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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切还需要说明吗?

鹰情望向左左,只见她苦恼的扭着身子,不满蹙眉,娇嗔不已:“啊……热……热……”因为得不到满足,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整个人身上形成一种“快来凌/辱我吧,快来凌/辱我吧,我很柔弱”的“待凌/辱之美(有一种柔弱的美人,被人凌/辱过的模样更加的楚楚可怜,所谓“待凌/辱之美”说的便是这种柔弱得让人心生凌/辱的美丽)”。尤其是,身为女帝的左左一向强硬,忽然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鹰情的眼中,实在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呜……这也太考验人的意志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雄性,自己心爱的雌性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尤其还是中药的情况下,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就不是雄性!鹰情在心里低咒了一句。TMD!这人也太了解他的心思了吧?他确实很想跟她那个啥,就算她不爱他,可至少,他可以得到一个属于她与他的孩子,不是吗?可惜,情况不允许,如果不是希望国度动荡不安的这个特殊状况……

唉……鹰情叹息了一下,眼光四处搜索着,看用什么东西可以不伤害的绑住她,让他有机会出门打一些凉水来,将浴桶装满,然后将她放进去,应该可以减缓药效,让她清醒一下。

不过,鹰情似乎忘记了,既然是对方给左左下的药,会那么容易就让他解了“药效”吗?

鹰情舍不得用绳子绑住左左,最后只能拿来剪刀,扯了自己的一件袍子来,剪成四指宽的布条。一支手要制住挣脱的左左,一支手剪布条,有点困难,但一步步来,还是成功了。左左的双手被鹰情压在她的头顶,交叠的系在一起,直接系在了床头的横栏上。就连两条不断的动着的腿,也因为鹰情怕她伤着自己,给一左一右拉开,用布带分别系在了床两侧的柱上。就连左左的嘴里,也塞进了一块从袍角上剪下的浅色布块来。他可不希望,他水还没打来,左左的呻/吟声就将不该招来的人也招来了。

做好这一切,鹰情便提着木桶出了房门。

水井离鹰情的住处算不是很远,就在隔壁的院子,三两分钟的路程。夕阳西下,余辉斜斜的从天边过来,西方的天空中,一片好看的晚霞。风,静静的从树上吹过,吹落了一片枯黄的叶,飘飘荡荡的落到石子铺就的小道上。鹰情的运气不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大概,这个时候,大多数僧人都还在经堂(念经或相互学习、交流的地方)那边,或者还在散步。鹰情的住处,因为偏向山的这一边一点,显得要稍清静许多。毕竟,除了住在这里的僧人,没有几个人有闲情跑到这边来看风景。

水井的旁边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松,在水井上方三米处形成一个盘旋的姿势,稍往水井上方盖了一些后,才向上生长。古松的树杆上,被人系上了一些红色的祈福带子。据说,这棵古松非常的古老,至于到底有多古老却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古松在佛语的沐浴下,不知道什么成了精,心诚的人向古松祈祷的话,会灵验。不过,似乎灵验的并不多。因此,这棵古松在寺庙里并不是很出名,香火不盛。不过皇觉寺里的僧人却很相信,一直奉有香火。

古松的左边是一簇菊花花圃,或黄或白或红,很是漂亮。右边是进来的小道,小道的那一边是竹林,竹林过去便是隐约可心的僧舍。水井的四周围了一圈10厘米高的青砖,青砖外,围了一圈半米宽的石子路,再外面便是一地低矮的青草,草丛中偶尔可见一两朵不知名的小花。远远的,鹰情便看见,水井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一头如雪一般的银发,轻盈如风一般,就那么散落到他的腰际;一袭如雪的袍子,袍角仅绣几只小巧的狐形,勾勒在金色的兰花丛中,到勾出了几丝出尘的意味。他的身形,十分纤细,一米九左右,那种天生的魅惑,就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只是一道浅影,就已经让人迷醉……

好美?!鹰情猛然定住了脚步。这个人,他好似见到过……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一张魅惑到极致的脸,特别是那对狐狸眼,桃花朵朵开,一看一个春风荡漾……明明是带着幸福的笑意的,狐眸里却透出怎样的哀伤——那是明知道注定被“放弃”的结局后,却依旧用生命去“追逐”的哀伤……

在这片哀伤里,他所有的美丽化做凄怆的背景,让“哀伤”加倍!

