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老师的光头你别说，还真是够亮的……
关注点有些奇怪。
汉克额头鼓起青筋：“你是……什么？离我们远点……”
“现在已经太晚了吧。”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汉克看着面前这个家伙，穿着一身很有格调的西装，干净得就像是刚刚熨好。
他们可是在沙漠里。
汉克的同事举起手中的霰弹枪：“后退，不然我就开……”
我懒得和他废话：“第一，你已经把子弹打完了。第二，我没让你说话。”
杰西直接戴上痛苦面具，不停地捂着额头。
“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我伸出右手：“你可以叫我雷兹。”
怀特老师犹豫了一下，握住我的手。
“你看？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容易得多。”我笑嘻嘻：“你的病，如何了？”
怀特老师脸上表情很丰富：“短时间还死不了。除非……”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干脆道：“我很庆幸你们之中，还有弄得清事情的人。”
接着，我道：“我并不是来杀人的。正相反，我救了你们。”
杰西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我要回家了。也许是幻觉……”
我如同鬼魅般移动到他面前：“你现在还不能走。”
怀特老师干瘪的嘴唇动了动：“谈谈吧。”
我看着他。
“交易。”怀特老师道：“你来找我们，无非是想谈交易。”
我拍了一下手掌：“说得太对了！”
我们五人站在沙漠中，形态各异。
“你……知道多元宇宙，或者平行世界之类的吗？”我问了这一句，但是我相信这就够了。
“平行……”怀特老师卡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是从别的宇宙来的？”
杰西的太阳穴已经快被按烂了。
“我更愿意称之为‘从别的世界来的’。总而言之，我现在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和你们所有人。”我走到汉克旁边：“你以看破别人内心的能力为骄傲。”
“那你现在最好看着我，好知道我没说谎。”
我耸了耸肩膀：“在我的世界，你们都是电视剧中的人物。我清楚地知道你们的结局。”
汉克嘴巴微微长大，他知道我没有说谎。
“相信我，这个结局可能对你们来说难以接受。”我看着怀特老师：“但现在，我可以改写这个结局。”
汉克看了怀特一眼：“这个畜牲必须被审判。”
怀特老师欲言又止。
“别搞笑了。”我无情打断他：“我来这儿不是实现愿望的，我也没那么闲。”
“比起这个人身上背负的罪孽，我相信你还是关注于平行世界。”我带着嘲弄的表情：“不久之后，像我一样从其他世界来的人，可不都不像我一样，愿意同你们这样交谈。”
“这个世界已经濒临毁灭了。”我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像是达斯维达。
“这真是太扯了。”杰西再也不能忍受：“你们就这样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穿着狗屁体面的狗屎西装的家伙？”
“杰西……”怀特老师关心着他。
眼看他就要走，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的右手中指，在眼镜的中间按了一下。
四人只感觉天旋地转，再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到了我的镜界中。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右手一挥，白色的墙壁上贴上典雅的墙纸，红木地板一节节铺好。
令人心醉的香气布满房间，随之而来的，还有各式独一无二的家具。
深褐色的皮沙发，我躺在上面：“请找个地方坐下。”
四人已经不能再震惊了，纷纷坐好。
“这……这是在是……”怀特老师语无伦次：“这简直就是神的力量。我们在哪？”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左手又一挥，几杯红酒出现在桌子上。
“这太荒谬了。”杰西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
“我也是无意之中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那时也不知自己会到这儿来。”
“咳咳。”我准备进入正题：“我可以治好你的病，怀特老师。”
我看向汉克和他的同事：“至于你们，我需要删除掉你们脑海中，关于怀特老师和杰西部分记忆。”
“就是他们有罪的这部分记忆吧。”汉克道：“你到底想干嘛？”
“机会。”我看向怀特老师和杰西：“这两人，我全要了。”
“什么叫‘你全要了’？”杰西后退两步：“你要我们干什么？”
“制毒吗？”汉克的眼神也充满敌意。
我突然笑出声：“制毒？不不不，我只是想，让怀特老师接触到更多的知识，让杰西获得更多的力量。”
