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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弦 结识

在初遇幸村的激动过后,流莲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幸村美人和展令扬纠缠在一起的超优质画面,真是兴奋到哭啊,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幸村和展令扬配对成功,好让他每天都能一饱眼福。

流莲拉着雷君凡继续在这个大得离谱的豪华学院里到处穿梭着想找到宿舍楼的所在,好似前面因突然见到幸村而来的失态没有发生过一样。雷君凡不问,流莲也不说,这是他们的默契,如果对方不想说,绝不追问,如果对方想说,不用问他也自会说出来,如今流莲不说自是不想说,雷君凡自然体贴的不问,配合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流莲跟在雷君凡身后,有气无力地走着,这个学院简直像一个迷宫一样,靠他是休想找到宿舍所在地的,倒不如所幸跟着有着“过目不忘”本事的雷君凡走倒还有可能在他累死之前找到宿舍。

一阵风吹过,林荫道上的树叶蔌蔌落了大半,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从流莲身边走过,微卷的发梢抚过他的面颊,令他微微有些失神。

流莲回过头去,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苦笑,你在想什么,你现在是流莲,不是郭青青,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了,死心吧,你。

靠着这残酷的一遍遍的告戒,他艰难地迈动脚步,逼迫自己跟上前面的雷君凡。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引得流莲再次回头,只见一个与那白裙少女年纪相仿的女生拦住了她的去路,嘴中骂骂咧咧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沈晨舞,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引别人男朋友,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呢,追你的人一大把,却偏偏要选上我的男朋友,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啪——

一声脆响,止住了女孩那张淘淘不绝的嘴,也止住了众人的窃窃失语。

女孩捂着肿起来的半张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白裙少女,也就是她口中的沈晨舞,好似没想到她会打她。其实不止她震惊,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谁会料到一个被人指控为第三者的人不但不羞愧,反而会先一步打那个指控她的人呢?

“清醒了吗?”沈晨舞面无表情地望着脸上尤挂泪痕,回不过神来的女孩,冷冷道。

女孩呆呆望着她,仿佛不能理解她说的话一般,眼中一片空洞。

沈晨舞转移视线,在围观的人群中梭巡一圈,最后,狠利的眼光死死瞪住站在人群最里面的一个少年,在少年顶受不住她刻意施加的压力,移开视线的刹那,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围观的人群似是被她的气势所震,纷纷让开道来。

走出一半,沈晨舞似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略含不屑地对着那仍呆呆站着的女孩道:“这种男人你也要。”

女孩这才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般,望望定定看着她的沈晨舞,又望望那个始终不敢面对她或沈晨舞的少年,一瞬间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垂下捂着脸的手,看着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同沈晨舞一样充满不屑。

流莲不禁呵呵笑出声,真厉害啊,和他的小溪一样厉害。

就在这寂静的无声对峙中,一个优雅动听慢条斯理的男声突然硬生生插进来,打破了这无言的沉默。

“我当是谁这么厉害,才到新学校不久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原来是我们堂堂沈家大小姐,那就怪不得了。”

人们朝说话的人看去,只见一个长着一张人见人爱风流相的偏偏贵公子正一脸微笑地望着沈晨舞,而沈晨舞却在看见他的刹那,脸色变得奇臭无比。

流莲惊叹,这个人长成这样子,要是说他不是南宫烈,谁信啊?

南宫烈微笑着来到人群中心,手指轻抚过女孩被沈晨舞打肿的脸颊,语声温柔地道:“疼吗?”

女孩的脸一下子便红了个透,流莲相信,此刻在她心中绝对找不到半点那个人群中的少年的影子了。

不愧被称为“猎爱圣手”啊,一张深受女性青睐的脸,外加后天培养出来的优雅气质,再加上是女人都逃不过的温柔陷阱,南宫烈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性杀手嘛,流莲感叹。

南宫烈无视女孩红得滴血的脸,拉起她的手,闭眼,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语带歉然地道:“让你伤心了,我代那边的沈大小姐向你说声抱歉。”

流莲清楚地看到,沈晨舞在听到南宫烈最后一句话时射出来的视线有多冷,然而首当其冲的南宫烈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晨舞似终于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拍落南宫烈拉着女孩的手,语声阴冷地道:“我的事,你少管。”

