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能体能感觉到痛么？”老变态问叶述道。
叶述想了想，能！在没有外衣的情况下，它们是没有痛苦的，但穿上外衣后，它们的实力会变强，会多一层能不断吸取生命再不断修复的防护，却能够感受到痛苦了。
叶述还记得，那次用灵雾撕开外衣，光能体痛不可当。
不对！不是那个光能体痛，是外面的本体，它凭量子意识连接着所有。
这也就意味着，所有外衣被剥离时，它都能感受到意识的痛苦。
“嘿嘿，会痛就好。”老变态从兜里翻出了一瓶药水。
他身上已破破烂烂，唯独这瓶药水保存完好，还用小盒子封存着。
“这是我精心研制的，原本打算用来对付终结级暗鬼的，巨痛苦！”
痛到满地打滚，痛到鼻涕眼泪横流的那种，就连北王，一旦被这种药水沾染到，都会痛到暂时失去战斗力，但却……
“这些家伙未必能承受这种痛苦。”老变态皱眉望着那名副统领。
“我试试！”郁明远自告奋勇，然而立刻，他就满脸鼻涕眼泪的打滚去了。
他只是滴了一些在皮肤上，竟痛到想要抓碎自己的皮肤，那滴液体还不断渗入。
“这能渗透你全身的细胞，甚至有黏性，黏住你的各处肌肉！”
那一刻，老变态得意极了，因为终结级暗鬼能砍掉身体的任何部位，如果没有渗透性和黏性，根本就不足以制造太强烈的痛苦，让其失去战斗力。
叶述瞄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老头在某些方面很天才，只是没用在正道上。
也就是说，只要光能体穿上这些外衣，就会被黏住，想脱掉都难。
那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这些外衣撑不住的。
老变态滴了一滴在那名副统领的身上，他的反应没有郁明远那么强烈，却依旧痛的浑身发抖，还跪坐在了地上，这样光能体一看就知道这件外衣有问题。
叶述还告诉了老变态，光能体无法凭感觉，它们并非生物，只是瓶子装着能量。
它们只有视力，凭借光的折射去看到事物，所以至少，别颤抖到跪下啊。
“那就没办法了。”老变态摇头道，这就是个死局。
如果不痛，光能体又怎会失去战力？如果痛，外衣又承受不住。
老头深深叹息，把自己精心研究的药水又收回了盒子里，但突然！
那名副统领站起来了，药水的效果有很久，老变态预估至少几小时，郁明远依旧痛的在满地打滚，他却站起来了，只隐隐有些微颤抖，站在了其他人身边。
“为什么？”老变态满脸惊讶。
叶述低下了头，或许他明白为什么，因为那句第一军团集合。
士兵的站姿，是绝不会动的，哪怕刮风下雨，也会屹立在在操场上一动不动，哪怕枪林弹雨，只要没有命令，他们就绝不会动。
叶述曾看过一部纪实，在一个叫长津湖的地方，一个连的士兵等待阻截敌人，然而天寒地冻，零下几十度，他们趴在冰雪中，尚未等到敌人就被活活冻死了。
而当敌人赶到时，那一刻的震惊，整个连冻死在雪地中，却一动不动。
在同一场战役中，还有士兵趴在草丛中，面对着敌人投掷的燃烧弹。
为了不暴露目标，竟然活活被烧死，都一动不动。
“第一军团立正！”叶述突然低吼道。
下一秒，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了，那笔直的身形，那挺拔的站姿。
而那句立正喊完，叶述都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他将小蚂蚁叫过来，让孩子记住了每一位叔叔，那屹立不动的模样，他又扭头望着老变态道：“这比活活烧死更痛苦么？”
老变态无言以对，叶述再望向那些士兵，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听懂。
“这就是一场伏击，你们忍受着最剧烈的痛苦，等着伏击敌人！”
