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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霸道山贼爱上我(8)

不顾几个人上来笑嘻嘻的阻拦, 翡欢搀上身子软成一滩的贺宴往后院走去。

他迷迷糊糊里歪着头靠在了翡欢的肩膀上。所幸翡欢的个子也高, 靠在她身上的姿势也不难受,一呼一吸间, 有淡淡的酒气与苦药香缠绕。

前院饮酒声喧闹,在大雨中依稀可闻。他们两人走在廊道里,听雨声打落在树叶上,衬得心儿安静。

翡欢恍了恍神, 忽然察觉身边那人脚步一软, 眼见着一个趔趄要摔倒在地上,翡欢忙伸手扶住。看他醉眼朦胧, 连路也走不稳,翡欢轻轻叹出一口气,只好先行将他搀到附近的一个小亭子休息。

一到亭边坐下, 贺宴就软软靠在护栏上, 他歪头枕着自己的手, 伸出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接着落下的雨水。那双蒙蒙的眼眸望向亭外,浓稠的夜色在他精致的面容上罩上一层薄纱, 翡欢看着, 只觉得贺宴真是好看到令她挪不开目光。

翡欢慢悠悠坐在一边翘起了二郎腿,只手撑脸专注地看着贺宴, 等他醒酒。

好半晌, 等到翡欢有了困意时,一道低柔的嗓音在缄默的夜里响了起来:“这一次得胜,你有何打算?”

“打算?”贺宴朝她望了过来, 他话说得清楚,应是清醒了一些,只是那双眼还雾蒙蒙的。翡欢眯眼笑了笑,道:“我们两家寨子历来是明争暗斗不断,好不容易没了这个对家,自然是打算往后安安心心地居住在此。”

安心?

怕是也不能安心太久。

想到仓库里那一堆从皇商手里抢来的金银珠宝,翡欢就觉得烫手。

只可惜当初原主的记忆没有接收完,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原主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翡欢甚至有预感,这清闲日子过不长。具体怎么个过不长法……翡欢的脑筋想不出来。

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实心眼的,连带着翡欢脑子想事也想不爽朗,又或许是因为她的智力值不高的缘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是这儿的土霸王,还会怕了谁不成。不过为了白狼寨有个退路,她眼馋许久的青坨山地道图必须得弄到手。

这些事儿只在翡欢心里转了一瞬,她看着贺宴,笑问:“那你今后又想如何?”

“先养好身子吧。”贺宴歪头软软地靠在护栏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这般放松的姿态翡欢还是第一次见,以往相处虽温温和和的,却总有距离感。翡欢看了他许久,却没听到他的下话,不由问:“这之后呢?”

贺宴静了一瞬,缓缓回道:“之后……还没有想好。”

是没想好,还是不想告诉她?

翡欢摇起了二郎腿,瞧上去慢悠悠的模样,“既然没考虑好,不如继续留在这儿?我白狼寨虽不是什么安稳地儿,可也算得上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她的语气里透着认真。

听到她说的话,贺宴歪头看向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我用什么身份呆下来呢?”

他这话什么意思?

翡欢眼前一亮,倾身凑近贺宴,眼见两人的眼眸近在咫尺,他也不躲不避,只睁大雾蒙蒙的眼睛看她。

翡欢抵上他的额头,笑眯眯道:“你当我的夫君,不就有身份了吗?”

被她凝视的那双眼微微深了,久久沉默里,只有酒香与泛苦的药味在两人间浮动。

他不答,或许又会用些于礼不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敷衍她。

翡欢眼瞅自己明着暗着说了几次这样的话都无疾而终,她抿了抿嘴唇,想着待会儿如果他拒绝,就立马给他来个壁咚,然后拖回房里一举拿下。

心里想着,她的手已经悄悄往贺宴两边撑去,刚要发动,突听耳边传来了一道清朗带笑的话:“好啊。”

……她听错了?

翡欢讶然抬眼,却见眼前那双眼眸正看着她笑。

他答得这么爽快,翡欢却觉得不可置信起来,莫不是喝醉酒舌头麻了说错了话?

她忍不住低声又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思绪很清楚。”贺宴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笑道。

“要是你明早醒来反悔了怎么办?”

不等翡欢说完,就有温软的唇瓣堵住了她的话。

小绵羊还会主动了?

