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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怵目惊心忆往昔

“是!这老滑头很是小心翼翼,哪一次不是看好了才出手的?这次来他从未涉足的月落城,想必是抱着稳赚不赔的心思!”碧儿的眉梢浮起一丝不屑。

“商人嘛,哪有不精的?”

“是啊,若是公子不精怎么给老爷赚钱?”

“死丫头,就你最明白我了。赶紧把你手上的案子忙完,给我递一份商会的计划来。”说着一撩身后常常的发带,又躺在了舒服的软榻上。

碧儿一听,秀眉拧起:“小姐,每次都是这样。我写的东西你根本就看不上,到头来还不是被你改的面目全非。这些年,哪次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计划你欣然接受的?求你别再折腾我了!”碧儿将手中的狼毫放下走到了陆淋漓的身边。

“公子!”不顾身边人的撒娇,兀自闭上了眼睛。“写,是一定要的。怎么说你都逃不过,你没发现最近你写的越来越好了?”

“切,好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样否定?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翻翻白眼,总是让她做无用功,这太伤人了!

“好碧儿,等你写到我心坎儿里的时候就是头了!”

“那到头了呢?”碧儿睁大双眼问道。

“到头了……我就……”陆淋漓睁开眼睛,一如既往闪亮的眸子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深沉和静谧。如同一潭波澜不惊的池水,没有半点涟漪。这些年来,碧儿是越来越不能理解她了,自从四年前的事情发生后,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姐就变得越发安静沉稳了。

不,与其说是沉稳,不如说是沉寂!

时间回到四年前。

人生地不熟的开封府,她竟然被那汉子骗到红楼一条街!当她置身那万恶之地时,身上的包袱被汉子夺走,进来一个满身脂粉熏得她想吐的女人。扯着嗓子说话,好似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不断抖动的红唇尽蹦出一些让她听不懂的话。

可是,“接客”两字儿她是听明白了。向来被陆寒跃捧在手心的女孩儿,如斯境地吓得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她细皮嫩肉怕打伤了卖不出好价钱,只得绑着她强行上妆,送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房中。

好色的大叔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心,“老子花了钱的,就是来寻欢的,你不从好啊,看老子怎么把你给驯服了!当你变成一只小绵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做女人是多么的好!”粗声粗气的喊着便伸出他肮脏的手。

惊恐万分的她只好四处躲藏,可是屋子就那么大,往哪里躲?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让那男子更加起兴,干脆追着她,将她的衣衫一片一片撕碎!

她挣扎,她哭喊,在她被强行摁在地上,剥得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兜时,陆寒跃怒发冲冠的出现在了门口。

是的,出现在门口如同神一样站在她面前的是爹爹!那一刻,她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挣扎,忘记了世界上的所有人。

陆寒跃带着她离开了深渊,在出开封城的时候,她不死心的哭着告诉陆寒跃她离开郑州的目的。她告诉他是来见一个人的,那个人送了她玉石,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潜水蛟龙”雨惊风。

然而,陆寒跃只是迟疑片刻便毫不留情的告诉她:“那个人少年成名,出身武林白道第一世家跃龙山庄。那样的少年英雄和我们商人不是一路的!虽然爹认识很多江湖中人,可是他们怎能跟雨惊风比?而雨惊风又怎么会贸然私闯大内?又怎么会结实你一个小姑娘,还送上玉石?那晚的人,还不知道是哪个登徒子!孩子,忘了他吧。”

可她是陆寒跃的女儿,怎么会轻言放弃?“爹,我来开封府就是为了见他,一路颠簸,还深陷红楼,如果我没有见到他,我……我不甘心!”她咬唇倔强的说道。

“那你是铁了心要去一趟跃龙山庄?”

“是!我要去,我要去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到达坐落着跃龙山庄的半山腰时,复杂的地形阵势将她困住。连同保护她的人一并困在阵中三天三夜,最后被跃龙山庄的护卫当做入侵者抓住。

她终于见到跃龙山庄的人了,开心得她想要跳起来。然而,个个冷言冷语训斥她,质问她什么目的人亮出兵器,企图要她的命。

无奈之下将雨惊风送予她的玉石拿出来,那些护卫却笑她:“庄主怎么会认识你一个小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随便拿出一件破玩意儿就说是庄主的信物?那你倒是说说庄主人在何处?”

“我……这确实是他送给我的,对他很重要,你们……不认识吗?”她掌心托着这件小东西,亮给那些人看。

可是那些家伙只是鼻孔朝天:“拿开拿开!庄主的贴身之物怎么会是这东西?若你不是探子就赶紧给我滚下山去,否则先将你的双手卸下!”

“啊——”这里真的是他的家?怎么好像进了贼窝?

看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对她,无助伤心的她将泪水吞了回去。难道那个人真的骗了她?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不想告诉她?

她没有要求他要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或者有着很高的江湖地位。他们之间真的不需要什么其他多余的东西!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依稀记得,那晚他抱着她飞纵在大内禁宫的上空,他和她那般近距离的拥存。到如今,那一夜的清风,那一夜的月光,那一夜的笑语都化成一缕消不散的幽梦,似有似无,飘渺虚幻。

事已至此,她的心竟然还会该死的痛……

所以,从那以后,回到觅贤寒舍不用陆寒跃的监督,她自己拿起账簿开始用心经营陆氏的商铺,主动和陆寒跃一起出入商会,自觉吸收着每一点经商之道。所有人都诧异于她的变化,只有她自己觉得那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她不想让自己去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不想再次让自己陷入那般无助痴傻的境地。只有在绝境中她才发现,走出爹爹的保护圈她什么也不是。离开觅贤寒舍,她终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然而那一刻她忽然明白,好在他和她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如若不然她该用怎样的一种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面对水深火热的江湖之远?难怪爹爹说他和她们商人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