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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算你有点脑子

顾晨城的身上满是酒气,通红的眼眸昭示着他此刻的不理智。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伸手过去扶住他:“晨城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吧。”

顾晨城身形高大,我身上又带着伤,我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挪动他半分。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往他面前一拉,我瞬间跌入他的怀抱。

“……你别喜欢维泰哥,他其实……总之,你别喜欢他。”顾晨城欲言又止,收紧的双臂让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

他似乎知道一些关于秦维泰的内幕,不过碍于兄弟情分无法对我这个外人明说。

我学着郑予安的模样,安抚地拍了拍顾晨城的脑袋:“没事的,我和维泰哥没有可能的。走吧,时间不早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顾晨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答应,他长臂一伸立刻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差点把我压趴下。

好不容易把他扶进房间,他却赖在地上一动不动。

喝醉了的顾晨城像个小孩子似的,一举一动都要人指挥。比起平时动不动就炸毛的混世魔王来说,眼前这个规规矩矩坐着的小学生似乎更加可爱。

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乱发,低声哄道:“晨城,把手举起来,我帮你脱衣服。”

“不要!”顾晨城突然不配合起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我:“我自己会脱!”

“好好好,”我好笑地看着他:“你自己脱。”

顾晨城喝了不少酒,行动变得有些不协调,好不容易把身上的T恤脱掉,下一秒他的手就摸上了皮带扣。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裤子已经被他推到了脚踝,露出黑色的平角内裤。

他似乎从部队回来之后没有换过衣服,脚上还是高帮的军靴。这会儿他正光着身子全神贯注地对付脚上的军靴,却怎么都捏不到鞋带。

和鞋带奋斗了半天,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这鞋带是活的,我抓不住……”

我忍不住扶额:“乖,你先躺床上去,我帮你脱鞋好不好?”

他听话地爬上床,仰面摊开,嘴里嘀咕着:“你快点。”

他身材颀长,摊开手脚往床上一躺,几乎把整个床占满。他坦荡荡地摆成大字型,黑色的平角裤理直气壮地隆起一团,反倒是我这个旁观的人有些害羞了。

我不敢再看他,三下两下替他脱掉军靴,转身去浴室打了热水帮他擦干净脸脚。正要离开时,突然被顾晨城拽住了衣角。

他的猫儿眼里带着迷蒙,语气也变得糯糯的:“你干嘛去?”

他这模样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猫儿,我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你乖乖睡觉吧,我也睡觉去了。”

“不要!”他嘴巴一瘪,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你是我的,哪也不许去!”

我怎么就成他的布偶熊了呢?我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啦,我哪也不去,就在你隔壁好不好?”

“不好……”顾晨城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间蹭了蹭,声音有些发闷:“我想抱着你睡。”

喝醉了的顾晨城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我倒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了,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好,抱着我睡,你乖乖闭好眼睛,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顾晨城很快就发出细微的鼾声,看样子他今天累坏了,我放轻手脚替他盖好薄被,慢慢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早上起床的时候,顾晨城的房间还没有动静。我承诺在他家做三个月的佣人,自然是要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的。

我做好早饭端进他的房间时,他正抱着被子睡得甘甜:“晨城哥,喝点粥再睡吧。”

顾晨城迷蒙地睁开眼睛,宿醉的痛苦让他紧皱着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笨蛋似乎忘记他酒后做的傻事了,我努力忍住笑,向他解释道:“郑予赫回来了,我家不*全,所以就住过来了。”

顾晨城不太高兴地哼道:“这种时候你就想起我来了?”

“哪里的话,我随时都能想起你啊。”我把早餐桌推到他面前:“你昨天喝了酒,吃点清淡的缓缓。”

顾晨城并没有碰勺子,而是定定地看着我:“你昨天给多少人打电话求救了?”

