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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野店饮酒说异事 贵第衔玉诞奇人

陈宇将醒木一放,念了四句定场诗。

穿越实属荒唐言,说来惊诧众看官。

但听古往今来事,且观清茶袅轻烟。

说罢,陈宇将手中折扇一展,说道:“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有个名冷子兴者,正在荒村野店之中喝豆汁……”

这话刚一出口,下面有个听书人说道:“豆汁?这个书里的人物,也喜欢喝豆汁?”

陈宇轻咳一声,接过了话头来,说道:“那是自然,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喝茶,有人喜欢喝豆汁,各有品味,不一而足。”

说罢,陈宇接着说道:“贾村言信步来到酒肆之中,正见到冷子兴在喝豆汁,于是叫道:‘冷兄,幸会。’”……

陈宇在台上说书,台下观众们听得入迷,不知不觉,就进入到了故事之中。

且说这贾村言见了冷子兴,上前相见。

那冷子兴抬起头来,见说话的是在京中旧日相识之人,曾中过举人的贾村言,于是就起身相见。

冷子兴问贾村言:“不知贾先生何时了这石头城?”

贾村言说道:“去岁已来此了。”

冷子兴知道贾村言因事罢官,也就不提此事,用虚言将这个话头略过了。

贾村言又问冷子兴道:“不知兄何时来的石头城?”

冷子兴说道:“我自去岁,离开都中回到原籍,办了些事,今岁又准备回到都城中去。这石头城中有弟一个故友,我来寻他商量些事。事已说完,敝友又留我在此住了些日子。今日,我辞别了敝友,正准备返京,遂在这村店之中歇脚,且吃碗豆汁再去。”

冷子兴本是个货易经纪,极有机变,贾村言往日里与他关系甚好。

此时,贾村言闲来无聊,就有意与冷子兴攀谈几句。

于是,贾村言吩咐店中小二,送些酒菜上来。

那冷子兴见贾村言有此意,就让小二将豆汁撤了去,与贾村言饮起酒来。

饮了个半酣,两个人相谈甚是投机。

贾村言就问道:“自弟因事离京之后,那京中消息就日渐不通了。敢问冷兄,近来京中可有什么异事发生?说来听听,以遣酒兴。”

冷子兴放下手中酒杯,搛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放下筷子,细咀嚼了一番,咽下去,方开口说道:“在京城之中,有个老先生的贵同宗,是个钟鸣鼎食之家,他家里出了件奇事,传遍了整个京城之中。凡是听到者,咸以为奇,只称这是世上少有,红尘难闻之事。”

贾村言听到这里,将手中筷子放下,笑问:“是何事?想来,是那都中宁、荣二府了。若是细论起来,弟与这宁、荣二府本属同宗,只是弟本一介书生,他却是候门府第,弟也无心去攀附。故而虽属同宗,却是从未到他府上走动过。”

冷子兴笑道:“正如老先生言,这件奇事,确也是出现在这二府之中。”

贾村言问道:“他两府承恩百年,富贵无比,想来这个奇事,也必然是锦上添花之事了。”

冷子兴笑:“老先生这个话却是差了。这宁、荣二府,虽然而今依然富贵无比,与此前比起来,却是大不一样,显得萧疏了不少。”

贾村言听了这话,未免诧异,说道:“我在都中之时,曾从他府门前路过。虽未入府,隔着墙垣,却也能见到他府中亭台楼阁峥嵘轩峻,山石树木蓊蔚洇润,皆内蕴生机,将发荣华。且又听得他两府之中子孙甚众,人口极多,何谈萧疏二字?”

冷子兴举杯笑道:“老先生,你可曾听过一句俗言?”

贾村言举杯,问道:“是何俗言?请兄赐教。”

冷子兴饮了杯中酒,放下杯子,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贾家虽然比以前衰败了不少,只是家底甚厚,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露出衰败之相来。不说与百姓家相比,便是与那等新荣暴发、初登科第者相比,也自然不同。”

贾村言饮了杯中酒,放下杯子,略略点头,说道:“这样说倒也有理。兄方才所说奇事,是宁、荣二府之中,哪一个府里所发生之事?”

冷子兴道:“正是荣府之中所发生的奇事。荣府之中政老爹,现在工部任郎官,他膝下原有两字,长子早夭,也不说他了。而今就说这次子,自生下来,口中便衔了一块玉,晶莹剔透,人皆称奇。且那政老爹的夫人王氏在怀此子之时,曾梦见一僧一道,说笑远去,又说什么补天无材,入世有缘。当时此子诞生之后,合京城之中所有人,凡听到者,皆称奇异,都以为此子日后必然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者。”

贾村言说道:“似这般奇怪之人,奇异之事,必秉奇缘而生。若说他日后将会有非凡成就,倒也可信。”

冷子兴冷冷一笑,说道:“先前,众人皆是这般说。这衔玉而生者自诞生以后,荣府合家上下皆视若珍宝,尤得祖母宠爱。政老爹也曾说过,不可宠爱过度,免致溺爱,而使其性情乖张,不合常理。只是,这话也无人听得进去。且祖母疼爱,政老爹又何敢轻置一词?这也罢了,到了周岁之日,合府上下喜气洋洋,安排抓周。说也也可笑,老先生,你可知那衔玉而生者,所抓是何物?”

贾村言双眉微竖,问道:“是何物?”

冷子兴道:“他所抓者,不是笔墨纸砚,也不是刀枪剑戟,却是胭脂水粉,珠钗簪环,你说可笑不可笑?”

贾村言闻言不由得惊叹,说道:“噫,还有此事?果然是天生异于常人,只是这般禀性,想来难得政老前辈青睐了。”

冷子兴道:“正是这般。那政老爷见他抓了些脂粉钗环,便生出个恼意来,十分不喜,口中叱道:‘似这般看来,此子将来只恐怕是个酒色之徒。也不说让他光此门楣,不为自已带来些无妄之灾,已是难得了。’而今,这衔玉者已长到了将近十岁,别的还好说,只好与女儿家处,且又聪明乖觉,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