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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风雨皆不至 神通无能为

这大仙在台上求雨,除了沿着台子设了二十八个令旗,在台上正中设了香炉,燃着几个香外,又在台下设了数个大水缸,皆是盛满了清水,上面浮着柳条。在其上则放着五雷令符咒。在台上又设着个铁牌,上写着那司雷之神名号也。环着台子设了五个大桩子,上写着五方蛮雷使者之名号,各有两道人司其职,拿着锤子,只待大仙令上就将以锤子来击这五个雷桩也。又有许多道徒在后方写字,以朱砂作符。在其前者,则又是有个炉子,只待大仙令下,就将那个执符使者并土地赞神等像生人物燃之。这大仙确也曾修得唤雨呼风之神通,于此道者曾多所施之,故而设之甚备也。不想今遇到了悟空,纵有千般神通,也是没用。这虎力大仙一声令下,本见风起,心中已定,只待二声令下,云就可集也。不想悟空早言于风婆婆,不可相助于这妖道,风方起就住了。虎力大仙甚是惊讶,心中不住思量,不知是何原因。再下令,又念咒,那风只是不起,台下八戒并悟空与沙僧三个,又不住言语讥讽。虎力大仙在台上好不尴尬,脸上变色,已觉今之求雨之事,似是难胜得悟空也。然国王正在五凤楼上观之,文武百官也从而观之,此刻自是不能退也。虎力大仙又想,或者风不起,云可集,雨可下也。似这般者,有雨就可。这虎力大仙就拿起了第二个令,念了个诀,将唤得云来。只听得令下,那空中本是晴空万里,忽见乌云翻墨,滚滚而集,将个五凤楼罩得严密,似将有大雨将落之兆也。八戒见这云集了,又惊而言于悟空:“猴哥,有云了。”悟空言之:“小事尔,不须惊也,待老孙赶得他云散天开。”这悟空就又离了真体,来至云中,问于那布云之童子,放雾郎君:“怎可助下界妖道布雾行云?”慌得那云童子、雾郎君忙上前见礼,言于悟空:“并不知是下界妖道也,只是见令而施之。”悟空言于这云童子、雾郎君:“须听得仔细了,老孙为保着唐僧至西天取经,至得车迟国,正与那国中妖道斗法,只比个呼风唤雨之术也。不可助这妖道与老孙放对,须是收了这云,散了那雾,待老孙之令下,方可再布云放雾。”云童子、雾郎君听了悟空之言者,忙知会悟空:“已知,大圣不须忧虑,自是可相助大圣也。”听了两个保证之言,悟空就又离了云端,真神还体,立在台下,只看那台上大仙作法。大仙求得云集雾聚,心中甚喜,仗剑步斗,依法踏罡,将下令唤得雷电现也。

不想这空中云雾顷刻之间就消了散尽,再也不见,只有个明晃晃太阳在那个空中,将万道金光洒于下界,实是个万里无云之晴空也。这道见云雾又散了,心中不免焦躁起来,生了几分恼意,将头发披散了,道袍束腰之绦也解了,以剑挑起了五雷令符,口中念了个决,将唤得雷电至也。这次悟空却不待雷电至,真神早已至得云端,在南天门外等着那雷公电母。悟空方至得南天门外,正遇着邓天君领雷公、电母至此也。三个见了悟空,上前见礼。邓天君问悟空:“大圣好闲暇,今日至此有何事?”悟空就将前事言了,又问这个天君:“这道人有何神通,竟能令诸神为其所使也?”天君言于悟空:“其所用之五雷令法,确也是真,非是假者,故可惊动玉帝,使玉帝下旨至‘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府上。此旨下者,吾等见了玉帝之旨,故而将奉旨而为也。”悟空言之:“原来汝等确也不知也,今已知之,不可再助那妖道。”天君就与雷公、电母别了悟空,复转回南天门内去了。

那虎力大仙在下界祈雨台上,施了符咒,念了法诀,又下了令牌,不见雷声,不见电闪,就令上道人添香再祈。然亦无用也,天上只是云轻日明,哪里有半点雷声,半分电光。虎力大仙又使了一道令,正是那求雨之令也。悟空方离得南天门,正见半空之中,龙王已自海内赶来,将降雨也。悟空就至得前而问:“龙王将往何方?”四海龙王言之:“因见令下,来此降雨。”悟空就将前事言之,四海龙王方知这令本是下界之妖道所发之五雷令也,言于悟空:“实是不知,大圣莫怪也。”悟空言之:“不知自是不怪也。”又问西海龙王敖顺:“前者多亏摩昂太子相助,拿了那黑水河中之鼍怪,至今尚感相助。”敖顺言之:“那鼍怪现正锁在龙宫之中,大王可请代为发落。”悟空言之:“此本汝之家事也,吾自是不会多理。吾今有一事想求,且请敖氏贤昆仲相助也。”四海龙王言之:“大圣有何事,尽可言之。”悟空言之:“吾将为那车迟国国王祈雨,然不会符咒,也不懂作檄文。只待老孙与个信息,就请相助,可否?”四海龙王俱言:“自当可也。”悟空言:“这般就有劳了。”悟空别了四海龙王,就来至下界,真神附了体,立在台上。只见台上,虎力大仙几声令下,点雨未落,正在焦躁,在台上左右前后踏来步去,前后左右,呼喝号令。五凤楼上,国王与众臣看得已是惊呆,不知国师在做何把戏,为何几番令下,别说雨未曾祈得,就连风也住了,云也散了,显是求不下雨来也。此前国师祈雨,有求必应,为何今朝反求不得了?国王与百官俱各疑惑不解,台下八戒早已嚷了起来:“这道人,且下来者,似汝这般所为,连个风也没有,何有雨也?”悟空也言之:“道人,这求雨之事,汝已作得,却是未见半分雨来。今须老孙来祈了,莫再耽搁,只恐天晚了,老孙却做不得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