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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言既出

天空上乌云卷积,有些苍茫,恢弘压抑的氛围在璃月的街头蔓延,似乎有一位英雄即将出世。

璃月的风有些萧瑟,似乎参加完盛夏的葬礼,在海面上吹起一阵冰凉,海水也为之哀鸣,片片的树叶落下,不舍地离开树枝,树枝的眷恋也留不住它,此事要去问风。

万叶拾起一叶吹奏。

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北斗的脚步踩着树叶,发出吱吱的响声。

对于她们这个境界的人来说,踏叶无声是基本功。

那么现在,北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向璃月宣告,她踏上了这片土地。

也是在告诉故人。

我来了。

“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发出微微的惜声,叹惋。

“我来了。”北斗淡淡地说道,此刻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亦是有勇气直面无想之一刀的强者。

“你不该来。”那道声音有些压抑。

以上为北斗想象画面。

······

北斗满怀着一去不回的信念,踏上了她从小生活的土地,脚踩在树叶上是没错,但繁华的璃月透露出浓厚的市井气息,各自忙碌着。

北斗有些迷惘,在她的想象中,该是璃月苦七星久矣,一呼百应,没想到看见这种安居乐业的场景,她一时有些懵。

“抬一下腿。”一位中年大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北斗。

“嗷。”北斗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让开了位置,北斗踩着的树叶被大妈扫走。

如果林因在场,那么一定会认出来,这位中年女士,正式在玉京台跟他有过交集的。

北斗莫名地觉得大妈的胳膊上该有一个红袖章,将这个无聊的念头抛掷脑后,她走向月海亭的位置。

大妈呸了一口,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装深沉,愁什么?

想我年轻的时候······

不提当年,就前几天我遇见一个小子,差点也被我当垃圾扫了!

我,装比终结者。

如今的璃月是复杂的,璃月人长久与神同行的骄傲还存在着,但是被漩涡之魔神击碎了很多,正出于敏感的时期,但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也让璃月的居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尽管帝君逝去但帝君遗留的骄傲深深地刻在每一位璃月人的脑海中。

这就是一路以来,北斗对于这个璃月的看法。

心中的愤懑和不平也全部压了下去,一种奇特的宁静再心中平静,她明白,事情未必像她想的那样。

在这一片的繁华背后,没有腐烂的臭味,那么就是最好的结果。

“北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举办南十字武斗会吗?

你都不知道,因为在这个事,凝光气惨了,说是你这样会影响治安,加大了千岩军的巡防难度。

被她看见了,你们又要······”甘雨看见了在玉京台晃悠的北斗,叫住了她说道。

“甘雨,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家伙。”北斗有些犹豫,对于她来说,甘雨还没有凝光熟悉。

如果璃月真的有猫腻,接触起来,倒也不拘谨,但是如今一片祥和,这样中二的场面在甘雨身边爆发,饶是北斗也有些羞耻。

不过她很确定,甘雨绝对不会背叛岩王帝君,如今甘雨站在这里,一切就是最好的说明。

也就是说,帝君的死与林因无关。

北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有些无力。

“林因是吗?不用担心,他虽然有些······奇怪。

但是总体来讲,做的事情还是很正义的,而且也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甘雨想起那天与帝君的见面,有些失神。

最重要的是,帝君的认可,对于甘雨来说,就是好人印章,甘雨就会认定。

甘雨后来再没有去打扰过帝君,她很尊重帝君的选择,不过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

最近几天她一直都在想,或许她也该听从帝君的建议,离开璃月。

但是作为人的一部分却有些迷茫,有点感觉找不到方向的样子。

“那我走了。”北斗豪爽地说道,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既然林因没问题,她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直面神灵的后果是什么,万叶已经告诉她了。

答案,就是那一枚熄灭的神之眼,安静、死寂,再无复苏的可能,或者让后人去追寻渺茫的希望。

像是一团被抛弃的湖泊,龟裂的土地让人不寒而栗,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如今还有润泽的希望,换做谁,心中也一片晴空。

晚霞穿过树木的枝干照在院落中的石桌上,优菈插了几朵冰雾花在石桌上。

自从凝光那里回来,优菈将院子中的琉璃百合清了出去。

林因问其缘由,优菈答,总觉着这花变得有些做作,不讨人喜欢。

改种了霓裳花,虽然开的有些艳,但中介是讨喜的。

林因与优菈靠在一起,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木梳,帮优菈梳头发。

“印象中,没什么人给我梳过头。”优菈感受着脑后酥酥麻麻的快感,舒服地迷上了眼睛。

伴着静谧的霞光,安逸地躺在林因的怀中,林因也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美好,手中的木梳动作轻柔地在优菈柔顺俊逸的蓝发上梳理,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弄疼她。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梳。”林因靠在优菈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优菈感受到林因的气息,脸色微红,却贪婪地享受着。

“你确定是每天吗?”优菈在林因面前有些俏皮,刻意问道。

“当然。”林因。

“那你怎么保证。”优菈伸了个懒腰,林因停下了梳头发的动作,环抱着她,优菈有些习惯了,倒也不挣扎,安心地享受着温存。

“o,jiajiajiajia。”

“什么意思?”优菈似乎有些没听清,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就是听不懂。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有些遗憾,没人能get到这个梗。

好在和优菈一起,心中的寂寥感淡了很多,否则现在的话,该是举头望月了。

“什么。”优菈有些嫌弃。

玩尬的是不是?优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游戏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