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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南宫毅的求婚(二)

柳沟镇漠轩居内。

知县刘德在坐在上座,主宾座坐的是丁公藤。鲁明义和孙佐在左右各司其主,小妾秀云负责给大家斟酒倒茶。

这天中午天气很是燥热,刘德在庆幸南宫毅将军此时不在,其实他更庆幸每次丁公藤来的时候南宫毅都不在。

不然的话这种场合不可能不邀请京城来的官一起用餐,但是他来了,他们一些话就不好明说了。

饭菜刚好都上齐,丁公藤端起酒杯来向刘德在敬酒,两人一饮而尽,秀云赶紧又过来给丁公藤斟酒。

丁公藤向刘德在抱拳道:“刘知县,关于昨日下午那件事情,您怎么看?”

“秘方被盗吗?”刘德在说道,“说实话,这件事情很难追究,首先那不是郎中开的,其次这执笔的也是徐氏的三儿子,不是她口中说的乐言之,这万一徐三一口咬定跟乐言之没有关系的话……最多也只能判徐三盗窃方子,但是当朝律法可没有对盗窃方子量刑,这本官目前也难下结论啊!”

秀云听到刘德在口中的乐言之,眼睛不由得一亮,“老爷,您刚说的乐言之……可是这柳沟镇的那个乐言之?”

刘德在自己也一愣,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秀云跟他吹的枕头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牵扯的是这个家伙,就是让他新潮又开始澎湃的这个家伙!鲁明义说过等待时机,没想到时机这么快就来了。

心里开始暗暗兴奋,表面却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样,“是那个乐言之,怎么?你认识?”

秀云一听刘德在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现在这个场合该不该说,马上接到,“秀云怎么会认识那种家庭的小孩,只是听说他的父亲在镇子上代人写书信,因为文笔好,所以很多人都请他去写。”

“哦……”刘德在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

丁公藤道:“但是我们的秘方,就这么被一个小家小户的得了去,这以后要是对我们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例如吃出人命或者药不对症,到那个时候再跟他算账,可就晚了。这种存有隐患的事情,必须给他趁早扼杀了才行。”

刘德在自己有了小九九,也就不对丁公藤推来拒去,转而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借丁公藤这件事情,把乐言之绕到自己被窝里来。

昨天下午丁公藤就提前去了一趟县衙,这让刘德在很是意外。本来他想主动拜访丁公藤,顺便提提他老家的草药业务,没想到丁公藤来的头一天,就去看望他了。

这丁公藤刚过去不久,县衙就接了一个徐氏状告孙定药铺不卖药给她的案子。当时碍于丁公藤在后堂,刘德在不能长时间审案,于是草草的决定推后再审。

这才第二天,鲁明义上午刚递过去请柬,丁公藤就答应了邀约。这样痛快的事情丁公藤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甚至可以说,像他们这种小官,很难约到京城最大的药店“丰济堂”的掌柜!

别看丁公藤只是个开药店的,但是据说他在宫中有靠山,所以这药店才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而且还不把一般的官宦放在眼里。

今天丁公藤竟然肯这样赏脸,就说明他一定要让这个案子有定论,而且是按照丁公藤的想法来定论。

刘德在分析了半天,既然丁公藤想让乐言之被叛成盗窃这个方子,那么他就得想想怎么才能给乐言之安上偷方子的罪名,顺便接下来他还能替乐言之出头做赔偿,再接下来,乐言之还不起他的债,就只能进俯做活抵债,继续接下来,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娶了乐言之做小了!

想到这里,刘德在赞同的朝丁公藤举起酒杯,轻碰一下,“丁老板说的在理,这防患于未然,就得从萌芽状态抓起。万一以后这流出去的方子让没有知识的人乱用,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可就晚了。只不过……这事儿办起来可不容易。首先徐氏状告的是孙定的药铺,只是要求给她卖药而已,这根本没有牵扯到乐言之本人。”

丁公藤饮完酒,想了想,“这是小事,我们可以慢慢再聊。听说刘县令祖上一直在浙江一带从事药材生意?不知现在都做些什么药材?”

刘德在眼前又一亮,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跟丁公藤牵线搭桥攀关系,给自己老家多介绍些药材生意,没想到这事情丁公藤先提了出来,这就太好办了。

如果一方面能拉到药材的生意,另一方面还可以把乐言之这丫头牵扯进官司里,又满足了丁公藤的要求,也填满了自己的欲望,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可想而知这接下来的一顿饭,是在怎么样的情形下结束的。每个人都怀有自己的小九九,为了自己的私|欲,两人又有共同的目的。这顿饭吃的可真是乐不思蜀!

