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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 102 章

购买率不足, 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  沈糯心里惦记着米潇月,但她一直没等到米家来人。

接下来几天, 沈糯也就是去山上采药或者看医书,也不出门。

她才和离, 虽错不在她, 可村里肯定还是有人嚼舌根子的, 整日待在家中也落个清闲。

沈糯这些日子用香药膏擦手,她双手上的红肿消了, 裂开的口子也都已经长合,整双手都比之前白嫩起来。

香药膏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沈糯这才用了十日不到。

就连许氏双手也是如此,许氏还整日去做农活儿, 双手也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还有沈大伯母和沈三叔母,两家也都有在用这个香药膏, 效果明显。

曹氏还跟女儿沈燕说,“你阿糯姐给的这个香药膏真的是好用,比那油脂膏好用多了,我这才用了几天,红肿消了, 干裂的口子也长好了, 手也不痒不疼了,你阿糯姐学医可比你爹可好了,你爹这些年,也没瞅见帮我们弄点这种膏药治治手。对了,你阿糯姐刚和离,以后肯定还要说人家的, 她前两日不是送了些梨脯来吗?味道酸酸甜甜,特别开胃,你出去玩的时候记得抓点梨脯分给别人吃,别人要是问,就说是你阿糯姐做的,你阿糯姐这么好又勤快,还会给人治病,以后再嫁也容易多。”

“娘,我省得。”

沈燕自幼就在水云村长大,跟同村的姑娘们都很熟。

平日里没事儿几个姑娘就坐在一起缝缝补补的。

沈燕见今儿天气好,便拿着自己的绣品过去小姐妹家中。

没想到过去还碰见崔文兰。

瞧见崔文兰,沈燕脸色不太好,她的小姐妹刘霞云怕沈燕说甚难听的话,急忙把沈燕拉到自个儿身边坐下,“燕子,你可算来了,好几日都没瞧见了,你绣品做的怎么样了?”

崔文兰看见沈燕,脸色也不太好。

她都在家憋了半个月,自然憋不住,就想出来走动走动。

崔文兰都快恨死沈糯了,她事后总算想明白了,沈糯只怕早就知道哥哥跟穆姐姐在她房里,所以故意坑她去开门,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母亲也恨死了沈糯,整日在家骂沈糯,还说沈糯要害得她们家倒霉许久。

而家里最近也的确很倒霉,父亲去山中打猎,好几日都猎不着一只猎物回。

而母亲这些日子,做饭被火星子崩到脸上,跨门槛都能摔跤。

还有母亲这些日子做饭越发的难吃,比以前还难吃。

她都快吃吐了。

母亲不愿出门,她却憋不住了。

再说了,哥哥跟穆姐姐做的事儿,和她有甚关系。

所以今儿一早,吃过早饭,她就穿上穆姐姐给她留的衣裳,带上穆姐姐给的那几样首饰出来的。

果然几个手帕交瞧见她的新衣裳和首饰就开始夸起来。

崔文兰说道:“这些可都是京城里面的时新样式,自是好看的很。”

一听她说起京城,几个手帕交就想起崔文兰那位状元郎哥哥和县主做的事儿来,脸色都有点变了,那事儿真真是太丢脸。

因着崔文兰这句话,几个姑娘们都不说话了。

幸好这会儿沈燕过来。

这里毕竟是好友的家,沈燕也没打算跟崔文兰起争执。

就是把绣品和梨脯从小竹篮里面拿了出去,把梨脯分给大家吃,“这是我阿糯姐做的梨脯,味道特别好,你们尝尝看。”

几个女孩们各自抓了小把的梨脯,原本没抱多大期待,等入了口,小姑娘们睁大眼睛,“燕子,这个哪里买的?好好吃呀。”

沈燕笑道:“这是我阿糯姐自个儿做的,可买不着,味道好吧。”

“好吃。”几个女孩点头,“真的好好吃。”

酸酸甜甜的,有点软糯,还有点嚼劲。

崔文兰看着大家吃梨脯的模样,有些馋,这些日子母亲做饭可难吃了,她都瘦了不少。

崔文兰也忍不住抓了一把,塞了一块入口,果然是好吃得很。

沈燕瞪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小姑娘们吃着梨脯说着闲话,有人注意到沈燕的双手,忍不住瞪大眼睛问,“燕子,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光滑了?”

