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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救治

“娘子,那里好像有辆马车,哎呦我去,那马怎么还死了,我好像听见里边有动静。”

“少管那些!我们快回家去!”

天无绝人之路,似是老天看不过下去,为他们指派救命之人。

贺知鸢眼中重燃希望,放下陆羡安,踉跄着爬出马车,“救…救救我们!”

“啊——鬼啊!”

贺知鸢满身鲜血,衣衫凌乱,在月光照耀下极是怖人,身着朴素的两口子吓的抱在一起,惊恐看着贺知鸢。

“我不是…不是鬼,求求…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后脑勺突然一痛,整个人倒地昏迷过去。

……

也不知睡了多久,贺知鸢醒过来时,只觉浑身紧绷后肌肉酸痛的感觉,还有后脑勺那一阵阵心悸的疼痛。

有人正触碰她被磨破的双手,只一碰就痛的浑身哆嗦。

她猛的睁开眼,阴狠目光直直射向那人。

旁边的妇人被她盯的一颤,战战巍巍开口:“姑娘你醒啦…?”

像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贺知鸢目光逐渐变的平静,皱着眉摸向发疼的后脑,却被妇人猛的抓住。

贺知鸢朝她看过来,妇人眼神躲闪,心虚笑了笑:“那个什么,你手上有伤,我刚给你涂上药,还是不要乱碰为好。”

总不能说昨晚我那傻儿子以为你们是鬼,一棍子给你敲晕了吧?!

贺知鸢收回手,目光带着感激,“多谢你们。”

四处找寻陆羡安,却没发现他的身影,心中一慌:“我同伴呢?就在马车里边,你们不会没发现他吧?”

语气带着急促,心再一次怦怦跳个不停,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浑身疲软无力,差点摔倒在地。

“你别着急——”

妇人安抚着重新将她按回床上,“他在另一件屋里呢,我家相公正照顾他。”

贺知鸢这才逐渐平复下来,随后想到他胸口利箭,再一次急促出声:“他的伤…”

“没事没事——”

妇人大手一挥,“我们村上半仙给他看过了,箭也拔出来了。”

语气带着庆幸:“半仙说差一点就伤到心了,好在差那一点,不至于丧命,姑娘你放心就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手背捂住眼,她好怕…好怕那一箭…

深呼吸平静内心,贺知鸢拔下头顶金簪塞进妇人手中:“多谢大嫂,这一点心意算是报答您的恩情。”

妇人忙松手,金簪像是烫手山芋似的推脱:“那怎么能行?!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贺知鸢强塞进她手中,疲惫道:“我很累,不想和大嫂客套,你就收下吧,也算是封口费,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们在这儿的消息传出去。”

妇人这才小心藏进怀里,对贺知鸢更是热情了不少。

“姑娘你放心吧,我们村人少的很,位置又偏,不会被旁人知道的!”

贺知鸢点头,“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没问题!”

妇人殷勤搀起她,“二位还真是郎才女貌,我们还从未见过像二位这么好看的人嘞。”

贺知鸢只笑了笑没有开口,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被换上一身粗布衣裳。

妇人挠挠头,“姑娘那衣服上都是血,洗也洗不干净,我就给你扔了,你先将就着穿穿…”

贺知鸢报之一笑:“多谢。”

见她没有嫌弃的意思,妇人心里也多了几分开心,细心搀扶她朝外走去。

院子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正在劈柴,旁边树荫下还坐着个老妇人正纳鞋底。

见她出来,少年停下手里活计,眼神躲闪着跑出院子。

妇人狠狠瞪他一眼,干笑着冲贺知鸢解释:“那个…我这儿子有点认生,姑娘你别怪罪。”

贺知鸢微微摇头,牵动后脑勺又是一阵疼。

她怎么不知道还撞到头了?

走进另一间阴暗的小屋,简陋的木床上赫然躺着昏迷不醒的陆羡安,旁边还有个男人座在旁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妇人不好意思的过去踢他一脚,“醒醒!”

男人猛的惊醒,站起身看到已到身侧的贺知鸢,黝黑的脸一红,连声音都放轻了,操着一口淳朴的乡音:“姑娘请放心,你家相公脱离危险,没什么大碍,等等就能醒了。”

贺知鸢嘴唇翕动:“多谢…你们去歇息吧,我来照顾他就好。”

“那怎么能——”

“诶!”

男人想说什么,却被妇人打断,受了个白眼茫然被拉出门去,关上门,妇人的话传过来:“姑娘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别废话!宰只鸡去!”

“噢…”

声音渐行渐远,房间里安静下来。

贺知鸢坐在床边,看着陆羡安苍白无害的睡颜。

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神色茫然若失,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一箭本是冲她来的,电光火石之间,面对生死,他竟可以义无反顾推开自己…

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是骗不了人的,陆羡安他…当真是爱惨了自己吧…

贺知鸢捂住脸,藏住脸上的无措。

可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二人原本不过就是饲主与金丝雀的身份吗…

贺知鸢心头泛酸,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外头蝉鸣依旧,院子里头的树叶哗哗作响,微风送来阵阵阴凉。

“鸢儿…”

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贺知鸢猛的朝他看过来。

陆羡安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视线却努力聚焦着锁定她,整个人如同易碎瓷器般脆弱。

见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动着,贺知鸢忙凑近他嘴边,仔细听着他的话,他说:

“鸢儿…你有没有事…”

你有没有事。

贺知鸢泪一下子绷不住了,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哭腔来。

她如小兽般嘶吼着:“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

陆羡安微微一怔,眼中带着让人足以使人溺亡的温柔,嘴微微张着。

风儿也静了。

他心想:在这个世界上,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也只有你了。

那箭射向她时,他的心跳仿佛都停了,本能反应替她挡下,若是二人中必须有一个去死,那就是他好了,这一世,她本该一个美满结局。

而他,世间唯一牵挂便是她,若是可以,他愿做一缕风,可以亲吻她脸颊,常伴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