红衣女子其中一把飞刀从他的脖颈穿过,麻脸汉子挣扎了几下,登时没有了力气。肖尝红见事情紧急,对弘历说道:“公子,动不动手。”弘历尚自犹豫之时,那绿衣青芽又是一刀,结果了圆脸汉子的性命。她收起飞刀,摧动座下骏马,到了二人身边,一个海底捞月,将二人后背上的包裹抄在手中。冲红衣女子一笑,说道:“姐姐,到手了。”红衣女子点点头,说道:“咱们离开此地。”两人将马头调过,便要离去。弘历这才明白,原来二人居然是为了两个官差身上的包裹而来。可笑两名官差还想抢二人的马匹。他心道:“不好,二名官差一路奔来,身上定有京师给云贵总督鄂尔泰的密信,此二人居然敢截杀密差,肯定与造反贼人有关,此信落到反贼手中,势必对鄂尔泰指挥的大军不利。”当下心慌之下,失口喊道:“不要让两人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