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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入梦

他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将她揽在怀中,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

她初时的羞涩退去,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在梦里梦到的前世。

前世,他便是这样,很喜欢抱着她,坐在温泉池里,一句话也不讲,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喜欢抱着她在温泉里坐着,然后想事情。

他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想,那些国家大事,每一桩,每一件,都需要他细细地思索。

然后……便是那些亲密的事!

想到那些不堪的梦,她的脸本能地红起来,不止脸红,就连颈子都是红色的。

不过幸好是在夜里,又是在温泉池中,皮肤本来就会被池水的温度泡红,所以没有被他发现。

周围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烛花小爆声,便是外边的风声。

北风吹过外边的那片竹林,沙沙的。

他突然在她耳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曲陌,我爱妳!”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他又在同她讲这句话。

恍惚中,前世,他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这三个字。

前世的他,仿佛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理所当然地征服了整个洪荒大地,理所当然地娶了被他打败的氏族最美丽的公主,也理所当然地占有了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前世,这三个字,是她经常会对他说的。

她说了,他便理所当然地接受。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他只是会在然后,以更激烈的方法占有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上发泄他的欲望。

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回应。

前世,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曲陌,妳爱我吗?”

她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问她。

她很想给他回应,声音却不知怎么回事哽在了喉咙里。

她听到他失望的叹息声,揽着她纤腰的手臂略有些收紧,仿佛是在怕她会离他而去。

幽怨的笛声回荡在凄冷的宫苑中。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绫衣,横坐在秋千架上,背后靠着粗粗的麻绳,双脚蜷缩,搁到秋千板上,身子一下一下,随着秋千无意识地荡漾。

手上是一支短笛,晶莹的玉质,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这首曲子是她随兴所作,并无曲谱,只是无意中便吹了出来。

许是心境被笛声感染,她的眼角突然滑出一滴泪。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蜿蜒向下,在粉腮处消失,然后留下一串泪痕。

“妳哭什么?”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她被吓了一跳,笛声戛然而止,扭头望去时,就见到他一脸不悦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目光里尽是浓浓的不悦。

秋千恰好在此时晃动,她的重心失去了控制,狼狈地从秋千上摔了下去。

幸好地上是草地,才不至于摔得太惨。

她满身泥土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捡自己掉落的笛子,却看到一双黑色的精绣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上边的龙纹花样告诉她,鞋子的主人是谁。

“妳是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吧?”她听到他责备的声音,忍不住便是一阵委屈。

从不曾在他面前掉落的泪珠,再也隐忍不住,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然后混进泥土中。

他似乎有些心软,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责备她,而是伸手抱起她。

她呆呆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孔,那刚毅的线条总是叫她着迷。

他带她来到温泉房。

这间温泉房是他特地为她盖的,她本来住在距离他的寝宫最近的凤阳宫,只因她最喜欢泡温泉,他便给她在这里重新盖了一座寝宫,然后将她的寝宫迁移过来。

每天,他都会走很远的路,来这里陪她就寝。

曾经的他,对她是那样的尽心。

纵使他从未许诺过她什么,但他总是会为她做得让她满意。

只是,这些都已经是曾经。

曾经他每天都会来的地方,渐渐地,变成了他最厌恶涉足的地方。

他将她放到温泉池旁的羊毛地毯上,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黑色的龙袍,露出他健壮的身体。

她有些不敢看他,轻轻地别过脸。

虽然已是十载夫妻,她在他面前,仍会害羞。

他脱光自己的衣物后,又来帮她,因是夏季,她身上的衣裳本就轻薄,三两下就被他丢到了一边。

他抱着他走进池水中,然后坐下,习惯性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静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决定给自己无意中吹奏出来的这首曲子起个名字,于是答道:“《红尘怨》!”

“《红尘怨》?”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妳在怨本王吗?”

她忍不住幽幽地反问:“臣妾……不该怨吗?”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忍不住想要冷笑,“大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身上的怒火却攸地散去,声音硬邦邦地说:“冰儿有了身孕!”

她被这个消息震得两眼昏花,眼眶本能地一阵酸楚,颤声道:“玄冰儿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大王,所以大王便想起臣妾了么?”

“是!”许是因为爱妃有了身孕,他的心情忽然又变好了,表情邪佞地将她横置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问。“妳在吃醋吗?”

“臣妾不敢!”她哀声道,有些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在他狂暴的热吻下,几乎窒息。

她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

拥着被子坐起来,神情惶然,仿佛受了惊的兔子。

他被她惊醒,坐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被他的声音吓到,本能地向床铺里边退去,却不小心撞到头,“啊”的一声轻叫。

“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头了?”他心疼地将她扯进怀中,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头,不经意便碰到她脑后的肿包,心中一阵愧疚。

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间发了疯一般地跑去那间城隍庙大闹,又怎么会害她伤成这样,就连头发都被剃掉。

他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忍不住问:“到底什么样子的噩梦,竟然把妳吓成这样?”

她想到刚刚的梦,本能地涨红了脸。

那不是噩梦,那分明就是春梦!

她在梦里,和那个名叫龙行云的男人做那种能把人羞死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