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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一个密码换一条遗言

现在工作室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同时也在接外包的单子,但是品牌名气基本为零,需要花精力去拓宽。

最近有一家很权威的时尚杂志发起了一场时装设计大赛,这是工作室最好的机会,我们绝对不能放过。我仔细思考了我自身的特长,决定效仿co’finy的设计方式,把东方元素融进品牌特色中去。

现在中国文化影响范围越来越广,打着东方旗号的工作室不在少数,如何杀出一条血路是我必须要思考的东西。

针对这次的春夏主题,我想尝试富有东方含蓄美的清新淡雅色调,衣料也尽量选择薄而不透的丝织品,尽力营造一种仙而不妖的禁欲感。我连画了好几款设计,都不是很满意,索性放一放,准备从布料上寻找灵感。

助理打电话来,就是和我说布料的事,她联系到一家织造厂,他家的布料也许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那家织造厂厂主也是华人,是江南丝织厂的退休工人。他退休之后跟着女儿来美国养老,不过闲不住,干脆收购了几台二手机器,改装之后开了一家家庭作坊式的丝织厂。没想到效果很好,现在他家产的丝料主要供货对象已经是高级时装设计师了。

手工丝织机产布量很低,基本是供不应求,价钱也偏高。不过如果能够达到设计要求,再贵我也会去买上一匹。

厂的位置距离第五大道很远,我和助理是开车去的,到了才发现老人的作坊在布鲁克林一条比较乱的街区。

老人的作坊里摆着几台现代化工厂已经淘汰的旧式纺织机,他把机器原配的针齿拆掉了,换的是他自己手工刻制的木齿,穿经线的索眼也换成了织羽绒服用的涤纶线,这样织出来的丝布又密又薄,基本满足薄而不透的要求。

我和作坊主沟通了好几个小时,总算说通他腾出一台机器帮我们做布料,不过费用上需要加一部分钱,算做机器的租借费。

从作坊出来已经有六七点了,天色慢慢开始变黑。似乎这边治安不太好,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走在街上了。我和助理都有些害怕,可是车子停在好几条街外,需要走一段路程才能上车。好在我们毕竟是两个人,一起走的话彼此还算有个照应。

我和助理一边走一边聊着设计的事,她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是她对中国文化比较喜爱,所以聊起来也挺有见解。我跟着她从外国人的角度看中国也有一些新的认识,正好可以试着融合在设计里。

我们边聊边走,很快就走了两条街,再走两条街就能到我们停车的地方了。

突然对面不知道从哪冒出几个黑人大汉,八月的天气里穿着兜裆的长裤和T恤,外面套着戴帽子的运动衫,还统一地把帽子罩在头上,还用鸭舌帽挡住了脸,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什么正常的好人。

我和助理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慌。我们低着头,快速穿过街道准备从对面绕开他们,谁知没走两步,几个黑人大汉就围了上来:“美女,去哪啊?”

我下意识拉着助理使劲往回跑,然而没跑两步就被他们抓住了。他们似乎对这附近很熟,抓住我们之后三拐两拐就拐到了一个隐蔽的死巷子里。

这分明是哪里的后街,街道两边摆着好几个大大的垃圾箱,地上也全是垃圾和臭水。

他们抓到我们之后就一直捂着我们的嘴,到了这里才松开手。我赶忙掏出钱包,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钞双手递到他们面前:“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都给你们,放我们走吧。”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为首的一个走上来把钱全部收走,顺带抢走了我的钱包。

“那钱包——”那钱包是L家的,转手也能卖几个钱,他们会抢走我也不意外。只是:“钱包你们拿走,里面的证件还有照片还给我可以吗?”

领头的人并不听我说话,他把我钱包里的信用卡全部取了出来:“这些卡的密码是多少?”

我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去取款机取款是有录像的,如果他们放了我们之后去取钱,我们完全有机会报警,警察依据取款机的录像线索绝对会抓到他们。

如果他们不怕录像、报警,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没准备给我们报警的机会。难道……他们要杀人灭口吗?

