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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兄弟相谈

三人脸上有些明显的不信的表情,直盯着沈相国。

“相国大人,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不好了,我等本是好声好气的同大人说话,大人却如此敷衍,真是让人心寒呐!”其中一人说道。

“哎呀,大人呐!这……这真的不是老夫不同你们说啊,老夫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就别在问我了。”沈相国就报了成心不同他们说,和他们兜圈子。

“哦?我都忘了,老夫家中还有些事情,必须马上赶回去,我就不同大人们说话了,我要赶紧回去了。”沈相国故作着急的说道。

“老夫先行告退了!回见!回见啊!”沈相国转身同他们摆手。

等到沈相国离开后,三人面面相觑,丈二摸不着头脑,沈相国离开片刻后,三人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那沈相国都还未把事情同咱们说清楚呢,便提早遛了。。真是的。”那个低个子的人咬牙切齿的说,因没有得到自己所想要听到的东西,此刻他的眼中迸发了着仇视旁人的眼光。

“这回去怎么跟刘大人交代啊?”另一个人紧皱眉头,说着让他们犯愁的事情。刘大人要是知道他们没有把消息带回去,定是会怪罪于他们的。

“这沈相国真迂腐,一点都不懂得变通,这下好了,回去定要被刘大人责骂了。”

三人愁眉苦脸的,迈开了出宫的步子。

甘露殿内,傅斯年已经换上常服,着一身乳白色绸缎长袍,袍子上只有胸膛前用金丝线绣着很是精美的图案。头发整齐的梳在头顶,用一个金色玉冠束住,衬得整个人很是精神。

一袭白衣的傅斯年和身着白色点缀着蓝色花纹的的付曜站在一起,如同一副画一般,就像是两个少年郎,一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一个倜傥风流,二人长身玉立,虽面容有所相似,可那周身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

“王兄对臣弟有什么吩咐?”付曜俯身拱手说道。

傅斯年看着付曜如此生疏的做法,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曜儿,在宫中,我虽是天子,可也是你的同胞兄长,你对我不用这般行礼的,这样倒显得你我之间的关系疏远了许多。”傅斯年含笑着说道。

付曜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傅斯年,看着自己的兄长,这虽然齐他的兄长,可总归是有些不熟,这一时就这样放的开,他心中也是有些难受的。可他又不想让王兄失望。

“王兄,我知道了,日后,我会慢慢习惯的。”付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知道就好。”傅斯年点了点头。

“曜儿,你从今日起,就住在宫外的建安王府,每月的俸禄我会按规矩发给你的,若是府中缺少什么东西了,你大可上报给内务府,他们会处理的。”虽刚回到宫中,可那府中也不能委屈了付曜。

“我知道了。”付曜回道。

二人坐在屋内的木椅上,开始准备长谈。

“曜儿,你回到宫中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同皇祖母说,皇祖母的身体不好,我想再等些时日,等到时机成熟了以后,再把这件事情同太皇太后说,你觉得如何?”傅斯年询问付曜,毕竟这是同付曜神灯有关的事情,他必须得证求他的意见。

“一切都听从皇兄的安排。”付曜微微笑着说,他虽知道有个皇祖母,可是毕竟也是从未见过面的,提前见和推迟见,也没有多大差别。

“那日,颐宁宫的下人不小心把姑母去世的消息说漏了嘴,让皇祖母知道了,皇祖母当时非常的悲痛,那是皇祖母唯一的一个女儿,竟先她前去了。”那日颐宁宫的场景,还是后来有人给他通报的,他这才知道皇祖母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情。他听着皇祖母宫里的下人向他阐述听太皇太后知道了消息后的反应,那话,他此刻提起这件事情,仿佛那场景就浮现在眼前,皇祖母那万分悲痛的面容,也浮现在眼帘。

“就是那日,皇祖母同我说,我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我就是那时才知晓你的存在。”傅斯年看着付曜。

付曜静静的听着。

“起初也是很吃惊,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个消息,从未有人同我说过我还有个弟弟,还是被送出宫的!当时皇祖母看我就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给我讲了讲当年的事情,我这才勉强相信。”

“皇祖母同我说了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所生活的家庭,我便派花铎去那个东兴找,不成想竟真的找到了。”傅斯年眉眼含笑,眼中有些温情,那是傅斯年真正开心的表情。

此刻的傅斯年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身旁有个亲人,而那个亲人还是和自己一条心的感觉,真的是自他登基以来,除了身旁的璇璇,还有亲信之外,真的没有旁人可以相信了。

“那日,看到你的样子,确实是同父皇有些相似,而孟夫人口中所说的理由又和皇祖母说的不谋而合,就是在这时,我才接受了这个事情。”傅斯年笑道。

“我也是有听说的,这皇室中阴谋诡谲,不少的人都是只相信自己,可皇兄却不怕把我接回宫之后,对皇兄的天子之位有所威胁,而放弃我。”付曜说道。

傅斯年含笑听着自己的弟弟说话。

“即使是在素未谋面的时候,就把我接回宫,还照顾的面面俱到,付曜何德何能才能有个像皇兄一样的哥哥啊!”付曜此刻在傅斯年身上找到了些哥哥的感觉。

“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兄长,把你接回宫来,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傅斯年笑了笑。

“皇兄,我在进宫之前,母亲曾同我说过,当年母……母后,”付曜犹豫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叫了这个称呼。

付曜停下来,看着傅斯年,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应不应该这样做。

傅斯年见对面的人一直盯着他,以为付曜是怕自己怪他,便开口:“没事的,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毕竟孟夫人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若是就因为进宫,而弃了这个称呼,反倒不像是父皇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