翡欢觉着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撼动,二话不说搂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贺宴不躲不让,她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了他的唇瓣一口,直咬得鲜血直流。

口中一片腥甜,翡欢缓缓退开。贺宴唇上沾染了鲜血,因这一抹猩红,那张清雅的容貌添上了一份说不出来的艳丽。他茫茫然睁大眼看着翡欢,她受不住美色|诱惑,只俯首往他唇上轻印了印,笑道:“给你留下个印象,明早醒来你可千万别忘了。”

贺宴弯着嘴角轻轻一笑,“我不会忘。”

翡欢不置可否,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她摸了摸鼻子,道:“别人进了山贼窝,还被头子强娶强嫁,少不了要死要活的,怎么搁你身上反倒没反应了呢?”

翡欢说着话的时候,贺宴靠上了小亭的护栏,有雨水飘了进来,溅在他阖起的眼睫上,回答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味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别人,你也并非强娶强嫁。”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把你的亲人接过来?”翡欢往贺宴看去,仔细瞧着他脸上的变化,“之前你写信回家时我让你问问要些什么聘礼,当时不写,现在再去问,一来一回的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

贺宴不答。

翡欢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却仍旧不见他回答。他依着护栏合着眼,久久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翡欢掐了掐贺宴的脸,他才恍恍然地睁开眼,眼神迷离,仿佛还在醉意中。他不说话,翡欢也不再提刚才说的事,她笑眯眯道:“外边凉,回屋里休息吧。”

“……好。”贺宴发困地揉了揉眉心,眼见到翡欢朝他伸出了搀扶的手,他弯了弯眼,便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里。

翡欢扶着他起来,随后才与踩着一深一浅的步子的贺宴走下亭子。困倦至极,他连路要怎么走都不清楚。感受到身边这人的脚步发软,她正想着贺宴这模样指不定要摔一跤时,他下阶梯的步子就猛然踩了个空,踉踉跄跄地往前摔去,好在翡欢扶住了。

这样子回房里,指不定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翡欢叹了口气,二话不说一把将贺宴扛上肩,然后大步大步地往他院子走去。

堂堂一介男儿居然被她一个女子扛了起来,贺宴挣扎了一番,但翡欢早已炼成了独臂大侠,单单一右手扛着他,居然丝毫动弹不得。

等翡欢把贺宴放在床上,他死死闭着眼不肯睁开,昏暗的烛光下,他脸颊上的红晕依稀可见,不知晓是酒意上了脸,还是因为刚才那一扛。

翡欢无意再去打扰他休息,她过去将蜡烛吹灭,随后静静地站在床边,看他的眉头微松,呼吸渐渐平缓,窗外的雨声滴落,显得屋里越发幽静。

翡欢昨日就得到了送信的手下传回的消息,他所查到的送信地址是户普通人家。那家主有一妻一妾,膝下只有贺宴这一个儿子,又因他身子不好,平日里宝贝得紧。家主为了给贺宴调养身子,不知道找了多少大夫,偏偏都没多大用处。最近打听到远在千里有处药谷,里边有位神医,贺宴这才出发来此。

那手下还说,他告辞时,那家主还给了他好些银两,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要好好对待贺宴。

这么一听上去倒是毫无破绽。

不过有心隐瞒,又哪查得出什么问题。

翡欢无声地弯起了嘴角,眼中的深沉在夜色中越发浓稠。她凝视了床上人许久,随后俯下|身,在她之前咬破的嘴唇上浅浅一吻。感受到身下那人的气息起了变化,翡欢也未揭穿他在装睡,只是帮他捻好被子,转身出去合上了门。

次日一早,翡欢端上一碗醒酒汤去了贺宴的房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躺床上的贺宴醒来已久。翡欢走进一看,他整个人都蔫掉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她起先还心惊了一下,以为是犯病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约莫是那两杯酒惹的祸。

原先他面庞苍白,就算病恹恹的,也给人一种淡淡的距离感,可如今翡欢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柔软可欺。

翡欢戳了戳他嘴唇上干涸的血印子,笑眯眯道:“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那双望着他的视线……未免太灼热了。

贺宴轻咳了一嗓子,头一低,散落的发丝下耳尖发红,他回答的嗓音低柔,“……自然是记得的。”

“既然如此,那咱俩待会儿就去定个好日子。”

这么快?

