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小子绕糊涂了, 戴誉直楞登地问：“我是哪个孙子的爸爸？”
“赵爷爷！”夏洵重复。
夏露噗声笑出声来，戴誉明所以地瞪着夏洵, 她代为解释道：“他说的应该是机械厂的赵厂长。”
又转向夏洵纠正：“你得叫赵叔叔。”
“大毛就叫他赵爷爷！”
“……”戴誉由愕，看向夏露确认，“他这是啥意？说赵军的孩子是我的？”
夏露哪道这小子是什么意，过他整在家属院里乱窜，谁家的都敢闯，估计是从哪里听到什么风声了。
无语望向夏洵，戴誉问：“你从哪听到的这种瞎话？怎么人家说啥你都信呢？”
夏洵“哼”了声, 斜着眼睛瞟他：“院子里好几个人都说了！赵爷爷家的新媳妇刚进就挺着个肚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她那个二流子未婚夫的！我听到他们提你名字了！”
戴誉脸日了狗的表情, 张着嘴怔愣半晌才转向夏露问：“你也听说这事了？”
夏露被他这副样子逗乐，笑道, “苏姐搬进赵家以后, 流言蜚语就没断过。过, 这件事倒是没人在我面前提。”
“你咋笑得出来呢？”戴誉没想到她心挺大的，“我都被人造谣诽谤了！你有心情看我的热闹！我可是碰都没碰过她下, 咋能让她凭空有了呢！”
“反正是真的。被造谣又是第次了，你跟我传过呢。回生二回熟, 你也用太在意外人的看法。”夏露安慰他。
“那能样吗！”戴誉瞪着眼睛嚷嚷, “跟你传, 那是我高攀你了，是我占便宜！跟苏小婉传，那是她碰瓷我, 是我吃亏了！”
夏露被他这记直球马屁拍得挺舒坦，劝道：“吃亏就吃亏吧，流言都是背地里传的, 你总能逮着个人就跟人家解释那孩子是你的吧。”
“那怎么行！我的名声刚扭转了点，可能被人这样毁了！”戴誉挠挠头，烦闷道，“何大夫本就对我有成，万被她听到风声，我有翻身的可能吗？”
他直觉这是有人有针对性地在散播谣言，至于这人到底是谁，暂无法确。
过，他在心里第个排除了赵军。
若是在与苏小婉领证之前传出这种风声，赵军尚且有拒婚的机会。如今结婚证都到手了，办办婚礼都改变了他俩已婚的事实。这会突然慢半拍地造谣苏小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赵军图啥？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吗？
过，造谣者的这招确实够狠！句话把他和苏小婉赵军三个人都恶心到了。
恐怕这才是苏小婉在赵家受待的真正原因……
戴誉跟夏洵好言解释了半晌，又主动跑去冰棍摊子买了根麻酱冰棍给他，才勉强让夏洵这小胖子与他重归于好。
夏露嫌凉，拒绝了戴誉也要给她买根冰棍的提议。两人没在提那个扫兴的话题，聊起了去北京出差的事。
“是说厂长秘可能被调走，才选了你跟着出差的嘛。那这次回来你就是厂长秘了吧？”夏露问。
戴誉觑着她的脸色问：“你希望我厂长秘啊？”
“我就随便问问，我爸的秘都快三十了，你要是能上厂长秘，挺厉害的。”夏露觉得戴誉的性子有点跳脱，很难想象他像侯秘那样，本正经地跟在领导身边工作的样子。
戴誉摸了摸鼻子，没好意说厂长秘已经另有其人了……
将夏家姐弟送回去，戴誉心里琢磨着事情，晃悠着回了家里。
今机械厂又因为停电倒班了，在机械厂上班的几人都没在家。看到戴誉下班回来了，戴母张罗着给子做饭，戴奶奶也将院子里起拉呱的太太们都解散了，免得影响她孙子休息。
戴誉看了眼屋里，只有戴奶奶和二丫三丫。
他给俩侄女人抓了把糖，哄着孩子去院里玩了，才拉过戴奶奶小声问：“奶，你最近听没听到关于我的什么传闻？”
戴奶奶眯着眼睛回忆了会，点头道：“有啊，就你跟夏厂长闺女在厂庆演出上起登台的事，大家总是要提的。”
这些太太在起聊，旦没有话题了，就要把戴誉提溜出来夸夸。尤其他与夏厂长闺女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很是能激起妇女们八卦的兴致。
戴誉急道：“我是说了嘛，那是因为给我们厂合唱伴奏的音乐师突然拉肚子了，才临找了作为他生的夏露去救场！你没帮我跟大家解释清楚啊？”
戴奶奶“哎呦”两声，叹气道：“你给我安排的任务，我啥候怠慢过，早就解释了。过，人家相相信，我可保证了”
解释了总比默认强，聊胜于无吧。
“除了这事，院里再没有别的流言了？关于我的！”戴誉提醒。
“没啦！”戴奶奶斩钉截铁答。
戴家小院这边算得上是全家属院最大的八卦聚集场所了，连戴奶奶都没听说那件事，看来流言是只在小洋房那片散播，普通工人的家属院这边没听到风声呢。
戴奶奶对自家孙子是颇为了解的，看他这样就道有事，忙拉着他的手臂问：“是是出啥事了？”
