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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 悟空借卜言 太子因之听

三藏法师言之:“想殿下也是有见识者,知大唐是大邦而有宝也。殿下可视之,吾之所披者袈裟,便是一宝也。此袈裟名叫锦襕袈裟,僧家之宝。”这太子视而言之:“和尚不可妄言也,这只是袈裟尔,披之不能覆体,尚显一肩,何便可称之为宝也?”三藏法师言之:“这个袈裟者,看似偏袒实勿论,本是真如不染尘。万针千纳修成果,佛家七宝藏元神。衣者曾有仙娥裁,僧着可得正果身。殿下不知此是宝,父仇未报非是人。”这太子正听三藏法师言其袈裟之宝者,不意竟听三藏法师言,其非是人也,只因其父仇未报。这三子实是甚恼,言之:“果是个疯颠之僧者,吾之父皇者现在宫中,正与君臣商量国事,何言有父仇者是也?又何言未报者是也?”这三藏法师便问之:“殿下莫言贫僧颠,实是殿下不知人间之常也。贫僧只问殿下,这世上有四恩者,是何四恩者,可知之否?”这太子就言:“若言四恩者,吾自是知者。第一恩者,天戴地载,是恩也;第二恩,日月照临,是恩也;第三恩者,国王所养,是恩也;第四恩者,父母所育,是恩者。此四恩者,本自寻常,吾何不知者这?和尚,尚言汝不颠乎?”三藏法师言之:“天地本是恩,日月也是恩,王国水土更是恩者,然则父母之恩者非是也。”这太子便恼:“和尚不知也,言此者。”三藏法师言之:“贫僧或不知,然则有知者。”太子就问:“何知者?”三藏法师言之:“贫僧有紫金匣者,其中有人立货一,可知前五百年,中五百年,后五百年,共一千五百年之事也。若是殿下愿知,可言与其,自可知之。”

这太子闻而奇之,言于三藏法师而言之:“有这般事乎?和尚,可拿于吾看也。”三藏法师出其紫金匣而与太子视。方启得这紫金匣子者,悟空自其中跳而出也。太子见有一小人,只有寸许,甚是精巧,奇而视之。然则以其为小,而不重其也。太子言于三藏法师者:“此小人者,何用也?可赏玩也,非是知者。甚小,无他用也。”悟空闻言便长身而大,现其真相者。这太子更奇,惊而退。太子所从者,亦皆惊而言之:“若此般长法,见风便长,只恐长得天般大也。”悟空笑而言之:“尔等莫慌也,不再长了,本是这般大。若想长者,自可再长,便天上也去,无他。”太子问之“这和尚言汝名是人立货者,能知前中后一千五百年之事者也,是事实否?”悟空言之:“何言一千五百年,两千年也知之,三千年也知之。”太子言之:“又是个大言者,不知汝以何知之?龟筮之卜乎?蓍草之卦也?”悟空言之:“非此之者,勿须此者,自是可知也。”太子言之:“若无依者,只是妄言也。想那占卜之者,看《周易》,以龟甲以卜者,以蓍草以筮也,此者本是玄妙之理也。然则汝言俱不用也,非是以胡言而欺人乎?妄言福祸者,蛊惑人心也。”悟空言之:“太子莫急也,想是汝不知吾之手段者,故而疑也。可听之。此国名叫乌驻国者是也,五年前,国中大旱,百民米不得而水不得者,不想至此者,有个自南山之至者之名之者也,全真者是也,是否?”太子言之:“是之者也,有全真者自南山至国中也,言可祈雨禳灾。”悟空言之:“这国王就与彼之个全真者言之,若是可降得雨,除得灾者,便与其结为兄弟也。后这全真施法,果天降甘霖。旱灾已除,国王便与其结为异姓兄弟。有此事否?”这太子惊而言之:“有,有,确有此事?汝以何知之?想是听得寺中僧人所言也?”悟空言之:“非也,殿下可听者,吾之言未讲之尽者也。后三年之后,这全真者不辞而别,可有此事?”太子言之:“确也正是有此事也。三年之前者,父王与那全真结为兄弟,待这甚厚,食则同桌,出则同车。不意这全真思南山故游,遂于春日和父王共游,而不告而别也。父王所拿之玉珪者,为其所拿也。因父王感其救国之灾者,而将其所居闭之,至今思之。此事者,外人不知者,汝何以知之?”悟空问之而笑,并不再言。这太子就恼,言于悟空言之:“何笑是也,何笑之者?”

悟空言之:“正在许多言可讲与汝听者。然则须得太子将左右之从者屏离此禅房者,方可与殿下讲之也。”这太子就将令下,而传言从者尽退。从者将带兵将,有数千者是纷纷然离得这禅房,只太子在也。从者离之,悟空言之:“殿下实是不知也,那化风而去者,非全真也,现坐龙座者,非汝父也。那全真害了殿下之父者,而其自在国中为王,至此已有两载。”这太子听而大惊者,自是不信其言也,言之悟空而言之者:“实是胡言也,可打者。”悟空言之:“实是真之者也。”这太子就言之:“不想汝竟有此胡言也。那全真自离得这国,本自风调雨顺也,父王思之,以其为兄弟。若是果害了吾父王者,何可做得两载国君?此言是吾听之,若是为吾父王听之者,则只恐吾父王者,或将尔之碎尸万段也。”这悟空就言于三藏法师者:“怎样,师父,其自是不信此言也。奈何,还请师父将第三宝者拿而着其观之,或可信也。”三藏法师自紫金匣之中出其第三宝者,太子视之,正是白玉珪也。这太子本认得,拿而观之,认得无错,言于三藏法师:“此者全真所拿也,竟落于和尚之手。想是和尚从全真处窃得而至者?又或者和尚本是全真所变乎?”三藏法师辨之:“非也,正是自殿下之父王之所在者得之。”太子言之:“和尚欺吾,兵士来者,可拿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