贺宴一眨眼,一对上翡欢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目光,喉咙里什么诧异的话都问不出来,只点头笑道:“好。”

这段日子翡欢变得忙碌起来。

除了成亲一事,翡欢想吞下青坨山这块地。

青坨山那数不尽的地道令她眼馋得很,可青坨山到底是个大包子,一口吞不下去。

上青坨山的路线隐秘,虽说翡欢现在占了这座空山,有的是时间去琢磨那些地道,但这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青坨山的洞实在太多,有进有出,弯弯曲曲不知道绕向何处,不时还来四五个分岔口。更糟糕的是地道里还有陷阱,若是不小心闯入,怕不是落个失踪,就是掉进陷阱的下场。

那些捉回来的人一个个都审问了一遍,又以严刑逼供,才知晓青坨山的头子未免线路外泄,只将一部分的线路告知他信任的手下,至于整幅线路图,只有他们头子清楚。

而这头子软硬不吃,他清楚自己身上有翡欢想要的东西,在她未得手之前是不会伤他性命。头子有恃无恐,就算蹲在地牢里也一如既往的气焰嚣张。

翡欢深深感受到青坨山的棘手之处,事情毫无进展,她沉下一张脸,心里那一个挖掉青坨山的法子起了又放下。

翡欢费尽周章放火占山,不仅是为了杜绝青坨山这个后患,更是防着日后给白狼寨的人留条后路,现在想来,她怕是白费了一番力气。

正在翡欢头疼时,看守地牢的人传来了一个消息,道是青坨山头子的第九个压寨夫人要见她一面。她手里有翡欢想要的东西。

第九个?

翡欢脑子里有了点儿印象,上一世原主被抓到了青坨山,多少知道了一些里边的事。

那头子贪图美色,前前后后娶了十几个夫人。至于那位九夫人,原主听说是幼时与家人途径青坨山,没料到半路被青坨山的山贼抢劫,累得家人被杀,而尚且年幼的她也被捉了回去,之后一直养在青坨山里。待她长大一些,急色的头子就将她强娶为九夫人。

不过这九夫人也是有手段,虽排行老九,年纪不大,却颇得头子心意。

她自幼在青坨山生活,所接触到的东西远比呆地牢里的原主要多。

想到这儿,翡欢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见一面也无妨。

这夜里,翡欢来到了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还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的味道。翡欢的脚步停在九夫人的牢房前,她旁边关的是青坨山头子。那头子见翡欢又来,面上讥讽之色刚起,却敏锐地发觉不对,翡欢的身子面向了牢房里的女人,他的九夫人。

翡欢静静打量着她,那女子端坐在杂草乱堆的地上,一身狼狈,可她那一双眼眸却在阴暗的牢房里发亮。翡欢看了一会儿,直接进入话题:“条件是什么。”

九夫人径直道:“放我走。”

翡欢微微扬眉,笑眯眯道:“你如何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若是寨主您不信,我大可以带你们进去。”九夫人抬首对上翡欢的目光,眼里毫无惧意,语气不卑不亢,“这样一来,要有问题也是我第一个先出事。”

翡欢接着问:“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为了你的情人引我们去陷阱?”

“情人?”九夫人冷笑一声,“那就是个畜牲!”

头子听她们你来我往的,到这儿才听出味道来,他的手脚都让翡欢卸了,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以极其凶狠的眼神瞪向九夫人,张口就骂:“你这贱|人想出卖老子?!我待你哪点不好要你这么对待老子?”

头子在骂,翡欢她们对头子的话熟视无睹,权当耳边有只疯狗在叫。

翡欢问九夫人:“地图在哪里?”

问到了重点上,九夫人顿了一顿,并未马上回答。她偏过头,看向隔壁牢房里破口大骂的头子,面上缓缓浮起了笑容,“地图就刻在他的命根子上。”

翡欢睨向头子,听九夫人继续道:“他用了秘法,只有在充血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啊,既然这样,那就割了吧。”翡欢轻飘飘一句话落下,旁边牢房的声响蓦然静了。

对上她们两人含笑的视线,头子只觉得后背发寒,浑身冷汗冒了出来,他牙齿一颤,嘴皮子里翻出一句话来:“放你娘的狗屁!地图不在老子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何处?”翡欢笑眯眯问。

头子咬牙噤声,不答了。

“看样子还是在你身上。”翡欢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她也不在意头子回不回答,只向边上守着的两个手下招招手,道,“你去我妹子那取些春|药,你快去把刀磨一磨,待会儿有大事要办。”

青坨山与白狼寨素来有恩怨,这青坨头子手脚都给当家的卸了,进了地牢还不老实,一直骂骂咧咧给气受。守牢房的见有机会整治,一个两个办事别提多麻溜。

眼见着守牢房的人出去,这下子要来真的,头子咬牙切齿问:“我青坨山与你白狼寨到底有多深的仇怨?!你害死我那么多族人,不怕往后遭报应吗!”

