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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重伤身退

虚空中,只见石鼎掀起一阵旋风破空而来,向朔风轰然撞去。

朔风催掌拍出,正中鼎身,嗡鸣声中重达万钧的石鼎竟被他势大力沉的一击生生撞开,周围空气阵阵响应。

见此,朔风心中的重担稍稍放下。

石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很快便盘空而起,向朔风镇压而下,在下界留下一道巨大的投影。

却见朔风身形掠过,在他一记重踏之下,石鼎急速下沉。

朔风暗施‘千斤坠’,身形相随极速下沉,云掌击天,轰然一声再次击中石鼎。

这一次,石鼎竟仿佛凝滞在当地,纹丝不动,只闻“嘭”然一声,这股狂暴的力量在鼎内迸发,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数道匹练般的银华激射而出,如此之近的距离他尚未作出反应便被剑气劈中,其法体被斩成了数段。

而眼前将他重创的剑气赫然正是他发出的二十一口剑阵中的一部分宝剑,他不知南剑天施展了何种法能将部分飞剑封印,并将其释放出来将自己重伤。

半空中,朔风头颅当空悬浮,眼中闪现恶毒的目光,他的法体在半空中艰难地重组着。

南剑天举起石鼎,便向他轰杀而来。

朔风已经验证了石鼎的逆天威能,岂会再次轻易交手,他催动残破的躯体躲闪向一旁,堪堪躲避开来,他虽躲开了南剑天凌厉的攻势,但被撕裂的法体却再也无法完全重组了。

只见朔风被撕裂的半边身子呈现透明状,其中渐渐延伸出了骨骼和经脉的雏形,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便可完全复原。

“金丹期的复原能力果然非结丹期修士可比拟,以他现在的复原之力,就算是肉身俱灭只要神念还保持一丝清明便可夺舍重生,要想彻底击杀一名金丹期修士唯有将其形神俱灭,方能永除后患。”见此,南剑天不禁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金丹期比他想象中更加玄妙,也许他可以击败金丹期修士,但若想彻底灭杀却难上加难,张子洲、欧阳洛、李焕包括凤九尘等人虽被镇压在九天轮回深处却难以灭杀无一不说明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也要让你付出永生难忘的代价!”南剑天面露残酷之色。

“下一次,你便没有如此幸运了!”

朔风自知再战无益,若是再拖下去可能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当下将心一横,他竟咬破舌尖,向空气中喷出一道精血。

接着,虚空中幻化出一座奇异的洞天。

“血遁术!”南剑天吃了一惊,似乎未曾想对方有此一招,不及他出手阻止,朔风已跃身进入洞天之中。

他口中蕴含鲜血,在最后一瞬还不忘嘲笑地回望向南剑天。

下一瞬,只闻一阵呼啸声传来,朔风脸庞的微笑顿时陷入了僵固。

就在时空之门关闭的刹那,数道磅礴的剑气也冲进了洞天之内,数道炽盛的剑芒将他的身形吞没……

“轰隆隆!”数道剑气长虹惊天一击令一方天地为之塌陷,时空错乱,惊天动地。

时空乱流,久久不息。

朔风惨哼一声,接着他的身影和洞天一起消失在天际,转眼无踪。

可以想象在他逃离的那一刻

再次遭受了重创,没有数月光景他都无法恢复全盛状态。

少顷,南剑天望着不远处朔风未及完成重组的半边肉身正纠缠在一起,在失去了朔风本尊的念力后其残破肉身居然还可维持不灭状态,由此可见其血脉之力的强盛。

“金丹期修士果然非同小可!”南剑天叹息一声,而后运指一点激射出一道幽蓝色火芒,将朔风那团残破的肉躯燃烧成了灰烬。

旋即他没有再做停留,身形一个模糊消失在当地。

……

一处别院,凉亭之下,小荷塘畔。

酒不醉和无良老人在石案前相对而坐,无良老人则是一脸馋相地深嗅一口空气中残存的酒香,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道友可是等待不及了!”酒不醉自顾发出豪爽地长笑道。

“跟着道友我也沾了不少口福,天下间的美酒本座也尝过八九不离十,尤其是道友的酿酒佳艺把本座的嘴都养刁了,那些外界的浊酒都变得难以入口,若是以后无法饮到道友的佳酿,这可如何是好!”无良老人苦笑道。

“道友这是在赞我还是在骂我?”

“岂敢,岂敢呢!”

