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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大闹巢穴

三名堂主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站起身:“禀主公、左右护法,玄武堂在青州收集到童子八人,临近西宁卫地界遭一名峨嵋派弟子拦截,遗失身牌一枚,童子俱被劫走。请主公治罪!”言毕跪伏于地,身躯颤抖。

另一人从座中站起,跪伏于地,诚惶诚恐地道:“禀主公、左右护法,白虎堂四个山寨被少林、武当、峨嵋、崆峒等派联手攻破,四位香主殉教,教众无一生还。请主公降罪!”

最后一人站起身:“禀主公、左右护法,朱雀堂开采出大量酒泉玉,已联系到中原买家,可补充教中开支,遵主公之命,已铸就刀枪箭支,一应武器已入库,火器正在赶制中。”

听完三人禀告,宝座上的黄袍人仍是面无表情。坐在他左首在山下石屋出现过的左护法站了起来:“主公,青龙堂堂主身中巨毒,无法上山,就由我代他通报一下任务完成情况。青龙堂所属二道沟山寨被一名神秘女子扫平,全寨76人无人生还,香主张铁虎殉教。青龙堂在西宁卫收集到童子六名,遭二名神秘男子用计劫走,冷堂主和陈香主身中百日断肠散巨毒,莫香主殉教。”

顿了一顿,他看了右护法一眼,沉声道:“秘密据点二道沟客栈也被朵甘思宣慰司都元帅府查封,杀手买卖收入中断。”

那被称为右护法的妖娆女子脸色一变:“左护法,二道沟客栈既然由我接手,我自会想法弥补,所犯过失主公自会责罚,就请左护法不要干涉了。”

左护法冷笑道:“杀手买卖由杜某开荒,右护法连守成也做不到,实在太令杜某失望!况且二道沟山寨覆灭也由你而起,你以为你能逃脱主公的责罚吗?”

右护法狠狠一笑,尖声道:“左护法只管协助教主训练好军队,经营好银钱收支便好,月桃自会向教主请罪,不需要左护法再三提醒。”

二人正在唇枪舌剑,宝座上惜字如金的主儿又开口了:“够了!”声音不高,但充满威严,双手握拳,指节攥得发白,显然愤怒和忍耐已至极限。

左右护法顿时住嘴,躬身退回座椅。黄袍人从宝座上站起,双手负在身后:“最近二月教中是非不断,需我教上下精诚一体,竭诚合力,方可成就霸业,再有不合攻讦,定斩不赦!”说完走下宝座,用冷厉锋锐的眼睛向左右护法和各堂主脸上轮流扎过,俱是心虚畏惧地低下头去。

他在台阶上站住,用目向下一扫,不怒而威的有力眼神令人心头一凛。本来杨千城和钱悦儿看他出场的浩繁仪仗觉得好笑,再看他穿一身非皇族不能服的龙袍,而且僭越地绣着天子专属的五爪金龙,非常地不屑。但对上这道目光,感受到他特有的威仪和气场,不得不承认,此人身上有着一种世人罕有的王者之气。

他扫视全场一番,大厅内寂静无声,他返身向台阶上的宝座从容踱去,一个背影亦有着雍容端庄的王者气概。在宝座前站定,他优雅缓慢地一个转身,双目炯炯地看着众人,双手扶着宝座上的扶手不疾不徐地坐下:“左护法听令,着你加紧训练军队和杀手学童。各堂即日将收集到的财物造册,交由左护法负责变现兑换银票。各堂仍要加紧收集学童,统一由左护法训育。”他如刀般锋利的目光转到李月桃脸上,冷声道:“右护法,随我进来!”

一挥袍袖,昂然离开宝座,向西北角那道重重珠帘掩映下的石门而去。丝竹之声顿起,二十名女子簇拥着他向内走去。

厅内众人又齐齐单膝跪倒,口中山呼:“恭送主公,主公英明神武,千秋万岁!”

那妖娆美艳的李月桃脸色苍白,红唇哆嗦,战战兢兢地尾随在后。左护法微抬起头,露出一丝阴狠恼怒的表情。待主公走远,左护法站起身,向众人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去用饭,然后歇息去吧,明日一早,分头行动。”

众人应诺一声,向西南角门退去。杨千城和钱悦儿混在人堆中也往前走,他们身后,负责守卫的二十名黑衣人也跟上了。东南角门的守卫分了一半驻守在西南角门。

经过一条仅容一人的通道,面前豁然开朗,石桌石椅一排一排,整整齐齐,飘荡着食物的香气,桌上已经放好了饭菜碗筷,众人落座后就吃将起来。

杨千城和钱悦儿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里就是总坛的饭厅了!负责守卫的黑衣人也开始轮班吃饭。那么,现在应该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刻了!一边扒着米饭一边目光四下逡巡,寻找着机会开溜。

