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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我会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我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半天,还是一片茫然。

但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了,“我……我没有做事情。”我试着推他,“司先生,司……司先生,你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再好好说话?”

他的胸膛居然是硬的,生硬如铁,我推了半天,根本就纹丝不动,我只有更好的好商好量,“司先生,你先起来下。我……”

“你先别急,等起来就不这么好说话了,”他尾音轻扬,像是羽毛在撩拨。但那眼里含义却极深,又非常可怕。“叶染染,如果你上句话听不懂我,不如我换个问题,”他再接再厉,伸出手来,突然撩起我额前的一缕头发,“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侧头看他,“你什么意思啊?”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他笑了一下,突然间手劲儿加大,抓住我头发的手仍不放松,那一下,我只觉得我的头发都要被连根拔起了,痛的我简直想要咬人。而如此明晰的痛楚下,这个魔鬼的声音如此冷冽清晰,“你说自己什么都忘了,可为什么还要搜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男人?”

他手劲儿未松一点,“你还给我装蒜!”

“我装什么了!”我疼的咬牙,一个劲儿的踢腾,“我就搜你的名字怎么了!”

如果说脸色犹如天气预报,司先生此时的脸一定是连带着雾霾再加上暴雨再加上冰雹再加上飓风,总之,所有的极端恶劣天气都在他脸上显现出来了。他狠狠的,用力的,看我,仿佛我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似的,然后,猛的提溜起我,大步向旁边的写字台上走。

他提的太猛,我一时没站稳,于是,这简单的几步路,我哪儿是走,就是被他拖在地上拽着。

然后,把我按到电脑前,狠狠的一拍,“你看看,你搜了什么?”

轻而易举几下调试出来了,“易慎南”三个字,跃然于上。

我闭了闭眼睛。

“你以为你清除历史记录我就发现不了了?叶染染!”他的怒火不断的喷到我脖颈,“你还是那么喜欢自作聪明!”

我睁开眼睛,“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抓着我的头发,一个劲儿的摇晃,我要疼死了,真的,特别疼,指责接下来纷至沓来,他的暴怒简直如同冷箭似的,“你还说你忘记了他!这叫忘记了?!你明明就是记得一清二楚!说!”那力道,就和要杀了我似的,“你还记得他什么!”

我感觉我疼的都要抽过气去了,我一个劲儿摇头,“我不知道!”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他抓着我的力气愈发用力,“我最讨厌装傻!”

“啊!”

他一个用力,我被猛地一甩,冲着那大衣柜就飞过去了。我之前以为疼就疼到极限了,没想到现在的滋味才是与众不同,“嗡”的一下,好像脑海里一起放下了千万朵烟花,我整个人都蒙了,只觉得头上像是浇了什么水似的,伸手一摸,黏黏的,居然是血。

血胡乱的滴下来,倒是不多,但是一颗一颗的,很大粒,就这么落到地板上,地板又是白色的,颇有些壮观,我抹了一把,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眉头紧皱,还是那么无情的看着我,仿佛我犯了多大的罪过。

“你不是能查记录吗,你既然这么爱监督,就去看看,我还搜了什么。”我仰头看他,强迫自己扯唇,扬声道,“你去看啊,你快去看。”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开始摆弄手机,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慢慢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他伸手在我面前,被我一下推开,他又再次伸过来,我欲要再推,但是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仰头,冷眉看他,“怎么,看出什么来没有?”

他深深的吸气,随即欲要起身,“我去叫医生。”

“不要你装好心!”我心下一松,一把拉住他,自己强撑着起来,我不想这么柔弱,我叶染染最讨厌装柔弱的人,但我一起来,头昏脑花的不行了,感觉就和里面打了个染色盘似的,我一个踉跄,朝旁边一歪,想要扶着旁边的书架,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他猛的一拖,欲要把我拉入怀里。

我拼命挣扎,和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

但是他力气很大。

我急了,下嘴就要去咬他的胳膊,真的,手脚被束缚住了,但嘴还在,实际上,我这嘴下的也是挺不留情面的,我都尝到咸腥味儿了,可见咬出了血。司先生“嘶”的抽了声冷气,本能的松开手。

我退后几步,“你刚才那么大的脾气呢,你继续发啊。”我呼哧呼哧的喘气,“除了我搜那个什么易,你还看到我搜了什么?”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我,墨色的眸子如地狱一般可怕的神色,我倏地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幸好,屏幕只是稍微暗了些,还未暗掉,我划开屏幕,看到那一个小小的窄框里,有“司商,易慎南”这两个名字。

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难道有错吗?你把我不明不白的就拐到这里来,又不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好奇吗。你不允许我这不允许我那,现在连说话的权利也要剥夺了,司先生,你到底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不说话。

“所以,我不需要你管!”我狠狠的看他一眼,抹了把眼泪,起身快走,“我不要在这里!”

然而我没走两步,就被他像是小鸡似的抓了回来,然后打横一抱,我便不是自己的了。

我使劲儿踢腾,“你放开我。”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他抱着我大步向前走,“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司先生就这样把我抱着,中间我还遇到了庆姨,我大叫,“庆姨救我,”可“庆姨”就像是聋了似的,充耳不闻,不仅这样,还问了一下司先生,“先生,晚饭吃了吗。”

司先生冷着脸,“没有。”

话落,庆姨就下去了,然后司先生抱着我到一个房间面前,踢开房门,里面装修非黑即灰,看着格外干净,但又莫名的压抑。四周挂着很多抽象的油画,但大多色彩饱和度极高,可谓是浓墨重彩了。

然后,他把我丢到床上,我吓得翻床就要跑,谁知刚触到门把手,那个本来还开着的门突然还关上了,回头一看,他拿着类似遥控器的东西,“知道这门谁设计的吗,”他笑了下,“天才易慎南。”

我瞪着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走。”

他坐到床边,“你过来。”

我紧靠门上。

“你过来。”他抬眼,眉目没什么表情,“刚才的事情你该吃了教训,得罪我,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那能有什么坏果子吃?”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干脆无畏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比死还难受的事?很多时候,死最简单,也最舒服,”他唇弧微掀,那种危险的笑容又出现了,随即低头,从旁边掏出来个大箱子,“放心,把你叫到这里不是想怎么你。我对浑身带着血臭的女人不感兴趣。”

我还是不动。

“和我作对是没有好处的,”他语气更加低,眉目却还是很淡,“叶染染。”

我最终还是过去了。

对,我是很没出息。但我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地方处处都是他的机关,我还能逃到天涯海角里去?

既然这样,我不如老实点。

我不情愿的挪过去,然后他开始给我上药。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何止不温柔,都有点鲁莽了,胳膊一拽,撂起刘海,把消毒棉球狠狠一按,我疼的龇牙乱叫的,连踢腾再蹬腿儿的。他一只手按住我,“你可比以前差劲儿多了,以前别提棉球了,被人打断了肋骨,你都不吭一声。”

“我以前是个变态,我现在好了行吗?”我疼死了,“咱俩以前到底有什么仇?我杀过你吗?”

“比杀人之恨更多。”这个消毒酷刑终于完了,他说,“好了。”

我赶紧跳起来,距离他八米远。

“叶染染,刚才我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他收拾着药箱,目光却不看我,一件一件的将刚才的酒精棉球,创可贴之类的东西再拿回去,动作优雅而缓慢,“你只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