面对沈晨舞的冰冷,南宫烈依然顾我的笑得开心温柔,不见半分怒气,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沈晨舞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烈,我跟你打一个赌,如果我赢了,以后我的事你便不能再插手。”沈晨舞不知是早有如此考虑还是被南宫烈现在的样子给气到了,突然冷不防地对南宫烈道。

南宫烈脸色丝毫不变,只是问:“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我以后就什么事都听你的。”

“好,一言为定。”

流莲总有种沈晨舞被南宫烈算计了去的感觉,看沈晨舞似在考虑该赌什么,突然想到他以前的好朋友小溪发生的一件事,不自觉间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赌赌看他在今天之内能不能让三十个女生做他女朋友吧。”

顿时,所有人都将观注在南宫烈和沈晨舞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流莲这边,流莲前世的时候也经常一不小心说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常常引得别人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他,他也已经习惯了,所以面对这些视线他倒也能泰然自若,安之若素。

沈晨舞看了他良久,突然冲着他笑了起来,无疑那笑容很美,因为很多人都因这个笑容而失了神,她对着流莲道:“是个好主意,就赌这个好了。”

“三十个啊。”南宫烈喃喃道,但看他脸上从容的微笑,想来对他而言这也不算什么难题吧,流莲想,早知道就说一百个的,这样就算让他找不同的女生也能累死他。

“那就这么办吧,就赌这个,保险起见,让我们都不能反悔,可以请你做我们的见证人吗?”流莲现在是累得要死,只想赶快找到宿舍,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于是在听到南宫烈的话后,他二话不说,假装没听见,转身,大踏步往别处走。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他便被那些想看好戏的人给“恭恭敬敬”地送了回去,而可以当做保镖使用的雷君凡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所以,无奈之下,流莲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他们到处晃悠,见证南宫烈追求女生的全过程。

流莲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千辛万苦要找的宿舍楼其实已经在眼前了,雷君凡看到了,便跟他交待让他先找到房间休息一下,他到理事会去看看,奈何当时流莲刚好因想起昔时好友而走了神,后来当他做完见证人回来后,那个欲哭无泪啊。

然而这时,宿舍楼的一间房里,一个少年正衣裳半敞,随意地坐在大大的窗框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楼下的那一场闹剧,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喂,臣,有好戏看了耶。”少年的视线固定在楼下,头也不回地对房间里另一个正摆弄着一对□□的少年说道。

房中的少年看他一眼,将两把枪同时举起,对着墙上的枪靶打过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却明明白白地在枪靶上看到了一个犹冒着烟雾的小洞,他嘴角倾斜,露出恶魔般地微笑,缓缓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南宫烈以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征得今天第三十个女同学的同意后,他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向沈晨舞走去,脸上没有阴谋得逞的得意,想来这是他对女性的尊重心理在作祟吧,尽可能的避免让她难堪。

“我赢了,这位,呃,同学可以作证,那么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南宫烈对沈晨舞道,一边不忘向流莲表达礼貌性的谢意。

令流莲颇为意外的是,沈晨舞没有气急败坏,当然也没有妥协,而是……耍赖?

只见沈晨舞一脸淡漠地望着南宫烈,道:“我们有做过这样的约定吗?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流莲虽然因为累的关系,神智有些迷糊,但听到沈晨舞这样说,不禁也有下巴脱臼的感觉,呃,他实在想不到看上去这么高傲的沈晨舞居然会做出耍赖的行为,不过,他偷笑,倒真的很好玩,和某人很像。

南宫烈似是早有所料,也不生气,只是像尽某项义务一般平板地道:“我只是不希望母亲担心,她最近身体很不好。”

“不关我事。”沈晨舞闻言,却像被人踩到痛脚一样,浑身在刹那间充满尖锐,冷冷对南宫烈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烈一直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已经快昏倒的流莲迷迷糊糊地问道:“请问,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可以走了吗?”

南宫烈这才仿佛注意到有流莲这个人的存在,略带歉意地微笑道:“真不好意思,把你也牵扯进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弄得流莲很是郁闷。

流莲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没什么。”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露苦相,大有一头栽倒在地就这么呼呼大睡过去的冲动。

南宫烈见他如此,好心地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流莲摇头,像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快速闪人,嘴中喊道:“你现在能帮我的最大的忙就是不要再理我了。”

南宫烈微愕,看着流莲迅速离去的背影,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流莲!别再问了,我现在只想睡觉。”流莲并未回头,背对着南宫烈摆摆手道,所以他没能看南宫烈那好似见到新奇好玩的玩具似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