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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她还活着

看着熟睡的施望川,吕玉凤轻叹一口气,轻道:“这孩子,从来逞强,打小就没有这样哭过。”

“压力太大了。”施裴侯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凝重地看着施望川。

“我们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吕玉凤抬眸看着施裴侯,用商量的口吻问他,“比如,不要把我们想给她的东西全部加在她身上,稍微考虑一下她愿不愿意要?”

“可是……”施裴侯却很是犹豫,见吕玉凤满脸期待,只得移开目光,往门外走去,“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平静,没有人在施望川面前提起龙雪,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般,就好像那个人从未存在过般。

施望川总是能想起那个妆容有些夸张却很是精致的女子,会想起她的冷酷与她的柔弱。

就好像,她还活着,还在眼前一样。

施望川总想到龙雪,所以施望川看上去总是心神不宁。心神不宁也就算了,胃口还不太好。

不过短短三天,她明显消瘦了不少,众人纷纷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她却只淡然一笑,道:“我没事。”

在众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施知水来到了年清川的公司。

施知水猛地推开年清川办公室的门,直接无视了正与年清川谈论着什么的容挽,打断他二人的谈话,道:“年清川,你还没跟我姐解除婚约,你也还是我姐的未婚夫,麻烦你稍微像个未婚夫的样子好吗?”

意识到这是年清川的家事,容挽朝年清川打了招呼,便拿了文件夹离开。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年清川坐在转椅上,转动椅子面朝施知水,语气淡然,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你姐怎么了?”

“年清川!”施知水愤然走到年清川桌前,双手拍在桌上,怒然看着年清川,“我不知道你跟我姐到底怎么了,但你们还有婚约关系,就请你稍微负点责任!”

“问题不是我关不关心她,而是……”年清川靠在椅上,抬起冷清的眸子看着施知水,“她需要我关心么?”

“她出车祸这么多天,你去看过她吗?”施知水依旧愤怒,“你不去,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

“我去过。”年清川说得淡然,轻轻转动了一下转椅,“听说今天早上警.察去找她了,你是担心她出事才来找我的是吧?”

“年清川,任何事情,施家可以自己摆平,不需要你出手。”施知水平复了心情,语气冷冽了许多,“我只是在请你尽到身为未婚夫的责任。”

“我现在,就是在尽一个未婚夫的责任。”年清川语气依旧淡然。

施知水用舌顶了顶腮,压制了心中的怒火,道:“年清川!如果你认为这样是尽责,那么我请你和我姐姐解除婚约。我认为,我姐姐不需要一个丝毫不关心她的未婚夫。”

看着面前明显带着怒意的施知水,年清川轻轻唤了他的名字,道:“你不知道我跟你姐之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认为我现在这样是不负责?”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施知水弯下腰身,愤然看着面容平静的年清川,“我只知道,你现在这样,很不负责。”

闻言,年清川也没有解释,只不屑地轻笑一声,问:“顾参呢?”

没料到年清川会突然问起顾参,施知水不解地微眯了眸子看他。

“你觉得,他负责吗?”年清川向前探身,双手放在下巴前,十指指尖相碰,“七年前,身为你姐姐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突然问他?”施知水微眯了眸子对上年清川平静的目光。

年清川没有回答,只淡然看施知水。

空气在一瞬陷入安静。

二人对视几秒,施知水先打破了沉默:“所以他是我姐的前男友,怎么,你也想成为我姐的前任?”

“正因我不想成为你姐的前任。”年清川始终淡然,语气始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才会让你认为我不负责。”

不知道年清川与施望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年清川的话,施知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保持了沉默。

“曾经,你也觉得顾参不负责吧?曾经我对顾参的做法也很不理解。”年清川说着,缓缓站起身,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杯,“直到我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就理解了。他那样做,是情理之中的。”

施知水控制住上前拎住年清川衣领的冲动,问道:“你知道什么?”

“要是我知道,谋杀我女人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想,我也会无颜面对我口口声声说深爱的女人。”年清川说得淡然,也不看施知水,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朦胧雨幕笼罩的城市,呈现出异常的寂寥。

雨水淅淅沥沥地停留在窗户上,不过片刻,便由于重力纷纷往下滑去,留下道道清晰的轨迹。

“可是这次她出事,跟你并没有关系。”施知水离开后,容挽端了杯咖啡回到年清川的办公室,知道年清川与施知水说了些什么后,将咖啡放到年清川桌上的电脑旁,看着仍站在窗边的年清川的背影,道。

“不只是她的事情。”年清川缓缓转身,走到容挽面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上,双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垂眸看她,“也不只跟我没关系,跟我们都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那样跟她弟弟说,不怕她弟弟误会么?”容挽浅浅一笑,抬手将左耳边的发撩到耳后,“她弟弟误会,她应该也会误会吧?”

“我并不认为她弟弟会误会。”年清川说着,微弯了腰凑近容挽的左耳,细细端详着她耳上的耳钉,凤眸微眯,“你的耳钉,有点眼熟。”

“是龙雪送我的。”容挽说着,露出轻松的笑来,眼睛却在一瞬湿润了,“只有将她送的东西带在身上,才会觉得她还活着,她没有离开。”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年清川说着,伸出右手端了容挽放下的咖啡,漠然朝转椅走去,“但你也知道,我不会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