鹰情的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只是一瞬间,除了一道惨白的影,什么也没留下。

鹰情的脚步停住了,他的脚步却没有停住。几个呼吸间,他的脚步宛如采在了云朵上一般,飘似的,就到了鹰情的面前。鹰情看见,那对美丽的狐狸眸里,清晰的印着自己影子——那个同样脸有些苍白、灵魂哀伤的影子……只要一眼,鹰情便知道,这个人与自己一样,都是“爱情失意”的人呢!

鹰情一惊。原来,他在自己身上,看到过这个熟悉的人影?!

“好久不见!”那个低沉,带着些湿意,让人碰然心跳的声音,就这样飘过耳际,狐族天生的魅惑,让鹰情的心生不了抗拒。又或者,是因为他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他有些疑惑,这个所说的“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前见过吗?

“我们见过?”心之所思,言之所动。

“阳少!”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勾了勾唇,勾出了一个忧伤的微笑。

“嗯?”这个忧伤的微笑,却让鹰情的心有些生疼。他惊讶的发现,他在同情这个“同命相连”的陌生人?!

“我现在的名字,阳少!”

“鹰情,我的名字。”

“我知道!”

“嗯?”

“你是来打水吗?”阳少的目光轻轻的,带着一种不断的“流连”落到了鹰情手中的木桶上。木桶是原木色,中间的地方清晰可见一根有些锈掉的铁丝。在这外高科技现代化的社会,也只有寺庙中,还保留着这种古代的木桶吧?尤其是原生态的东西,也只有在皇觉寺可以见到了,在其他寺庙,早入住了许多现代化的设备,比如浴室。也只有皇觉寺,因为其特殊的地位——贡奉着皇室先祖的香火,才得已保全了这份最古老的“古风”。就连做饭的家伙,都必须是木柴烧的灶。更不要说,出现塑料桶、电风扇之类的东西了。

“嗯!”鹰情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他生不出隐瞒的心来。似乎,只要是这个人,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不用有任何顾虑。

“是给她用吗?”

“嗯?”鹰情一惊。什么?!

“除了那个方法,你我都没有任何办法解了左左身上的‘药’!”

“什么?!”他居然知道?!鹰情瞪大了鹰眸。这个阳少,究竟是什么人?!

“左左是我送过来的!”

“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会害你的人!”至于会不会害左左……他早就失去了这个“不会伤害”的资格,不是吗?阳少嘴角的微笑有些苦涩。

“你有什么目的?”

“我想与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

“你现在不明白,以后就会明白了!快回去吧,不用提水了!就算有别的方法,那个人也不会允许你用别的方法替左左解药的……如果你还想跟左左在一起,还想帮我,就请用那个方法替左左解了那药吧……”

“什么方法?不对,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不许?他凭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了……”

“放心吧!那个人是对左左来说,可以用生命去‘报恩’的人,是不会伤害左左的……那个人这么做,也只是想让左左‘幸福’,顺带着,让我们大家都‘幸福’……”

“那个人,究竟是谁?不可以告诉我吗?”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鹰,你比我幸运,一直都是。那两个人,我都可以不妒忌,唯独你,我却不妒忌不行,知道吗?”阳少的眸中划过一丝疼痛的羡慕,最后道,“回去吧,等你怀上了左左的孩子,左左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你等一下……”鹰情刚想伸出拉住阳少,阳少几个风淡云清的踏步间,已经在几米之外了,眨眼间,便看见他如风托的轻叶一般,划过菊花丛,消失在菊花丛那边的密林深处。

鹰情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听,直听到风里传过来一个声音——“如果不想左左死,就快点回去把事情给办了!”。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阳少的声音,这是一个年老的、沙哑,让人想到“生命枯萎”一般的声音,直让鹰情心中一寒。鹰情丢下木桶,拔腿就往回跑。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这个声音里传来的那股夺命般的压迫感太过于强烈。他不怕死,却害怕左左受到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