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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法器觉醒狞玉链(上)

“宝宝乖。”手上布满青鳞的妇人搂着怀里的婴儿轻轻哼唱。

“到了晚上就不哭不闹,宝宝还真是听话。”妇人怜爱的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疲惫不堪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轻轻的摸了摸婴儿额前的突兀的独角“那就叫你夜宁吧,夜晚的夜,宁静的宁。”青麟妇人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殊不知怀里熟睡的婴儿日后竟会走到那般高度,而今夜她随兴所取的这个名字也将成为妖族中恐惧的代名词。

“夜宁,他们可是你的亲哥哥。”黑瞳独角少年站在血泊中,脚边两名兄长的尸首还在微微抽动,身后传来父亲悲痛欲绝的嘶喊声。少年微微侧身,一双不带丝毫情感的黑瞳对上父亲的双眼。

“所以呢,父亲大人,你是要杀了我给我那两位哥哥报仇?”少年舔舐着指尖温热的鲜血,嘴角扬起一丝轻微的幅度,“还是说像二十年前一样。”

“夜宁杀父弑母,当诛。”一时间,妖界西北部的妖帅集十六位妖将,在西北部发起了妖族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围剿。

“夜狞妖尊这般作为可是有失天和。”

“你们人类还不都是这般虚伪模样。”夜狞一把拗断手中不断挣扎着的灵修的脖子。

“那小女子和离火剑便要向夜狞妖尊好好讨教讨教。”夜狞对面山头上的女子抽出腰间佩剑,一股炽热袭面而来。

“夜狞,还活着吗?夜狞,夜狞…”不知是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夜狞沉睡的意识缓缓醒来。

“死透了吗?这家伙。”玉锦鳞站在龙形骸骨的天灵盖上,见半天没动静,伸手敲了敲那根纯白的骨刺喃喃自语道。

自那天发现王女后,玉锦鳞便有金蝉脱身之技骗过赵通天,拖着负伤之躯远远的掉在莫以欢身后。早在莫以欢前往天门的一晚,玉锦鳞凭借本体神通化去大半妖力穿过天门护宗大阵,找上了在妖祸之乱被斩落于绝命崖的夜狞。

“哎,看来真的是死透了,老兄弟,大哥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你就安心去吧。”

“玉锦鳞,你想给谁上柱香?”夜狞终于忍受不了玉锦鳞满口的白烂话,从骨刺里探了出来。

“哈,夜狞,我就知道你还活着。”玉锦鳞的手搭在身形有些虚幻的夜狞肩上,眼中流露出几分落寞的伤感,轻叹一声“连你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活着,不能逃出去吗?”

“那女人的最后一手还真是够狠,把离火剑魂连同我的魂体也一并订在这绝命崖上。”夜狞无奈的摇摇头,要是能走,他早就走了,何必还以灵魂形态在这里苦苦的耗着。

“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夜狞一双深邃的黑色瞳孔转向玉锦鳞的双眼。

“我现在手里缺一件法器。”

“你想让我做你的器灵?”夜狞的目光冷了下来,虚幻的身子大半悄然隐没在骨刺里,毕竟自己现在只剩一个魂体,动起手来绝非玉锦鳞的对手。

“不是让你做我的器灵,我还不至于去用灵修弄的那些玩意儿。”玉锦鳞向后退了两步,低声道,“王女手里缺一件法器,找上你,是想让你长久在王女身边护着她。”

“王女?!”夜狞虚幻的身形一震,他清楚的知道,被玉锦鳞称做王女的人是何种身份。她的女儿吗?夜狞记忆深处的那抹桃色倩影缓缓浮上心头。

“你居然自己逃跑,让王女和那些人类灵修待在一块儿!?”当听到玉锦鳞说到莫以欢现在和灵修们在一起时,夜狞一把揪过玉锦鳞的领子冲他咆哮道。

“不然呢?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你,能在灵修知晓王女的身份后护住她?”

“…”夜狞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把我送到王女身边,我会为她扫清一切障碍。”黑夜里,黑瞳独角少年最后望了眼龙形骸骨,虚幻的芊手按上那根突兀的骨刺。

“以欢,你说我的器灵会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如果物如其人的话,那就该是和你一样的小话唠。”

“你这是讨打。”两人一路嘻闹着来到天门灵殿。走进灵殿,殿里已经有百余少男少女在那等着。

见人来齐了,赵通天便示意灵殿长老开启法阵。殿里的少男少女跟着四名长老走到灵殿后的一片空地,四名长老相互示意后纵身一跃,各自占上一根立在空地四方的石柱。

“进到阵中,用心去感应自己的器灵。”赵通天示意让弟子走进法阵的那片蓝光里。

第一个进到阵中的少年不出五分钟便从蓝光里走了出来,少年身侧跟了只白狼,少年手里的法器是一把短刀,白狼温顺的舔舐着少年的手,少年心满意足的带着白狼离开。莫以欢见了觉得很是惊奇,不由的摸了摸左腕上的那串像是玉质的手链,我的器灵会是什么样的呢?

