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着急，我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我诧异的看着他。
"那你总该听到点风声吧！"王天宇气冲冲的问。
我隐隐猜到王天宇指的什么，一瞬间，我大脑出现半秒钟都不到的犹豫，条件反射一样，矢口说："什么风声，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说完我心里有些发慌，这个不起眼的谎言，虽然信手捏来，也合情合理，然而我很清楚，在这半秒钟里，自私大过了友情。
"他妈的，事多了！"
王天宇把我拉进胡同，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我们整顿黑龙地盘时，和几个婊子养的干了一架，出了两条人命，险些让警方把我们堵着，我留下一个小弟扛事，没想到那帮刑警问都不问，直接把他腿打断了，保外就医才刚申请下来..."
我拧着眉头吸了口烟，意识到刚才不经大脑的谎言有多危险！王天宇小弟被警察打断腿的事，我是知道的，可我跟王天宇说不知道，他以后肯定被秦局长盯死了，双方少不了打交道，也许无意中的一句话，就会让王天宇想到我今天的闪烁其词。
事情不大，但真没必要说谎。当谎言被揭穿，别人会以为你指不定耍了多少心眼。
"算了，先不说他，昨天晚上，警方突击检查，把我两个赌局给端了，现金全部没收，每个客人还要交五千块钱罚款，我本打算花钱捞人，可关系根本托不进去。"王天宇沉声说道。
"损失多少？" 问。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赌鬼的钱，聚赌也不是罚款能解决的，我已经安排人顶包了。最他妈可气的是，赌钱的人里有治安管理大队的人，正好被人抓住把柄，把这件事通报到市政，就怕被解散了！我这才来找你，托曹局长的关系，疏通一下啊！"
我一时有些震惊。
王天宇的"赌局"大概运作是这样的，几个专门负责的黑道成员，通过狐朋狗友的关系，结交一些赌客，到了晚上，派出几辆车直接去客人家里接，上车后把手机交出来，蒙上眼睛，然后在市里乱转，直到把客人转迷糊了，才拉到设赌的地点。
赌客都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对庄家的安排百依百顺，赌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通常是郊区和城中村的民房，民房主人大多是哪个小混混的亲戚，赌一晚上钱，抽一万到五万不等的水钱，还要负责一晚的饮食，以及安全问题，村头巷尾都安排暗哨，如果有陌生车辆靠近，这边直接对讲机通告，那边自然赌桌就撤了。
昨晚王天宇的赌局被警方端了，肯定是有警方的内鬼。
抓赌没那么严重，而且不丢人。
问题是抓赌带来的后果，使王天宇的治安管理大队要被市政撤职。
治安管理大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城管，这还是黑龙开创的先河，类似于"协警"或"临时工"，黑白两道共同管理菜市场、小摊贩、大排档等个体买卖。
有这些披着城管制服的道上成员在，王天宇的社团才能运转正常，法治社会，哪能穿着黑西装拎着砍刀去收保护费，不得有合理的收费项目和管理人员吗。
"你赶紧给曹局长打电话问问。"王天宇催道。
我心里很清楚，自从黑龙死后，曹局长想跟我们划清界限，我怕王天宇多心，只好当着他面，给曹局长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打呢！
曹局先跟我寒暄一阵，说他刚调到市局，没时间出来聚，让我改天去他家喝酒。
我把市政要撤销治安大队的事和他说明，曹局显得很为难的说，他现在名义上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其实是个闲职，混两年职称罢了。
"曹哥，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忙，新来的秦局长手段太狠了，昨晚就拿我开刀了。"
"老弟啊，不是我不帮忙，是帮不上啊，希望你多理解。说白了，黑龙案子是破了，可黑龙在城东区盘踞了十几二十年，如果不是我有功在身，厅里至少也要给我个渎职的罪名。"
王天宇给我做了个点钱的手势。
我皱着眉头摇摇头。
"老弟，我劝你也见好就收吧，老秦这个人嫉恶如仇，省厅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调到城东区。"
顿了顿，曹局道："老弟，这半年来，咱们互相从对方身上获得了不少利益，我现在和城东区一点瓜葛都没有了，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希望你最好不要再联系我。"
"这么突然？那我嫂子在我们场子里的干股..."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个事呢，从法律角度讲，你当初给我这点股份是口头约定，怎么说呢，如果你方便的话，就折现送到我家里吧，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不要了。就这样吧，老弟，我这边还忙着，先挂了。"
"行！曹哥忙吧，回头我和我嫂子商量怎么算账。"我咬着牙挂了电话。
突然失去曹局这把保护伞，我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我也彻底明白了，当初入股我们酒吧时，曹局为什么没签书面协议，原来他是为了以后脱身方便。
我失落的看着王天宇，道："听明白没有，曹建军那孙子升官后就把咱们忘了。"
王天宇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抬头问道："你真打算把股份变现给他？"
我苦笑道："他现在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他能恩断义绝，咱们却得罪不起他。"
王天宇急躁的踹了墙垛一脚，"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还能凑点钱吗？"
我摊摊胳膊道："这还拉着饥荒呢。"
王天宇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出去几步，王天宇停住脚步，回头说："把我逼急了，直接做掉姓秦的局长！"
"你别胡来..."
