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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节外生枝

郝茂周末一般回老家别墅度假,他用警车送老婆和儿子回家,自己又回到分局值班,说是值班,其实就是邀上局里几个马屁精吃喝玩乐,水上分局远离昌河市公安局,郝茂当初给殷昌河当秘书时候就想外放,宁做ji头不做凤尾,天高皇帝远,中央八项规定四大禁令根本奏不了效真,可谓春风不度玉门关,在水上分局他就是皇帝,郝茂端着领导架子,下面几个科室长都是他提拨上来的大臣,对他唯命是从,甚至俯首帖耳。周末借值班为名打麻将已经成为远离市区的水上分局娱乐方式。这些科室长基本上送钱给郝茂,每次郝茂都有上千元进账,他知道这些科室长每个人都有来钱的渠道。渔政科科长管着渔业,封江封湖的季节抓违规捕捞罚款了事,这些钱大多数进入了科长口袋。河道科管着采沙运沙更是不尽长江滚滚流黄金,所以非法采沙屡禁不止。还有治安科,沿江城镇治安归水上分局管辖,嫖赌罚款成了治安科小金库。他们那个科级领导不富的流油,周末小聚就算孝敬他这个一把手的分子钱。郝茂自从收监了水上霸和船老大,他本以为高枕无忧,这个周末又邀上几个科室长在茶楼里打麻将,鏖战了一天正准备喝酒,郝茂接到江生打来的电话,他赶紧走开到外面接听了江生电话。

“郝局长,一伙不知来路的雷子在追捕我,我在江港镇码头这一带,快来救我。”江生气喘吁吁打来了求救电话。

“我马上带人去。”郝茂没有接到市局抓捕江生的通知,是不是水上霸的人假装警察火拼,他半信半疑沉思良久,江生说江东警方在追捕他,按说江东警方到他的地面抓捕犯罪嫌疑人要跟他通气协调,殷昌河也不知道此事,看来事情比较蹊跷,他拨打了殷昌河手机。

殷昌河父母解放初期南下昌河的老干部,是土生土长本地官员,在昌河官场耕耘几十年,就是在许爱民时代也让殷昌河三分,郝茂觉得自己跟对了人,有棵大树好乘凉。殷昌河在家休息,他接到郝茂电话心里也着实一惊,要是江东警方抓捕江生没有打跟他招呼,说明发现一些线索涉及到水上分局,他马上打了赵云飞手机,赵云飞也觉得出乎意料,他马上指示殷昌河做好应对措施,说不定是非法采沙出了问题。殷昌河马上打电话郝茂,要他把屁股揩干净,必要时采取非常措施。

郝茂马上开始行动,他打电话给分局值班室准备快艇执行任务,他要在江东警方前面抓捕江生,必要时以嫌疑犯拘捕击毙江生。

“走,大家跟我一起执行任务。”郝茂叫上几个科室长。

郝茂风风火火回到分局取上配枪,他悄悄特地吩咐河道科长在追捕时候趁乱击毙江生,郝茂一行七八个人火速赶到水上分局上了快艇,快艇飞快扑向码头,郝茂远远看见江生开足马力向上游逃窜,一条快艇正从江生逃跑方向正面拦截过来。

“我们是昌河武警支队,快停下来,继续逃跑我们就开枪了。”武警威胁江生喊道。

江生看见迎面有一艘快艇向他冲浪而来,他感觉不妙,他听到是昌河武警支队的快艇,是不是雷子请求武警支援,今天碰见了鬼,江生来个一百八十度掉头向下游逃逸。方向明带着武警正面拦截江生快艇,他看见江生掉头逃跑,两快艇相距百把米,要追上江生快艇只有加快速度,可是江生快艇一个人,而自己的快艇人多,急转弯还不能翻船,这种比速度很难撵上江生,而下游正是水上分局水域,要是水上分局出快艇拦截前后夹击,也许就会降服江生。但水上分局是郝茂地盘,现在还不能惊动他。方向明一边让武警死死咬住江生的快艇;一边马上打了穆文馨的手机说道:“江生向下游水上分局方向逃窜,你火速赶到水上分局,以江东公安局名义向他们借快艇出击追捕犯罪嫌疑人,千万不要让分局干警参与,一定要加足油料,最后就是比油料了。人不要多,就你和李可,周子恒和何洁在水上分局待命。

穆文馨接完电话把方向明意思告诉了周子恒,她先带着李可打出租赶到水上分局。

穆文馨和李可赶到水上分局,穆文馨出示警官证对值班民警说道:“我是江东公安局刑警队,现在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提供快艇给我们。”