没有回答，只是用那满脸的坚毅，听从他们士兵生涯中最后的命令。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郁明远的皮肤上突然出现红斑，包括那名副统领的身上同样出现了红斑，叶述愕然，又本能望向老变态。
喂，人家已洗干净了，你弄的浑身红斑，一眼就看出来啦。
老变态懵了，这药他只用暗化兽试验过，从未进行过人体试验。
会起红斑？可能是药的剂量有问题，可能是药水的自然过敏反应。
“我稍微修改下配方就可以……”老变态急的直挠头。
叶述狂翻白眼，怎么修改配方？这冰天雪地的，根本就没有实验室。
所以这个方法根本就不可行，郁明远和那名统领的痛苦都白受了。
然而那一刻，老变态却深深低着头，这场黑暗纪元，他没什么成就，哪怕天天在实验室里研究，但他制造出的东西意义都不大。
他制造了能量测试仪，但误差太大，叶述早就不用了。
他又制造出了很多次暗鬼，却被敌人活捉变成了外衣。
老变态一直想试试，改变次暗鬼不能有后代的遗憾，但却做不到……
老变态此刻已什么都没了，他的试验品，他研究了很久的东西，只剩下这瓶药。
叶述那个白眼，很伤老头的自尊心，他似乎毫无用处。
“我只有这瓶药了！”老变态在心中狂吼了十遍。
然后他趁着叶述不注意，突然将那瓶药水喝了下去。
“你疯了么？”叶述怒吼，却已来不及阻止，老变态已倒下了。
他痛的浑身发抖，皮肤和血管还齐齐绽裂，但却同时！
“快，接我的血……”老变态颤声道。
他作为最出色的医药学家，末日后因为吃错药，经常神志不清，包括他此刻，同样已痛的神志不清，而最后的清醒，他告诉叶述，血液能缓解过敏反应。
这是他身为医药学家，最后的成就，用自己的身体和血液，来消除过敏。
“我很厉害哒……”老变态喃喃道。
躺在冰天雪地中，老头化为了一滩血水，连尸体都没留下。
叶述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老变态。
“成功了！”曹恽欢呼道，炎黄则满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看不懂么？”曹恽郁闷极了，那种成就无法和人分享的遗憾。
“如果叶述在这，他肯定能看出这么做的用处。”曹恽又道。
毕竟叶述曾说过，曹恽是很厉害的人，哪怕他这次毫无成就。
但这不是曹恽的问题，而是叶述的问题，他的重生不断加速了黑暗纪元。
叶述还让真正的敌人登场了，何止曹恽，此刻所有人都没有上一次的成就。
楚枫可以击败终结级，却无法击败光能体，林倩雪和阿乐也一样。
而那一刻，曹恽眼中有一丝遗憾，他至此都没和叶述好好谈谈。
其实他很想问问叶述，上次自己究竟做了哪些了不起的事，可他身边只有炎黄。
“你末日前是做什么的？”曹恽突然问道。
其实他并不好奇，只是想聊聊。
炎黄哪知道，变成暗鬼以后，记忆就被抹除了，它只记得自己是在一座校园里变成了暗鬼的，再加上它懂中文，应该是中国留学生？
曹恽则又笑道：“不管做什么都比我强，我末日前什么也不是。”
“这次，我是看了叶述的微博，才有了此刻的身份，其实我很难想像，上次我在没看他微博的情况下，是如何建造那座堡垒的？”
上次，曹恽做了件很不要脸的事，他认识某个大佬的女儿，末日后，那位大佬和蒋飞很相似，召集了一批手下，其女儿则死掉了。
不是被丧尸咬死的，不是被暗鬼吃掉的，是被曹恽杀了！
然后抱着尸体去找那位大佬，用未来女婿的身份博取信任，获得了一定地位。
但未来女婿个屁，曹恽只是认识那女孩，一起唱过K罢了。
再之后，他连那位大佬都干掉了，取代了其身份和地位，末日前他就是个小人物，一步步的往上爬，直到最后，和叶述分庭抗礼，甚至害死了总帅。
“末日前我在收费站工作，月薪两千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