戴誉把这小脚太□□顿到藤椅里坐下，又给自己拎了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才道：“苏小婉怀孕的事您道了吧？”
她点头，戴誉继续道：“她是嫁去赵厂长家了嘛，最近有人在小洋房那边散播谣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戴奶奶并没有戴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是突然从椅背上直起上半身，双眼睛紧盯在他脸上，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沉着声音问：“那孩子真是你的？”
戴誉：“……”
“您想啥呢？那孩子是赵军的，咋可能是我的！”
“毕竟你俩订婚那么长间了，要是真怀了，也是可能……”戴奶奶幽幽道。
“哎呀，我的亲奶啊！你咋也跟着外面的人起造谣呢！”内忧外患啊这是！
戴奶奶信。
以她孙子的脾气，能对苏小婉那么好，要啥买啥，养得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那肯是占到便宜了啊！
然咋能那么掏心掏肺的……
正因如此，戴奶奶才直没反对媳妇帮别人家供养大生。反正最后的肉都是烂在自家锅里的。
谁前段间小孙子突然就宣布取消婚约了，具体因为啥她也没问，聋哑做家翁。这些年的钱都拿回来了，她孙子也算吃亏，分就分了吧。
戴誉看她是真的信，无奈道：“我觉得丢人，没跟您提。我与苏小婉分手，是因为她偷偷与厂长子好上了！给我戴了顶绿莹莹的大绿帽！在此之前，我俩清清白白，啥都没发生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这比感龙生靠谱！”
戴奶奶听，这得了！
也在藤椅里坐了，立起身来拉着戴誉的手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誉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强调道：“本来我是想再提的，大家各过各的日子，谁也别搭理谁。过苏小婉最近总找到家里来，让我妈去出席她那劳什子的婚礼，这是明摆着给人递话柄呢嘛。”
“这谣言肯是她传的，但也是因她起的，她算无辜。只是我现在也没心去揪出那个造谣的人，只想把流言赶紧压下去，然我这名声刚好了几，又得被弄臭了！”
戴奶奶拍大腿，气道：“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我帮你解决！”
直接将事情大包大揽了过去。
戴誉等了两，没听到什么动静，觉得太太这次可能太给力。
他想再浪费间，直接去省大找到了赵军。
戴誉对赵军直言：“赵哥，你和苏小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咱们都清楚得很。你现在让流言在家属院里这么乱传，嫌丢人呐！”
“人家在背地里乱传，我能有什么办法？”赵军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自从娶了苏小婉，家里就没消停过。无奈之下，他只能避到校里来躲清静。
“这件事情对我的名誉影响极大，赵哥你是能耐人，想辟谣总会有办法的。”
赵军暗暗嗤笑，你个小流氓，能有什么名誉。
“苏小婉怀孕的间确实挺微妙的，算算间，那会我俩没解除婚约呢。为了给大家留点脸面，我直没对外说过我们的分手原因。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作为，那我就得主动出面辟谣了！”戴誉皮笑肉笑的，副很豁得出去的无赖样。
听出他的威胁之意，赵军的态度收敛了些，耐着性子道：“被传成这样，我们家也是受害者，只是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怎么想怎么说也是我能控制的！”
“听说你俩快举办婚礼了？”
提起这事更闹心，赵军“嗯”了声。
“我已经听了，这流言只在你们小洋房那片传，别的地方暂没听到风声。你们干脆就亲自登去各家送请柬吧，挨家挨户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赵军沉吟半晌，点头答应了。
按照他的本意是想办这个婚礼的。过苏小婉直闹着要办，他父亲也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扯个证像话，至少要办个简单朴素的婚礼告大家他已经结婚了。