我心里怕得要死,这些黑人壮汉,一个有我两个高,我根本没机会反抗,该怎么办?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使劲摇头:“钱全给你们,放我们走吧。”助理也看出形势不对,把钱包直接递给了他们:“放我们走吧。”

趁着助理和他们交涉的时候,我偷偷把手伸进了包里,试图找到手机报警。那些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部放在助理身上,我刚摸到手机,他们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冲上来一把抢走了我的包。

他们把我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包括顾晨城给我的黑色军用手机也掉了出来。看到黑砖块时,我心里跳了一下,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

顾晨城之前给我的手机被留在了X市,这一部是他这次过来时带给我的。黑砖块是军用手机,拥有卫星电话的功能,最重要的是它自带定位功能,只要顾晨城发现我不见了,他完全能够通过这个手机的定位找到我。

这手机是中国军工产品,没有插卡槽,市面上也没有流通,黑人混混们根本没见过,只是把它当做普通手机或者对讲机之类的设备揣进了兜里,估计是想拿去黑市换两个钱。我和助理的手机全都被抢走,拆了卡之后统统被关机。

等他们处理完我和助理的包之后,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我们身上,为首的那个使了使眼色,两个小弟立刻张着手臂朝我们走来。

“金发的那个直接弄死,中国妞带走。”我听完匪头的话,心里一惊:难道他们不是随机抢劫,而是有目的的劫持?

助理已经吓得声音带上了哭腔:“让我们走吧,我们保证什么都不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了,”小弟手里的弹簧刀“唰”地弹开,银色的刀锋看着就觉得遍体生寒:“他们只要这个中国妞。”

助理吓得语无伦次地求着绕:“放我走吧,上帝保佑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救命啊,别杀我!”

“唔——”

那些黑人并没有半点动摇,拿刀的小弟一只手捂住助理的嘴巴,另一只手熟练地拿着尖刀在助理脖子的动脉处一划,助理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就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大动脉的血管一旦划破,血液能喷出一米远,我和两个小弟全部被血贱了一脸。

温热的血液喷洒在脸上,有些黏还有些腥,像一张网似的把我缠住。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突然在我眼前消失,我吓得失声尖叫:“杀人唔——”另一个小弟捂住了我的嘴巴:“小宝贝,还不到你叫的时候。”

等到助理伤口的血流慢慢减缓,拿刀小弟在助理的衣服上擦了擦身上和刀上的血迹,松开了助理。助理立刻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再没有动静了。

脸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失去温度,我却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失去了力气,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他们,只能任凭两个黑人像扛死猪一样架着我离开了现场。

我的嗓子因为极度紧张导致失声了,我一个音调也发不出来,无论是谈判还是求救都没有办法进行,只能任凭他们把我带到一间似乎废弃了的房子里。

小弟们按照匪首的指示把我捆在了凳子上之后,退到了一边。匪首举着我的信用卡道:“收钱办事,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你的信用卡密码,我能帮你一些小忙,一张卡换一句遗言,怎么样?”

我不要遗言,我要活下去。我的嗓子已经完全无法发出声音,我只能张了张嘴表示自己无法发出声音,然后用眼神示意匪首拿纸笔来。

匪首在确认我无法发出声音之后,示意小弟给我拿来了纸笔,同时松开了绑住我双手的绳子。

我在纸上慢慢写道:“告诉我雇主换一个密码。”

“这是职业规矩,我不可能告诉你。”匪首笑道:“小宝贝,你的命都在我们手上,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我不甘心,又重新写道:“我有一个爱人,我想向他告别。给他发一条短信换一个密码。”

发短信和打电话不一样,他们完全可以监视我说了些什么。匪首盯着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先告诉我密码。”

我从卡堆里挑了一张余额最少的小卡,这是我上大学时办的缴费卡,里面应该还有几千块美金。我在纸上写了密码,同时也明明白白地写了卡里的大概余额:“这个小交易是试试你们的诚信,能做到我们再继续谈,否则你们别想得到我卡里的钱。”

匪首意味不明地盯着我,似乎再计算逼问出密码的可能性,最后他哈哈笑道:“我们肯定是有诚信的,那就让你验货吧,等到钱取回来,就让你发短信。”

我心里暗暗高兴,取钱再怎么着也要几分钟,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顾晨城这只巨型犬肯定能发现我失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