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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渔翁得利

船老大在禁闭室长凳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哐啷”一声开门声把船老大惊醒了,一道刺眼光逼得他睁不开眼睛。一名干警喊道:“船老大,你自由了。”

船老大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睛走出禁闭室,江生正在外面恭候,船老大对江生顿生好感起来,没有想到这江生关键时候还管用。

船老大和江生两人吃了早点就直奔运沙船,船老大要赶紧把沙卸下来,他争取今天再跑一趟,看来白道没有什么问题了,老大心里乐滋滋的,想到如果顺利话,晚上就可以再见到豆腐妹了。船老大想到昨晚江生坏了他的好事,自从和豆腐妹好上后,他就再没有和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了,他生理周期正憋着难过。

船老大卸完沙,刚好正午,船老大接到一个道上的生意人朋友电话,告诉船老大湖甸采沙点沙价跌下来了。船老大心想湖甸是浪里飞最近霸占的采沙点,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从水上霸那里夺过来的,又拼命往下压沙价,船老大不敢去哪里去买沙,怕得罪水上霸,尽管那里量足沙质好,船老大又想到这几天倒霉破了财,这一趟跑得好就会把损失弥补回来,他决定来个铤而走险,加上江生在傍边怂恿,船老大也就答应跑一趟。

江生今天对老大很贴心,中午喝酒一杯一杯敬老大酒,船老大喝得醉熏熏的,江生就劝船老大到船舱去休息,他来掌舵开船,跟了船老大学开船两年了,江生也能掌握开船要领纵横江湖。船老大也够疲倦了,他摇摇晃晃就到里舱睡觉了,他要养足精神,晚上还要见豆腐妹,这次钱赚得多干脆住一个晚上,好好和豆腐妹亲热一番,船老大想到这里就交代几句,他钻进了鸟笼似的船舱关上门倒床就睡着了。

江生喜在心头,马上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他驾着船突突赶到洲尾采沙点,摧着采沙点民工快点抽沙。抽完沙,江生付钱的时候故意装着不知道说:“你们不是水上霸的人,老子只付钱给水上霸。”浪里飞手下几个喽罗傲慢对江生叫道:“这采沙点归了浪里飞了,装了沙敢不付钱,你小子吃了豹子胆。”

浪里飞手下小头目要江生付钱,江生说不知道是浪里飞的,他拒绝付钱,并马上回到船上启动了运沙船,江生掉头加大马力离开了采沙点。浪里飞接到手下的电话,坐着快艇带着一帮马仔追赶船老大的运沙船。

夕阳如血,天已经渐渐黑了,月亮从西面水域露出半圆的上弦月,宛如一叶月亮船,轻轻划过江心,一轮清辉沉淀在黑幽幽江水中,船行过后皱起碎碎的银光,流泻出迷离的纱幔,仿佛弹奏起一首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声。明净如水的月光,一波连着一波追逐遥远的大声喘息江水滔滔,向水深处翻腾沉闷流水声。黑夜里的星光先后从夜幕中跳跃出来,一颗、两颗,不会儿缀满夜空,闪烁着晶莹的星光,仿佛是月亮落下的雨花,飘洒落在泛着清辉的水面上,天水溶为一体了,黄昏后月夜水面尤为幽深地静,月光朗朗洒满了银光,如一张巨大网包围运沙船。就在这唯见江心秋月明的宁静江面,一场为利益博弈两股黑道势力火并张弓待发。

浪里飞哪里买这个帐,他霸占这个采沙点是化了血本的,于是心急火撩赶来堵住了船老大运沙船的水道。这时江生马上打了水上霸的手机,说浪里飞挡了他船的水道,他有一船便宜精细沙卖给水上霸。这水上霸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他感觉浪里飞的势力已经往上游扩张,现在竟然侵犯他势力范围的水道,本来浪里飞沙价往下压价,已经使垄断价格开始下浮了,这损失就像刀一样割他心,不打下浪里飞威风,将来怎么在江湖上混?这水上霸马上召集手下乘船赶到江生告诉的水域。浪里飞也坐着快艇追上了船老大船,浪里飞登船要扣下船老大的船。水上霸也赶到了这一带水域,看见浪里飞人上了船老大船,也带着一帮人上了船老大船,双方人都集中到船老大船上,船老大在美梦中被争吵声惊醒,刚才梦中见到了豆腐妹,心里正被甜蜜包围着,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听到却是嘈杂搏斗声。

“打!给老子往死里打,挑了踢筋丢到长江喂鱼去。”浪里飞口吐淬沐。

“弟兄们,给老子上!”这水上霸是有备而来,人多势众,从船上一涌而跳上船老大的运沙船,加上又是在他的地盘范围内,援兵马上就要赶来。两股黑势力人马竟在船老大船上大动干戈,两拨人都剑拔弩张。