“为了什么？”汉克眼若冰霜。
“我想让他们二人，成为我的手下。”我道出真实目的。
“手下？”怀特老师念了一遍这个词。
“哦，别在意。”我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这只是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
“如果你同意，我们人格上都是平等的。”我转念道：“像我这样的人，不会亏待你的。”
“你说更多的知识。”怀特老师道：“具体指的是什么？”
轻敲桌子两下，我道：“在我的世界里，人们发明了这种东西。”
我把项链上的环拿出示意，道：“它就是我弹开子弹的装置。”
我看向怀特老师：“我不是学者，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你是。我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工程师。他发明了这个东西。”
这时候就该到传统的“一句话打动”时间了。
我吸了口气：“你的才华不该止步于此，怀特老师。”
我又看了一眼杰西：“我也知道，你将杰西视作你的亲生儿子。”
“我也同样，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去到更广阔的地方闯荡。你和怀特老师的仇恨，也是时候该释怀了。”
“他对珍见死不救，是因为他想拯救你。相信我，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冷血之辈。”我看着怀特老师：“不过你的做法也有很大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去找吉姆和门矢士。
“杰西……”怀特老师看着他：“我一直很抱歉，没有告诉你……”
杰西锤了两下桌子，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我那么爱珍！你怎么能……”
我右手一挥，杰西的时间被我调到十分钟后。
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不。不该怪你的，怀特老师……”杰西眼泪又飙出来：“都怪我，要不是我给她注射了大麻……”
“珍也不会吸毒过量而死。”我自然很清楚剧情：“我很抱歉，但是是时候该释怀了……”
汉克在一旁观察着。
“所以？”我试探性地问：“DEAL?”
“我们能拯救这个世界吗？”怀特老师突然感到难以背负的重任压在肩上：“如果这个世界毁灭的话，斯凯勒……”
“选择权都在你。”我站起来：“我一直敬重着你，怀特老师。这个世界会毁灭，任何世界都会。”
“拯救，还是怎样做，我都希望是你和杰西共同做出的决定。”
“等等，怎样，所以现在是某种‘毒贩变成超级英雄’的情节吗？”汉克难以接受：“你不能就这样消失……”
“抱歉，汉克。”怀特老师无法拒绝的，自然是更多的知识。像他这般痴迷于知识的人，不会拒绝我的。
怀特老师和杰西对视一眼，点点头：“要怎么做？”
“很好。”我挂着笑意，双手一挥，将四人分开在了两件房内。
“稍等片刻，绅士们。”我对汉克和他的同事道。
我看着怀特老师和杰西的时候，看到的不再是两个普通人，而是一股会变得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终会为我所用。
“一会我们醒来的时候，你们两人跟着我。”我道：“我会想办法开启一扇传送门，将我们传送到别的世界去。”
杰西显得极为兴奋：“你是说就像哈利波特的魔法那种？”
“是吧……总而言之，你们跟着我离开后，在这个世界里，你们就像失踪一般。”
我有话必须讲清楚：“跟着我做事，必须明白几件事。”
“第一，不准无缘由的，牵强的，主动的杀戮。”
“第二，做事优先，学习优先。行事低调。”
“第三，我很少会有用到你们二人的地方，我甚至都很少会去找你们。但是当我去找你们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足够重视。”
“第四，不准制毒吸毒。”
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着怀特老师：“这世界上有太多你尚不清楚的知识。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别这样做了。”
两人商量一分钟，点点头。
“还有，今天的事情是个秘密。好吗？你知我知。”我眼神凝重：“擅自穿越世界是不被许可的……”
这话还是门矢士闲聊时告诉我的。
“好了。”我露出笑容：“是时候让绝命毒师的名字传遍世界了。”
“斯凯勒和孩子们……”怀特老师还想说什么。
“记住，我给你的结局，已经比原本多了无数种可能性。不要在执着于今日的离别。”
“斯凯勒和孩子们，我会确保他们得到足够妥善的照顾，而且最关键的——你会作为一个父亲，一个英雄，陪伴他们长大。”
“而不是一个冷血的毒贩。”最后这句话是必须说的。
怀特老师挣扎了很久：“你要说到做到。”
“DEAL?”
“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