她们这些小姑娘都要忙农活和家务,大多数人的双手都跟沈燕以前的双手一样,裂开的口子,又干又痒。

“这也是我阿糯姐的功劳。”沈燕抬起双手给大家看,“我阿糯姐配了些香药膏,对冻疮特别有效,我这才涂了十天呢,已经好了很多,不肿不痒了,我阿糯姐说,她配的香药膏只要涂抹两盒,冻疮就能断根了。”

“哇,阿糯好厉害啊。”姑娘们称赞道。

又有人忍不住问,“那这个香药膏阿糯卖不?”

沈燕笑道:“自然是卖的,价格可能有点贵,毕竟里面有很多药材还有蜂蜡,都是很贵的材料。”

她当然知晓阿糯姐配这个香药膏是打算卖的,这么好的效果,不用说,价格肯定比油脂膏贵很多。

“燕子,那到时候你帮我们问问阿糯,这个香药膏怎么卖的。”

“行。”

崔文兰在旁边哼了声,一边嚼着梨脯一边小声嘀咕,“她嫁来我们崔家一年,也没瞧见她配过什么药,可别把双手用烂了。”她自不需要这个东西,从小被母亲娇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活儿都不做,双手白白嫩嫩的。

沈燕沉下脸,“你说甚?”

崔文兰扬眉,“我什么都没说。”

“我明明听见你说我阿糯姐了。”沈燕有些生气。

崔文兰哼了声,“我可没说她。”

“我就是听见了,你给我阿糯姐道歉。”

崔文兰也烦躁了,大声嚷嚷道:“果然你们沈家人都讨厌,你以为我哥为何娶她,我哥根本不喜欢她,她嫁来我们崔家后,都没跟我哥圆房,一直睡在我的房间里!”

这话一出,周围的姑娘们全都没声了,震惊的看着崔文兰。

连外面的妇人们也听见了,面面相觑的。

所以阿糯那孩子嫁过去崔家一载都还是个清白身子?

这崔家也太过分了吧?

既然不喜欢人家姑娘,娶人家干什么啊?

沈燕直接疯了,上去薅住崔文兰的头发,照着崔文兰的脸上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崔文兰除了欺负沈糯,从来没跟人打过架。

哪里是沈燕的对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的小姑娘们急忙上去把两人拉开,但崔文兰已经被打了好几拳,眼睛都被打肿了。

崔文兰也快气疯了,对着沈燕破口大骂。

眼看着沈燕又要冲上来,旁边的小姑娘急忙把崔文兰推了出去,“哎呀,文兰你就别乱说话了,你还是先回去躲躲吧。”

崔文兰被推出门外,又见周围妇人眼神怪异的瞅着她,她气得脸都红了,到底不好久留,只能眼泪汪汪的先回家了。

路上时候,崔文兰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几块梨脯,知晓这是沈糯做的,她恼羞成怒想把东西扔掉,但实在馋得慌,气恼的把几块梨脯全部塞进口中,狠狠的嚼起来,突然,她脸色一变,哇的一口把嘴巴里面的梨脯全部吐了出来,梨脯上沾满了红色血迹。

原来崔文兰吃的太急,咬破了舌头,满嘴的鲜血。

看着止不住的血,崔文兰吓得脸色大变,嚎啕大哭,捂着嘴巴朝家里跑去。

…………

沈燕等崔文兰离开还气得不行,小姑娘们都使劲安慰她。

到了下午,沈燕见着沈糯后,见姐姐似芙蓉般的笑脸,她没把白天在好友家中发生的事情告诉姐姐,只说,“阿糯姐,你做的香药膏什么价格,今儿不少小姐妹都在问我,她们也想买。”

几个小姐妹都在学刺绣,自然也希望有双白嫩光滑的双手,所以是真的想买香药膏。

沈糯笑道:“这个东西有点贵,原本定的是两百文钱,不过要是我们村里的人来买,全部都是一百八十文钱。”

沈燕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香药膏这么贵,但效果这么好,她觉得挺值,毕竟那个油脂膏,用了几年,什么效果都没。

沈燕第二天再去找小姐妹们玩的时候,就提了下,还说,“我姐说了,这个香药膏你们用了无效,还能去找她退的。”

她们这般大的姑娘们,都会自己赚些小钱补贴家用,自己也都存的有点银钱。

再加上沈糯承诺这个东西无效会退钱,她们就心动了。

于是让沈燕帮她们一人带了一盒。

沈糯的香药膏就这样卖了四盒出去,沈糯每盒还给沈燕五文钱的。

沈燕原本不想收,沈糯坚持,还说,“亲姐妹都要明算账,以后阿燕你帮我卖出去一盒,都给你五文钱。”

