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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选择

在我们附近就是横穿市区的大河的河堤,平时会不少人到那上面去钓鱼,在家里没事情好做,游戏头盔没带回来,一没事情做坐下来就烦,只好拿起渔具到了江边选了一个江心平台去钓鱼去。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帮着驱走了一些清晨的寒气,但在江边吹着江风还是怪冷的,这让我略感准备不足。

旁边一钓鱼的老大爷不禁笑着说:“小伙子,穿这么少就来这里钓鱼,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来吧。”

我点点头:“以前来过一两次,不过这么天气还真是第一次来。等太阳升起来就好了吧。”

“哈哈,那倒是。”

放下鱼饵就和老大爷聊了起来,原来老大爷是这里的常客了,一个月总会来这里钓几次鱼,也不在乎钓上来多少,打发消遣才是主要的,有时候还会和一些钓友买鱼苗来放生。

“小伙子,我看你的样子好像静不下心来啊,这可是钓鱼的大忌啊。”

我不禁苦笑:“我来这里钓鱼就是想让自己静一静。”

“那你就错了,钓鱼这活,要是静不下心,越钓反而会越烦。”

“是吗,可是我想试试。”

老大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专心地钓鱼,而我目光飘移地看着随波逐流的浮标,脑子里面慢慢地又浮现了冰儿和秋月咏的样子,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才过了不久,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干坐了两个多小时,什么都没有做到,鱼儿都快被吃光了,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鱼咬钩了!”

我猛地惊醒,赶紧收杆,费了一点小功夫之后一条巴掌大的鱼被钓了下来,虽然不大,但也是今天我的第一条战利品啊。

“谢谢你了。”

回头向提醒我的人道谢,却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守银。

守银也提着鱼竿,冲我一笑,说:“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来这里钓鱼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钓鱼的吗,说麻烦又无聊来着。”

我回以他一个苦笑,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广州才对的吗?”

守银抛下鱼饵,慢悠悠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才说:“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还真的不是一个好做的选择题啊,比起英语选择题更加莫名其妙啊。怎么样,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也抛下新的鱼饵,说:“要是能够这么容易找到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钓鱼发呆了。”

“哈哈,那也是。”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回来了呢。”

“还用问吗,回来放松一下,逃避一下公司里的那些破事,早知道就按老爸说的,好好地守住家业就好了,还干个毛线的开拓市场啊,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干嘛。”

“恐怕还不止这样吧。”

守银白了我一眼:“既然都知道就别问了啊真是的。你这家伙一声不吭就跑了,还得多少人担心你知道吗,我一听说你跑了我就猜到你这家伙是跑回家来了,一打电话给阿姨打听,还真的是,这不就连夜跑回来了。其实啊,人生在世,遇到交心的死党,相爱的伴侣,这样就知足,比如我,有你这样的死党,也找到了杨怡,我真的是没有太多的期盼了。”

“不过你这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你,这件事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明白,才能够做。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来给你做个伴的,算是给你打打气吧。啊,有鱼咬钩了!”

才坐下来一会,守银就钓上来一条挺大的鱼,笑得他合不拢嘴:“今天运气不错啊,一坐下来就有这样的收获。”

一边把鱼拿下来,守银一边问:“怎么样,想了一晚,有头绪了吗?”

我摇摇头,看着天,说:“没有,这件事情我完全没有想过,突如其来就要我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才好。她们两个逗我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冰儿她是一个很傻的人,曾经为了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我,而月咏,她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无论是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觉。”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得这么清楚。要是现在是古时候就好了,任你娶几个人都没问题。不对,分大小老婆也得够呛。”

我不禁哈哈一笑:“是啊。”

太阳不知不觉间就升到了半天,终于不用被寒冷的江风吹了,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的山顶上,天火红火红的,就像被漫天的火焰在云上燃烧。

天色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和守银只好回我家去了,见守银来了,妈妈非常高兴,要去买菜加菜,我站在门口,看着火焰渐渐熄灭的半天,突然口袋中一震,奇怪了,这个时候是谁给我短信啊?

打开屏幕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冰儿的,赶紧打开来看,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卫哥哥,明天我和月咏就要走了。

短短的十几个字,每一次字都在刺激着我,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再管不了那么多,重新上了车一个转弯就飞驰着开了出去。

“卫灵,卫灵他这是要去哪儿啊?”

“阿姨,放心吧,他没事的,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会妥善处理的了。”

回到广州,可是面对广州的繁华灯光,我就像是一只迷了路的飞蛾,就连我想要义无反顾地扑上去的火焰都找不到。

突然停着车,挠着乱糟糟的脑袋就下车了,绕着车子转了十几圈,在游戏里面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总会想到办法的脑子就像被锈住了,怎么都动不起来,突然灵机一闪,从钱包里面掏出一枚银币。

对了,就是它了!

既然我自己没办法确定的话,就让上天为我决定吧!

抛硬币作抉择,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办法,但是又有无数人偏偏选择了这种办法,比如现在的我。

高高地将硬币抛起,银色的表面折射都市的灯光和我在下面渴望而迷茫的注视,翻滚着,将两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答案肆意地翻转着,是那样的随便轻佻。

“啪”

牢牢地盖住落在手心的硬币,答案会是哪一个?可无论抛出来的结果是哪一个答案,心里都不愿意接受,再来一次吧,这一次我一定会听老天的安排!可是当结果出来还是后悔了,答案就只有那两个,硬币的嗡嗡声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就像数学老师教的那样,结果五五分,这样下去估计永远都得不出答案吧。

决定了,这是最后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

下定了决心,硬币再次被抛起,在空中旋转着,这得到的真的是我想要的选择吗?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住。

“当啷”一声,硬币在地上滚着,直直滚进了下水道,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再掏出一枚硬币,再来,可接住硬币之后,我却迟迟没有打开。

我感觉到在刚才和老天爷给的答案交错而过的刹那,我已经得到了我自己的答案,在刚才的一刹那,我想到的是她,那张脸,那个笑容,那份沉甸甸的让我自觉受之有愧的感情。

也许抛硬币,真正的作用就在抛起的一瞬间找到自己希望它会落在哪一面吧。

“走了。”

自言自语着便上了车再次驱车融入了都市的车流中,沿途一切的灿烂都在匆匆中而过,突然目光落在了路边的一家珠宝店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让她等了这么久,就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