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靠近海皇了，他才知道自己更没办法承受那种强大的威压，他几乎快要窒息了。
“既然是这样，不如你带队吧？”
方寒眼神冰冷，说这话时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青山试探着问：“海皇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做？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嗯？”
“不不不，不草率，您的决策没错，我们相信您一定是独具慧眼。”
可一看方寒变了脸色，他马上挤出笑容，一脸谄媚。
看他那种表情，不少人都感觉到他简直是天生做舔狗的料。
但也有不少人心里在犯嘀咕，也许方寒就是想要训练手下，给他们自己表现的机会呢？
想到这，不少人斗志昂扬，他们跟着那人一同拿起手中的武器，坐着金枪鱼向水面上游去。
与此同时，空兽也已经发出骇人的嘶吼。
方寒能感觉到，他是很想把自己一口吞了，只不过没有那种勇气，更不敢轻易进入水中。
这可和在陆地上不一样，因为在陆地上，自己没有使出全力，自己所释放出的灵力也有限。
可在水中，这整片水域都是他的领地，敌人只要踏入，不死也要残废。
所以那空兽也只是在水面上空徘徊。
刚才那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方面是因为激动。
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这还是方寒第一次对自己委以重任，他可不想搞砸。
同时也是恐惧，他害怕死亡，但是又希望自己能够扬眉吐气，在方寒面前证明自己，好让他知道，不是所有他手下的人都是唯唯诺诺，对他只有满心恐惧。
除了青山这种谄媚的舔狗，还有他这种愿意在方寒身边默默无闻，挥洒献血的无名之辈。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浮出水面。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自己对于空兽的强悍，还是有些小觑了。
不说别的，就这只空兽的体积都已经让自己吓到说不出话来。
方寒也看到，那是一条巨型的空骨鱼。
它的身体只有骨架，在腹部里储存着一团乌云。
乌云上面有无数星辰。
它空洞的眼眶里凝聚着死亡之气，仿佛有无数灵魂在其中嘶吼哀嚎，那种压迫感让旁人说不出话来。
这甚至让这年轻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方寒是不是知道自己会主动反抗，所以故意让自己出战，为的就是让自己去送死。
与此同时，骨头碰撞的声音传来，让人牙酸。
随着那条巨型的鱼开始对水面甩动自己的尾巴，巨浪掀起，无数人都没等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它动手，就已经被海浪吞噬，被重重的砸回水下。
在那一刻，他们感觉到了绝望和无语。
年轻人也不例外，他能感觉到自己像是坐在飞机上准备起飞，那种耳膜要被压扁的感觉让他阵阵反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要被从颅骨里拽出来了。
他恍然间仿佛又看到了方寒毁灭月之城的那一天。
那种再次面对噩梦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同时也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