报应?听到这词,翡欢嗤笑出声来。

现如今遭报应的人不是他吗?

虽然她记忆没有接收完,可也清楚记得,整个白狼寨在一夜之间被屠杀干净,大雨冲刷着地上的鲜血,可道道雷电之下,那满地猩红与尸首越发刺目。

成王败寇,原主认了,但被抓进青坨山之后,她日日受到青坨山的山贼欺辱,笑话她一个娘们管不好寨子,能有这日下场纯属活该。

原主那一刻的恨意到现在都还在她的心头翻涌。

翡欢淡淡瞥了头子一眼,看向地牢口。不过一会儿,春|药拿来了,刀也磨得吹毛立断。

在喂下春|药前,翡欢又问了头子一句:“地图在哪里?”

看着凑在自己嘴边的那碗水,头子浑身都在打颤。他看了看昔日疼爱无比的九夫人,又看看牢房外笑吟吟的翡欢,心里恐慌成一团。

九夫人真的知道地图在哪里?

他藏的如此隐秘,她绝不可能知道,这一举说不定只是九夫人骗翡欢的,抑或是两人合谋起来诈他。

头子清楚,要是自己真的把地图说出来了,下场绝不会比现在要好。在未得到地图之前,翡欢绝不会要他的命。想到这一步,头子咬咬牙,闭上眼不答。

给过两次机会都不要,翡欢也没了耐心,她使了个眼色,手下便端着那碗掺了春|药的水灌进头子嘴里。

尽管他牙齿咬得紧,可满满一碗灌进去的水多少还是从牙缝里流了进去。

翡如是给的是个好东西。

一碗水灌完不久,方才还惨白着一张脸的头子立马红了脸颊,他两眼紧闭,鼻子里开始发出一哼一哼的喘息,他那根因惊恐而软下去的东西也受药力鼓胀起来。头子想抵抗,奈何腹下一团火烧得厉害,身子不受控制地想动弹,哪怕是在地上蹭蹭也好,可手脚皆被扯脱臼,他怎么也动不了。

再忍忍就过去了……

他这么想着,却耐不住自己的意识也被渐渐吞蚀,猛然间下|身一痛,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牢房。头子额头上的青筋绷住了,他痛得满头大汗,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黑地要昏过去,只凭着这最后一点毅力破口大骂:“翡欢!你这臭婊|子早晚会不得好死!”

任由他骂着,翡欢毫无反应。

目睹完全程的翡欢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团血污,便看回了九夫人。她冷冷盯着隔壁牢房里嗷嗷叫的头子,面上一片阴冷。

翡欢轻敲了敲牢房的木桩子,引回九夫人的注意力,她笑眯眯道:“已经给你报了仇,你也该说实话了吧?”

“……”九夫人看着牢房外站立着的女子,嘴唇抿了起来。

牢房里的光线阴暗,这名牢房外的女子一身劲装,她身无旁物,只是绑起的头发里插着一支白玉桃花簪子,衬着她面上的笑容温润柔和。可她的身姿有如一把古剑,光是伫立在此,就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来,那双漆黑的瞳孔里还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猩红光泽。九夫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忽然之间就对自己的那一个决定感到茫然与恐慌。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在翡欢的注视下,九夫人神色紧绷,她低声道:“我并非有意欺瞒寨主,那地图的确是在他身上。”

翡欢轻轻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地图纹在了他的头皮上,寨主只要剃掉他的头发,就能见到完整的地图。”

那叫骂不断的声响顿住了,紧接着就是头子颤抖的声音:“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每日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食肉寝皮,又如何查不到这件事?”九夫人冷笑一声,“忍了你这么久,今日我总算是报了仇!”

且不管他们二人有什么恩怨,翡欢只看着头子,她的手下削了他一截头发,那头皮上果然有地图的痕迹。

见此,翡欢心里也松了一松。

至于这头子,他下|身没有止血,身上中了春|药又得不到疏解,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她只需要他头皮上的地图。

天要亮不亮的时候,白狼寨里送出了两个人。

一个直往山下,一个丢到了后山。

在丢下头子尸体的人离开之后,后山恢复了一片死寂。

悄悄然的,一个不速之客停在了那具尸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