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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暖冬

“阿娇?”

夜里刘岸坐在月娇身旁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回应,顿觉奇怪。

转头看向细竹:“怎么回事?”

细竹惶恐:“奴婢不知啊”

刘岸眉心一皱,觉得厌烦,深呼吸一下缓下来道:“行了,你们出去吧”

细竹并着几个服侍的宫人都退了出去,细竹关门前开担心得望了一眼月娇。

屋里只剩两人,抱着箛缩在床脚默默不语,几缕乱了的发丝惹得她脸上有些痒,她伸手去抚平,心中忐忑:他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也出去了?

手被一把抓住,月娇微愣,随即一把又将手抽了回来,哼的一声依旧不语,心中的忐忑却少了许多。

刘岸见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险些叫月娇忍不住捂耳朵。

月娇恼了,也不管看不看得见,抬头就是一声吼:“你笑什么笑,我生气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不是在生气”

“我就是生气了”

“你分明是吃醋了”

“……”

“你在吃君良人的醋,是不是?”

“不是,我才可没有。你少……”

“你没有?那好朕今夜便去君良人处歇息吧,说来她自出了王府后今日朕才第一次见她,未仔细瞧瞧,似乎也是个美人啊”

“你你……我……我”月娇急得要哭了:“刘岸,你是个混蛋,你言而无信,你你……”

月娇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扔过去,只听“哐当”一声,那枕头砸到洗脸的铜盆上,将盆摔在地上。

刘岸十分淡定地含笑看着月娇气恼的样子,觉得新鲜非常,他从未见过她气成这样,很是……可爱。

“娘娘”外头细竹听到声音担忧地喊道。

“没事儿,你家娘娘同朕闹着玩儿呢”刘岸心情极好,冲外面大喊一声。

细竹听出刘岸语气里的几分玩笑意味,放心了不少。

“你们家的丫头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真是衷心护主”刘岸坐到月娇身边笑道。

月娇一把抓住刘岸,不想竟扑到他的腿上,索性也不起来了:“你不许去,我不准你去,不许去。你若去了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刘岸把月娇从腿上捞起来,抱在怀里:“还说你不吃醋?嘴硬”

月娇鼻子一酸,竟然哭了。她是醉了,中了刘岸的毒,哪里还是从前的那个姜月娇,她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关于刘岸的一切都让她喜怒无常。

“我爱你,刘岸我爱你”月娇她输了,彻底输给她的心。

刘岸一愣,想不到月娇的语出惊人,摸摸她的头:“傻子,我知道。我哪儿都不去,逗你的你也信呀”

月娇娇嗔一声:“你说的我都信,因为我爱你呀,这世上我只信你的,以后你可不许骗我哦。小安公公就从不骗我,你要向他学习”

刘岸笑了,伸出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月娇的鼻子,骂道:“皇后的胆子越发大了,竟还敢让朕去向一个太监学习?瞧瞧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说着刘岸一把将月娇抱起来朝卧榻走去……

直到半夜,月娇累得像是掉进水里一般,平躺在床上,眼睛望着上面,什么也看不见。

对于她来说白天和晚上是没有任何分别的,唯一的分别便是太阳和刘岸,因为他们都是红色的。

她突然很讨厌上天,为什么给她生了一双眼睛,又夺走了。她转身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刘岸熟睡的脸,他睡得很死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叹了口气。

我好想看看你的样子啊,我的夫君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呢?

她细细的摸着,在脑海里一寸寸的描绘,眼睛和鼻子连起来,然后再把嘴巴连起来是什么样子的,眉毛、耳朵、头发。

似乎还挺帅的,月娇笑得更深了。

外头刮起了冷风,一阵大风将窗户推开,空气里顿时冷了几度,风穿过帐幔落在月娇裸露的肩头、背上。

月娇一哆嗦,摸索着拉被子来盖。

他是不是也没有盖好?是不是也被冷风吹到了?

她拉过被子盖到刘岸身上,竟张开双手将刘岸抱住。被子将刘岸包得严实,月娇的半个裸背露在外面。

黑暗的夜晚里,临近年节,外头的风越发大了,还带着“呼呼”的声响。

若是此时有灯定能看见一个笑容,温暖如春。也能可以那笑容背后赤裸裸的阴暗,春日里最温暖的毒,悄无声息的蔓延。

“你们快些,那套是娘娘中午的时候要穿的,现在只有三个时辰了,你们怎么这么慢,不行就换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细菊插着腰大声道。

“仔细点,这套头面是娘娘晚上的晚宴要用的,黄金万两一***坏了怎么办?你全家都脑袋都赔不起啊,怎么?还不服?你什么眼神?”细菊揪着一个小宫女准备大骂,见寒霜走进来才恹恹地收声,末了还瞪了那小宫女一眼,好像再说: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然后转身喜滋滋地又去看其他。

寒霜摇摇头,最近细菊越发放肆,除了另外三个细和寒霜不敢骂,她揪都能说教一通,还非得等到那被她说教的宫女公公,点头哈腰应是,才肯罢休,若是有不服的,她便插着腰、指着对方的鼻子:“怎么说话的,小心我同皇后娘娘说,叫皇后娘娘砍了你全家的脑袋”

有一次若不是细竹看见拦住,细菊差点将帝太后身边的来送东西的宫女也给骂一通。

为此月娇还特地说过细菊,她倒是收敛了几日,只是从那之后竟更变本加厉了。

寒霜汗颜,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细菊越来越奇怪,方才她可是见细菊盯着月娇的那副黄金头面两眼放光。

想到此处她不仅思索,细菊的穿戴越发不规矩,头饰珠钗戴的满满的不说,衣裳穿得花红柳绿,连手上的首饰和脚上的绣花鞋都十分名贵。

这哪里是一个宫人该有的样子,走在路上完全像个入宫请安的诰命贵妇。

这样下去可不行,寒霜打算再同月娇说一次,实在不行,她便亲自教教细菊了。

“今夜的宫宴设在未央宫,娘娘咱们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过去了,不然可赶不上时间”细竹对月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