下午刘德在一回去就赶紧开堂审徐氏和药铺掌柜孙定。

为了博得丁公藤的信任,这个方子的药肯定不能再卖给徐氏,除非她直接买“丰济堂”的这个清热解毒丸。但是这个丸药的售价可不是镇子上普通家庭能买得起的。

相同的,孙定的药铺也不允许继续出售这个配方的药,否则就按照盗窃罪论处。

这堂没白审,刘德在和丁公藤都得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徐氏到底没有把乐言之供出来,但是药铺的伙计却为了药铺的清白,说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就是据徐氏拿着这个方子去抓药的前不久,乐言之曾经大量的定过这批药材并且加工。

刘德在和丁公藤同时眼前一亮。

丁公藤要从源头遏止这个方子的流出,否则他“丰济堂”的颜面何在?刘德在则是要设套给乐言之,让他惹官司。

已经回到家的乐言之,根本不知道这两天发生在县衙的事情。此刻,他还有另外一件更闹心的事情让他去头疼。

唐依秋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乐言之自己坐在房间里发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南宫毅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乐言之忍不住又拿出来那个玉佩,这个是中午南宫毅强行给他的东西,说是定情的信物,从南宫毅一出生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辟邪之物。

他放在手心认真的端详,这个圆圆的东西,通透无暇两面,温香软玉入眼,中午发生的一幕又浮现了出来……

那时南宫毅说着“许给我如何”后,突然就吻了上去。

乐言之当时彻底傻眼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南宫毅对他会抱着那样的想法,以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是自己的什么地方吸引了他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更让人担心的是,南宫毅是把他当做一个女子来看待的,但是实际上……他不是女子,又碍于唐依秋嘱咐他不能说出来自己男扮女装的秘密,他怎么跟南宫毅解释好?

南宫毅嘴唇贴上去慢慢吻着,竟然觉得不过瘾,乐言之身体上香香的气息扑来,引得他根本不想离开乐言之的嘴唇,反而更想深入探寻。

已经被惊讶震出地球的乐言之哪还顾得上南宫毅吻他哪儿了,他满脑子都想的是相处这么多天以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让南宫毅产生了错觉,虽然自己前世喜欢的那个就是个男人,但是这辈子他还没想过在古代也搞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南宫毅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乐言之的牙关,舌头顺利滑进去,见乐言之没有任何抗拒,便大胆的在里面扫荡。南宫毅抱着一个绝对要把他据为己有的态度,所以嘴下根本没有留情。

确认了唇的归属,也确认了手的归属,最后,南宫毅趁着乐言之曲腿的姿势,从身下把乐言之光光的脚丫子也握进了掌心,这样,一个女子不能轻易给男人看的摸的东西,就都是他南宫毅的了。

就在乐言之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乐言之觉得不能这么害别人,得把他这苗头拍灭,刚想说,“你……”,就被南宫毅打断话语。

南宫毅只是离开了他的嘴唇,手和身体却没有动,此时南宫毅也有些气喘,乐言之都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扑在自己的面前。

南宫毅哑着声有些激动的说,“言之,这下子,你就是我的了。不可以再许给别人家。明日我就动身回京,跟父亲说找媒婆来正式跟你提亲。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到可以成亲的年龄,但是我可以等。等你到了十五岁,我们就马上成亲。在这之前,我要把你先定下来,不然离得这么远我会担心。

聘礼会很丰厚,你和你父亲不用再发愁生计的事情,或者你若愿意的话,就提前住到府里来,按‘童养媳’的身份,等到你满了十五岁,我还是会按照娶妻一样正式迎娶你!”

“别……”乐言之听着这些话有些着急,“先别……这么快下定论。咱们认识才多久,不要这么草率!”

乐言之是想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劝南宫毅打退堂鼓,结果这句话让南宫毅听来,却成了乐言之矜持的表现。

“言之,”南宫毅终于看到一次乐言之的矜持,觉得这丫头矜持起来都这么诱人,软声说道,“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在心里把你装进去了,虽然我现在没有到适婚的年龄,但是已经成熟,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所以对感情,你也不要怀疑我,我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乐言之结结巴巴的可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可是什么。

“而且对将来,你也要相信我。尽管现在只考取了从五品的将军一职,还没有正式上过战场,但是,我一定会以一品的大将军为目标,努力锻炼自己,在娶你过门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

听着南宫毅发自内心的表白,乐言之都觉得自己如果真是个女子,肯定就已经兴奋的泪流满面点头答应,这等煽情的感动的发自内心的表白,他这辈子都没听过。

问题是,如果他接受了,南宫毅发现他是个男人这可怎么办!

所以,一定要守好防线,自己不能动心,更不能让他继续对自己动心。

但是现在不适合说明这些,要么回去跟唐依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么就是真的等媒婆来,偷偷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越早知道真相就对南宫毅的打击越小,相反的,越早暴露真相就对他们母子两的生活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乐言之躺在床上,没有心思练字,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午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太熬人了!

到底该怎么办,他已经彻底没辙!

院门吱呀响了一声,乐言之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唐依秋回来了。

怎么办?要不要说?

要么再等等看情况?反正南宫毅说了,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还有准备聘礼的时间,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过来正式提亲。

这就说明乐言之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

到底怎么办?再想想。

唐依秋回来后首先就到乐言之房里来看看他,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才转身准备去做晚饭。刚走到门口,乐言之叫住了唐依秋,“娘,不如我们……再搬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