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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西越余孽

冷云厉闻言微怔,旋即毫不犹豫道:“不说全部,至少也有八成!”

“八成?”冷云汐嗤笑了一声,讥刺道:“即便他只保留一成,也足以令冷府覆灭!”

“冷府既做下抉择,就该承受自己抉择所带来的后果,只一味索取是什么道理?”冷云厉蹙了蹙眉,继而道:“我们与他盘根错节,根本不可能脱离出来,他若真对冷府不利,又何必做那么多,难道你真的天真到以为他经常出现在你面前,就觉着他很闲,无所事事?若真是这样,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你又给了多少机会让他了解你?”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误会,但他默默为你做的事实在太多了,这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你知道玄月圣教的存在吗?”

不意他突然提到玄月圣教,冷云汐眸光微凝,神情难得的专注,道:“西越余孽!”

“是,你说的没错,可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没有复国之举。”

似是并未想过听冷云汐的回答,他继而道:“因为他们出师无名,若没有长孙睨这个皇室血脉,他们即便想推翻朝云,也无法亮出复国的旗帜,名不正言不顺,视为逆党,百姓也不会支持。”

“长孙睨为何不将这股顶尖的势力揽在手中,因为他不想造成生灵涂炭,即便他的母妃燕安容乃世宗亲手所杀。”

冷云汐听到这道信息,双眼圆瞪,立时站起身来,满脸震惊之色。

似知道她会有此反应,冷云厉并未理会,径自道:“玄月教主吕霄与燕安容渊源极深,在燕安容死后,他以占卦与幻术获得了世宗的重用,世宗为他特辟国师尊号,一时风光无限,那年长孙睨四岁,吕霄以他天赋异禀为由,收他为徒,传授武艺,直至他十三岁,将所有秘辛告诉了他,原以为他会与他一道完成复国大业,但长孙睨拒绝了,吕霄的积压多年的仇恨与怒火可想而知,他如何会甘心,在他与长孙睨决裂后不久,他告诉世宗,自己占卜出皇城将有天雷之劫,世宗深信不已,后来果然天现异象,降下了从未出现过的罕见雷电,而国师为救世宗,死于了天雷之下,念及护龙之功,朝云再无国师之职。”

“世上确实没有国师了,却多了玄月圣教,而教主,正是吕霄,自此,吕霄便与长孙睨处处为难,凡是他在乎的,他就费心去破坏,毁灭,想以这种极端的方式逼他回头,时至今日,从未改过初衷,长孙睨也因此多次身受重伤,且不论吕霄是他师父,端以他与燕安容的关系,长孙睨也无法下杀手,是以,他们以这种怪异的方式走到了现在。”

闻言,冷云汐的心底已然掀起惊天巨浪,但她缓缓坐下后,却冷下脸色,道:“这些与我有何干系,他若真心待我,自不必借二哥之口告诉我这些。”

“他永远都不可能亲口告诉你,就像我们隐瞒你的初衷一样!”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冷云厉这会儿口干舌燥,见冷云汐仍旧这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时不觉头痛。

冷云汐不以为意,再次嗤笑了一声。

冷云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不可觉的轻叹了声,又道:“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说完你就知道了。”

“他在恶魔岭步步为营,将所有的小势力整合成与秦城楚城齐肩的一个大城,定名魔城,恶魔岭一时三足鼎立,对他这个想分一杯羹的外人,尤其他还担着朝云皇子的身份,秦城和楚城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自是联手处处打压,若三城真的开战,必将累及无辜,故而,他下了战帖,以一人之力单挑秦城和楚城百名高手,这一次他重挫了两城威风,百名高手除却楚云天,无一幸存,也因着楚云天的缘故,楚城自此与魔城交好,灭秦城不过弹指间,偏四公主长孙芳妍嫁的是秦城城主秦罡,所以长孙睨便放弃了,不为人知的是,那次挑战他虽赢了,却也受伤不轻,还被秦城的人偷袭,身中奇毒,命在旦夕,楚云天带人将赛华佗和竹香掳了去,自此与他们有了交集,而那奇毒难解,需要成熟的血莲做药引,在寻找血莲时,他遇上了白玉诺,巧的是白玉诺爱钻研毒理,深入恶魔岭正是为采摘血莲,只不过,她手中的血莲尚未绽放,兴许是一见钟情,她不惜用心头血浇灌了十日,催得血莲开花,但白玉诺不知道的是,长孙睨根本没用那味药,他体质特殊,毒药在他体内总会莫名消散,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以往遭玄月教下毒,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他仍然赌了一把,果然,一个月后,他真的没事了,只是这个事谁也没告诉白玉诺,因为长孙睨即便没用那味药,可这恩情却是实打实的,做不得假。”

“你如何得知?”听到白玉诺的名字,冷云汐的心又开始揪痛起来,遂语气难听的出声拦了冷云厉的话。

冷云厉再次舔了舔唇瓣,这才没好气道:“虽是听楚云天那小子说的,但八九不离十,他的嘴关不住门,你以后就知道了,所以你警惕着点儿他,别让他捉了话。”

冷云汐完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注意力全在白玉诺救长孙睨的那个事上,只顿了眨眼功夫,便问道:“你的意思是,长孙睨之所以允许白玉诺在身边,纵容她,对她好,都是因为这个恩情?”

“你认为他在纵容白玉诺,还对她很好?”冷云厉脸上出现了一抹怪异。

冷云汐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并未作答。

冷云厉嘴角勾了勾,遂正色道:“他只允许白玉诺出现在他十丈范围外,即便如此,白玉诺仍旧没死心,那一年她才十四岁,尚未及笄,她的兄长白玉泽自不放心,去扰了好几回清静,长孙睨烦不胜烦,这才一个人偷摸去了南疆,再后来,想必你也清楚了。”

“还有这回事?”冷云汐心头的沉闷似松缓了些许,但面色依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