“多谢阿糯姐。”

日子又过去两三日,沈糯晚上睡觉都有点心神不宁的。

因为明日就是米潇月生产的日子。

直到现在米家都没来人寻她,怕是根本不信她。

罢了,明日只能去盘临镇一趟了。

万一真等到米潇月难产,米家才来水云村寻她,都晚了。

而这天夜里丑时,米潇月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肚子开始痛。

她叫了一声,外面榻上的丫鬟立刻醒来,绕过屏幕来到拔步床前,“少夫人,可是要生了。”

米潇月痛苦的点头,“快,去叫稳婆,我,我要生了。”

丫鬟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出去喊人。

章成也醒了过来,他也急得不行,“潇月,我去喊娘。”

说着也跑了出去。

她言语虽敬重,眼神却显得轻飘飘。

沈父和沈母都注意着赵嬷嬷神态,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人都不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定是被逼迫着来的。

沈父沈母脸色不大好看,到底事关女儿终身大事,还要看看女婿态度。

许氏把崔家人引到偏厅。

赵嬷嬷把手中的礼一起抱去偏厅放下。

要她说,她家姑娘也是大方,这些礼都价值上百两银子,这些农户哪里值得。

进到偏厅,引着众人坐下,许氏只问崔洛书,“洛书,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我和阿糯父亲只想问问你,那县主可是你想娶的?”

“岳父岳母还请放心。”崔洛书以为沈家二老这是松了口,“就算娶了县主,阿糯也只会是正房娘子,阿糯在我心中的份量是何人都不能越过的。我与县主相似纯属意外,但县主纯善,与县主生了情意,又因阁老看重与我,希望我能娶县主,洛书这才想娶县主为平妻。”

沈父沈母失望,哪怕崔洛书说的在冠冕堂皇,也无法掩饰他那颗攀附权贵的心。

出去一载就喜欢上别的女子,这样的儿郎又哪里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而且看那崔文兰跟赵嬷嬷的态度,待以后阿糯真同意县主进门,跟着他们去往京城,阿糯孤身一身,被欺负都无人护着。若是那穆家狠心点,悄无声息的弄死阿糯,让县主做状元郎正妻,也不是不可能啊。

毕竟京城这些大户人家里面的阴私事儿特别多。

沈家父母心中已经做下决定,许氏叹息声,“罢了,既你想娶平妻,待会儿写张放妻书,请得里正作证,你签了放妻书,与阿糯和离,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此话一出,姚庄清和崔洛书脸色就变了。

一人是因阿糯命格。

一人则是喜欢阿糯。

唯有赵嬷嬷跟崔文兰一脸喜色。

见两人一脸喜色,沈家父母越发觉得应该让女儿和离。

姚庄清苦苦哀求,“亲家,我是真心喜欢阿糯,而且洛书也放不下阿糯的,他们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深厚,阿糯,你就当真能放下对洛书的感情吗?”

沈糯垂眸,淡声道:“早在他带回县主那一刻,我与他之间就不剩任何情意。”

此话一出,姚庄清就已懂了,如果非要县主进门,沈家肯定会和离的。

只是她想不透,那么乖巧柔软,明明前一晚还期待夫君回家的儿媳,怎地就改变如此之大?

崔洛书也不敢置信的望着沈糯。

她对自己的感情就如此脆弱吗?

姚庄清一咬牙,“好,我曾说过,我只认阿糯一个儿媳,这话今天也是算数,若阿糯不喜,县主不会进门的。”

周围崔家人和赵嬷嬷也全愣住。

赵嬷嬷和崔文兰都急了,去看崔洛书。

崔洛书也愣住,他扯了扯母亲衣袖,示意母亲莫要胡言。

他舍不得阿糯,但同样也舍不得前程,若能做阁老的孙女婿,他在朝中的前程才会一帆风顺。

看见崔洛书这般动作,沈父冷哼一声,“此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今日我会写好放妻书,给你们一夜时间考虑,若是不肯签下放妻书,闹到官衙去,想来你状元郎面上也是无光的。”

沈父说完,沈母就把赵嬷嬷放在桌上的礼全部抱起还给赵嬷嬷,又把偏厅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等姚庄清被赶出沈家,她脸色沉的厉害。

崔文兰还小声嘀咕,“都说和离了,娘你也不知为何不同意,这沈家还能有穆家好不成?”

