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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败露

阮老夫人动了动嘴唇,阮潋看着一脸愤然的小阮氏,十分平静的开口:“我为何要害萝表姐呢?姑姑?”

小阮氏怔怔的看着阮潋,然少女神色真诚不似作假,令小阮氏险些都被她迷惑了去。

可是蒋姨娘的话犹自还在耳旁,阮潋怎会与慕萝无冤无仇呢!她与慕萝共同算计镇国大将军府,阮潋又怎会坐视不管?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面前这看似平淡的少女的可怕,她一直以为阮潋不过是个小姑娘,碍不着自己的计划,却不想是她小看了阮潋,教慕萝平白丢了性命。

小阮氏抬眸看去,恰巧与阮潋的眸光对视,少女的瞳孔宛若一口古井平静无波,幽幽的看着她,却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或许阮潋早就知晓了她与蒋姨娘的计划,所以她一点也惊讶。当自己说是她害死了慕萝,她非但没露出半分慌乱与讶然,反倒淡淡的直视她,就好像早就有预谋,只是等着她们入局罢了。

阮潋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她哪里是和和气气的温善的小姑娘,分明是狠毒如蛇蝎,到了此刻她还能佯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这才是最令人心惊的。

小阮氏五指都嵌入掌心,她被自己的推断骇的不能言语,倘若真是如此,那她的慕萝,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踏入了阮潋的局?

她们都是棋子,任由阮潋摆布。毫不知情的顺着她设好的路线,一步步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阮潋又道:“姑姑平白无故就说是我害了萝表姐,总该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罢?”

即使是被人质疑,阮潋依旧是十分镇定自若,就好似她在说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整个阮府除了你,又有何人会记恨慕萝?”小阮氏恶狠狠的开口:“你嫉妒慕萝得了母亲的喜爱,你嫉妒她的美貌,你嫉妒她的一切!”

这是小阮氏第一次在老夫人等人面前露出丑恶的嘴脸,她的眼神宛若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扫向阮潋的脸上。

便是连阮老夫人都察觉小阮氏的疯狂,她重重的咳了一声,借以提醒小阮氏的失态。

然此时此刻的小阮氏已然魔怔了,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哪能领会老夫人的警示。

“姑姑以为我嫉妒萝表姐?”阮潋笑了,她偏着头,轻声道:“我为什么要嫉妒她?我是尚书府的嫡女,我外祖父是镇国大将军。而祖母纵使疼爱慕萝表姐,但我终究才是她的亲孙女。”

这看似平静无波的话却是暗含讥讽之意,阮潋继续道:“嫉妒表姐的美貌更是无稽之谈。我与表姐可不曾有半分利益牵扯,姑姑提出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啊。”

小阮氏也没能料到阮潋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不仅如此,她还状若无意踩低周慕萝。暗讽慕萝不过是外亲,终究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而她乃是正经的嫡出小姐,孰尊孰卑,立见分晓。

“姑姑恐怕是魔怔了,我念及您痛失表姐,悲不能己便不计较了。还望姑姑早些释怀。”阮潋道。

“住嘴!”小阮氏疯狂的怒吼,约摸是被阮潋轻飘飘的语气激怒,她口不择言,“慕萝的人生本该不是这样,她本该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少夫人,都是因为你的迫害,不然我苦命的慕萝,何苦早早去了!”

这般的激烈言辞就连老夫人也看不下去,然阮潋勾唇一笑,却是慢悠悠的道:“姑姑方才说表姐本该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少夫人?”

小阮氏一怔,方才她怒火攻心便脱口而出,并未思索,可说出的话犹如覆水难收,她支支吾吾道:“我不过是一时口误罢了,你休要转移话题。”

阮潋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叹息,她目光带着一丝怜悯看着小阮氏,“姑姑,你自己心知肚明。况且你并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凭借三言两语便说是我害死了萝表姐,我却是不服气的。”

“够了!”这是阮元术发出的声音,他仿佛猜出了什么,便出口制止,也给了小阮氏一个台阶顺势而下。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从阮潋脸上一扫而过转而定格在愤愤难平的小阮氏脸上,她浑浊的眼此刻却是无比的清明。

老夫人这辈子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后宅里的那些肮脏算计她也是身经百战。小阮氏明显是有猫腻,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老夫人也是猜到了。

于是她心中微微叹息,叹小阮氏目光短浅,技不如人,反倒害苦了自己的女儿。

“慕萝的事已经有了定局,蒋家也给了你一个交代,莫非你还想翻案?”老夫人重重道,掷地有声,小阮氏满脸的不甘,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母亲竟然选择庇佑阮潋这个杀人凶手?