“我请示一下郝局长。”值班民警拨打郝茂的手机。

“耽误抓捕犯罪嫌疑人你负不起责任,赶紧去给快艇加满油。”穆文馨马上把电话按下,她估计郝茂不会轻易让她借快艇追击江生。

值班民警犹豫一下马上去给快艇加油,穆文馨和李可解开了缆绳上了快艇。值班民警给快艇加满油,李可快速发动了快艇快速出击拦截江生的快艇。

江生快艇刚过水上分局水域。李可开足马力冲向江生快艇,两快艇距离只有五十米。

郝茂看见从水上分局飚出一艘快艇劈开波浪,仿佛箭一样射向江生快艇,溅起白沫似浪花翻腾,他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不是水上分局的人,这艘快艇直捣江生的快艇,他感觉事情不妙,江生要抓获,这小子经不住审讯竹筒倒豆一清二楚,郝茂命令开足马力全速追击江生。

“开枪打快艇。”郝茂看见到了射程命令徐科长开枪,他希望打爆油箱引爆快艇炸死江生,他也瞄准了江生,趁乱击毙江生,不能让江东警方擒获了江生。

江面顿时枪声大作,江生本来心想后面追不上他,他的快艇只有自己一个人,速度要快多了,不出个把小时就会甩掉追击的快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他看见李可驾驶快艇横冲过来,他身后正是那个美女雷子,枪法极准,一枪打中了胡子的手,他有些惊慌失措往江北方向急转弯,谁知后面一艘快艇也横插过来,还向他开起枪。江生惊恐万状低下头回眸一瞧,真他妈见鬼,距离最近追击他的竟然是郝茂,正举枪向他射击,子弹从耳际嗖嗖划过。江生恍然大悟,他不该向郝茂求救,郝茂这是要杀人灭口,万一江东警方发现杀害浪里飞幕后操纵是郝茂,郝茂还会让自己活着。

“郝茂,你这个狗日的,敢向老子开枪。”江生气得嗷嗷叫。

方向明看见从斜面冲出一艘快艇,他还以为是穆文馨和李可,他用望远镜观察,竟然是水上分局干警,他们居然开枪射击江生,显然是想致江生于死地,这里面肯定有郝茂,好在射程远没有命中,这班基层干警枪法都是狗脚猫功夫,否则,江生就有可能死在他们抢下,方向明想他们从什么渠道得到信息赶到抓捕现场,现在是三艘快艇从三个方向合围江生,方向明居左翼,昌河水上分局警方居中,李可和穆文馨居右翼。

“我知道你们是水上分局的,不准开枪。”方向明用扩音器警告郝茂等人。

郝茂看见方向明一伙人身着便衣制止他开枪击毙江生,他估计是江东警方的人,而从右翼横冲而来的李可和穆文馨很快就要追击上江生,他马上拨打了殷昌河手机汇报现场抓捕情况:“殷局,他们制止我开枪,我是不是继续开枪击毙江生?”郝茂心想只要殷局同意就开枪,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

“混蛋,这班人你知道是谁吗?是活阎王方向明,我刚才得到云飞代书记的电话,我们都被他们蒙了,他们昨天就到了昌河,连云飞代书记都是刚才询问肖得龙才知道,他来个兵贵神速弄得我们很被动,你们马上撤回来,你故意打死江生,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手下一个马仔已经抓获送到水上分局,我们再想办法把江生从他们手中移交过来,江生顶多是个刑事犯罪,犯不上纪委插手。”殷昌河命令郝茂撤回来。

郝茂命令向右拐舵撤回去,水上分局快艇故意来个右反转向李可快艇冲浪,巨大波涛差点掀翻了李可的快艇,速度倏地降下来。江生听到喊叫不许开枪,他又冒出来躬身加快速度拼命逃生,沙甸湖是他的老巢,他只有折回沙甸湖,再坚持到天黑就好了,天黑只要逃离了视线,他再弃船逃到岸上山林里,这几十个雷子根本就找不到他踪影,那年犯了命案,他躲在山中逃过了一劫。

方向明观察到昌河水上分局警方故意右反转,还差点撞翻了李可快艇,他估计郝茂在快艇上,他不认识郝茂,看来这个郝茂是狗急跳墙了,开枪击毙不了江生,又掩护江生逃跑。

“方局,我们快艇油料不多了。”

眼看天色已晚,深秋季节温差大,黄昏时分气温聚降,快速行进中的快艇迎风破浪,方向明明显感觉扑面而来风刺骨般寒冷,他赶紧打穆文馨手机,让她紧紧咬住江生,他相信穆文馨和李可对付江生没有问题。

“赶紧回水上分局加油。”方向明命令开快艇武警到水上分局加油,他有马上通知穆文馨:“,文馨,你们紧紧咬住江生,不要让他成了漏网之鱼,我们回去加油马上返回来。”

“是,方局,我保证完成任务。”穆文馨挂了手机对李可说道:“快速靠近江生,力争在天黑前抓捕江生。”

夕阳收尽了最后一抹晚霞,天色昏暗起来,江湖猎狐步步惊心动魄,李可加大油门全力以扑追向江生的快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