“两个,”我老实交代道:“就你和师韵姐。”

顾晨城的神色稍稍缓解,嘴上却不依不饶地问着:“我都答应帮忙了,你干嘛还给贺师韵打电话?还有,维泰哥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这倒让我有些奇怪了,昨天我以为是他找了秦维泰帮忙,今天这么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我慢慢回忆道:“我先给师韵姐打的电话,她和郑予赫没交集,可能就打电话托维泰哥帮忙了吧。”

听到这里顾晨城的脸色又不好了:“你是我的……咳,佣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在训练啊,”昨天在柜子里,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顾晨城。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你回来就晚了。”

“哼!”顾晨城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郑新月,你的臭毛病我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你自己解决不了,你绝对不会找到我头上来。你给我从头到尾讲一遍,昨天郑予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郑予赫再坏,都是郑家的一员,现在郑家本就在困难关头,任何负面新闻都可能把郑家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况。我摆出无所谓地态度挥了挥手:“没什么,就是前天我踢了他一脚,昨天他找到了我……我就提出和他打赌,如果我赢了这事就算了结了。”

顾晨城迅速地抓住重点:“如果他赢了呢?”

我耸了耸肩,道:“如果他赢了就打我一顿。”

顾晨城继续问道:“最后你被维泰哥救了,算你输还是赢?”

我终于咂摸出不对的地方:“维泰哥不是你叫来的,你怎么知道最后是他救的我?”

顾晨城把视线瞥到一边,不屑地冷哼道:“我不能打电话问他么?回答我,昨天你赢了还是输了?”

“当然是赢了。”

顾晨城“哼”了一声,抬手抓住我手腕,把我的长袖衬衣推到手肘处:“这是奖品?”

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条手臂上全是乌紫的淤伤,我轻车熟路地撒着谎:“就是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才和他打赌的。”

顾晨城没有揭穿我,而是伸手扯开我的衣领:“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用打赌?郑新月,你还是不说实话?”

他的动作又快又利落,等我反应过来时,脖子胸口已经凉飕飕了。我赶紧捂住胸口:“晨城哥,你这是耍流氓。”

顾晨城的耳尖又有些发红,他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打狗还得看主人,郑予赫打了你,我找他算账是一定的,你瞒也没用。说吧,你和郑予赫到底赌了什么?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不说实话,我有的是办法。”

他折磨人的方式角度刁钻,难受上天了偏偏半点伤不留,想想就可怕。我顾不上计较他又骂我是狗的事情,老老实实道:“这事前因后果有点长,单说昨天你可能不大明白……”

顾晨城闲适地端起粥碗:“我休假了,你慢慢说。”

我尽量平缓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我和郑予赫有旧怨,很多年都没有再见面。昨天遇上之后,我怕他以后继续纠缠我,就和他打了个赌,要是我赢了,他以后都不能再来找我麻烦,要是我输了,我就得从云鼎塔跳下去。”

“噔”顾晨城重重把碗砸在桌上,表情像是要吃人:“他倒是敢。”

我怕他去找郑予赫的麻烦,赶紧安抚道:“这事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你警告警告他就好了,千万别发生冲突。”

顾晨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你倒是肯忍。”

我无奈地笑了笑:“郑予赫是个疯子,和疯子计较能怎么办?他和予安是一家,真要动他了,还得予安来求情。周围人受了拖累,他自己反倒什么事都没有,瞧着更生气。”

顾晨城挑了挑眉:“那你就相信他以后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不相信,”似乎在顾晨城面前我少了许多防备,心里那点小算盘也愿意暴露在他面前:“打赌只是为了打电话求救,以后我去哪都会带着冰姐,不会再单独行动了。”

顾晨城终于有了笑意:“算你有点脑子了。”

他顿了顿又道:“郑予赫的事,我会去找郑宏国,让他早点把他送回英国去。你把你公寓的东西搬过来,在他走之前都住在这里,我叫赵阿姨也过来。”

这事关乎性命,我也不和他矫情,点头向他道了谢。

走到门口又被顾晨城叫住:“几个礼拜没人住,家里全是灰,今晚之前你把所有房间打扫一遍。”

这栋别墅有两百多平,七八间房,我一个人打扫岂不是腰都要累断?我忍不住惨叫一声:“之前的保洁阿姨呢?”

顾晨城一脸淡定:“辞了。”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佣人,我是主子。”顾晨城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五点我检查,还有,中午我要吃四喜丸子,晚上要吃糖醋排骨,丸子肉要弹,排骨糖不能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