越来越多的少男少女走进法阵的蓝光里,带出来的器灵也是各式各样。一名锦服少女从法阵中走出,看了眼身侧的器灵便吓得滔滔大哭,把手里的法器长鞭甩到一旁。锦服少女身旁的器灵上半身是正常的少女模样,下半身却是条蛇尾,蛇女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望着自己的主人,不知如何是好,她这副模样也不是自己决定的。

赵通天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从法阵里出来的少男少女表情各异,对法器的态度也是各有不同。在器灵未灭前,法器对主人可谓是绝对的忠诚,是能陪伴灵修一身的伙伴,看到法阵外嫌弃自己器灵外貌的人不在少数,赵通天不由的轻声叹息。

“这小家伙算什么啊?”苏舞柔从法阵中走出,身后跟了一名灰衣小姑娘,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紧跟在苏舞柔身侧,正好和苏舞柔那开朗的性子相反。

莫以欢是最后一个进入法阵的,赵通天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莫以欢,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特别之处。从吴长老那里听说,一向不顾世事的邋遢老头,这次为了这个小姑娘,居然和张先生杠上了,还拿出了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这里顺去的掌门令牌。

莫以欢刚走进法阵的蓝光里,左手便被一只冰凉如玉的芊手托起。

“恭候多时了,我的王。”蓝光里传来阴柔的声音,像是个女孩。

赵通天看着莫以欢走进法阵,目光还没转向别处,莫以欢就从蓝光里走出。

“嗯?怎么会这么快?就算是法器里没有器灵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吧?”随着莫以欢走出法阵,一名黑瞳少女也从法阵的蓝光里走出,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到脚裸,一双深邃的黑瞳打量着四周,见到莫以欢回头,黑瞳少女微笑着屈身对莫以欢行了一礼。

莫以欢除了觉得自家器灵长得漂亮点以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周围好些少年脸上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夜,夜狞?!”一旁的赵通天突然招出法器,死死盯着从法阵里走出的黑瞳少女,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娘,父亲已经好久没来了。”夜宁坐在桌旁晃悠着双腿。十六岁的夜宁,俊俏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母亲是父亲众多侧房中的一位,就出生来讲,夜宁该算是家里的第三继承人,但却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待遇。

“你父亲照顾的是整个家族,没时间过来是正常的。这次的妖将竞选你父亲可是有力人选。宁儿可千万不能怨恨你父亲。”妇人停下手里的活,走到夜宁身边坐下怜爱了揉了揉夜宁的脑袋。

父亲已经快一整年没来过了,每当夜宁问起时,母亲总是这样给父亲辩解。夜宁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三公子,你快些,都快开宴了。”

“这些衣服真麻烦。”夜宁抱怨着,一边理着领子,一路小跑向会客大厅。听说宴请的对象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妖将,好像关系到父亲能否登上新普妖将的位置,就连自己也是被通知到了。

夜宁急冲冲的穿过庭院,转角处迎面而来的一道人影和夜宁撞了个正着。这谁啊?夜宁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龇着牙抬起头。撞到夜宁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比夜宁大不了多少的青年,锦服青年一脸惊诧的盯着夜宁,夜宁怕耽误了入席时间,径直的错开锦服青年跑进大厅。

“大人,这是小人的两个犬子。”平日里一向威严的的父亲,此时在那随着自己走进大厅的锦服青年面前,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自己那两个盛气凌人的哥哥毕恭毕敬的站在父亲身后。锦袍青年敷衍的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夜宁身上。

“这是三子,夜宁,还不见过妖将大人。”父亲的眼神倒也是毒辣。夜宁犹豫了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走了过去。

“三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大人见笑了。”

“无碍。”锦袍青年摆摆手,“我见他天赋不错,想收回府上,夜家主?”

“如果三子无异议,就依大人所言。”父亲看向夜宁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怜悯?

夜宁趴在锦袍青年的座驾后面,不舍的望着已经变成黑点大小的夜家。

“舍不得吗?”锦袍青年从眼角看着夜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你会爱上那边的生活,我保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