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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喉痛哽咽着,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伊夏沫黑色的身影一个上前,紧紧的握住姐姐因为虚弱而滑落的胳膊,清冷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姐姐,我带你离开。”

“好。”虽然多年的注射,已经让伊冬雪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可是被注射了药剂的她,依旧虚弱的没有半点的力气,只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清醒。

将床上的瘦弱的人背在了背上,用宽大的带子绑缚好,伊夏沫再次恢复一贯的清冷,黑暗里,一双眼如同猎豹般的沉寂,快速的背着背上甜蜜的负担走出了房间。

伊夏沫躲避开四周戒备的同时,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黑暗的天空里,暗夜,如同绽放出美丽而璀璨的火云,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剧烈的震动,震得整间建筑物都在摇晃,到处都有水泥石屑往下坍掉。

火舌四起瞬间席卷长廊,那些爆炸和火焰就像在她后头狂追猛赶似的,即使背着一个人,可是伊夏沫却依旧身影凌厉的奔跑在爆炸的长廊里,就让这些的罪恶在黑暗的火光里永远的被焚烧掩埋。

跳上院子外的汽车,伊夏沫快速的将背上的伊冬雪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动作迅速的发动起汽车向着岛屿的西北方向飞驰而去,那里,有她停放的直升飞机,只要出了X岛,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姐姐的生命了。

黑夜里,随着螺旋桨的转动,轰鸣声里,直升机缓缓的起飞,看着黑夜下,那被火舌吞噬的白色建筑,看着那狂奔奔跑出火场的变态研究人员,伊冬雪和伊夏沫对望一眼,目光里有着莫名的湿润,这个囚禁了她们十多年的罪恶深渊终于毁灭了,可是伴随毁灭的还有那些没有逃出来的实验品。

“夏沫,他们没有出来。”伴随着直升机的渐渐升起,看着地面火光掩映下的白色人群,伊冬雪脸上血色尽失,惊恐的一把抓住正开飞机的伊夏沫,那些同样和她一起被抓,被囚禁的人都没有逃出来。

“姐姐,我的手早已经沾满血腥,那些人的命就让我来背负偿还。”黑暗在伊夏沫的脸上勾勒出晦暗的阴影,冰冷的嗓音没有任何的犹豫,快速的拉动操纵杆,直升机远离了这个没有标记过的岛屿。

头愈加的痛,手脚都开始颤抖着不听使唤,伊夏沫知道神经毒素已经开始发作了,那个植在大脑之中,用电脑控制的晶片已经失去了作用,被压抑的神经毒素已经开始侵蚀了她的脑细胞。

这也是为什么古拉博士那么放心她的缘故,因为从一开始出任务,他就在她的大脑里植入了神经毒素,一直用晶片控制着,看来,古拉博士已经知道他这个用尽一生力量建造的实验基地已经在爆炸里毁灭了,所有的罪恶,所有的数据都毁了。

直升机向着森林尽头的草场降落着,突然的晃动下,伊冬雪猛的回过神来,快速的抓住保险带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一旁的妹妹脸上却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那干裂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死死的抿住,似乎在抵抗着身体的虚弱。

“姐姐,抓稳了。”眼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伊夏沫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一瞬间,清冷的瞳孔里迸发出最后的光彩,眯起的目光努力的盯着眼前的仪表,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

直升机不稳的晃动着,地面越来越近,伊夏沫压抑着双手的颤抖,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直升机终于降落在地上,而驾驶位上的伊夏沫只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听见姐姐那声声凄厉而悲恸的喊声。

“姐姐,好好活下去。”用尽最后的力气,伊夏沫死死的攥住伊冬雪的手,努力的撑开眼皮,看着那泪水朦胧的双眼,惨白的扬起破了皮的唇角,“姐姐,好好活下去。”

“夏沫,姐姐不会让你死的,夏沫,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姐姐会研制出血清救你的,一定会的,夏沫,等着姐姐。”女子孱弱的带着哭腔的坚定嗓音回响在暗黑幽静的森林,这一刻,伊夏沫是幸福的,她会努力的活下去,等待着姐姐研制出血清,等待着姐姐讲她拉出黑暗的漩涡。

腊月寒冬时节,大雪纷飞的飘落在苍茫的原野上,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冲破夕阳薄暮,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快点,又要下雪了,赶在天黑前这批货色都要送到大宅子里去,要是迟了,不要说爷饶不了我们,老子也饶不了你!”

马背上络腮胡子的男人对着一旁赶马车的手下粗声的吼着,拔开酒葫芦的盖子,灌了一口烈酒,啧啧两声,抹了抹嘴,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马车,嘿嘿的笑了起来,死鱼般暴突而起的眼睛里有着贪婪的欲*望。

“大哥,你放心,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大宅子。”被男人谄媚的看着马背上的大哥,吆喝一声,一把扬起马鞭,骏马嘶鸣一声,撕开四蹄狂奔而去。

而除了马车身侧的魁梧男人,马车后也跟了四五匹快马,押送着被盖的严实的马车,一起飞奔在官道之上。

终于,当夕阳最后一抹光辉落下时,马车和五六匹快马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大宅子前,三两个满面横肉的男人快速的迎了过来,对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恭敬的点头哈腰,“大哥,三子和猴子押送的货色昨天也到了。”

“好,好好的干了一这一票,老子收了钱,迭香楼的娘们随你们挑。”放声大笑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动作凌厉的跃下马背,虽然虎背熊腰,可是下马的动作却异常的漂亮,看的出有几分身手。

“动作麻利点,将这些丫头片子都押到后面的屋子里去,等雪停稳了,就送到京城去。”男人又灌了一口酒,一把拉开马车的特制的车门。

立刻,十多双眼睛惊恐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呜呜的叫唤着,可惜口杯布条死死的给塞住,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咽声,那颤抖的如同落叶般的身子不停的瑟缩着,即使这狭小的马车里坐了六七个丫头,可是靠近门边的地方还是空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