船老大出了船舱不知原因急忙拿起一把铁锹见人就赶道“你们都给我滚下船。”谁知浪里飞趁船老大不注意,从后面给了老大一脚:“你装了沙不给钱,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

船老大爬起来就向浪里飞扫了一铁铲,浪里飞来个下蹲躲过着一铲,船老大又是一铁铲正打在浪里飞脚上,浪里飞下手几个人团团围住了船老大,浪里飞才脱身准备去驾驶舱把船开回去。船老大的武功还真管用,几个人难以近身。而的这时江生悄悄躲到了水上霸的船上,他趁人不注意在暗处朝浪里飞开了一枪。

船里混乱之中只听“砰”地一声枪划破夜空,显得特别清脆,一声闷响,正中浪里飞的脑瓜。浪里飞“扑通”一声,就像狗啃似地爬在沙子上不动弹了。水上霸看出人命了,双方都惊呆了,不知道是谁开的枪,这江生赶紧把枪丢到长江里溜到自己的船上。浪里飞手下一看到头头被枪击中,全都作鸟散逃回自己的船上,开起船一溜青烟就跑了。水上霸一看浪里飞一命呜呼了,知道坏事了,出了人命就不好玩啦,马上命令手下赶紧逃之夭夭。

船老大惊呆了,他还一时没有缓过气来,船老大走近浪里飞把用手指放在浪里飞鼻孔上,半天没有呼吸,头上血泉水涌出来,他才意识到浪里飞死在他的船上,这下玩完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两拨人马如何到他船上打起来了,自己也莫名其妙加入打架斗殴里,还打出了人命,他扔下铲子叫江生赶紧报警。

“江生,这是怎么回事,你开船出了什么事。”大声质问江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明明到水上霸采沙点装沙,可浪里飞的人要收钱,我只有开船跑了。”江生给郝茂打完电话说事情很顺利,浪里飞死在船老大运沙船上。

“谁开枪打死了浪里飞?出了人命,水上霸人跑了。”船老大马上来到驾驶舱问江生。

“天黑,我没有看见,我已经向水上公安分局郝茂局长报了警。”江生侥幸刚才没有人看见他开枪,这黑锅船老大和水上霸背定了。

这时江面上出现了几艘水上分局的警艇,警笛长鸣,江中顿时热闹起来,有一艘快艇飞也似冲向船老大运沙船,还有几艘快艇去追赶水上霸的船,那穿透黑暗的探照灯如剑一样直刺船老大心脏,船老大像一盘散沙瘫痪坐在船舱的沙堆上。

“都不准跑,我是郝茂局长,一二三组追赶其他两条船,把水上霸缉拿归案!”郝茂局长为自己一箭双雕计谋而得意,浪里飞一死,水上霸收监,从此消除了两股黑势力垄断掏沙运沙市场,郝茂充当浪里飞保护伞死无对证。江生幸灾乐祸,浪里飞死在船老大的船上,船老大还与浪里飞交手过,他免不了受牢狱之灾,浪里飞手下自己收拢来,他成了了水上一霸,船老大的运沙船落到自己手中,再逼豆腐妹就范,从此财色全收。

“这是天灭我啊!我船老大闯荡江湖几十年,没有想到今天栽了跟头。”船老大沧桑的眼睛忽然噙出一丝热泪,顺着眼眶温热地淌了下来,他想起就要见面的豆腐妹,因为这次的冲突,也许就永远分离了,他模糊的目光失神地抬起头,一轮皓月当空,黑云如同潮水般向弯弯月芽涌动着,云畔中的月亮,云走月移,而星光早被被黑云淹没了,惟有一轮弯月颠簸在银河云浪中,时而被遮掩了,夜空漆黑一团;时而如同被镰刀划破了云团,破浪负重前行。船老大忽然感到面颊打湿了,夜空下雨了,一轮明月埋葬在江心,被一场搏斗惊扰得支离破碎。

船老大,你打架斗殴致死人命,我代表执法机关逮捕你被。江生,你把船开到水上分局去。郝茂局长给船老大戴上手铐带到警艇上。

郝局长,我打个电话。船老大想跟豆腐妹打手机。

“不行,我会通知你家属。手机要没收。”郝茂局长让其他干警没收了船老大手机。

“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船老大大声申辩着。

“冤枉你了,人都死在你船上,水上霸也脱不了干系。”

郝茂局长狡黠笑了,从此安全无忧,他马上打手机向殷昌河汇报了工作,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当了一回稳坐钓鱼台的渔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