姚庄清回头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关于气运这种事情,她未同任何人说起过。

这种事本就不好对家人说起。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懂这些。

似乎有记忆来,她就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年轻时候,本事不到位,看不透各人命格,慢慢到了中年时期,仿佛突然开窍,就悟了,能够看透那些道术。

这些道术,可以治些小病痛,也可帮人看一些简单的事儿,有点类似神婆的本事。

其中还有种转运术,她原先是不想使用这种东西的。

但看到沈糯命格后,她就起了心思。

沈糯是天命的命格,这种天命天生好运不说,还能为身边的人带来好运气。

所以她让儿子娶了沈糯。

沈糯也的确给儿子和崔家带来好运。

早晨时,她还想试试夺走小长乐的气运,但没料到被沈糯阻止。

想起这些,姚庄清头疼,儿子能成为状元郎,运气占了一半,她担心沈糯跟儿子和离后,崔家运势会慢慢衰落,还担心会遭反噬。

可这些,说出来,只怕儿子也不相信。

这要如何是好?

…………

等崔家人离开。

沈糯便疑惑道:“爹爹,娘,实则我也想不透,为何婆母一定不许我和离?要我说,崔洛书如今已是状元郎,娶了县主反而是更好,可婆母宁愿舍弃县主,舍弃对她儿有帮助的人脉也会选我,实在有些不对劲。”

她当然想得通,只是说给爹爹和娘听的。

沈父沈母闻言,心中大惊。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想起阿糯刚出生那会儿。

阿糯出生刚满一月,有一道士路过借水,沈母让道士进屋歇息。

道士瞧见还在襁褓里的沈糯,大为惊叹,又帮着小阿糯摸过骨后,告诉沈家夫妻,阿糯是有着天命命格的人,可改大凉朝未来运势,拥有天命命格的人,能为自己和周围人带来好运。但这种命格万万不可让别有用心之人知晓,否则会被有心人利用,轻则夺走运势,重则说不定还会用天命之人的血骨滋养其运势。

当时,沈家夫妻还不太相信这种话。

可小阿糯渐渐长大,沈家夫妻发现,那道士的话好像是真的。

小阿糯运气一直极好,有时候跟着许氏去地里干活,都能捡到一窝子野鸡野鸭蛋,或者路过河边时,都能有鱼儿蹦到阿糯面前。

还有一次夜里,阿糯无缘无故突然开始大哭。

惊的许氏跟丈夫起来,起来才发现刚满两岁的沈焕烧的浑身滚烫。

夫妻两人赶紧把沈焕抱去沈大伯家中,才把沈焕给救了回来。

这样幸运的事儿还有不少的。

知晓阿糯可能真是天命的命格后,沈家夫妻根本不敢对外乱说。

所以那姚庄清是不是知晓些什么?所以才连阁老那样的高门大户她都肯放弃?

这也越发坚定沈家夫妻一定要让女儿和离的心了。

这个姚庄清的心思太深太可怕了。

沈父当天下午就写好放妻书,还去了里正家中一趟,跟里正商量,让里正明天做见证人,过去崔家见证沈糯与崔洛书和离之事。

沈糯今日刚救了杜春喜的小孙子,杜春喜听闻沈家想和离,也没多问。

毕竟崔家那样刁蛮的小姑子,县主那般的家奴,阿糯不和离以后也要吃苦头,还不如和离再嫁。

沈糯下午就在家中炮制她采摘回来的那些草药。

光是她采摘的这些草药还是不能配置护手的油脂膏。

还需要肉豆蔻,蜂蜡,动物油脂,以及其他几样药材。

等明日处理完和离的事情,她就能去镇子上置办这些东西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沈家人早早的歇下。

沈糯没出嫁前就是跟着沈莺一起睡的。

这会儿她还是跟沈莺睡在同个屋子里。

沈莺是个孩童,瞌睡多,缠着沈糯嬉闹了会儿便敌不过困意倒在沈糯怀中睡着了。

沈糯给妹妹盖好被子,她也不急着入睡,盘腿坐好,引气入体。

这是仙虚界的修炼法子,引导世间灵气进入身体进行修炼。

一个时辰后,沈糯睁开眼睛,不出她所料,这个世界和仙虚界是不同的,没有灵气,无法引气入体。

但虽然感觉不到灵气,她却觉得耳聪目明了些。

这世间虽无灵气,却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