很快机会就来了,桶里的米饭不多时便见了底,见饭不够吃饭厅里嚣闹混乱起来。杨千城和钱悦儿对众人说:“我们去伙房再抬一桶饭来。”便提起饭桶,拨开众人向外走去。身后有人叫道:“伙房就在前面,快去快回啊!”提着饭桶重新走在仅容一人的狭窄通道里向内走去,面前又出现一间石室,比大厅和饭厅都小得多,但锅灶齐全,三口大锅下面火苗跳跃。室内一角堆着高高的柴垛,石室旁还有另一间小屋,放满了一层层的架子,一眼看去,架上摆满了肉菜米面。

三个厨子模样的人正在大灶的另一面忙碌,看到二人提着饭桶进来,口中说道:“再等会,饭还没熟。”

拿着炒勺的催着切菜的:“快点,快点,一会儿姑奶奶又要来催。”

切菜的口中答应,手上加快,不由抱怨道:“今天要多做三百号人的饭,一早不得歇,主公又来点菜,还立时三刻要用,我多长二双手才做得来!”

正在一边煲汤的胖子从灶膛里将柴禾取出来一些扔在地上,又舀了一勺水浇在上面,说:“我现在得空了,来,我来帮你,还要切什么?”

切菜的大喜:“帮我把胡葱剥了,切一切罢!”胖子连声答好,跑进里间去找胡葱。

钱悦儿狡黠地一笑,从袖中弹出一枚霹雳丸,落在那尚有一二点火星的柴禾上,顿时火势熊熊直蹿灶上,厨子们一声怪叫,拿起抹布拍打。他们忘了那抹布已经油污不堪,结果越拍火越大,连抹布也烧了起来。

厨子向着杨千城和钱悦儿大叫:“水、拿水来!”钱悦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听到叫声如梦初醒,答应一声,转身舀来一勺液体往水上一浇,顿时火苗直蹿,火势更大。

厨子跳脚道:“笨蛋,你浇的是油!”正乱作一团,火光浓烟四起之时,内室库房墙开了,一个女子脆声道:“主公的晚膳备好了吗?”话音未落美目看到伙房一片混乱火起的场面,吓得惊叫一声,返身逃进墙内,石墙又恢复如初。

钱悦儿向杨千城一递眼色,二人高呼起来:“着火啦,救火啊!”惊慌失措地撞在了柴垛上,木柴顿时“哗哗”滚落而下,火苗马上吞噬了干柴,火势愈来愈大,听到呼喊声,又闻到焦糊气,饭厅里的教众从仅容一人的通道内挤进来灭火,小小的石室内更是混乱一片。呼救声、拍打声、提水声、打烂器皿声,毛发烧焦味和饭菜焦糊味混在一起。

杨千城和钱悦儿趁乱跑进内室,用手在墙上摸了一遍,找不到机关。正在着急,听到墙内有凌乱、急促的脚步声,赶紧缩身躲在架后。果然,墙又开了,出来十七、八个女子,手中提着小桶,装着冰块雪水,赶来帮忙灭火。墙仍然开着,杨千城和钱悦儿迅速钻了进去。

这条通道比另一条宽得多,可容二人同时通过。是一条向下的坡道,走过一个转角,通道变得水平起来,走了一会,又是一条坡道,这次是向上的。两人走完坡道,面前呈现二条路,站在交叉口看得到其中一条甬道左右各有三间石室。二人毫不犹豫地向甬道掠去。

左、右第一间象是女人的卧房,每间房都放了十张小小的石床,许多女子的衣服饰物搭在架上,梳妆台很宽大,台上放满了胭脂水粉,想来是那二十名侍女的卧室。

左边第二间是一个书房,架上许许多多字画、书籍。二人翻了翻,都是些《大学》、《中庸》、《尚书》、《孙子兵法》、《资治通鉴》之类的书,正在翻找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二人迅速藏身暗处。

二个女子打着灯笼走了进来,一名女子道:“今天伙房失火了,姊妹们都去帮忙灭火,也不知怎样了,今天晚膳可要耽搁了。”

另一名女子笑道:“你饿了吗?我有一包点心一会取来给你吃,不过,得先把主公要的东西拿去才好。”

女子喜道:“好呀,好呀,谢谢姐姐,我最怕挨饿了,我们赶快找找吧!”

二人在架上翻找起来,一会儿那名最怕饿肚子的女子惊喜地叫了起来:“找到了!”二女高高兴兴地想要离开,身后蹿出两条黑影快若闪电地点上聋哑穴和麻穴,顿时定定地僵在了原地。

钱悦儿从她手中把那张图抽了出来,纳入怀中,扮了个鬼脸,拉着杨千城走出了书房。

右边第二间是一间静室,地上只有一个蒲团,墙上和刀枪架上挂满兵器。

左边第三间应该是个浴室,方形的池中注满了水,池边悬垂着许多洁白轻纱,一边有个石制美人靠,上面铺了厚厚软软的熊皮。池中飘满了花瓣,钱悦儿伸手一摸,水竟是温的,竟然不惜工本地将温泉水引上了山!