“也罢,作别时分我自会赠送美酒佳酿。”

“如此便谢过道友的美意了。”无良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看把你得意的,原来早有用心。”

“不过比起这些陈年佳酿我对你最近酿制的‘爱情苦酒’更加情有独钟,若能一品琼液,虽死无憾!”

“其实爱情苦酒本该早早酿就,奈何却少了真爱眼泪,若没有真爱的滋味,如何能够酿制出绝世而凄美的‘爱情苦酒’?岂非不是令道友失望了。”

“来来来!把酒倒满,今夜不醉不休!”

“道友果真酿成了‘爱情苦酒’,当真是可喜可贺呀!”

‘爱情苦酒’无色无味,如同清澈的泉水倒入青瓷酒杯,聆听其‘哗啦啦’的流淌之声就像演奏一曲无声琴韵,令人的毛孔为之打开,整个人产生一种由心而生的舒适。

“来,饮一杯多情酒,人生难得几回醉。”二人举杯对饮。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无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把酒思闲事,春愁谁最深?”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虽可忘忧矣,其如作病何。淋漓满襟袖,更发楚狂歌。”

“为何品杯中之酒,我却感到了入喉寒凉与绵薄,这是酒,还是水,抑或是泪?”

“爱情本就绵薄,本就寒凉,时而如泉水清澈源远流长,时而化为滔天巨浪吞噬他能接触到的一切,这就像一个人的心情,总是起伏跌宕,有开心,也有失落,无论是生活还是爱情,当你为一个等待不到的承诺而失落时,当两个相爱之人隔着雨雾留着眼泪遥遥相望,你能相信吗?此时就算相对无言也是遍体鳞伤;这份情,只有走过失落的日

子才会懂得,一个不以为然的承诺,却令痴情之人苦苦等候一生。”

不要失落,当你回头,阳光就在眼前!

那些曾给我们伤害的从来就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以为是的内心,以及那可怜巴巴的希冀。

当把自己的命运交付他人之手,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失望。

就算哪怕只握住了万分之一的机会,希望也在你的手中。

生命太短,总有太多无奈困扰我们,当我们还未学会放弃之时,总难免被彷徨笼罩。

若你的眼里只有世界,心里只有大海,也许我只能逃向另一个世界。

当我们选择擦肩而过,就像树叶和大树的告别,生长和离去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生命的轮回,只是我却不知你将会飞向何方,更不知该如何将你找寻回来?

我命里都是你的影子,而你却拿走了我生命中所有的色彩,细数曾经与你走过的点点滴滴,也许这便是我能找到的最后的期盼和心灵的慰藉。

我不愿每日带着遗憾醒来,更不愿用一生去忘记一个人,怀念和期盼一直都在,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岁月若可回首,我也不想忘记,哪怕在原地等待,也要勇敢地等候,哪怕我在你眼里早已模糊,也淡出了你的内心,也不愿时光就此蹉跎。

“不知为何,浅酌杯中爱情苦酒,我竟感受到了他的高傲,自命不凡,和他的热情似火。”无良老人品味这杯中之酒,若有所思。

“高傲的人从不会用骄傲来掩饰内心的卑怯,他还是他,那个一成不变的他。”

“离恨如蛊酒,古今饮皆醉。唯恐长江水,皆是情人泪!我们又如何能够了解他当时的心境,如今我们也不过是看到了他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罢了!”

“谁料平生狂酒客,如今变作酒悲人。我们在此吟诗作赋,也不过是揣测其惶惶内心。”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当一个永不言败的狂傲之人是不会与命运计较什么的,在他的灵魂深处有着不可理解的骄傲。”

“也许那是他唯一剩下的东西了,骄傲如斯的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在这个世界之中他早就已经死了,至少他的心已经‘死了’。他就像一个游荡的躯壳,令我感受不到他情感的波动。”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心中执念未曾消减半分,反而日渐加深,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翻越的书页,他何尝不是曾经的我们。”

“碧水连长天,物事若星移;花谢三春尽,月缺中秋圆;乾坤梦一场,浮生恋一回。回首之时,心早已破碎沾满尘埃,不知何时,思念伴随彼岸花辗转反侧,独自悠然绽放清冽凄美,苍穹无边,残楼高歌,镜花舞月,尘缘如梦,伊人独去,落花月伴,寄离人殇,且等谁人回首?”

就算时光惦念,心如染霜,当酒意在空气中悠悠缓缓、浅浅薄薄;虽月夜流动,伊人的心则在清清冷冷的莲塘中游走着。

就如月光透过枝叶洒落在地,就算剪断还是相连,那散落一地的时光,破随着,也美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