如果能趁着送请柬的机会辟谣，顺便将他们结婚的背景美化下，也算是个办法。
两之后，戴誉便从夏露那里听说了赵军夫妇亲自上送请柬的事。
“据他俩说，你跟苏小婉的婚约早就解除了，只是直没对外公开。你们解除婚约没久，赵军与苏小婉就钟情自由恋爱了，这孩子是他俩爱情的结晶。”夏露皱着眉说出这番话，似乎也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嗤，那他异迁的速度挺快的，前两个月在跟你告白呢！这孩子得有三四个月了吧？”戴誉嗤笑。
赵军这是非要给自己的丑事蒙上层遮羞布了。
过，他也甚在意，只要将自己从这件事情摘出去就好。
未料，他晚回到家，就被戴奶奶拉到了房里，兴冲冲道：“那事我帮你办成了！”
“啥事？”戴誉没反应过来，早就忘了让奶奶帮他做什么事。
“就苏小婉那件事嘛！”戴奶奶脸得色，“我想了想，你俩又没结婚，算上被戴绿帽子，有啥丢人的！应该丢人的是苏小婉和那个奸夫！”
戴誉隐隐有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就听戴奶奶说：“苏小婉跟人搞破鞋的事情已经被宣扬出去了，她怀的那个孩子保准落到你头上！”
“我爸他们得在厂里工作呢，你这么把事情抖落出去，怕厂长报复咱家啊？”虽然他道厂长威风了久了，但个小脚太太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实属易啊！
“啧，你我傻啊！”戴奶奶白他眼，“我无意透漏给了苏小婉的后妈，是她后妈咋咋呼呼宣扬出去的！”
戴誉：“……”
厉害了我的奶！这是宅斗冠军的苗子啊！
就，就只能跟赵哥说声抱歉了，这真是故意的……
解决了“喜爹”的谣言，戴誉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这他从传达室取到了北京寄来的两份《京城日报》样刊，他们啤酒厂与糖酒会上的另外几家名大厂被放在起，登上了二版的头条。
戴誉拿着报纸反复看了几遍，何记者确实只给了他们个小豆腐块的位置，通篇数下来超过四百字。
过，能登上京城日报的版面也算错了，总比颗粒无收，空手归要好吧。
他拿上份报纸，与吴科长了声招呼，就去了走廊另头的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隔壁小单间的是敞着的，戴誉按照规矩先去与厂长的临秘招呼声。
“许秘，我给厂长送点材料！”戴誉在上轻敲两下，与许家庆说明来意。
许家庆正在整理稿件，闻言头也抬，指了指空出来的半边办公桌，随意道：“厂长正忙，你先把材料放这吧。”
戴誉没怎么想，就把报纸放到了桌上，意叮嘱句：“二版有关于糖酒会的报道，咱们厂也上报了，你有空帮忙给厂长递下。”
许家庆闻言，扶眼镜的手顿，抬头瞅了戴誉眼，咸淡地“嗯”了声。
两人关系本就咋样，戴誉也懒得跟他套近乎，正好后面又有人来找厂长，戴誉点点头就走出了小单间。
走出去没几步，戴誉就听后进去的那人小声讨好道：“许秘，我家那口子在纺织厂工作，我家用上布票，这几张给你……”
后面的话没听清，小单间的便被人关上了。
戴誉眉毛都没动下，继续往回走。
他之前给李叙送过烟呢，有人给许家庆送几张布票也没啥。在领导身边工作，这种事情是避免了的。
过李叙是个谨慎人，很能抵得住诱惑，上次也是听说自己只让他告下实名举报人的姓氏，才吐了口。
若是他表现得令领导满意，许厂长也会全力支持他去参加青年干部培训班。
次日，戴誉终于将之前在糖酒会上拍的照片冲洗出来，他带上那些照片和由他负责完成的糖酒会总结报告，又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重复昨的流程。
“厂长在忙，你把材料放下吧。”许家庆点点头就再理会他。
戴誉没放，因着这些照片和报告是要起提交给省糖酒专卖公司的，所以有些需要商榷的内容，戴誉得跟厂长面谈。
且他眼尖地发现，昨送过来的那份京城日报在堆件下面压着呢。
这是个啥意？
“许秘你忙吧，我在这等会，有些事情需要请示厂长。”戴誉将那份报纸从下面抽出来，拿在手里，笑眯眯地补充，“顺便把这报纸送进去，免得得劳你跑趟。”
许家庆装模作样地拍脑，歉然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这几实在是太忙了，好意啊！”
“没事没事，厂长每日理万机，许秘你也跟着得清闲，漏掉两件事是再所难免的。毕竟你也是刚来嘛，没有李秘熟悉流程也是正常的，大家都能理解。”戴誉状似宽慰道。