就当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之际,阮潋又道:“表姐的命案乃是陛下亲自下令结案,若是姑姑还有疑窦,莫不是怀疑陛下的英武决策?”

这话可是将此事的严重性提高了几十倍,胆敢质疑陛下的决策,岂不是大不敬。指不定招来杀身之祸,祸从口出的道理,小阮氏岂能不懂!

此言一出,阮元术的脸色更是越发阴沉,他如今是位高深处不胜寒,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都盯着自己,稍有不慎,一纸奏折上报,他辛辛苦苦爬上这个位置……

阮元术捏紧了拳头,经此阮潋一言,小阮氏潜入他书房的举止便更为可疑。或许,她真是在寻找什么!

“我可没有,你别血口喷人!”小阮氏愤然反驳。

阮元术盯着阮元绣,冷冷道:“元绣,你到底去我的书房做什么?念在你我兄妹一场,我不与你计较,只要你实话实说!”

可冰冷至极的话不含一丝情感,小阮氏怵的慌。从小到大,她都害怕阮元术这个大哥,表面看起来彬彬有礼,实则骨子里的冷漠是教人始料不及的。

小阮氏抬头去看他的神色,却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冰冷的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阮元术并不好糊弄,小阮氏便向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期盼能化险为夷。

纵使老夫人怒其不争,恨其不抢,但小阮氏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暗自苦恼这是造了什么孽,却还得维护:“子林,元绣她本性不坏,不过是脾性暴躁些,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去你的书房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她所言,去看看你罢了。你也别多想,总归元绣是你的亲妹妹,她总不能害了你不是?”

阮元绣垂着头,颤抖的双肩出卖了此刻她内心的紧张,她其实也不懂为何周童生吩咐自己去大哥的书房找一个账本。

回忆起彼时周童生得志满满的神色,扬言道只要得了账本,他们周府就能一辈子吃香喝辣,而他也能连升三级官位。小阮氏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当即便答应办妥此事。

可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哥与自己的兄妹情谊也有了破裂。

或许是老夫人的劝解起了作用,或许是阮元术仅存的一丝怜悯,他厌恶的瞥了小阮氏一眼,一字一句道:“慕萝没了,想来妹夫也不知情,你带着慕萝……早些启程回梁州罢。”

“什么?大哥你要赶我走?”小阮氏登时怔愣了,回去周童生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交代她的事非但没办妥,反而折了一个俏丽女儿,小阮氏没有那个胆量。

“妹夫与你伉俪情深,出了这般大的事,你也该回梁州,与他共渡难关。”阮元术说的隐晦,可语气里的漠然却是透露出他深深的厌恶。

常言道知子莫过母,阮老夫人虽有心想留小阮氏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阮府当家的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在阮府的利益与自己女儿之间,阮老夫人别无选择,她明智的选择了阮府。至于小阮氏的造化,便是要看她自己了。

想通了就是海阔天空,想不通就是痛苦一生。

一念成佛,一念为魔,全看自己。谁也不能左右。

小阮氏显然是没想的通透,她扯着老夫人的衣袖,悲嘁道:“娘,你难道也希望我回梁州吗?”

老夫人不忍看她的脸,但那副默不作声的样子,已然表达了她的态度。默认了……

小阮氏此刻才意识到她终究是个外人,难道古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在她与阮府利益之间,老夫人是绝对不会考虑她的!

小阮氏气火攻心,再一次的昏厥了过去。这可吓坏了老夫人,连忙请了大夫。

小阮氏的这一昏倒是昏出了毛病,竟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识人不清。便是阮老夫人亲自前往,她也是认不出,险些误伤了老夫人。

白日里披头散发,夜里鬼哭狼嚎,甚是渗人。便是阮元术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将神志不清的妹妹送回梁州罢?这样会遭同僚戳脊梁骨的。

又怕影响老夫人的休息,便将阮元绣搬去了阮府的客房,又派了几个丫鬟看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