右边第三间传出了异样的声音——那是女人诱惑的呻吟声,杨千城和钱悦儿听了都不禁脸上一红,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向室内靠近。只见当门一重绣屏,绣屏后轻纱重重。透过轻纱可以看到一间布置奢华的石室,石室中央宽阔的大床上,铺着熊皮、豹皮,艳红的锦被滚落在一边。

“天狼”的主公盘腿坐在床上,裸露着上身,龙袍抛落在床上,雪白的内衫脱落在腰间,背对着房门,一个女子正在为他捏肩揉背。那女子身上只着一件大红肚兜,细腰丰臀,长发披散,跪坐在床上用涂着大红蒄丹的纤手为他按摩推拿,玉手在他身上拂动,手势带着暧昧的挑逗节奏。口中娇柔轻软地询问:“主公,舒服吗?”

主公发出低哑的一声“嗯”,女子低低一笑:“主公,月桃可以令你更舒服的!”言毕口中又发出一声低吟,一边将他的身子扳转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主公微闭着眼,脖颈带着几分动情的潮红,在她**的一刻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她,眼神和话语中都带着一丝嘲弄,几分冷淡:“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的过失?!”

李月桃妖艳的脸上浮现一丝慌张,转瞬即逝,继续柔声道:“月桃不敢,月桃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但凭主公责罚。但请主公看在月桃一往情深的份上,给月桃一个机会,不要拒人千里!”言毕,低垂双眸,二片红唇向他的嘴唇靠近。

他扭头避过,眼睛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你这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面首无数,****成性?”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你确实很美丽、很懂得取悦男人,我也确实被你挑动过,但是想到你是个人尽可夫女人,我就觉得恶心。”言毕,松开了手,起身下床。

李月桃扑下床,抱住他的双腿,跪倒在地,仰起头哀哀地看着他:“主公,你是月桃第一个男人,月桃将清白之躯献给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她脸上淌着泪,从脸颊滚下滴落到裸露的肩头。

他没有动,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看不出心意。李月桃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粉腮靠在他的肩上:“求你,不要嫌弃我,不要冷淡我!我不敢要求名份地位,只求你心中能给月桃留一点点位置。”

他仰头轻叹一声,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挣扎,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伸手搭上了她环扣自己的双手。李月桃眼睛一亮,面现惊喜,转到他身前,仰头看着他:“主公!”兴奋地拥抱住他,将唇印密密地覆在他的脸上、唇上、肩头、胸口。他闷哼一声,眼眸渐渐变得沉暗,终于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挥落床幔,覆了上去。

二人的衣物完全散落在了地上,室内娇吟低喘,异声大起。杨千城、钱悦儿俱是大窘,钱悦儿用玉簫努力够到了跌落在地的衣物,与杨千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趁杨千城不备,落在后面的钱悦儿往室内撒了一把药粉。

外面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想来是侍女们灭完火回来了,二人闪进书房,将被点穴的二名侍女面靠墙抱到暗处。

二人在另一处书架后躲了起来,钱悦儿将龙袍递给杨千城,低声道:“穿上!”自己换上了李月桃的衣物。

用换下的衣物擦净了脸上的易容膏,故意将自己的头发弄乱,脸上涂上几处黑灰,剪下三缕头发贴在了杨千城的脸上。用火折引燃了换下的衣物,往书堆上一抛,满意地一笑:“杨兄,我们走吧!”

走到门口想起些事,拣起书案水仙盆中四颗卵石击中二名侍女的后背,解开穴道。二人迅速施展轻功往来路撤退,走出甬道奔进另一条通道,冲出重重珠帘与纱缦,后面传来娇呼声:“着火啦!救命呀!”两人一看,已经重新回到了大厅内。

守卫们见主公和右护法狼狈地跑出来,都涌了过来。杨千城一挥袖指着西北角门:“有奸细!来人呐!给我把火灭了。”守卫们听令争先恐后冲了进去。

二人闯进东北角门,里面许许多多房间,钱悦儿学着李月桃的娇声大喊:“来人呐!护驾!有奸细!”刚刚扑灭伙房大火的黑衣人又一个个跳了出来。

书房内易燃之物甚多,火势蔓延很快,守卫大呼:“失火了!”听到外面呼救,好多人冲了出去灭火,其余人护卫着杨千城和钱悦儿二人。钱悦儿娇声道:“主公,奸细四处放火,不知来了多少人。”杨千城对众人道:“莫慌!总坛只有一处出口,且随我暂且避到洞外,在洞外伏击奸细。右护法,速速转移学童!”

钱悦儿道:“属下遵命!”随手点了一个人:“你随我来!”杨千城当先,其余人跟着他向外撤退。钱悦儿在左护法房中看到了四个连体籐筐,孩子正躺在里面熟睡,钱悦儿和那人分别提起二个连体籐筐,也向着东南角出口撤退。

洞外天色已黑,杨千城回望众人,看到钱悦儿已经带着籐筐也跟着撤了出来,心中大定,沉声问道:“左护法何在?”三位堂主据实禀告:“禀主公,左护法去了山下石屋看视青龙堂冷堂主和陈香主。”杨千城道:“玄武堂主何在?奸细闯入,岗哨为何不知?速去查查;朱雀堂给我封锁洞口确认身份,发现奸细格杀勿论!白虎堂速速派人向左护法报讯,领教众前来保卫总坛。”众人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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