刚进的财务科出纳闻言，也跟着附和：“就是，许秘你是新人呢，出点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紧接着又说：“我这有个工会那边的报销单需要厂长签字，挺急的，要你帮我通报下？”
许家庆看了戴誉眼，只答：“厂长办公室里有人。”
单间太小了，三个人挤在里面实在是有些局促。
戴誉便与出纳起站到了走廊里。
想起自己有买照相机和胶片的发/票没报销呢，戴誉跟她咨询了下大额报销单的报销流程。
这位出纳姓严，是个三十岁的短发女性，说话办事很是干脆利索，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两人在走廊里聊了到五分钟，许家庆清清嗓子走了出来：“二位，要你们把材料放在这边，我会帮你们送进去。走廊里是要保持安静的！”
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戴誉二人保持安静，但是都没有要离开的意。
许家庆在口踱了几步，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又回去埋头工作了。
戴誉状，唇角微可查地翘了下。
在走廊里占了快二十分钟，办公室里都没有人出来，严出纳看了眼手表，有些烦躁地在附近来回溜达。
“这里面是啥人啊？怎么这么能说，这都长间了！”严出纳跟戴誉小声抱怨。
戴誉笑着摇头：“道，咱俩是前后脚到的，我来的候里面就有人。再等等吧。”
看了眼安坐在单间里的许家庆，戴誉建议道：“严姐，你要是忙就先回去，会我帮你递进去，让厂长先办你这个。”
话音刚落，走廊里又有脚步声出现，来人是戴誉的熟人，供销科的徐科长。
徐科长看起来挺匆忙，风风火火地，跟戴誉二人点了点头，对着许家庆招呼都声，就奔着厂长办公室去了。
是严出纳出声拦了下：“哎，厂长会客呢。”
过她开口的候已经晚了，厂长办公室的正好被徐科长推开。
徐科长显然是听到严出纳的话了，顺着缝小心地往办公室里看了眼，便推开了，笑道：“厂长哪有客人嘛，正个人喝茶看材料呢！”
严出纳借着他侧身的空档看过去，果然到独自喝茶看报的许厂长。
顿可置信地望向脸色有些发红的许家庆。
过，她也没去找许家庆说什么，只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东西”，就踩着粗跟小皮鞋，噔噔噔地进了厂长办公室。
戴誉没跟着进去凑热闹，他的事肯没有那二位急，再等等也没啥。
站在走廊里，琢磨下刚才的事，也觉颇为好笑。
严出纳这是被他连累了！
许家庆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哪能分青红皂白的将所有访客都拦在外面。若是只有这种水平，即便是亲戚，孙主任也可能把他推荐上来秘。他怕激起民愤啊？
过，自己只是个宣传科的小喽啰，之前与他有点私怨，这位刚刚走马上任的新秘是想就势给他个下马威呢。
况且，他这两过来办的也确实是什么急事，耽误两也坏了事。
怪只怪许家庆的运气咋好，正好碰上严出纳跟着起凑热闹，被这波下马威无差别攻击了……
戴誉没去看许家庆尴尬的脸色，有了这么次教训，估计自己以后再来这边办事就能顺利许了。
然，被许家庆针对的似乎只是戴誉个，他得了许厂长的指示正在重新修改报告呢，沈常胜就气呼呼地从外面回来了。
戴誉随口问：“咋啦？”
“是咱们那位许大秘！”沈常胜的语气颇为忿，“吴科长让我送去的那份总结，都过了两了，厂长那边也没个动静，我去问了，只说让我等。吴科长今催了好几次，我刚才跑过去看，那材料在那孙子的办公桌上压着呢！”
都开口骂人了，想来确实是被气得轻。
戴誉觑着他难看的脸色，提点道：“你想厂长秘的事，是是被许家庆道了？”
沈常胜噎，矢口否认道：“谁想厂长秘了！”
过，心里却已经认可了戴誉的这种说法。
他就说嘛，许家庆这几怎么三番两次的针对自己。
“他都已经上秘了，担心什么啊？至于这样针对别人吗？”沈常胜显然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
“是临秘。厂长满意可以换的。”戴誉再次提醒。
“你说这人到底是咋回事？就这种人居然也能上厂长秘！他要是怕被人顶了，就赶紧去讨好厂长嘛，跟我较这个劲有什么用！”
沈常胜骂骂咧咧地出了宣传科，看方向应该是又去了厂长办公室那边。
戴誉以为他是去跟许家庆理论的，然，过了到两分钟，沈常胜便红光满面地跑了回来。
对上戴誉解的眼神，他语带兴奋道：“李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