"你甭管，我自有安排，除了警察盯上我外，黑龙死后，邱老大一直想要进入城东区，到时候城东区和城西区黑道打起来，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这段时间，你也别联系我了，更不要再替邱老大赌球，能把自己摘清楚最好。"
"我明白。"
我望着王天宇萧瑟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愧疚，他身上背的案子不少，已经有了虱子多了不嫌咬的破釜沉舟心态。
现在以秦局长为首的警方，严密盯着城东区的一举一动，这时候邱老大还想来吃地盘，简直是嫌不够乱。
我洗完车，吃了四大碗牛肉面。
其实，我也想和王天宇拉开距离，以免引火上身，可就是做不到曹局那么绝情寡义，他正在往泥潭里陷，我站在岸边，以我的力量根本拽不回来他。
秦局长？邱老大？我鬼使神差的想道，"让打黑成瘾的秦局长去对付邱老大，或许能把王天宇拽出来。邱老大不是狠吗，他以为黑龙死了，城东区都是一群弱鸡，就让他尝尝这位新任局长的手段。"
酒吧开场后，我跟虹姐商量曹夫人股份的事，虹姐很不乐意，才刚开业几天，这事那事，账上刚积攒点流动资金，又要打水漂，还是再拖拖吧。
我一想也是，不过我怕老曹误会我食言，打算亲自去他家跟他说。
我来到曹局家门口敲了敲门，从猫眼看，里面漆黑一片，我以为没人在家，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开了。
曹夫人穿着一件性感的蓝色吊带睡裙，一脸潮红，看到门外是我后，居然主动的抱住我脖子亲热。
"嫂子睡了吧，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休息。"我说着话往屋里张望。
"别装了，老曹好几天没回家了。"曹夫人把我拉进屋里，我刚坐在沙发上，她就骑上我的腿。
我托着她两瓣大肥臀，顺着屁股缝一模，好嘛，一手粘乎乎的，就知道这骚货刚才在自慰。
"亚妮呢？"我问。
"跟她同学出去玩了，哼，坏老公，你到底是想丫头了，还是来看嫂子，或者是想两个一起玩？哎，我们娘俩命怎么这么苦..."曹夫人欲火焚身的在我大腿上蹭，她连内裤都没穿，下面的水都蹭我裤子上了。
我推开她凑上来亲嘴的脑袋，心里有些厌恶，说："嫂子，我找曹哥有事，我给他打电话不方便，你帮我把他叫回来吧。"
"先把嫂子哄开心了我就帮你。"曹夫人顿时不高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当初从韩立手里盘下我们场子时，约定给嫂子一成干股，折现大概有两百万，曹哥现在调到市里工作了，想把钱收回去，可酒吧账上目前没那么多现金，我来找曹哥，就是想让他再等一段时间。"我说。
"嗨，多大的事，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你们哥们儿关系这么好，连女人都玩一个。"曹夫人这个家庭主妇尝到出轨甜头后，现在是越来越骚了。
"我这不是怕他多心吗。"我应道。
"你跟我说也一样，老曹问起来，我就说你把钱已经给我了，等你有钱时再偷着还我。"曹夫人把我的脸直接按在她的胸上。
"嫂子你真好！"这话虚伪的我都想吐了，我张嘴轻轻咬着肉包子上凸起的紫葡萄。
"那你还不疼疼嫂子，呃，老公就这样..."
我端坐在沙发上，她骑在我腿上，我双腿往两边一分，她下面就腾空了，我一只手顺着她岔开的腿摸进去，朝着她湿暖的小花园探寻，她感觉到下面的异样，本能的夹紧双腿，我整个手掌都处在她大腿中间，两根手指在里面挖了起来。
我特么也豁出去了，抱着她亲咬了一会，就将她翻在沙发上，让她蜷着大腿，我钻进了宽松的裙底，像妇科医生接生似的，掰开那里一闻热乎乎的咸腥味，说实话挺不好闻，曹夫人感觉到我的呼吸喷洒在她下面，卖力的往起抬屁股，恨不能马上接触到我的脸。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粗重的敲门声！
我蹭的从裙子里钻出来，紧张的看向防盗门。
曹夫人脸上还潮红发亮，嘘声说："老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